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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李柔和沈约,她这里生产的油都有固定的买家,而且她老公交代过,不和陌生人做生意,她的老公去外地送货了,但她不能不听他的话。
不过,海山县的一个朋友,这个生意比他们做得大,可以介绍给李柔和沈约。
李柔连忙说道:“嫂子,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到时候我就说我是您的表妹,这样您的朋友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会尽心尽力地帮我,行吗?”
她欣然应允,找了张皱巴巴的废纸片,写了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李柔。
李柔给海山县的孙姓老板打电话,因为是“熟人”介绍,他完全放弃了戒备之心,热情地表示一定到汽车站去接我们。
由于是扮成缺钱的年轻夫妻,李柔和沈约当然不能自已开车去,而只能坐班车过去。
班车进站的时候,透过车窗,尽管从未谋面,出于敏感,李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孙老板。
孙老板三十多岁,身材矮胖,腋下夹着公文包,正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将脚尖翘起来,有节奏地晃动着。
见到李柔和沈约,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走,咱有车,我开车来的。”
吃晚饭的时候,这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边嚼着饭菜,边口若悬河地讲着自己的生意经。大家都喜欢把艰辛的发家史告诉给别人,当然,前提是最终取得了成功。
李柔和沈约当然缺乏生意人的江湖气,怕引起他怀疑,酒桌上谎称二人是大学同学,刚毕业,工作一直不理想,挣得较少,这才想出来自己做买卖。
“我说呢!看着就和我们不一样。”他一口干掉一杯酒,唾沫星子四溅:“我这辈子没文化,特别羡慕有文化的人,也愿意和有文化的人交朋友。”
沈约作为男人,一杯一杯地陪着他喝酒。酒过三巡,孙老板兴致更高地说道:“你们刚开始做,什么都不懂,我可以分文不收地先帮你们把加工厂做起来。”
他甚至还表示,前面的资金可以帮忙垫付。“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你是我的亲妹妹了,哥能做的一定帮忙。”
李柔看了一眼沈约,最终虚伪地当即称呼孙老板为表哥。
看得出,由于李柔装出来的清纯和不好看但不难看的样子,让孙老板对李柔胡编乱造的每一句话,他完全当了真,一心一意想帮着二人改变经济状况,和他一样迅速“富”起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毫无保留地讲述了地沟油的全部制作过程。
孙老板说是他们的地沟油加工,基本已经形成了产业链,即产供销一条龙。很多加工好的地沟油,甚至被贴上各种名牌油的标签,进入了各大超市。
李柔和沈约从中了解到,所谓地沟油,主要有这样几个来源:厨房老油(如餐饮企业炸过的油),油烟机回流的油;下水道的泔水油;屠宰场的动物油。收地沟油的人走街串巷,将这些油集中后,送到一些家庭作坊,进行蒸煮,去除杂物,然后沉淀、挤压、过滤、取油。
按照国家法律规定,这种油通常由某类专业公司收购,作为肥皂等化工产品的生产原料。
地沟油是酸臭的,颜色也不好,专业公司在加工成化工产品的时候,不同于家庭作坊,会进行脱臭、脱色、脱酸等环节的操作。
生意场上的孙老板管不了这么多,他的世界里只有钱。只要能赚钱,哪管这么多的事情?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豪爽帮人,却给自已带来了灭顶之灾。
第788章全市进行彻查
李柔和沈约不得不承认,在孙老板的现实生活圈里,他的朋友很多,他是一个真挚、豪爽、义气的人,亲友邻居们有事找他帮忙,他几乎从不拒绝,很多时候,恍惚间,李柔和沈约差点忘记他是个造假分子。
在相处的几天里,孙老板从未对李柔和沈约产生过怀疑。为此沈约的闲逛和偷拍变得非常顺利。
五六天下来,前期的铺垫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该拍摄更贴近生产场景的镜头了。
李柔提出去看看他的地沟油加工点。孙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大家大概开了近一小时的车,才来到孙老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工厂。
它位于远离城区的一片荒地的中央。有个很厚重的大铁门,里面有十几个工人在工作。
加工厂门前是一条几百米长的狭路,和公路相接,估计是孙老板为了运输方便开辟的。
我们的车刚开进去,“咣当”一声,工人就关上了厚重的铁门。由此我们便与整个世界彻底隔绝了。
当然,李柔和沈约的身上都带有定位系统,,同时身手也不错,张峰才会同意他们进入暗访现场。
李柔坐在孙老板宽大的办公室里和他天南海北地神聊,沈约则去过各个生产车间闲逛。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冲进来两个工人,铁青着脸和孙老板说了些什么,孙老板立即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盯着李柔,直觉告诉她,应该出事了。
此时二个工人架着沈约进来了,沈约按照李柔的吩咐,不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要进行反抗,现在他任凭工人按住他的头。
情绪失控的孙老板眼里充了血,他忽然转过头,几乎带着哭腔对李柔说道:“我那么信任你,当你是妹妹一样,你却害我!”
原来,张峰安排的警察根据李柔和沈约的定位,已经找了过来。
主要是这里,根本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很容易被工厂里的人发现。
突然之间,外面来了这么多人,工人们觉得肯定与李柔和沈约有关。
没有任何悬念,既然暴露了,警察在外面进行强攻,李柔和沈约则制服了孙老板和多名工人。
当然,李柔念在孙老板一直对他们二人客气热情的份上,倒也没有下重手进行伤害。
张峰不能保证其它地方消除地沟油,但在东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准存在生产地沟油的工厂和场所。
要知道,生产地沟油不仅污染环境,而且成品油还极大伤害人民身体健康,绝对要进行严厉查处。
老大重视,各个区县市便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检查,特别是各个乡镇,对于气味的场所进行了重点查验,在全副武装警察的陪同下,没有人进行反抗。
再加上重金奖励举报的刺激下,经过半个多月地毯式的查处,地沟油的生产与销售,在东华市基本上消失了。
过了二天,张峰接到报告,说是东华市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局副局长被人杀害。
报案的是副局长的妻子叶霖。
这天清晨,叶霖下了出租车,沿着丈夫往常回家的路线走着。她的丈夫叫鲍静峰,五十多岁,在东华市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局担任副局长,昨天彻夜未归。
“平常他跟领导出去应酬,会给家里打电话,那天我给他打了几十个,他一直没接,我就觉得他可能出事了。”这是叶霖在派出所提供的证言。
叶霖一直走到那片绿化带附近,看见丈夫的工作证躺在一堆枯叶上,她弯腰捡起,猛然瞥见边上带血的落叶。
这片林子在清晨显得阴暗可怖,可叶霖只想尽快找到失踪的丈夫,便大步踏了进去。
树林很安静,只有脚踩枯叶的脆响,还有风掠过林间,传来短促的“沙沙”声。接着,叶霖陆续在地上发现了丈夫的银行卡和打火机,还有一包被踩瘪的软中华香烟盒。几米开外,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覆盖着枯叶和废弃的薄木板。
叶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件黄色外套,她直奔过去拨开垃圾,发现丈夫鲍静峰已经死了。他双眼暴突,脖子和胸前有一大滩血,叶霖瘫坐在尸体旁,尖利地哭叫。
后来,法医出具的尸检照片十分骇人,死者鲍静峰的脖颈处像捆了一条粗大的红色锁链。他的颈部被连续刺切7刀,深达颈椎,颈部几乎离断,还有一刀割在右耳附近。
凶手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
上午七点多,刑警赶到现场,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案发现场除了银行卡、废置的木质挡板以外,还发现了一个灰蓝色手提帆布袋和一只右手黑色细纱手套。
“警察来之前,我翻过老刘的衣服,他的手机不见了。”叶霖在公安局询问室里回忆称。
鲍静峰的手机是单位配发的,设有定位系统。民警循线追到一家手机维修店,从老板那里获知嫌疑人大致的体貌特征。
同时,根据案发现场周边的道路监控,很快就在郊区的一家出租屋内擒获了嫌疑人王松维。他28岁,无业。
作为市委书记,张峰当然关心这起案件的侦查、审讯工作。
这桩命案首先是定罪问题,东华市公安局移送的罪名是“抢劫”,依据嫌疑人供述、证人证言、书证、鉴定意见、现场勘验记录和审讯、辨认录像,刑警认为嫌疑人王松维杀人纯粹是为了“谋财”。
然而,东华市检察院则认为,王松维犯的是“故意杀人罪”。尽管他在侦查阶段承认抢劫,但在此后几份笔录里,都否认了这种说法,而且从王松维的下刀位置足以判断发生死亡后果。
同时,在案卷材料中,有多位证人表示王松维经济拮据,曾多次向自己借钱,房东也说他长期拖欠租金,但这些情况与嫌疑人的杀人行为并无直接因果关系。
虽然作案时间发生在夜晚,绿化带也确实存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但是根据王松维的供述可以确定,他下刀的位置全部集中在被害人的头部,而且力度很大。
按照常识,单纯抢劫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下如此死手,那么真实原因是什么?
第789章重新进行提审
一般都知道,一个成年人持尖刀大力刺切被害人头部,自己是足以判断会发生死亡后果的,因此,东华市检察院负责批捕的检察官陈立波认为该案应被认定为构成“故意杀人罪”,并非“抢劫罪”。
其次,王松维的供述不稳定。单单是作案工具的来源,就有两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