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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击炮炮弹将比利时骑兵连人带马一并炸翻。
通用机枪和轻机枪将比利时骑兵连人带马滚作一团。
狙击手不断朝以身作则冲锋在前的比利时军官开火,每一声枪响都有一名军官中弹坠马。
德军整道防线就像一头巨大的豪猪,那一道道灼热的火舌就是这头豪猪身上的尖刺,不管比利时骑兵从哪个方向发动进攻都会被扎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那些勇敢的骑兵一波接着一波冲上去,然后整个中队整个中队的被扫倒,鲜血从士兵和战马那破碎的躯体中喷涌而出,整个战场一片血海。只有极少数骑兵才能通过重重火力封锁,逼近德军的阵地,但他们很难找得到向德军士兵挥刀的机会,因为德军的霰弹枪手已经盯上他们了。随着霰弹枪的声声轰鸣,那些眼珠子血红,咆哮着要将德军砍成碎片的比利时骑士连人带马给轰得血肉模糊,死得那叫一个惨。
鲁登道夫在命令黑骷髅骑兵旅不得主动出击,给他老老实实苟着的同时,却出动大批骑兵,向鲁汶防线发动猛攻。他先是集中整个集团军一大半的155毫米口径榴弹炮照着比利时军队的炮兵阵地猛轰,将那些射速极快但威力和射程远不如155毫米榴弹炮的75毫米速射榴弹炮炸成一堆堆废铁,随后重型榴弹炮和抛射炮一起上,对着比利时人的战壕猛轰。比利时人的战壕都是临时挖的,不管是深度、宽度还是坚固程度,都不足以应对重型榴弹炮的轰击,被一段段的炸塌,炮弹爆炸掀起的泥土甚至将不少比利时士兵直接活埋。一通狂炸将比利时人炸得换头鼠窜后,他果断下令坦克部队出击。
原本就被炸到灵魂出窍的比利时士兵冷不丁的看到大群钢铁巨兽朝自己猛冲过来,登时就给吓尿了,争先恐后的逃离阵地。鲁登道夫趁机下令骑兵出击,大批骑兵纵马跃过窄窄的战壕,追上比利时士兵,用MG…09轻机枪扫射,用马刀砍,用长矛捅,将比利时人杀得人仰马翻!
原本还算坚固的防线一下子就给打出了许多缺口,大批德军从这些缺口突了过去,抄击比利时军队的后路。第6集团军配备有大量卡车和摩托车,最不挤也有自行车,速度极快,鲁汶防线西段的比利时军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方的铁路、公路、桥梁就遭到了德军的猛烈攻击,甚至失守了。比利时人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鲁汶防线总指挥见形势危急,果断出动预备队向德军发动反攻,试图堵住那些突破口,阻止德军继续渗透……
这一应对策略无疑是对路的,虽说开打不到一天就被迫动用预备队确实有点夸张,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不堵住缺口,整个第6集团军都要突过去了,那这道防线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比利时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大反击正中鲁登道夫下怀。鲁登道夫最头疼的并不是如何抵挡住比利时人的反击,而是如何让比利时人离开掩体主动向德军反击,比利时人居然这么自觉,他很开心!
“在火力全面占优,但又没有可以以最小的伤亡迅速粉碎敌军的防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迫使敌军离开他们精心构筑的防线,主动向你们发动进攻。相信我,面对轻机枪配备到班的你们,任何暴露在开阔地带的军队都像纸糊的一样脆弱,不管他们是法国人、英国人还是俄国人。”这是在那场让鲁登道夫刻骨铭心的实兵对抗演习中,那位年轻的元首对鲁登道夫说过的话。那场演习留给鲁登道夫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他头一次发现原来步兵班组战术还能这样玩,师团级部队还能这样子用!
而且,在他看来,那位年轻的元首根本就没有认真跟他们打。是的,在对阵小毛奇和法金汉精心挑选的最能干的将军团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动真格,纯粹就是在逗那些老将军玩,可就这样,那些在军队声名显赫的将军也在短短三天的对决中溃不成军了。反倒是名不见经传的曼施斯因和海因里希这对年轻组合抛弃了老旧的战术,一边琢磨一边打之后,那位元首才终于有了一点吃力的样子。
那些把德军克制得死死的的阴招、损招并不仅仅是对德军才有效的,对协约**队同样有效,而且疗效更加显著————协约**队可没有德军那么豪华的火力配置!
面对鼓足勇气从战壕里爬出来,向那一个个正在扩大的突破口发动戟的比利时大军,鲁登道夫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狞笑。
第759章 能赢吗?
雨点纷纷扬扬的落下,打在脸上,凉飕飕的。
大批比利时士兵衣服头发都温淋淋的,裤脚裹满泥浆,冒着雨在泥泞的道路上狂奔。在他们身后,是一万五千多具尸体和几乎相同数量的伤员,就这样躺在空旷的田野中。雨水冲涮着他们的身体,鲜血混合着雨水四处流淌,默兹河的河水为之尽赤。
一位比利时将军挣脱了士兵们的搀扶,回过头跪倒在地,呆呆的看着战场的尸山血海,突然用手掩着脸,把脸埋在泥泞的地面,肩膀剧烈抖动着,在哭,但哭不出来,只能发出一声声干吼。
接到反击的命令后,他的军队通敢地走出战壕、堡垒,向德军发动猛烈的进攻,而他们当面的德军兵力并不多,很多人都坚信只要二十四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他们就能击溃德军,将防线上的缺口修补好,然后腾出手来消灭那些迂回到他们后方的德军。结果他们猜对了一半,战斗确实是在二十四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内结束了,但是被击溃的不是德军,而是他们。
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有差不多三万名比利时青年被德军的炮火和机枪火力无情地撕碎了,参与反击的部队都是整团整团的打光,好些团长给打得手下只剩下几个参谋和几名通信兵,其他人不是变成了尸体,就是变成了伤员,躺在血泊中痛苦哀号。
短短一天之内就死伤近三万人,这个数字未免也太可怕了,比利时全国才多少人口啊!
他的卫兵很能理解将军的心情,虽说当将军都必须要有一副铁石心肠,但是看着成千上万的士兵倒在自己面前,很难有哪个不伤心,不愤怒的。但现在可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德军正在乘胜追击,随时可能追上来的。
“将军,”忠诚的卫兵说,“德国人随时可能追上来,我们不能在这里长时间逗留,得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得不在被俘虏或者被杀死之间作出选择了。”
将军抬起头,卫兵看到他那双眼睛红的可怕,眼角全是泪水。他声音沙哑,好像刚刚吞了一把沙子似的:“你说这场战争我们有赢的希望吗?”
卫兵不说话。
他很想告诉将军能赢。可是接二连三的惨败已经剥夺了他说出能赢这两个字的底气。开战不到一个星期,比利时军队跟德军狠狠的打了三次大战,结果呢。第四军团一天之内就被歼灭了,损兵折将2万余人;据守列日要塞的默兹河军团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比利时花了天文数字的人力物力修建起来的要塞没有发挥任何作用;这一次他们输的更惨,数万大军离开防线,向德军发动反击,仅仅打了6个小时就死伤将近3万人!
换句话说,短短一个礼拜,比利时就已经损失了接近10万军队!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跟中国、俄罗斯、美国这些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巨型国家不一样,比利时是典型的弹丸小国,国土面积小,人口也少得很,只有区区几百万人。就算比利时将每一个青年都动员入伍,顶多也只能拉起100万军队,而在过去一个星期里他们就损失了将近10万人!
有哪支军队能承受住如此惨重的损失,又有哪支军队在遭受了如此惨痛的失败之后,还有底气说出自己能赢这样的话来?
将军很明显在等,期待着这名忠诚的卫兵给自己一个乐观一点的回答,但等了半天,那名卫兵都只是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最后他苦笑:“赢不了……我们不可能赢得了德国人,他们太过强大了。”
卫兵重复了一遍:“将军,我们得赶紧撤离这里,德国人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将军笑得更加苦涩:“撤我们还能往哪撤?首都都要丢了,我们还能往哪撤?再撤就该撤到法国境内了吧?”
卫兵没有回答,把他扶了起来:“先别管那么多,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危险。”
将军就像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任由卫兵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至于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哪里才算安全,在哪里才能停下来,他同样不知道。他频频回头望着那片让他的部队把血流干了的战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拽住,狠狠的撕扯,痛得他只想放声大吼。
他的士兵都死光了,而他也死了一半,活下来的只是一句麻木的躯体,他的魂即将和那一万多具尸体一起被德国人埋入万人坑,再也看不到一丝丝的光亮。
莱因哈特同样在眺望着战场。他看到整个战场血流成河,无数比利时士兵的尸体就像土豆一样,东一堆西一堆扔的乱七八糟的,无数伤兵正在雨中痛哭哀嚎,看到德军的身影便放声大喊,不求救治,只求德军给他们一个痛快。他打了个冷战,低声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鲁登道夫却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他难得的露出微笑,纠正:“确实是一场噩梦,不过那是比利时人的噩梦。”
莱茵哈特说:“尽量救治一下那些比利时伤兵吧,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别让他们平白无故的丢掉性命了。”
这下子鲁登道夫可笑不出来了。比利时人输得实在是太惨了,自然不可能指望他们抬走伤员,这也就意味着这1万多名伤员全部都得由第6集团军来收容、救治,工作量之大就可想而知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如果停下来救治伤员,第6集团军推进的速度将大受影响,那么,被他击溃的比利时人很有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