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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酒耐不住她叨叨,拖着她走出小厨房:“你从哪听来的?不知道的事可别胡乱说,省的给娘娘惹麻烦。”
虽然以娘娘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忌惮个小小昭仪,但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所事事,娘娘最近跟皇上的关系微妙,这种谈资不适合出现在荣华宫。
徐颖一鞭子将门口一棵准备扔掉的烂白菜抽碎:“本郡主这鞭子虎虎生风,想问点事,谁敢不吐露干净?”
“行,你厉害,那你说说,沐昭仪到底怎么把皇后给惹着了?”
徐颖嘿嘿一笑,一把搂过苏小酒的肩膀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对这感兴趣,特意打听个仔细,你过来,我给你好好学学(学舌的意思)!”
剧情可谓是跌宕起伏。
按大渊后妃的等级,婕妤不过是七品,不够一宫主位,因着是国丈送来的,皇上便把她安在了离着栖梧宫较近的芳菲宫偏殿。
新宠了几日,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哄得元和帝千依百顺,又晋为昭仪,一跃成了从二品。
要知道便是当年的皇贵妃,也自嫔位上待了好几年,直到生下皇子才动了动。
苏小酒听得咂舌,这种女人若本着争宠的目的进宫,哪还有旁人活路?
只是没想到,这事千算万算,竟然在皇后那里绊住了。
皇上要抬举谁,不过一句话的事,具体操作还得是中宫。
这些年荣华宫独揽芳华,皇后一直默不作声,与皇贵妃尚能表面融洽,谁也没想到如今区区一个舞姬,皇后却容不下了。
按说晋了昭仪,便可当一宫主位,沐清儿满心欢喜的等着皇后赐下让自己搬到主殿的懿旨,结果伸着脖子等到晚膳过了也没等到。
不仅如此,该有的赏赐份例是一样没有,该配的宫人内侍是一个没到,到底不是名门贵女,小家子气藏也藏不住,便不顾皇后还在养病,直接去了栖梧宫讨说法。
皇后既然敢如此下她脸面,肯定做了十足准备,推说南方水患,又至年关,库里银子不富裕,因此各宫用度一并缩减,就连她自己今年都没新添冬装物件,沐昭仪如今青云直上,整个后宫可都眼巴巴瞧着呢,自然该树个好榜样。
皇后执掌后宫多年,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让沐清儿碰了壁,想着本该风光无限的时刻,如今却沦为满宫笑柄,心有不甘,想着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当晚皇上去了,便哭哭啼啼告了状。
那一颗颗的金豆子砸在元和帝心上,烫的他失去理智,当场怒发冲冠,衣服都没换便去了栖梧宫。
皇后在榻上病怏怏的躺着,面对皇上质问,却字字珠玑,句句铿锵。
言近来多事之秋,皇上每天为了银子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她身为结发妻子,看在眼中,疼在心上,自当为君分忧,除了缩减宫中用度开销,还想着过几日身子爽利些,发动阖宫上下为南方水患募捐,让抚天下黎民之心,让百姓们看看,皇上当真心怀天下,乃一代明君。
一番话下来,说的元和帝哑口无言,心怀愧疚,他只当皇后是出于妒忌,之前碍于皇贵妃出身尊贵,不敢为难,如今便将满腔愤恨发在了沐昭仪身上。
没想到,竟是自己小人之心,差点美色上头,误会了皇后的拳拳大义。
皇后自然也不能让皇上白跑一趟,说芳菲宫是太后当年未登后位时住过的,沐昭仪出身微妙,住在主殿委实不妥,白贵人的永安宫主殿还空着,不如就让新昭仪搬了去,也好有个照应。
话已至此,皇上还能说什么,不仅应了,还得夸皇后一句行事周全。
沐昭仪一晚上没等到皇上,又忘乎所以的跑到御书房追问,结果,被痛斥了。
有伺候沐昭仪的宫人亲眼看到,沐昭仪今晨起来,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怕不是被子都哭湿了几床。
这种事对于其他宫妃来说,自然喜闻乐见,传播速度堪瘟疫,估计就两人咬耳朵的功夫,连守宫门的侍卫都已听说了。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想到她可能是国丈安排进来对付娘娘的,就觉得有些活该。”
苏小酒暗自唏嘘,也沐婉仪太过自不量力,刚进来没几天就敢给皇后上眼药,真个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
皇上如今宠她,估计就跟宠物一样,真到了正事,还得指望那些名门出身的后妃们。
不过皇后心里应该跟踩了狗屎一样的心情,自己老爹费劲八叉选出这么一人,进来不斗别人斗自己,这事着实新鲜。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她来干嘛
徐颖嗤了一声:“狗咬狗一嘴毛,管她们斗个你死我活呢,只要别来给皇贵妃添堵就行了。”
哦呦?
苏小酒不禁对她另眼相看:“难得你能说出这种话,有觉悟呀!”
徐颖耸耸肩膀:“没办法,谁让我现在娘娘手底下混日子呢,她不高兴,你就得去哄着,那不就没时间给我做好吃的了?”
……呵呵,果然还是高看了这家伙。
“不过十七去东黎这件事,太后倒是挺沉得住气,竟然没催着皇上把人弄回来?”
当时太后怕十七真去倒插门,便使个心眼儿,将宁如意单独叫到慈安宫说话,让她自己悄悄回去,十七这边呢,她自会想办法拖住。
然后等宁如意把事情处理完,再回大渊跟十七完婚,身为准儿媳,宁如意自然无法回绝,谁知最后还是被十七知晓,连夜追着媳妇儿跑了。
这也是为啥皇上这几天如此荒唐,太后都没心思理的原因。
毕竟比起后宫多个小狐狸精,小儿子丢了才是大事。
不然狗皇帝哪来这么多时间在女人之间周旋啊!
徐颖摸着下巴:“这咱就不清楚了,不过若我是皇上,十七跑了估计得偷着乐,毕竟这么大一个二世祖,放出去霍霍别人总比留在家里霍霍自己好多了。”
苏小酒:“……”
主殿,荣妃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正捶着软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照你这意思,那姓沐的晋了位份不仅没得半分赏赐,过几天还得自己掏银子捐款?”
安心安然见娘娘乐的听八卦,也早就放开了,闻言笑道:“可不是呢!听说沐昭仪可惨了,在宫里发脾气,连只茶碗子都不敢摔,只能扔枕头!”
那可不,茶碗都有数的,摔一只少一只,她拿什么赔啊?
美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以为那宋老头子培养了什么秘密武器,感情就是个漂亮草包!哎呦不行,本宫笑得肚子都疼了。”
安然刚才口无遮拦,这会儿赶紧将功补过:“她那也叫漂亮?不过是自小学着伺候男人的手段,暂时把皇上迷住了而已,论美貌,娘娘才是后宫第一人,她连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话说的夸张了些,架不住美人爱听,翘着兰花指捻起自己一缕青丝看了看:“哼,本宫一年用的头油钱都够她不吃不喝攒三年了。”
“娘娘,午膳好了,奴婢给您做了酸汤面片,您趁热尝尝。”
荣妃看看她身后:“胖丫头呢?”
饭点了,没跟着过来,实在不合常理。
“在小厨房吃着呢,说端过来都凉了,不如现从锅子里盛出来的好吃。”
却不知某人正在小厨房翻出她藏的卤味啃得正欢。
苏小酒端了托盘进来,除了面片,还有一碟油淋娃娃菜,一碟子香葱小豆腐,一碟炝拌土豆丝。
都是素的。
荣妃把瓜子扔进盘子里,拍拍手起身,让安然拿湿帕子为她净了手,款款坐在了桌前,看清桌上那一碗三碟,先皱了皱眉:“午膳让本宫吃面?你怎么想的?”
苏小酒为她递上汤匙,哄道:“娘娘不是没胃口吗?昨天见您米饭也没吃几口,所以就做了面,你先尝一口,不好吃奴婢再去准备别的。”
荣妃拿着勺子搅搅碗底,鱼鳞般的玉白面片,配着绿油油的青菜叶子,另有海米,卤豆腐干,花生碎,厚实的木耳丝,汤汁里还飘着鸡蛋花,料倒是挺足。
“看着倒是不错。”
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咸香里透着微微的酸,还有胡椒的香味,面汤浓郁,咽下去后有丝丝回甘,面片q弹爽滑,一口一个正合适,搭配着里面的配菜,不知不觉就吃了大半碗。
“怎么样?还合口吗?”
荣妃点点头,夹了筷子小豆腐:“这豆腐也好吃,谁做的,赏。”
恰好允儿爬到她脚边,便顺手往团子嘴里塞了一小口。
团子第一次尝豆腐,吃的津津有味,露着两颗奶白的下门牙笑个不停。
苏小酒嘿嘿笑:“豆腐也是奴婢自己磨的,娘娘要赏什么?”
“如今你那小金库都快比本宫肥了,还惦记本宫那点东西?”
苏小酒嘟着嘴:“是娘娘您自己说的要赏,可不是奴婢要的。”
荣妃又咂一口面汤:“那本宫收回。”
正说着,就听门外传来通报,说沐昭仪求见。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沐昭仪?她来荣华宫干嘛?
荣妃拿帕子擦擦嘴角:“打发了,什么狗啊猫的,就来见本宫?”
“按说她该是皇后的人,但刚进宫就把皇后惹了,如今又来拜见娘娘,不知安了什么心?”
诚然苏小酒已经穿来大半年了,但对古人这些弯弯绕绕,还是不能深刻领悟。
春末难得发表意见:“莫非是见皇后靠不住,改了心意,要来攀附咱们娘娘?”
荣妃嗤笑:“她脑子坏了还是本宫脑子坏了?即便皇后不待见她,她也是宋老贼的人,到本宫这里就能讨到好处了?”
想了想,对苏小酒道:“叫她进来吧,本宫突然也想听听,她来了能说啥。”
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人家想唱戏,她便顺手搭个戏台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多时,就见一个妖娆的身影,一步三扭的进了门。
沐昭仪一身石榴红宫装,衬得肤白胜雪,胸前那对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