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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也太不经打了吧,对得起他风风火火地带着部队一口气狂奔百余里跑过来吗?
我们的孟团长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当场就气成了河鲀。恼怒之下他指挥卡车甩开步兵穷追猛打,往人最多的地方冲去。毅军士兵越发的惊恐,尖叫着逃得更快了,一些无路可逃的家伙神经质般尖叫着,用步枪向卡车射击,子弹嗖嗖飞来,在他前后左右划来划去,他完全不当一回事。那些毅军士兵真的吓坏了,弹仓里的子弹全打光了都没有意识到,还在那里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扣动板机,跟疯了似的。
孟如虎端着09式轻机枪,照着这帮吓得连换子弹都忘了的傻蛋扣动板机。哒哒哒哒哒!轻机枪的抛壳窗处弹壳喷泉似的喷起,十字膛焰闪烁,68毫米口径机枪子弹刮风般扫向那些已经彻底吓傻了的毅军士兵。毅军士兵在火舌舔到身体的那一瞬间浑身喷血,身体向后重重一仰,将步枪甩了出去,轰然倒地。卡车从他们犹在抽搐的躯体上毫不留情地辗过,追逐着逃窜的毅军人马,机枪子弹泼水般泼向他们的后背,子弹汇成的火镰扫过,奔逃的毅军像被大风吹过的麦田一样一层层的倒下……
几乎所有卡车都在干着同样的事情,所有士兵都下车了,只剩下机枪手和副射手,指挥着司机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冲近了端着机枪就是一通狂扫,将那些被卡车吓傻了的倒霉蛋一茬茬的扫倒。
步枪手也没闲着,他们一路小跑的跟在卡车后面,09式半自动步枪不断向机枪扫射下的漏网之鱼开火,火力之密集,令人咋舌,毅军直接给打得灵魂出窍!
姜瑞鑫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妈呀,这才是黑衣军的真正战斗力吗?这也太吓人了,比什么英国、法国、日本甚至德国陆军最精锐的部队都要来得恐怖啊,早知道他们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他干嘛还要傻傻的跑到这里来找抽?
总之就是后悔,肝都悔绿了。
后悔也没用,独立骑兵团是不会接受他们的悔意的,后悔了也照样把他们往死里打,不想死的话他就只能裹在部下中间拼命逃窜。
孟如虎盯上了这条大鱼,指挥卡车穷追不舍,碰到挡路的直接用机枪扫倒,简单粗暴。马是跑不过汽车的,在卡车引擎的轰鸣声中,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姜瑞鑫已经能清楚地听到车轮辗过倒地的毅军士兵的躯体时发出的骨骼断裂的脆响了。他手足冰冷,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因为恐惧而昏迷过去!
嘭!
就在卡车眼看就要追上姜瑞鑫之际,一边车轮突然发出一声大响,气浪喷起老高,车身往左边重重一歪,险些侧翻,司机紧急刹车,总算没有酿成交通事故。孟如虎猝不及防之下脑袋重重的磕到车身,头盔与车身相撞,发出一声大响,再真实不过地说明了什么叫“头铁”。他给撞得眼冒金星,耳畔嗡嗡作响,用力摇晃着脑袋,并且用手拍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才让眼前的金星消散。
然后就发现卡车动不了了。
他愤怒地叫:“车子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了?”
司机踹开车门抄着半自动步枪跳下来,比他还要愤怒:“他奶奶的,车轮子被子弹打爆了!”
副驾驶没那么多废话,一下车便半跪在地,据枪向毅军士兵拼命扣动板机,开一枪就发出一声咒骂:“我让你们打我的车!我让你们打我的车!”他觉得自己的愤怒是有道理的,你们丢掉的只是小命,可我们损失的却是一条好好的汽车轮胎啊,你们这条烂命赔得起吗?啊?
追不动了,孟如虎郁闷万分,也懒得下车了,继续站在车上,用机枪向毅军猛烈扫射,以发泄心中的郁闷。在09式轻机枪清脆而急遽的鸣响中,逃窜的毅军士兵纷纷从马背上栽落,横卧一地,生生铺成了一条血路。
姜瑞鑫慌不择路,带着毅军仓皇逃窜。幸运的是,卡车在田野里移动不便,居然让毅军骑兵给甩开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摆脱了那帮钢铁怪兽。
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早了:就在一大片甜高梁高植边的边缘,大批大批民兵涌了出来,这是从夏邑那边赶来的民兵,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
和夏邑民兵几乎同时出现的,还有黄口民兵,他们也赶到了,正跟在独立骑兵团后面向毅军的残兵败将杀来。砀山民兵主力也从农场里开出来,往毅军右翼运动……换句话说,毅军已经被包围了。
姜瑞鑫指着那些背靠甜高粱种植区列队的夏邑民兵,怒吼:“冲上去!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不然我们通通都得死在这里!”
毅军的残兵败将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纷纷扬起马刀,向夏邑民兵团呼啸杀去,企图抢在包围圈合拢之前冲出去。
令他们意外的是,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骑兵,这些民兵虽然也露出恐惧之色,但阵脚丝毫不乱,依然排成整齐的横列,分成两排,端起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对准了咆哮而来的骑兵……
下一秒,数百支莫辛纳甘同时开火,弹丸如雨,冲锋的毅军骑兵像绊上了无形的绊马索,连人带马滚作一团。
枪声再响,又一批骑兵倒了下去。
再响,又一批。
骑兵的时代,真的过去了。
毅军横刀跃马驰聘华北大平原的时代,也在这一天,在这个残阳如血的黄错,划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第299章 全胜
姜瑞鑫完全傻了。
这次自作主张越境跑到徐州这边来劫掠,在他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好几千毅军精锐,对付一支地方民团,那还不是手拿把攥?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更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惨!
虽说连遭痛击,毅军损失非常惨重,死的伤的逃散的加起来差不多占全军四成了,但再怎么说他手里也还有两千余毅军,而且人人骑马。在大平原上,两千多骑兵同时冲锋,声势是极为骇人的,别说地主民兵,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心理素质稍不过关的都很容易被吓到崩溃,然后被马刀尽情收割。指挥这么多骑兵同时向区区近千民兵冲锋,这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别说用马刀砍了,光是踩都能将这些民兵给踩清光!然而,那些民兵却没有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吓到扔下枪撒腿就跑,而是排成严密的队形用手中的步枪向他们齐射!
在双方距离还有上千米远的时候就开始齐射!
这些民兵打的仍然是纵深散布散,毕竟他们没这个能耐能准确击中千米之外飞驰而来的骑兵,只能像排队枪毙那样同时瞄准一个点,同时开火。每一次扣动板机,都有上千发子弹拉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划,划过千米之遥的距离落入毅军冲锋的队伍中间,溅起团团血雾,每一次齐射都有数十上百名骑兵轰然倒地……这火力并不比数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差多少!
远处传来炸雷般的枪声,又是一个齐射,冲锋的毅军骑兵又躺倒一大片。
姜瑞鑫控制着马匹,近乎本能的避开那横卧一地的战马和士兵的尸体,以免被绊倒。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他眼里只剩下那一排排不断喷吐火舌的枪口,耳朵中充斥着的,是中弹的毅军倒地前那惊骇的、恐惧万分的嘶吼声。在这一刻,他有一种正在跟欧洲列强的精锐部队交手的错觉:这绝不是一支地方民团能够拥有的战斗力!
遗憾的是,挡在他们前方用步枪不断收割生命的,真的是一支民兵部队,而且是去年才刚刚组建的。
砰砰砰砰!
更加密集的枪声从后背传来,在他们后方追击的黄口民兵团也开火了。他们距离这边更远,足足一千五百米之遥,远远超过了步枪的有效射程。不过不要紧,他们也没指望能够准确命中,所以干脆就不瞄准了,由连长迅速计算好射击诸元,然后把枪口上抬到特色角度对着天空开火,将子弹打向天空,再雨点般砸向那些亡命突围的民兵,以密度换取精度,照样能将他们打得成片倒下。一千多支步枪以每分钟二十发的射速开火,那火力也是相当可观的,虽说大多数子弹都打进了地里,白白浪费了,但是给毅军造成的伤亡也是相当的骇人,弹雨纷飞之下,这些凶悍的骑兵纷纷惨叫着倒下。
可不是只有重机枪才能玩纵深散布射,步枪一样行,只要数量足够多就可以了。十九世纪初,法军一支团级规模的步兵就曾隔着上千米距离用燧发枪几个纵深散布射打垮了奥匈一支骑兵,将对方的进攻扼杀在萌芽状态,这些民兵用莫辛纳甘步枪玩同样的战术,更具威力!
“杀光他们!!!”
双方的距离在飞快地缩短,夏邑民兵的射击精度也在不断提高,相对应的,毅军骑兵的伤亡也在飞快地刷新,尤其是两挺轻机枪发出清脆的鸣叫之后,那是一排排倒下的。姜瑞鑫完全疯了,整张脸扭曲得如同恶鬼一般,瞳仁血红,挥舞着马刀指向前方两三百米的民兵,放声咆哮。他已经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惊慌,只想撞上去,砍光这些该死的民兵!
又是一个齐射,倒下的毅军更多了。幸存的毅军骑兵都杀疯了,只顾着往前冲,被击中就当提前去奈何桥占个位置,没被击中的都继续往前冲,冲上去,砍死这些可恶的民兵!
对面的民兵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慌乱。这很正常,他们再怎么凶悍也只是一支民兵,何曾试过在大平原上直面数千骑兵的亡命冲锋?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姜瑞鑫露出嗜血的笑容,对,这才是一支民团的正常反应,赶紧逃跑吧,你们队形一乱我们就直接撞上去,刀砍马蹄踏,一个都别想活!
他依稀听到民兵中间有人大吼一声“枪榴弹”,紧接着,嗵嗵嗵嗵的闷响取代了尖厉的枪声,夏邑民兵的枪口腾起团团白烟,尖啸声大作,肉眼都可以看到密密麻麻一大片黑点迎面砸了过来!
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