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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联要比她镇定些,想了想,说道:“听说历来皇上都会在宫中留有密道,而且若叛军真的入了城,守卫们也会率先保护皇上,所以掌事不如早些劝娘娘移驾,去跟皇上待在一起,还相对安全些。”
非染却道:“那也未必,奴婢觉得南阳王谋反未必就是为了觊觎宝座,许是不满之前皇上安排的南阳郡主和亲之事,一旦入城,皇上的太和殿首当其冲,反而是最危险的地方。”
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但不管是不是为了寻私仇,南阳王势必都会谋反,到时候少不得要将皇宫清理一番,尤其娘娘有四皇子,腹中还有元和帝骨肉,南阳王必不会为自己留下祸患。
如此想着,苏小酒脚下便有些站不稳。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犯低血糖!
一阵头晕目眩,眼见她身子就要软倒下去,苍联跟非染一左一右将她扶到旁边坐下,又跑进厨房倒了杯水过来,苏小酒自袖子里摸出颗椰子糖吃了,虚脱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重重喘了几口气,晕眩的感觉散去,她握着非染的手道:“此事切记不可声张,这几日大家夜里都警醒些,一旦有动静,便速去前殿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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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坐以待毙
又交代几句,她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回了自己房间,将之前十七给她的花生米通通装进荷包带在身上,关键时刻,只能靠着它们保命了。
救出小舞的计划又要泡汤,不过如今的局势,冷宫中反而倒比其他宫殿安全许多,最大的难题是食物和水。
毕竟一旦发生宫变,人人自危的时候,她们母女就没处去买吃食用品,她得想办法再去送点物资。
如今娘娘身边离不开人,她不好出去,只好摸出颈间的铜哨,对着虚空吹了三声。
萧景说过,若有急事,只需吹三下,他便会第一时间赶来。
这是她第一次吹响,焦急中带了忐忑,在房中坐立不安的等了半天,萧景却没有出现。
不禁暗道自己糊涂,如今皇上也正焦头烂额,萧景身为护卫,自然不能擅离职守,她不该给他添麻烦的!
“小酒,娘娘正寻你呢,你怎么大半天没回去?”
春末进门,看到她收拾好的包裹,疑惑道:“你在干嘛?大白天的怎么回来打包来了?”
她还不知南阳王要反的事,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包袱,发现里面衣物布料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便问了一句。
“哦,这些都是些旧了的,我正准备清清柜子,准备置办春装了。”
将包袱都系好放在床头,苏小酒随便敷衍了几句,便跟着她起身往外走:“娘娘可说什么没有?”
春末摇头:“只说让你赶紧回去,没有别的了。”
瞧着她紧张兮兮的,又问:“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哦,可能是饿了吧,我这就过去。”
春末有点不信,每回娘娘有事,总是单独跟小酒说,她也是大宫女,却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见苏小酒不愿多说,也知问不出什么,于是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自己先一步走了。
但苏小酒已经没有功夫去顾虑她的心情。
御书房中,陆侯一双虎目牢牢盯住元和帝,等待他取出虎符。
南阳大军随时可能攻城,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面对元和帝的猜忌和犹豫,陆侯很是焦躁,催促道:“皇上!事态紧急,您到底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是指望着徐莽突然回心转意?!”
元和帝身体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在进行剧烈的挣扎。
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霍然起身对萧景道:“萧护卫,朕命你即刻启程,前往北大营传令!”
萧景领命出去,没一会又手持密报进来,呈给元和帝道:“皇上,南阳王准备攻城了!”
“什么?!”
元和帝瘫倒在椅子上,定定的看向陆侯。
“皇上!还请皇上赐下虎符!”
陆侯单膝跪地,这江山终归要姓墨,便是最后允儿登不上大位,他也断不容许大渊易为徐姓。
“你先出去,容朕想想~~”
“皇上?!”
陆侯狠狠拍一把大腿,扭头出了房门。
元和帝看着紧闭的房门,终是不甘心的从暗格中取出虎符,现在除了相信陆侯,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陆侯心急如焚,皇上每拖一刻,皇城就可能早一刻沦陷,他们没有时间了!
好在元和帝并没有让他等太久,随着房门打开,元和帝面色疲惫的站在他身后,缓缓伸出右手,摊开掌心,紫金色的虎符在日光下散发着幽凉的冷光,
“张德全!”
“奴才在!”
“传令下去,后宫妃嫔皆前往太和殿!”
……
“娘娘,皇上传来旨意,让咱们去太和殿。”
事已至此,苏小酒只能强自镇定,亲自抱了允儿,张姑姑扶着荣妃,墨鹂由春末领着,整个宫殿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中,待赶到太和殿,皇后及大部分妃嫔都已经到了,只是大家并不知发生何事,头一次被召到太和殿,不少人还有闲心观赏景致。
看了一圈,渐渐被殿内不寻常的氛围疑惑。
太和殿是皇上的寝殿,原本也是整个皇宫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可今日殿外却只有寥寥二十左右的侍卫。
但见元和帝一脸肃穆,坐在上首,眼睛却一瞬不瞬望着殿门,便忍不住议论纷纷。
太后由十七扶着慢慢踏入殿门,环视一周,见所有宫妃都在,不禁蹙眉道:“皇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所为何事?”
自那日母子二人交谈过后,太后的态度便十分冷淡,元和帝心中有愧,只能受着,见众人都已经到齐,将南阳王造反一事当众宣布了出来。
“徐莽敢尔?!”
幸好十七从进来就没放开扶着太后的手,太后这才没有当场晕过去。
“什么?!徐莽反了?!”
墨鸢跟着皇后过来,本以为父皇是为了商讨皇祖母寿诞之事,此刻只觉天都要塌了,皇后也同样慌张,却怕她口不择言惹恼了皇上,于是狠狠瞪她一眼,低喝道:“闭嘴!”
墨鸢赶紧捂住嘴,紧紧攥着皇后的衣袖,不见往日半分骄横。
她再不关心国事,只听母后唠叨也知道国库空虚之事,徐莽却手握重兵,一旦谋反,她们拿什么反抗呀?
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想到
其他妃子同样花容失色,莫非,她们今日皆要命丧于此?!
尤其沐清儿,她才进宫几个月,还没有享受够荣宠,她不想死呀!
想到叛军血洗皇宫的场景,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有不少胆小的宫人已经忍不住低声哭泣,又怕皇上迁怒,只敢伏在地上使劲咬住牙槽。
就连一向贪玩的孩子们都察觉出气氛的紧张,都紧紧依靠着自己母妃,不敢到处乱跑。
十七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靠,这么大的事不早说,老子也好把屋里的花生米全兜来!
现在他除了枪膛中那几颗,可是一粒多余的都没有!
想到自己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如意,十七顿时猩红了眼,目光不禁掠过人群,看向荣妃身边的苏小酒,苏小酒冲他点点头,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荷包,十七这才松一口气,而后又猛的提起——这几个意思?小酒早就知道南阳王谋反的事了?
听闻徐莽生了反心,太后手中的龙头拐杖拄的地板咣咣响,看向元和帝道:“什么时候的事?哀家怎么一丝风声都未听到?”
元和帝用眼神镇压住几乎瞬间鼎沸的众人,沉声道:“朕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母后稍安勿躁,勇毅侯已经领了虎符去调动禁军,萧景也已经去北大营调兵,他们里应外合,很快便能将徐莽拿下。”
这话说出来几乎没有任何说服力,真这么有自信,为何要让她们都退守到太和殿来?
十七却蓦地轻松下来,既然有禁军阻挡,也就没那么快攻进来,他还有时间回去取家伙。
未走出几步,却被太后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要去哪?现在外面不安全,叛军随时可能攻破,你哪都不许去!”
“母后,儿臣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太后却以为他要回去收拾细软,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身外之物?给哀家老老实实的待着,待平了叛军,你想要什么哀家都给你!”
殿中本就安静,母子二人一番拉扯,各人目光唰唰投射过来,其中不乏有鄙夷之色,十七扶额,解释道:“母后,儿臣不是要取银子,是要取防身的武器。”
他那里还有把多的火枪和两匣子弹,正好能派上用场。
太后却坚决不许:“就你三脚猫功夫,便是拿了武器又如何?这里好歹有侍卫们守着,不需你亲自上阵,就给我老老实实等着!”
等待是最磨人的。
可偏生除了等待,她们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元和帝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撑过八日,北大营的急行军就能赶到,可众人依旧置身在愁云中,将心提在嗓子眼。
各宫之人皆聚集在此,夜里睡觉都只能坐在椅子上,吃饭就更不用说,南阳王谋反的消息一传出,已经有不少宫人内侍趁着守卫调往太和殿,连夜逃出了宫,如今剩下的,几乎都只有各贵人的近侍了。
可惜勇毅侯到底晚了一步,支撑了两日,徐莽大军便破门进城,但奇怪的事,却下令不许屠杀百姓,刀剑直指皇宫。
陆侯庆幸的同时,只好带着禁军退守皇城,加上宫中守卫五千,共计两万五千人马,将叛军阻隔在了宫门外。
瑟缩在太和殿的众人,几乎能听清宫墙外的厮杀声。
刀剑铮鸣,撼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宫中所有守卫都被调去守宫门,太和殿外除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