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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拒绝,目光却忍不住扫向楼下的街道,似乎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那抹红色身影。
女儿家的心思萧景不懂,但他能感受到小酒心中的失落和不安,更不忍心看她自责,便道:“要不我派个人去问问,你远远看一眼再走,可好?”
苏小酒还是不敢,犹豫道:“万一被她发现,生气了怎么办?”
如今的她们已经不比从前,每次惹恼了她,只要自己做上几样好吃的哄一哄,就能立刻让小姑娘眉开眼笑,于是苏小酒纠结一会儿,还是摇头道:“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了。”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两人俯身看向楼下,却见方才跑掉的两人正带了一伙打手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沿途偶有小摊挡路,直接便掀了摊子踩过去。
被欺负的摊贩皆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货物被践踏在地,直到一行人走远,才敢心疼的重新捡起来。
没发现萧景二人身影,为首一人随手抓过一个摊贩,喝问道:“可知道刚才那两人去哪了?”
那摊贩正是好心劝她们离开的大叔,闻言为难的摇头道:“小人不知。”
“废物!”
那人将他一摔,朝手下挥手道:“给我把这老东西的摊子砸了!”
“大爷,小人糊口不易,还请手下留情啊!”
他的哀求却无人理会,身后的打手个个凶神恶煞,将他提到一遍,就要打砸货物。
萧景正要起身,便听远处忽然一声清叱:“我看谁敢?!”
一共不过四个字,却令苏小酒眼圈蓦地红了。
她曾无数次嫌弃那声音太聒噪,吃饭缠着她,睡觉缠着她,便是如厕也要磨着她一起,每天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嗡个不停,赶都赶不走。
后来那声音连同其主人一起走了,才发现原来并非是徐颖依赖她,而是她早就习惯了徐颖的存在。
时隔多少日夜,再次听到那略显霸道的声音,她心神一阵恍惚,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红,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砸在了地上。
楼下的徐颖并未发现她们,长鞭破空而来,赤练般朝着几个打手呼啸而去,口中还骂道:“又敢在街上欺压百姓,看我不抽死你们!”
为首两个男子从最开始的惊惶变为愤怒,指着徐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说白了是我们林家收留的两条流浪狗,竟敢管起小爷的闲事来了?!”
徐颖才不听他放屁,一鞭子抽过去,怒道:“林志远,嘴巴放干净些,若非看着你是我亲舅舅的儿子,非把你牙都打掉!”
被称作林志远的男子正是方才被萧景磕掉大牙那位,本来已经就够羞恼,如今听她这话,以为她在故意羞辱自己,登时爆炸,忘了要找萧景寻仇的事,而是先指挥几名手下道:“你们几个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婆娘!”
手下犹豫着不敢上前,即便徐家失势,但南阳郡主的跋扈他们都是领教过的,而且抛开这层身份,徐颖也是林家表小姐,他们吃着林家的饭,多少也得顾忌些。
林志远见他们不动,随手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两人扇了两个耳光,喝道:“你们到底是谁家的狗?!”
“少爷,她毕竟是表小姐~~”
“表个屁的小姐!给我打!”
手下无奈,只好畏畏缩缩的上前,徐颖使得长鞭,在闹市之中怕误伤他人,很快便被几人围住,好在打手们也不敢当真动手,只是将她手臂反扭在身后。
好几个彪型壮汉,徐颖再壮硕也挣脱不得,林志远得意的走到她面前,啪啪就是两巴掌,狞笑道:“老子忍你已经很久了,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苏小酒没料到他竟真敢动手,眼睛都红了,那个曾经比公主还要骄傲的小姑娘,鞭法精进了那么多,却因为学会了顾及他人,被人当众折辱!
她长二话不说掏枪对准林志远的脑袋道:“狗东西活腻了不成?!”
萧景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强烈,将她的手按下,安抚道:“你切勿冲动,她们是表亲,你若当街将人杀了,只怕她们母女便在南阳待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那狗东西打她吗?”
这边,徐颖一口唾沫吐在了林志远的脸上,骂道:“身为世家公子,整日不学无术就算了,还欺压百姓,真给舅舅丢脸!”
林志远又是一巴掌甩给她,说出的话极尽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忘了你当初仗着那个叛贼的淫威有多嚣张跋扈?如今竟也教训起我来了?”
听到叛贼二字,徐颖一张脸顿时煞白,再也不说出反驳的话。
林志远见她语塞,神情更加得意,当年徐莽活着的时候,他们林家都要仰仗徐家势力,他们这些表兄弟,自小更是活在这死丫头的欺压之下。
如今风水轮流转,好在林家并未受到牵连,他还不得趁机出出多年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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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单位组织考试,时间安排太紧张,更新有点慢了,宝宝们多多体谅哈
第四百零四章 帮手
对着那高高扬起的手,徐颖本能闭了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未至。
睁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萧景,她第一时间不是感谢他的解围,而是十分紧张的往四周张望一圈。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认为那个人会跟他在一起,偏偏下意识的那么做了。
在那探寻的目光下,苏小酒很没出息的躲到了柱子后面,随即又懊恼的蹲在地上抓着自己头发。
第一次见面便跟徐颖打架的气势此刻跑的无影无踪。
没能发现她的身影,徐颖说不上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
林志远已经被萧景一掌拍开,身后的两个大汉也被他几招放倒。
趴在地上的林志远,都没看清发生何事,只觉得后心被狠狠一击,自己便飞了出去。
徐颖得了自由,淡淡道了声谢,俯身拾起掉落的鞭子,本想扭头就走,却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公差路过,郡主别来无恙。”
“……我已经不是郡主了,多谢萧统领出手相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然而林志远也已经认出萧景,嘴巴里碎碎叨叨的骂着,起身指着他道:“小爷正要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告诉你,今日甭管你是谁,都别想踏出南阳城一步!”
萧景抱臂瞥他一眼:“你待如何?”
“如何?马上你就知道了,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他方才出手如电,打手们都没来得及反应,此时看清他不过孤身一人,便纷纷放下畏惧,摩拳擦掌的将萧景围了起来。
萧景皱了皱眉,根本就懒得拔剑,一个飞身跃到半空,踢球一样朝着几颗脑袋挨个踢去,飞旋一圈落地,打手们连他衣角都没摸到,便个个哀嚎着飞了出去。
林志远这才知道自己惹到硬茬子,气急败坏道:“算你狠!有本事你别走,小爷今天就让你竖着进城横着出去!”
说罢从地上揪起一个手下道:“回去告诉老爷,就说有人对我不利,让他派兵来!”
徐颖祖父林木深曾为南阳太守,共有三子一女,女儿自不必说,正是徐颖的母亲林淑敏,自小备受宠爱。
这林志远的父亲,乃林木深的长子林宽,曾是徐莽手下将领,宫变当日目睹徐莽被杀,便立刻带头归顺,又有苏小酒相胁,因此并没受到牵连。
但再想更上一层却是不能了,说来他也不过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前途被徐莽所累,要说心中不怨也不可能。
如今徐颖母女被徐家从族谱划了出去,林家太君便做主将他们接了回来,只是没了曾经的光环与荣耀,母女二人住的并不舒心。
尤其几个舅母,明里暗里都在怨她们害的林家差点遭殃,丝毫不提徐家风光时带给他们的好处。
几个表兄弟就更不将她们放在眼中,徐颖几次都想负气离开,却担心母亲为难,生生将各处的闲气都忍了。
不多时,果然出现了一队官兵,林志远见来了帮手,鼻孔都翻到天上去,对着领头之人道:“林值你来的正好!就是他们打了我的人!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林值乃守城副将,乃林家远亲,当年南阳王鼎盛,林家跟着水涨船高,他自老家投奔而来,正是得了林宽的举荐,而后成为林宽的忠实追随者。
对着林志远一顿谄媚后,事情缘由问都不问,立刻便下令将萧景重重包围起来道:“将此人拿了,送进大牢!”
这些官兵明显与刚才那些打手不同,训练有素,行动敏捷,徐颖见状,蹙眉道:“林值,少爷胡闹你也由着么?当心舅舅知道了罚你!”
如今林宽为新晋太守,正该低调行事,若被人传出将朝廷的驻兵私用,少不了要惹出麻烦。
被叫做林值闻言呵呵一笑,恭恭敬敬的朝徐颖作揖道:“表小姐此言差矣,这人在南阳城里当众行凶,小人也是秉着保护百姓安危的职责将其拿下,老爷知道怎会责怪?”
好一个强词夺理,若在从前,敢同她顶嘴,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如今却不得不放低姿态道:“林大人定是误会了,这位公子不过是路过此地,路见不平收拾了几个混混,怎么就成当众行凶了?”
林志远听得不耐烦,过来一把将她推开道:“关你什么事?!爷说他该抓就是该抓!莫不是见那小白脸长的俊俏,所以才处处维护一个外人?!”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番话让徐颖羞得满脸通红,啐了一口道:“狗嘴里长不出象牙!自己龌龊,便看谁都龌龊!”
林值却呵呵笑道:“小人公务在身,还请表小姐让一下,免得误伤到您。”
还刻意加重了表小姐三字,提醒徐颖如今不过是个外人。
刚才萧景替徐颖解了围,她自然不会就此一走了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