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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炖的?”苏然拿着银勺搅拌着炖盅里的糖水,里面有梨肉、银耳、莲子、确实是润肺的东西。
还多了股不太确定的东西。
银耳在这里还是个极贵的东西。
“是琴妈妈,琴妈妈说,冬天干燥,小姐要多喝些润肺的汤水。”
苏然点了点头,舀了一勺轻吹了吹,刚送入嘴里,她就顿了下,足有三秒。
“怎么了吗?可是不喜欢喝?”冬梅轻声问道。
“好喝,”苏然咂咂嘴,抿了抿唇,“就是太甜了些,应该少放点糖的。”
她垂眸,面色淡然,慢条斯理的一勺接着一勺的将糖水送入口,直至喝到只剩一些梨肉才作罢。
一旁的冬梅等苏然喝完,才笑眯眯的拿起炖盅放到托盘里,“小姐放心,冬梅这就去告诉琴妈妈,糖水少点糖块。”
“嗯,”苏然淡淡的回了声,她盘腿坐着靠窗的榻上,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的雪花,就连院中出现的灵霜也没发觉。
“主子。”
苏然侧过头,回过了神,目光落到灵霜放在桌面上,折叠起来的纸张,她目光挪向灵霜。
灵霜耳朵似动了动,随即上前一步,声线压低,“琴妈妈昨天傍晚回来,听说了昨天的事,就向去了明兰院的其她人打听主子的作为……属下刚才跟着她去了府里西北方向,见她将纸条压在狗洞里的一块砖石下面……”
看着纸条上详细的记着,她昨天在明兰院的所作所为,苏然脸色变冷,手紧握成拳而不自知,心里有一角不受她控的一丝隐痛。
为什么?她心里问了一句。
“研墨,”苏然语调轻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与往常没有区别。
但,灵霜下意识只施礼上前,尽量不弄出声响,她研好墨,还拿出一张白纸,将白纸裁剪的与那张五厘米宽十厘米长的字条,裁剪的一般无二。
苏然倏地勾起一抹笑,笑的有些凉薄,有些讥讽,她拿起毛笔蘸了墨汁,仿着字条上的字迹,将内容换了。
放下毛笔,她吹了吹,干透之后将之叠的与其一般无二。
“放回原位,看看她与谁传信……”手轻敲了敲桌子,又道:“让傲雪去一趟长宁侯府,就说,我要知道她的详细资料,以及做过的事,接触过的人。”
灵霜刚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苏然歪过头,抬眸,“全部。”
声音不大,却慷锵有力。
“是,属下告退,”灵霜将字条塞进袖子里,两手交叠放在腹前,弯腰点头,退了下去。
看了眼砚台上的墨汁,苏然从旁边拿起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了墨汁,练起了字。
秋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窗户旁认真书写的美人,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扫到放在一旁的大氅,秋菊微笑着摇了摇头,她走过去,拿起大氅就披在苏然背上,她道:“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冬天就是不爱穿氅衣。”
苏然头未抬,手未顿,她开口:“秋菊,我一直未问你们,我不在的两年多,你们过的如何。”
秋菊似想了想,道:“最初的时候,奴婢们被送到太太的小庄子里,与小姐隔离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在想办法逃出去……奴婢几个都不相信小姐的病会传染,可逃了好几次都未成功,后来还将奴婢们关到屋子里……再出来时就是太太想将奴婢们卖了,却因为卖身契在老爷那里……后来被管家伯伯知道了,将奴婢们几个救了回去,回来之后才知道小姐……”
她说到这里,想到那个时候,眼眶陡然一红,吸了吸鼻子,“还好小姐没事,奴婢们回来后倒是也没有被那刘……太太磋磨,就是每天都在想小姐,后来知道小姐还在,就一直在等着小姐回来。”
苏然停下笔,侧过头,“你们回来的时候,嬷嬷可回来了?琴妈妈的病可好了?”
“嬷嬷是半个多月后才回来的,回来听到小姐的事,当时就晕了过去,之后还病了一场。琴妈妈……我们回来的时候,她的病是好了的。”
苏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拉了拉肩膀上的大氅,随后,继续执笔。
秋菊见了,就在小杌子上坐了下来,拿出花绷子,继续绣昨天未做完的绣活。
苏然瞥了一眼,那是给她绣的罗帕。
临近午时,傲雪回来了,同回来的还有一封请帖,那是萧墨澜特意给刘氏参加宴会的请帖。
苏然嘴角露出笑容,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小姐,这是门房那边收到的帖子,”冬梅走了进来,将帖子放到桌上,随即讨好的朝傲雪笑了笑。
傲雪:“……”自从明兰院的事之后,府里人对她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田园山水间
第五百八十四章 齐梦含想和苏然“做朋友”
看完帖子上的内容,目光落到邀请人是慧怡郡主的时候,苏然眉微挑,她合上帖子,将另一封帖子递给冬梅。
“找个不是芙蓉院的人,将帖子给明兰院送去。”
末了,看向傲雪,“先退下吧!”
两人施礼后退了下去,秋菊收拾着桌面,她问:“小姐可要去参加宴会?”
“再说吧!”
苏然将帖子往矮几下一放,她下了塌,光着脚踩在暖暖的地毯上。
她的屋子里的地暖,隔几个时辰就放一次木炭,就是开了窗,也不会很冷,地板是极暖的。
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的身影,苏然吩咐秋菊,“中午想吃锅子,找个人去骄阳院看看大哥回来没有。”
吃火锅嘛!自然是要有人陪着一起吃才吃的爽。
秋菊高兴的应了声音,这还是小姐回来之后,第一次有想吃的东西,走出门口,与灵霜迎面,似想到什么,她转身走进门内。
问:“小姐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每种配菜都来一些,”苏然说完,随即在躺椅上靠坐了下来。
灵霜等秋菊走后,才转身进了屋内,她身子微躬的站在苏然一米远的距离,双手交叠在腹前,半低着头,垂着眸。
“主子,来拿纸条的是一位贩夫走卒,属下一直跟着他到西区路口,之后,他将纸条给了一个婆子,婆子拿着纸条去了齐府后院小门……属下亲眼看到,纸条被齐梦含看过之后,就烧了……属下略懂唇语,她说要会一会主子。”
苏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悠悠道:“那就会一会,”
那张纸条上写的就是她明天会出门。
“主子,属下在齐府遇到了咱们的人,主人说不能让那个女人污了主子的眼。”
苏然嘴角微抽,她回想了下,那天虽然没见到齐梦含的脸,但光是眼睛以上的部位,就不可能丑到哪里去。
更何况,人家还有个京城四美的名声。
她摆了摆手,示意灵霜下去,想了想还是开口:“她若只是个闺阁女子,就别浪费人力在她身上。”
灵霜脚步微顿,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刻中左右,秋菊回来了,她开口:“小姐,少爷半晌出去后就未回来。”
“那你们所有人陪我一起吃,今天中午就在院子里架锅……”
……
翌日。
早膳过后的天空不再是之前下雪时的灰白色,而是变白了许多,纷纷扬扬的雪花也变小了很多,比之下雨时的蒙蒙细雨稍微大那么一点。
似乎有雪停的迹象。
都城朱雀街道上,路上行人不多,到是马车不少,虽不嘈杂,却也不安静,尤其是马蹄声与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尤其明显。
苏然脸上带着面纱,头上还戴着帷帽,她搭着傲雪的手,刚要从马车上下来,马车厢后面就被行驶过来的马车撞了下。
她嘴角勾起,侧过头看向后面的马车,头也没回的与身侧的傲雪低语,“她要过来与我道歉了。”
苏然今天只带了傲雪出来,驾马车的是府里的车夫,苏沐瑾倒是想让双瑞赶马车,但,被她拒绝了。
依然是一身雪白服饰,这一次就是连大氅都是白色,唯二的颜色就是大氅上面绣的红色梅花,以及淡黑色的梅树枝。
齐梦含似乎独爱白色,这一次就连头饰都是银饰与白玉搭配的首饰。
她只带了面纱,在婢女打着油纸伞的陪同下,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苏然拢了拢淡紫色大氅,里面穿的也是一身淡紫色衣服,就连头上戴的,也是用银饰搭配紫色珍珠做的珠花。
她刚要迈步,就听一道如黄莺出谷的女声传来,“雪天路滑,家里的车夫没及时拉住缰绳,撞了姑娘的马车,梦含给姑娘赔礼。”
她的语气很是真诚,尤其是自报闺名,说赔礼的时候,更是语调柔和,话落的时候,还施了平礼。
若不是知道就是奔着自己来的,苏然都要对她心生好感了。
“无碍,马车并未撞坏,人也未摔着,”她语气淡淡,声音更是好听。说完,微微颔首,随即迈步朝珍宝阁店门走去。
看着苏然主仆俩的背影,齐梦含微眯了眯眼,随即看了眼没有标识的马车。
珍宝阁内,苏然看向一对串珠耳环,手刚伸一半,一只素手伸了过来,先她一步拿了起来。
她依然未取下帷帽,就这样侧过头,隔着纱帘看向也同样看过来的齐梦含。
看到是自己,齐梦含演技很好,适时的露出微讶的眼神。
她说:“是你呀!”眼睛里露出和善的笑意,看了眼手里的耳环,她又道:“我可是与姑娘看上了同一对耳饰?”
没等苏然回答,她又道:“真是抱歉,撞了你的马车,这会又与姑娘看上同样的东西……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双耳环,我送与姑娘。”
苏然今天戴了夹式的耳环,是为了掩饰没有打耳洞特意戴的,她这么做也是往后在京城以华夏的身份出现的时候,不会让人有一丝的看出“两人”有相同之处来。
她摇了摇头,拿起一条手链,温和道:“无需如此,我也未曾与你看上同一对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