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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不禁奇怪:“那你又怎知那锦鸡们找到小舞?若是跑了呢?”
“嘿嘿,这就需要在去冷宫的路上做些手脚,沿途投放些吃食,锦鸡自然会跟着走。”
用吃食引诱?
嗯,不愧是徐颖那吃货想出来的法子。
荣妃点头:“办法虽然拙劣了些,但目前也想不到更好的,除非你们能给锦妃翻案。”
“翻案?”
苏小酒听着话音,娘娘是有什么线索?
不想荣妃却翻个白眼道:“那时候本宫尚在闺中,哪会有什么线索?不过当年锦妃红极一时,落得如此下场,除了品行确实不端,也就只能是被人陷害,想想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都有谁?这些人中又有谁能布下如此大局,一举将锦妃压倒?”
苏小酒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数来数去,那时候宫中能排出名头的也就阮妃,萧贵妃跟皇后。
阮妃自不必说,自身条件有限,没那本事,萧贵妃心情寡欲也就比道姑好点,剩下就是皇后了。
但皇后一直以贤良著称,听说当时还为锦妃求情来着,差点被皇上迁怒,怎么看也不像她做的呀?
荣妃听完她分析,又拿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嗤笑道:“若都是好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锦妃确实不洁,但你也说了,小舞长得跟狗皇帝一模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小酒愁的咬嘴唇,迟疑道:“奴婢虽与锦妃相处不多,但能看出她当年对皇上也是有情的,所以被误会以后才心灰意冷,至于没有及时为自己洗刷冤情,也是因为对皇上失望透顶,有了轻生的念头,要不是后来发现怀了小舞,只怕在就断送在冷宫了。”
荣妃见她想不透,闲闲的起身,准备出去溜一圈道:“罢了,你就自己慢慢想吧,本宫刚才吃的有些多了,胃里顶的慌,去后院转转。”
苏小酒赶忙追上去道:“要不要奴婢给您煮点消食茶?”
“不用,喝多了总想小解,麻烦死了!”
她现在肚子愈大,压迫的根本存不住尿,苏小酒怕她喝水太少影响羊水,每天花式做汤连哄带骗的喝。
过了年,荣妃身子渐沉,待到太后生辰时,只怕走路已经很艰难,于是苏小酒道:“娘娘,十七爷那天要领着众人折腾一阵呢,您到时记得早点找点由头回来,免得磕碰了。”
“哼,若是可能,本宫巴不得不去呢,放心吧,到时候本宫顶多就露一面就走,没得在那里闹哄哄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留下
苏小酒让安心安然过来扶着荣妃,自己又钻进厨房去琢磨食谱,想着那天阮妃送来的点心娘娘没能吃上,小孩似的发了好大脾气,她总不好跑去婉仪宫找人家要方子,便准备自己研究研究。
这次过来,倒是没见到苍联了。
非染正闷着头蒸馒头,见苏小酒进来,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行了礼,然后就继续手里的活计,苏小酒应一声,瞧着她好像比以前更严肃了。
若是徐颖那种性子还好,就算失恋了,顶多掉几滴金豆子,甚至金豆子都不掉,转头就能找个别的事高兴起来。
越是这种闷葫芦,高兴不高兴都憋在心里,反而更容易出事。
苏小酒有心开导开导她,可她跟苍联又没挑明过,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便也在一边跟着发愁。
唉声叹气的样子,倒是惹得非染看了好几眼。
“掌事有话要对我说?”
“啊,没有没有,我是在想一道点心应该怎么做。”
她收起思绪,吭哧吭哧的揉着面团,觉得差不多了便放进盆里盖上,然后搬到离着炉子近些的地方,这样发酵的比较快。
想了想,又状似无意的开口:“咦,今天苍联怎么没来帮忙,小仓库很忙吗?”
非染语气毫无起伏,说道:“也许吧。”便没有了下文。
这下苏小酒也不好再问了。
没一会儿,非染又转身出去,端了个簸箩进来递给她道:“您上次说喜欢羊杂,奴婢今早特意让采买的人留了。”
苏小酒有些不好意思道:“每次都麻烦你,这怎么好意思?你算算一共花了多少钱,我一并还你,对了,还有上次那些鸭爪。”
非染道:“不必了,都是些下脚料,也花不了几个铜板。”
无功不受禄,苏小酒又不是之前的秦秀,总是变着法的占底下人便宜,坚持道:“那怎么行?你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攒着给家人寄去吧。”
非染垂眸,将羊杂倒进一只盆子里,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苏小酒心头一跳,又听她道:“当初母亲重病,父亲不得已将我卖入宫中,后来出去做工,出意外死了,母亲无人照料,也病死了。”
这是她头一次提及自己的家事,苏小酒万没想到,她竟跟自己一样,也是苦命人。
也是,能被卖掉的孩子,哪有出身好的?
“那你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非染摇头:“没有了。”
“那是你邻居写信告诉你的?”
非染摇头,这次没说话。
很明显不想说的样子,苏小酒又不好意思问了,宫人不能随便出去,那非染是怎么知道家中情形的?
之前往家捎银两又是怎么捎的呢?
“是我哥。”
非染抬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说道:“我娘死后,他曾写信给我要安葬费。”
那种忘恩负义的无赖,她叫声哥都嫌恶心。
看她表情,就知这哥哥定是个极不靠谱的,说不得也跟原主的渣爹一样,只会压榨银子,苏小酒便安慰她道:“若他不好,以后你就不要再给他寄银子了,从现在到出宫还有十多年,攒下的银两也够你一份好嫁妆。”
说完暗道糟糕,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正想着要说点什么补救,非染却已经十分淡然道:“对,我连安葬费都没给,就他那德性,拿了银子也只会昧下。”
这么刚?
苏小酒正欲说话,外面忽然一阵喧闹,由远及近,听起来像是往主殿去了。
莫非有人闹事?
担心娘娘受惊,她忙解下围裙,对非染道:“我先去看看。”
火速赶过去,就看到有个灰色宫装的女子正要往殿里冲。
膀大腰圆,带着一股蛮劲,身后一堆的宫人内侍都不能耐她如何,那人便往里冲,还一边喊着冤,却是之前被赶去辛者库的莲香。
“娘娘!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张姑姑,看在同乡的份上,还请您跟娘娘说说情,让奴婢回来吧!”
她挣脱身边的人,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响头,额上很快就通红一片,继而淤青,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仍旧一住不住猛磕,不一会鲜血便溢了出来,混着泥土淌了满脸。
“怎么回事?”
听到苏小酒的声音,宫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守门的小太监赶紧跪下请罪道:“苏掌事,刚才她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冲了进来,小人根本就拦不住,还请掌事责罚!”
莲香却似没有看到她,依旧朝着殿内磕头,口中不停恳求回荣华宫。
苏小酒面色一沉,跨步走到她面前喝道:“闹够了没有?!谁准你从辛者库出来的?!你可知私自从辛者库出逃是何罪?”
“苏掌事!奴婢知道错了,那辛者库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求求您大发慈悲,让奴婢回来伺候吧!”
应是受够了现实的打压,莲香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冲撞她,反而跪行几步,上前抱住苏小酒的腿不断恳求。
她本能往后退去,莲香却死死抱着不撒手,泪水狂涌,和着脸上的血一起流下来,看起来尤为可怖。
周围有些胆小的宫人已经不敢再看,悄悄从旁议论,之前莲香冒犯墨鹂是在后院,很多宫人并不知道内情,加上她之前与苏小酒又有龃龉,因此有些妄自揣测之人,便断定苏小酒当了管事之后公报私仇,故意将莲香打发了。
此时见莲香惨状,苏小酒却不为所动,心中便颇为不赞同,只是碍于身份不敢明说,只是看向苏小酒的目光多少带了鄙夷之色。
不过也有些曾经一同共事的宫人深知她秉性,对她并不可怜,甚至担心苏小酒会一时心软将她留下。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莲香以前可没少欺负人,万一死性不改,今后说不得又要连累其他人受苦。
苏小酒清者自清,当然不会因为别人几句闲话就随随便便的应了她,只道:“你自己犯了何事自己清楚,没有被打杀应该心怀感恩了,怎么还敢从辛者库跑出来闹事?趁着娘娘不在,你赶紧回去,我可以当你没来过。”
“苏掌事!求求您让奴婢回来吧!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她说着放开抱着苏小酒的手,再次将头重重磕在石板地上,殷红的血粘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深褐色。
苏小酒不忍直视,别过头去对旁边的内侍道:“还不快把人弄出去?免得一会儿吓到娘娘。”
“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是张姑姑来了。
原本陪着荣妃去后院溜达消食,不想中途有人来报,说前殿出事了,她怕冲撞了荣妃,便先一步回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情景。
苏小酒一脸不忍的站着,面前跪了个粗使宫人正不停的磕头求饶,她在十米开外就已经听到了砰砰的磕头声,可见跪地之人的恳切。
她虽已经卸任,但毕竟在掌事的位子上做了多年,又与娘娘亲厚,余威犹在,众人听到她的声音,议论声戛然而止,跪在地上的莲香却似听到了天籁之音,从地上抬起头,朝着张姑姑扑了过去:“姑姑救我!”
她蓬头乱发,满脸血污,张姑姑被她骇了一跳,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而是后退几步问道:“你是?”
莲香抬起袖子将脸上抹的干净些,露出一张明显消瘦憔悴的脸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