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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慕白震惊得差点没拿稳自己的手机，失声吼着：“究竟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电话那边的顾慕枫差点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聋了，赶紧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耳朵稍微远一点的位置，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解释：“当时你和嫂子快结婚了，我把告诉你事情影响到你和嫂子的关系，毕竟灏灏是你亲生的，又不是苏落亲生的，那肯定是你跟另外一个女人生的……”
“哐当——”陆慕白的手机直接跌落在地上，顾慕枫还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而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的是顾慕枫那句：“灏灏肯定是你跟另外一个女人生的……”
第2359章 哪一分究竟丢哪里了
奥数全国赛的成绩是上午十点钟出来的。
这一次因为是老师连夜出题，而且为了防止黑客窃取，所有的题都是老师手写出来，然后用油印出来的，这些题都没有传到网上题库里去。
更保密的是，无论是印题的老师，还是出题的老师，在学生考试完之前，都没有走出那间连监控都没有的房间。
所以，这一次的题也就百分百没人泄密，而这一次的成绩，也是绝对公平的成绩，也不会有人再说谁是提前看了题什么的。
干坐着等成绩有些无聊，陆元灏今天又没心情玩游戏，于是秦芷芯便建议俩人一起看一部电影。
看什么电影呢？这让俩人非常纠结，在网上查了半天，然后决定看《海上钢琴师》。
这部电影很长，三个多小时，最主要的是在讲述一个有天赋的弃婴，他是怎样从一个弃婴，一步一步成为伟大的钢琴家的。
陆元灏倒是很喜欢这部电影，很快就看入迷了，母子俩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谁都忘记了时间，自然也就把要查奥数成绩这档事忘记了。
还是上午十点半，陆元灏的手机响起，滨城带队老师打电话给他，才把他从电影的剧情里拉回来。
“妈妈，先暂停一会儿，我接个电话。”陆元灏拿起手机接老师打过来的电话。
“陆元灏，奥数全国赛出成绩了，你查成绩没有？”带队老师压抑着兴奋的语气问。
“还没，我刚刚在看电影，忘记了。”陆元灏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老师，我马上查，你等我一下，我查到了再打电话给你。”
“好，你赶紧查。”老师兴奋得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生怕耽误了陆元灏的时间。
结束和老师的电话，陆元灏才用手机进入奥数报考小程序，输入自己的考号和姓名，过了几秒才跳出成绩。
149分？陆元灏皱眉了下，他怎么才149分呢？他记得题全部都做完了的呀？
秦芷芯在一边见他愣住，忍不住问了句：“多少分啊？怎么看着半天不吱声了？”
“149。”陆元灏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那一分扣在哪里，我明明没有错的呀。”
秦芷芯听了他的话笑了：“自己做的题，自己哪里知道错在哪里？149已经很好了，你还纠结啥？赶紧给你老师打电话呀。”
“哦。”陆元灏应了声，正欲给老师打电话，没想到老师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了。
接通电话，陆元灏就有些沮丧的开口：“老师，不好意思，这一次没考好。”
老师在电话那边：？？？？？
难道他查到的分数是错误的，而他查到的分数和陆元灏查到的分数不一样？
“老师，你是不是生气了？”见老师没说话，陆元灏赶紧问了句。
老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问了句：“你查出来是多少分？”
“149”陆元灏如实的回答。
“那就没错了呀？”
老师即刻松了口气，笑着道：“陆元灏，150分的总分，你考了149，你居然还说没考好，你想吓死老师吗？”
“是真的没考好。”
陆元灏挠挠头道：“当然，考没考好是一回事，主要是……我不知道那一分扣在哪里？我不记得自己有哪里算错了？”
老师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纠结那一分，于是笑着道：“可能是卷面分，卷面不干净整洁，扣一分很正常。”
“我的卷面很干净整洁。”
陆元灏非常肯定的道：“一个墨点都没有，这一次的题不难，我写得很顺畅，没有任何的涂改。”
这一次的题不难？
所有的学生，包括朱子睿都觉得这一次的题好难，比考前集训的题难了不少，而陆元灏却说这一次的题不难，还在为自己丢一分纠结。
陆元灏是全国赛第一，而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一次才考了142，比陆元灏少了整整七分，如果是IMO，那就是多错了一道题。
“陆元灏，你是全国赛第一名，将以第一的身份和另外五名同学一起去纽约参加IMO，恭喜你了！”
滨城带队老师在电话那边兴奋的喊着，然后打趣的问：“成绩考这么好，是不是该请我们滨城来参赛的同学吃顿饭庆祝一下？”
“请吃饭没问题，地点你们可以挑。”
陆元灏略微有些郁闷的道：“只是，我那一分究竟丢在哪里？”
滨城带队的老师：“……”149分都拿到了，何必在意那一分？
所有的人都觉得陆元灏考149分，拿了第一应该开心，但只有陆元灏郁闷，因为他着实想不出那一分究竟扣在了哪里？
他甚至跟带队老师提议，问能不能查试卷，而带队老师却说，平时查试卷都是分数不理想的，担心哪里多扣分了，你这考149，第一名呢，我怎么好意思去帮你查试卷？
再说了，扣一分这个事情，随便哪里稍微没弄好，扣掉一分不很正常啊？
你都第一了，你还纠结个啥呀？
秦芷芯倒是理解儿子，他也并不是真的需要满分，他只是想知道那一分丢在什么地方，想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没做对，或者做题完整度不够？
但老师拒绝申请查阅试卷，陆元灏也没办法，他总不能以个人名义去提起申请吧，那样就太没把老师放眼里了。
成绩查完，陆元灏纠结了下扣那一分，然后母子俩再次看起了电影《海上钢琴师》。
《海上钢琴师》的男主叫1900，众人都叫他天才，众人都为他疯狂。而他从拥有这个不平凡的名字开始，就注定了他是个不平凡的人。
目光，掌声和荣耀，平凡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但是对于天才1900来说就想空气一样稀松平常。
但目光，掌声和荣耀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并不让人感到幸福，至少不能让那幸福长久
陆元灏看完电影后疑惑的道：“他是天才，可我怎么觉得，他其实是一个不幸的人呢？”
秦芷芯听了陆元灏的话深吸了口气才感叹的道：“所有的天才都是异类，而异类其实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1900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他为什么不下船，他为什么愿意和那一艘船炸飞，愿意葬身海底，是因为他害怕尘世，他担心自己变成一个平庸的人，而他不愿意自己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第2360章 让他头疼的事实
“妈妈，你的工作停了，那是不是可以陪我去纽约参加国际奥数竞赛？”
晚饭后，秦芷芯和陆元灏母子俩在体育公园散步时陆元灏忍不住问着。
“嗯，可以啊。”秦芷芯想都没想的回答：“你什么时候去纽约参加奥数竞赛啊？”
“老师说应该是下周出发，这一次的带队老师就是我们全国赛考前集训的主任，然后还有一个往年的学姐。”
陆元灏想了想说：“我们一共去六个人，好像是团体赛，主要全队要拿牌什么的。”
“嗯，你们六个人代表我们国家出征，到时候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每个人都要发挥好，这不是单打独斗，这是团体作战……”
母子俩散步回来，发现陆慕白已经回来了，但他整个人看上去好似有些颓废，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爸，你这是怎么了？”陆元灏虽然年龄小，但他也还是看出了父亲一脸的倦容。
“我没事，就是公司遇到点事情，你不用管，安心学习就好了。”陆慕白回过神来，看着走进来的母子俩人道。
“哦。”陆元灏也没想太多，跟陆慕白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了。
秦芷芯换好鞋过来，看着坐那出神的陆慕白，而他的餐桌前摆放着一杯咖啡都凉了，他也没喝，看样子的确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公司出事儿了？”刚刚听陆慕白跟陆元灏说是公司的事情，秦芷芯很自然就朝公司那方面想。
“嗯，一点小事。”陆慕白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看着她道：“你不用操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小事吧？”秦芷芯对陆慕白还是非常了解的，如果真是小事，他也吧至于这般的愁容满面了。
“嗯，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陆慕白抬眸望了她一眼，然后才想到什么，这才问了句：“对了，灏灏的奥赛成绩是不是出来了？”
“是，他考了第一，但他并不开心。”秦芷芯如实的回答。
“第一还不开心？”陆慕白眉头微微皱了下：“难不成，他想考倒数第一才开心？”
“什么呀，他是不知道他那一分扣在了哪里，他说他觉得他没有一个地方做错，他应该得满分的，所以一直在纠结那一分扣在哪里，而带队老师不愿意帮他申请查卷。”
秦芷芯说着自己也无奈的叹息了声：“可能在老师看来，150分丢一分，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是数学，没准那个地方过程没写，或者是那个地方小数点错了，都有可能扣一分的。”
“嗯，那是老师的理解，但是灏灏觉得他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陆慕白对儿子倒是了解，想了想说：“如果他明天还纠结这个问题，就以个人身份申请复审，如果他明天不纠结了就算了，总不能让他一直纠结下去。”
“成，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