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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霄,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宫运圣神情悲恸的出声劝道。
“我再陪爷爷一个晚上。”宫夜霄的眼眶有些发红,字句间透着沉重。
宫运圣知道,从小这个儿子和父亲的关系是最亲近的,这种时刻,再劝也无用。
休闲室里,夜凉宬将宫沫沫泪流满面的小脸按在怀里,从小到大,第一位亲人离世,令宫沫沫痛哭失声,她哭了多久,夜凉宬就抱了多久。
如今,哭了几个小时的她,声音哭哑了,人也哭累了,伏在了夜凉宬的怀里半晕半睡过去了。
清秀的眼睑处还挂着泪水,夜凉宬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这医院里也有房间入住,他打算把她抱过去睡一会儿。
推开一间卧室的房门,夜凉宬将她放下之际,宫沫沫似是知道睡在床上,闭着眼睛,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夜凉宬俊颜安慰的贴在她的小脸蛋上,“我不会离开。”
这句话,才令宫沫沫安心的抱着他,但似乎在梦里想到亲人永隔的悲痛,两行眼泪又情不自禁的从眼角落下来。
夜凉宬轻叹一声,从桌上拿过纸巾,轻轻的替她把眼泪擦去。
宫老爷子的去世,明天肯定会轰动政商界,而随后的葬礼只怕也要办上几天。
第二天,各方媒体新闻报纸都已沉痛的情绪报送了这一条新闻。
宫老爷子的灵堂设在一处大礼堂里,这位曾经商界传奇一般的人物,结交广泛,来送他的人,也陆绎不绝的前来,灵堂设三天。
宫沫沫情绪平复之后,她想让夜凉宬把小泽带到家里去玩一天,让程漓月过来陪陪大哥,因为父母在这里忙碌走不开,他们的意思不让小泽来葬礼,因为他太小,怕吓着他。
夜凉宬联系了程漓月,他的车子会到楼下接小泽,小家伙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他没有多问,把他抱进夜凉宬的车里,他没有以往的高兴,他扭头看向程漓月,“妈咪,你去看太爷爷吗?”
“嗯!我去看他。”程漓月点点头。
“太爷爷去了天堂吗?”小家伙又问。
程漓月的胸口敲击了一下,小家伙竟然想到了?
“嗯,他去了天堂。”程漓月牵强的笑应一声。
这三天,灵堂太多人,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所以,小泽自然也不能在灵堂上露面,只能等办完这三天的灵堂,等下葬之后,再带小家伙过去祭拜。
在夜凉宬把小家伙带走之后,程漓月便马不停蹄的赶去灵堂,她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衣,身上全是沉重的黑色,到达灵堂设立的地方,程漓月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只见宽大的灵党上摆满了花圈,一群宫家的人分别站在两排,而最正央的中间,宫老爷子的黑白遗像让人哀伤。
程漓月看着宫夜霄站在第二排,在这种时候,自有宫老爷子的儿子儿媳们招呼客人,他算是孙子辈,只能默站在身后。
他一身黑色西服,在她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便触上了,两个人眼神里的沉痛伤感都清晰,程漓月接过了夏候琳拿来的三柱香,她重重的朝老爷子行了一个大礼,跪在地上,把香插了进去。
插完了香,程漓月走到宫夜霄的身边,袖下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宫夜霄感觉到她手掌的冰凉刺骨,眸光略透着心疼看着她。
程漓月抬头与他对视着,她抿唇摇头,从下车走过来,已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
第一天人流不绝,第二天依然如此,直到第三天,送礼磕头的人才渐渐的少了,第四天的早上,宫老爷子下葬,送他的人,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下着毛毛的细雨,一排一排站了六排的亲人目送着老爷子的灵柩缓缓的送入了地下,庄严而肃穆的气氛,经过四天的时间,所有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不少,程漓月和宫沫沫并排站在一起,她抬头看着由保镖撑着伞,黑伞下的男人,高大的身躯,挺直孤傲,像是一个狐身奋战的王者。
程漓月心疼他,今后,任何的战场,都只有他独自的面对。
下午,终于,宫家的人都散了,宫夜霄却没有立即离开,宫严宫旭的目光在临走的时候,分明狠狠的盯着他一眼,站在旁边的程漓月瞧得清楚,她的心弦绷紧了起来。
回到城堡里的所有人,都身心疲倦,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招待客人,加上心情又沉痛,每个人都累到了极致。
小家伙也回来了,夜凉宬带了他三天,出奇了,他没有哭闹,没有缠着要找人,连夜凉宬都觉得奇怪,小家伙似乎很懂事,知道这个时候,宫家面临着什么。
一回来,他也没有缠着任何人,独自带着球球在花园里玩,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程漓月伏在宫夜霄的怀里睡着了,两个人都累了,宫夜霄也不是铁打的身躯,这几天他已经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刚才,程漓月钻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时候,他所有的神经都因她的拥抱而变得松懈下来,困意也袭上来,两个人都睡着了。
第352章 过年了'
宫严的书房里,两父子举办了一场对话。
“爸,爷爷算是撤底走了,可是遗瞩的事情,我们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宫承伟有些丧气道。
宫严眯紧着眸,眼底做着打算,“我记得你爷爷喜欢把遗瞩交给最信任的人手里,现在,我要列出这些人的名单,然后,一个一个上门拜访。”
“好,爸,这是一个主意,你是爷爷的第二儿子,有权利过目遗瞩的内容。”
“哼!我怎么会看?那上面也没有我要的东西,我都不想看,我要那份遗瞩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宫严冷笑一声。
“那爷爷手里的股权怎么办?”
“三个月之内没有见到遗传,那么你爷爷手里的股权就必须重新分配,到时候,总有一笔是我们的,只要我持着股份加入懂事局,宫夜霄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宫严冷笑出声。
“那三叔呢?他手里肯定也有一份。”
“他那个废物,给他一份股权,他也守不住,迟早还是会落到我们手里的。”宫严极有自信。
睡过一觉之后,晚上,书房里,宫圣阳也和宫夜霄商量了一下遗瞩的事情。
“爷爷没有具体跟我说交给谁了。”宫夜霄拧着眉宇道。
“现在你二叔,三叔肯定也在找这份遗瞩,我担心他们又使什么手段,从中捣乱。”宫圣阳虽然放弃了公司的继承权,可是,对公司的未来却是紧系在心的。
宫夜霄眯着眸道,“爷爷有远见,相信不会让他们得逞,我们只需要静等爷爷的遗瞩出现。”
“嗯!只能这么做了,明天就是过年了,一切事情都先放放,把年过了再说。”
除夕到来。
宫家城堡里显得别样的热闹,吃过年夜饭夜凉宬便赶来了,因为今晚这里会放很多的烟花,宫沫沫和小家伙都期待着。
程漓月也在这里过年,她和宫家已经不分彼此了。
这里有一片宽敞的草地,烟花绽放在天空,五颜六色,与城中心那盛大的烟火交辉互映,别样的好看。
闹了一整个晚上,连小家伙都激动到凌晨十二点才睡觉,小家伙一睡,所有人也都累得回房间了,夜凉宬回去了,宫沫沫倒也不失望,因为最近几天,这个男人做得够多了。
安静的房间里,程漓月依偎在宫夜霄的怀里,小家伙被送到宫沫沫房间去了,此刻,窗外寒风倒是呼啸的厉害,一阵一阵,仿佛鬼哭,令程漓月好一会儿也睡不着。
男人低下头,看着她在怀里噌来噌去的小脸蛋,轻声问道,“怎么了?”
“睡不着。”程漓月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他。
“想睡着吗?”
“嗯!想啊!”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这里放了安眠药?”程漓月抬头笑问。
宫夜霄看着她弯起的唇角,俯下身,薄唇贴上去,轻喃,“不用药!”
程漓月目光迷离的看着他,突然觉悟到他所说的办法了,她有些无语。
宫夜霄的呼吸却是一下子加重了,闻着她身上幽香气息,心念动荡,加深了吻,而手也开始动了。
他的长指插入她的发丝间,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变得深长而缠绵。
程漓月抱着他的腰身,也没有拒绝他,她知道,不但是她需要这种方式入眠,大概这个男人也需要体力的消耗才能好眠吧!
房间里的动静,在两个小时之后才消失了,程漓月这下根本连梦都没有,就累得趴在男人的胸膛里沉沉睡去,宫夜霄搂着她,也满足的喟叹一声,贴着她细柔的发丝睡着。
新得一年,新得气象。
新年过后的喜悦,传播在国内的每一个角落里,走亲访友,四处玩乐,这个年过得很热闹。
陆宅。
沈君瑶的肚子转眼就一个月了,她不时的从医院里带了一些检查的资料回来,哄得陆家的人对她格外的照顾和保护,连陆俊轩的耐心也回到了从前。
才不过是中午,沈君瑶躺在床上,身边,陆俊轩正在看资料,她的身子便如蛇一样的缠到了他的怀里,她媚眼迷离的看着老公,“俊轩”
沈君瑶的确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备受重视,但是,有一件事情,却令她苦恼又无奈,陆俊轩现在连一个吻都没有给她,更别说还有身体上的亲呢了。
现在,她都饥渴了两个月了,她的身体快要忍不住了。
“别闹,小心伤着孩子。”陆俊轩握住她的手,把她在他胸前划圈的手拿开。
“嗯!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是可以的。”沈君瑶咬着唇道。
“没有过三个月的稳定区,绝对不能冒险,更何况你才一个多月。”陆俊轩的神情正色的看着她。
沈君瑶暗暗幽怨的看着他,身子却是着火一样了,可是,这个老公竟然不碰她。
“没事,只要轻轻的。”沈君瑶才不依,她想要,好想要。
陆俊轩立即放下资料,面色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