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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平此时才明白过来,凌晨回来太晚了,为了多点时间睡觉,根本没有进行洗澡,早上只是更换了衣服,他自己当然是闻不到味道的,当然他也没有想到昨晚那股味道如此厉害。
当然不能再坐在里面听课了,毕竟难闻的味道,会让人很反感。
幸好培训的地方是在一家宾馆里,卫平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直奔宾馆前台开了一个钟点房,进去用沐浴露整整洗了二遍,然后又去宾馆附近的商场重新买了一套衣服换上,才放心地进入培训地方。
金水荣是退伍军人,笔不行,反正字材料的工作全部落在了卫平手里。
就算卫平今天要参加培训,他也不得不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回到刚刚开设的钟点房里,利用手提电脑把昨晚查处黑窝点的材料整理好,再通过QQ发给副镇长金水荣。
等到稿件写好,卫平根本没有时间进行休息,他又要参加下午的培训活动了。
经历了这件尴尬事情后,无论查处多晚,卫平一定要坚持洗澡,防止身上有异味。
有一天晚上,小分队又查到了黑窝点,十几头老母猪已经全部宰杀好了,屠夫还是翻墙跑了,但一个来拖肉的司机舍不得自己的三轮车,没有跑,被小分队成员扣住了。
金水荣照例还是联系县里的职能部门,但因为每个星期有好几个晚上有查处,这些工作人员渐渐百般推脱,不愿意下来进行处理。
甚至于,县“食安办”的主任,被清浦镇这支小分队不定时地半夜电话骚扰得心烦,他竟然把副镇长金水荣的手机拉黑了。
这一次,县里没有来一个人,卫平既感到惊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毕竟许多人都不愿意深更半夜从被窝出来工作。
副镇长金水荣没有办法,只好连蒙带吓,押着三轮车司机把老母猪肉先拖回了镇里。
在开车回镇里的路上,在下一个长坡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把卫平从座位上颠了起来,原来是不知道谁在山路中间放了一块三角形的大石头,还好开车的同事警醒,没有直接撞上去。
大家下车,费了好大劲才把石头挪到路边上,继续往镇里开。
只是越开大家越觉得不对劲,陆续经过了几辆小车,都没开车灯,黑黢黢地停在路边,有的车窗摇下来了,车上的人明显在朝着卫平所在汽车进行打量。
此时,大家都感受到了紧张气氛,副镇长金水荣叮嘱开车的同事加倍小心。
没开多远,一辆小车堵在了狭窄的山路正中,小分队的人只能下车。
前面的汽车里也下来两个人,光着膀子,脖子上都挂着一根小指头粗的金链子,其中一个背上和手臂上布满了纹身,昂着脑袋挑衅地望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副镇长金水荣毕竟是行伍出身,跟他们亮明了身份,大吼了一通,命令他们让道。这两个男人倒没有象他们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嚣张,乖乖地把车挪开了。
卫平此时还在心里感慨副镇长的英明神武,只是没有多久,又一辆汽车把小分队的车堵住了。
副镇长金水荣下车继续他的高光表现,可惜这次不灵了。
前面车里就下来一个人,矮墩墩的身形,西装革履,光头。
任凭副镇长金水荣怎么大声吼,他一概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声音不大,话却很狠,意思就是小分队不放下这车母猪肉,今晚就别想离开。
他知道清浦镇的这支小分队没有执法权,又看到平常一起巡查的片警今晚不在,更加有恃无恐。
吓已经是吓不住他了,但就这样把母猪肉还给他们,那也太打击士气、太丢脸面了,以后就不用再进行巡查了。
此时副镇长金水荣彻底爆发了,声色俱厉地呵斥着要他让路。
光头斜睨一眼,回了一句话:“领导,你是一定要把兄弟们的饭碗砸了吗?”几个马仔也都围上来帮腔。
金水荣回应道:“你是明人,不要知法犯法。”
“如果你不让路,我拼着干部不当,也要把你的车撞开。”
此时,卫平上前说道:“金镇长,此事让我来干,我反正还不是镇里的正式干部,如果出事,我就回村里去。”
说完,卫平就让其它人下车,自己一个人发动了镇里的越野车。
俗话说,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又怕拼命的。
光头看到卫平居然以身拼命,神色变了变,但还是僵持着不动。
卫平此时热血上涌,踩下油门开始加速,就在此时,清浦镇派出所的二名警察终于赶到。
金水荣窝着一肚子火,开始抱怨这二名警察为什么这么慢赶到?
第820章重新回归村里
这二名警察也是火大,说是刚刚处理好一起治安事件,根本没有休息就赶来了。当然,他们便把火气撒在了这些人身上,这些人见势不妙,很快就把车开走了。
光头如此嚣张,更激起了大家的愤恨。接下来几天,小分队成员加班加点整理这个私屠滥宰团伙的材料。
经过三个多月的巡查交锋,小分队成员掌握了很多一手资料,对这个团伙算得上比较熟悉,对他们收购、运输、屠宰、销售母猪和病死猪的整个流程都大致了解。
卫平抽空把小分队平常巡查的照片和字记录、各种化验报告、屠夫司机和马仔等的口供录音整理装订起来,足足有两大本。
副镇长金水荣把这两本资料送到县“食安办”后,卫来天天都在等着县里组织力量铲除这个团伙,但一直没有半点回应。
开始的时候,卫平还经常问副镇长进展怎么样了,半个月后,大家便不再抱有希望了。
后来,卫平发现这些团伙被小分队查到屠宰病死猪时都是逃之夭夭,只有被小分队查处到大规模屠宰老母猪的时候才来抢夺。
据一个给他们干活的司机解释,死猪常常是养猪户埋到地里后被他们挖出来的,病猪就是象征性给点钱;而母猪都是正儿八经收购来的,一元一斤,一头老母猪也得化好几百元。
屠宰销售病死猪,不仅仅是违反生猪屠宰管理条例,而且还涉及刑事犯罪,但老母猪肉只要没有农业部禁止目录中的病源、便属于正常状态,没有件禁止销售上市,黑屠宰点只是违反了“定点屠宰”的规定。
他们的赚钱方法是以次充好,拿老母猪肉充当正常猪肉销售,但只要没被查实,他们肯定死不承认。
小分队最后一次查到黑屠宰点,是在一处新搭的违章建筑里,大家发现四头母猪,竟然还有六头好猪。
副镇长金水荣开始联系县里的职能部门,又是没有一个人前来,但这次是活猪,小分队更加没有办法进行处理。
最终他忍着一肚子火气,召集大家回来了,从此之后,便不再带领小分队进行巡查。
张峰此时插话道:“难道你就是为了此事回村里了?”
卫平笑了笑,说道:“张书记,我确实是为了此事,不得不回村里的。”
张峰问道:“卫平,你用了不得不这个词,看来还是有些原因的。”
卫平解释道:“本来的话,我借用二年了,应该可以办理调动手续,但镇长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上次,我开车想撞开光头车辆的事情,便认为我做事欠考虑,容易冲动,不计后果,很可能以后会给镇里带来巨大的麻烦。”
“副镇长金水荣是知道那次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在会议上与镇长大吵了一次,但最终没有人支持金水荣,于是我的调动便搁置下来。”
“我不想让金水荣为难,同时我考虑到精力和时间,小分队一个星期只能巡查两次,其余的五天,黑屠宰点的人还是照样宰杀。”
“而且每次查处的猪肉,小分队要买汽油,再去找地方挖坑焚烧掩埋,处理一次,一千元的经费就没了,还要耽误大半天时间。”
“这群人摆明了已经涉及违法犯罪,但镇食安办完全无能为力,再怎么努力也是治标不治本,我不想再折腾了?”
“另外,由于关系错综复杂,我最终并没有能开展经济工作和新农村振兴工作,于是我便想干脆还是回大湾村做民宿生意吧。”
“由于大湾村这几年经济发展不错,大多数村民得到实惠,这些村民还是很相信我的,在上次换届的时候,一定要选我担任村支部书记,我真的还不能辜负了村民的期望。”
张峰问道:“卫平,你能力不错,有没有想过重新去镇里或县里工作?”
卫平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又收回目光说道:“张书记,如果说我不想去镇里或县里工作,倒显得我矫情,但我现在明白没有一定的背景和人脉,在机关里很难做事或晋升。”
“张书记,你可能很难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说,那么请你再听听我接下来讲的事情。”
原来卫平在清浦镇工作的时候,与徐婷断了交往后,又与镇党政办的一位姑娘走的近。这个走的近,倒完全是工作上的关系,并没有男女之情。
虽然这个姑娘也是年轻未婚的,但她是公务员身份,卫平从徐婷那里被拒绝后,就明白门当户对的重要性,自己还没有事业编制,完全是借用关系,根本配不上人家。
再说这个姑娘长的一般,让有点颜值控的卫平更加没有感觉。
当然,凭着卫平帅气的外表和能说会道,还是让这位叫黄玉的年轻姑娘成为比较要好的朋友。
由于时不时地要蹭卫平的汽车去县城办事,黄玉与卫平熟悉起来,同时她可能考虑到卫平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会与她产生竞争,便在车上聊天的时候告诉了卫平一些事情。
黄玉分配在主管接待、收发件、会议准备、起草件报告等工作的党政办。
党政办主任是公务员,主管党政办工作。
党政办副主任许年华,是事业编制,曾经在镇中学当过几年的语老师,后来调到镇里从事字工作,主要是起草件、撰写领导讲话稿、制订全镇工作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