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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舔上几口。
再问锅里那么大一块肉哪来的,老太太答,儿子去湖里打水时,见水里漂了只小猪仔,捞起来闻闻还不算臭,便带回家给大家打牙祭。
刁三分当场就发飙了。
不说十几个人的大锅饭交给一个老婆子做是否劳累,那唾沫里带了多少病毒还未可知,就对着整口锅咳来咳去,一个不好串了窝子,又得扩大成一场祸事。
看着家中冷漠的儿子媳妇,刁三分不遗余力,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便是不心疼老娘,也该为自己的性命想想,枉之前他反复交代,一定让老太太休息好,吃饭的餐具务必要单独清洗存放,看来都听到狗耳朵里去了。
小二哥在旁边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翻译,那骂的话里有爹有娘有祖上,他都怕把人家惹急了抄家伙。
龙隐卫及时出现,简直当得救命之恩。
一听是绍崇显病重,刁三分自不敢轻视,只将一清二白留下,让他们盯好这家人,自己则先回来救治绍崇显。
他是聪明人,最近也早就咂摸出太子殿下跟七王爷之间微妙的和谐,虽没敢往大位的归属上面想,但多少也有所思量。
待赶到客栈,见绍崇显在温水桶里泡着,一路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要照以往,怎么也得朝想出这主意的苏小酒拍上几句,却不敢耽误时间,对玦鹰道:“把王爷捞出来擦干,平躺在床上,老臣要为他施针放血!”
说罢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排银针,先在烈酒里浸过,又在火上炙烤,然后刺破绍崇显十个指尖,各挤出三到五滴黑血。
因还有大椎,曲池等穴位需要施针,他直接让玦鹰将绍崇显的衣服全退了,是以苏小酒一直在门外没有进去,萧景陪她一起等候,不多时,便见刁三分大汗淋漓的出来,带着释然的笑容道:“幸不辱命,王爷的高热已经褪去,里面有玦鹰侍卫在用温水帮王爷擦拭,相信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将温度彻底降下来。”
绍崇显方一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床边围了一大堆人,眉心一跳:“你们是有毛病?围观本王睡觉做什么?!”
苏小酒拿眼一横:“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个弱鸡作死,差点挂了,以为我们稀的来看你?”
一天之内,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叫弱鸡,便是再好的脾气也爆炸了,何况还是出了名记仇的绍崇显,心道嘴巴一样的毒,不让那女子跟苏小酒拜个把子可惜了。
奈何别人站着他躺着,无论喊什么话都毫无气势,只能愤愤看向玦鹰撒气:“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玦鹰眼圈微红,看着绍崇显道:“王爷今晨发起高烧昏迷,小人束手无策,只好去找殿下跟娘娘求助,也幸好娘娘跟刁太医援手帮您把烧退了下去,否则小人便是万死也难赎罪了!”
怪不得头疼的厉害,原来是发烧了,绍崇显想抬手捏捏尚在隐痛的额角,却发现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指尖似乎还有刺痛,侧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十个指头上都被扎了好几个血窟窿,一动就连心的疼:“你们该不是趁着本王不省人事,故意打击报复吧?”
苏小酒被他小人之心气到了,立刻怼回去:“你还是少说话吧,免得暴露自己才疏学浅的事实,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早知道就不该来,让他烧成个傻子才好呢!
“既然皇叔脱离危险,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再不开口,只怕两人又要掐起来,担心绍崇显才好些就被气的昏过去,萧景适时出声,准备带着暴躁小娇妻告辞。
绍崇显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目光透过人缝扫向地面,忽然挑眉道:“今早那个胖丫头呢?”
所有人都一愣:“什么胖丫头?”
唯有玦鹰立刻反应过来,也跟着看向旁边,刚才大家忙成一片,竟没注意被捆着的那女子不见了!
于是他看向苏小酒跟萧景:“请问殿下跟娘娘刚才在门口,可注意有个被捆住手脚的女子出去?”
萧景方想起刚才地上的身影,摇头道:“不曾。”
绍崇显皱眉:“你们那么多人,竟能让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跑了?”
惹来苏小酒鄙夷的目光,这人还真是恶趣味,竟藏了个女子在客栈,还玩捆绑?啧啧啧……
绍崇显立刻就发现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姑娘家家的,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正经东西?”
想到苏小酒已经嫁做人妇,并不是小姑娘,他心头一酸,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玦鹰监守不力,一声不敢吭,在屋里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两房连同的净房处门被打开,想来那女子是趁着大家都在围着绍崇显时,悄悄从另一间房爬走了。
连接净房的两个门口处都有巴掌高的门槛,也难为她被绑的那么结实,是怎么沽涌出去的。
这么会的功夫,估计也逃不远,于是道:“小人这就去将人找回来!”
苏小酒跟萧景才不想再管闲事,见绍崇显精神尚好,便准备离开,结果刚走出房门,就见楼梯口被一大群人给堵了,不少人嘴里还在喊着什么。
小二哥贴心的翻译道:“殿下,娘娘,好像是有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玦鹰暗道不好,立刻飞身出去,如他所料,正是之前那女子,不知怎么竟从楼梯滚了下去,正在被人围观。
女子手脚被缚,整个人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只是说的多是方言,女子并听不懂,费力的仰起头朝大家求救:“别光看热闹呀,好歹帮忙解下绳子好吗?”
但众人不敢贸然动手,反而退的远了些,若非怕楼上的人听到,女子都想破口大骂,她在被绑架呀喂!这些人到底有么有同情心?!
见玦鹰落在她眼前,女子绝望的闭上眼睛,其他人更是纷纷做鸟兽散——这个男人满身杀气,一看就是惹不起的,谁也不想平白沾麻烦。
“姑娘,得罪了!”
“你撒手!臭流氓,再不撒手我喊人啦!”
玦鹰有命在身,自然不肯放,但大庭广众,总不再把人打晕,只好耐住性子道:“还请姑娘同我回去,我们主子还有几句话想问姑娘,只要姑娘如实回答,在下保证将姑娘毫发无伤的送出去。”
“我信你个鬼!刚才谁把姑奶奶砍晕了?你个狗腿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还有你那弱鸡主子,最好赶紧把姑奶奶放了,不然有你们好看!”
但任凭她怎么喊,玦鹰都不为所动,黑着脸把她提到了楼上。
萧景两人刚好走到楼梯口,玦鹰拎着女子往旁边让了让,女子竟出奇的安静下来,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额上的乱发遮住青肿的眉眼,只紧紧盯着地板。
苏小酒步子顿了顿,叮嘱玦鹰道:“最近看好你家主子,别再没事找事了哈!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日就回大渊,到时候可没人再来救他!”
说罢同情的看了女子一眼,也不知是谁家姑娘,怎么就得罪了这个混蛋,要不要顺手给救了?
女子被她盯着,悄悄把身子转了转,苏小酒的目光自她腰间掠过,在扫过那熟悉的鞭尾时,霍然被定在原地,失声道:“徐颖?!怎么是你?!”
第四百七十一章 释
“你认错了!不是我!”
女子发现鞭子暴露了自己,立时要伸手去挡,却忘了胳膊被捆着,情急之中在原地蹦了一下,将身子彻底转过去背对众人。
看着她熟悉的背影,苏小酒简直像是做梦一样,两手掐着自己大腿外侧,真实的疼痛感袭来,眼泪瞬间蔓延了整个眼眶。
徐颖,真的是徐颖,她不是在南阳吗?为什么会来到了这里?
心里产生一个不自信的想法,以前从未听她说在南夏有什么亲人,莫非,她这次过来,是专程来寻自己的?
萧景也已经认出徐颖身形,他虽对这个骄纵的女子没什么好印象,却知道她对小酒的重要性,见状看向玦鹰:“她到底怎么得罪了皇叔?为何要把她绑起来?”
玦鹰看着两人反应,尤其是苏小酒激动的神色,迟疑道:“娘娘,您认识这个姑娘?”
“不认识!”
开口的却是女子,背对着众人的身形轻颤,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带着不易察觉的释然和狠心决绝,否定道:“小女不过一介草民,怎么会认得尊贵的太子妃娘娘?”
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娇柔,她的嗓音带着独有的清亮,却因为隐忍着情绪,变得有些低沉。
苏小酒眼泪绷不住的往下落,恶狠狠的瞪着玦鹰道:“谁允许你对她无礼的?该死,还不把绳子解开!”
之前玦鹰生怕她醒了逃跑,用的绳子是特意找来的麻绳,比起徐颖的鞭子更长更粗粝,捆的又紧,手腕处已经被磨的通红一片。
身上穿的不再是她最喜欢的大红衣裙,而是普通的灰色布裙,因为昨日淋过雨,浑身上下都是皱的,方才从楼上滚落,发髻也都散开,凌乱成一团,原本的小麦肤色更见黝黑,脸上的红润水灵灵的婴儿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蜡黄与风霜,哪还有昔日身为郡主的矜贵光鲜?
酸涩从心上蔓延到鼻尖,嘴上喊着玦鹰,自己却已经先一步上前,死死抠着她身上的绳索,青葱般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变成青白,萧景不忍,将她束在身侧,提剑将绳子斩落。
玦鹰生怕徐颖跑了,立刻将楼梯口堵住。
苏小酒强按着内心激荡,小心的上前握住她指尖,徐颖僵硬的站着不动,在心里苦苦挣扎半晌,最终还是甩开了她的手。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让苏小酒原本成颗的泪珠串成了泪河,但这一次,她没有选择逃走,而是鼓足勇气再一次拉住她问:“徐颖,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徐颖都不肯再开口,只低头专心致志的用力,试图挣脱她的手。
两人默默较了半天劲,苏小酒终于擦擦眼泪,恶狠狠道:“你信不信,你要敢跑,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