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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大白驼两只前蹄上扬,人立起来,狠狠的踹向“马王”的前胸,马王倒飞倒地。
这一下子,更是让“马王”怒不可遏,起身后长一嘶鸣,召唤小弟。
四个姘头率先赶来,冲着大白驼便是一顿蹄轰嘴咬,大白驼俨然不惧,使出精妙的招式,将它们一一打倒。
又过不久,另外十几头健马,在“马王”的带领下,对他发动了功势,群起而攻之。
双拳难敌四手……这个形容词好像不对,应该是单驼难战群马。
即便大白驼的招式如何精妙,实战经验如何丰富,身体如何强健,但他如今只是一头骆驼。
“前驼”的功法他又不会用,骆驼的经络运转也不会,而且转换之时“前驼”又带走了所有的元气,以便支撑神识。
如今的他,说起来不过就是个“一品驼”,又如何能招架得住群马的围攻,渐渐败下阵来。
群马早就瞧他不顺眼了,说白来其实就是“种族歧视”,你这么个怪模怪样的“马”,凭啥跟我们在一起。
于是一个个的蹄打嘴咬,打算把他弄死。
大白驼渐渐不支,大叫道:“李浩然,求我!”
那一边的骚动李道也瞧见了,早先没多去理会,还觉得挺有趣,也就忘了再训斥小初,瞧着那样的热闹。
眼见得大白驼快要被群马给弄死了,这才拍了一下小初的后脑勺,说了句:“快去啊,这要是真的死了几匹,马车你拉呀?”
小初连忙跑了过去,抽出马鞭,啪啪啪的挥了几下,群马一听这声音,连忙散了开去,大白驼这才得脱性命。
“谢谢哈。”
大白驼心有余悸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客气。”
小初背着手,拿着鞭,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场“危机”过后,大白驼的慈心泪都下来了,想我单柔沙,堂堂七品高手,效力于大中州“万世门阀”的赵将军府。
有着绝世美颜,不知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情人无数,富贵无边,却不曾想,到头来竟是变成了一头牲口。
为了一口青草,与马儿起了冲突,还差点被马儿给咬死,这是何其的可悲啊。
伤痕累累的大白驼忍不住哭泣起来:“我……太难啦……”
驼飞马跳之后,场面安静了下来。
吃完早饭,套上缰绳,三辆大马车离开了这片荒野,顺着蜿蜒颠簸的山道前行。
小初已经对驾驭马车不感兴趣了,她如今更喜欢飞剑,“嗖,嗖,嗖”的踩着门板巨剑,飞在半空中,像是滑板一样的在玩耍。
三辆马车,朱耽驾驶一辆,名叫单柔沙的“大白驼”,以及四匹比较温顺的母马驮着一辆。
最前面的马车,则是李道在赶,婉儿坐在他身边,柔情蜜意,神仙眷侣。
“相公……”
“老板!”
“好的,老板相公,话说,明明可以走直道,三五天就能去往定州,我们为什么要进山呢?”
“唔~旅游嘛,看看山色,品品不同的风光,天地自然,何其美妙,顺便涨涨见识,说不定在这荒山野岭,还能发现某位前辈留下的奇遇呢?你说对不对。”
这话说完,李道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吹起了口哨,他总不能老实的告诉江婉,其实是自己吓指挥,迷路了吧。
江婉想了想,道:“倒也有理,大山大川之间,总有高绝先人所留之传承,似孟晚晴,似那胡氏三刀,如九剑派等等。”
“便是因接承前辈传承而起,多瞧瞧也是应该的,触类旁通嘛,不定便就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只可惜,我们半个月来,也没有什么收获。”
“呵呵……”
李道的笑容有些尴尬,随口说了句:“得之我命,失之我幸,奇遇这事不能强求的。”
江婉嗯了一声,道:“也对,世间哪有那么多奇遇,若每山每崖,都能得到前人传承,那便不是奇遇了。”
“咳!”李道的脸上抽了抽:“是啊,我们说点别的吧,我觉得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老板相公,我昨天也穿这件衣服的……我想听你唱歌,没听过的那种。”
“哦,等等,你让我想想哈,唔~”
李道认真的想了想,笑道:“咳,听这个……”
“走啊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走~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愁~莫啊莫回首~管它黄鹤去何楼……”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
进击的大江湖
第496章 也该摊牌了
山麓间,回荡着歌声。
婉儿听的有些迷醉,依靠的靠在他肩上,问道:“相公,这歌叫什么?真好听。”
李道架着马车,轻轻搂了搂她,道:
“逍遥游,名字得于一位至圣先师的名篇,正所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老板相公,至圣先师是师尊吗?”
江婉听完那妙曲,华章之后,心中翻腾起来,只觉心头热的厉害。
李道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片刻后笑道:“那至圣先师,是极古之人,曰‘老庄’,师尊他老人家,或亦可称为至圣,亦是我的……”
说到这里时,李道的喉咙有些发涩,不知该如何表达。
随后,笑了笑,道:“我的先师吧。”
江婉不再说话了,良久之后,才问道:“相公,你以往说,剑家主人是你的“师弟”,这话应是真的吧。”
李道笑了一下,道“别多想,我开玩笑的。”
婉儿从他身上起来,定定的瞧着他,认真道:“相公,别拿妾身当蠢货!”
“老板……”
“相公!”
李道瞧着她坚决的样子,颇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脑袋,是啊,她不是蠢货,再加上自己那么高调的调侃顾倾山,以及一道令的事情,想不明白才叫怪呢。
沉默了片刻,李道笑了笑,道:“不是都告诉你了嘛,一道传二徒,我得真传,顾倾山得外传,基本就是这样,所以他看我不顺眼……”
“不!婉儿想知道的不是这些,相公口中的《剑二十三势》,与剑家主人所创的《剑十五势》有区别!”
江婉如此说着,认真道:“婉儿跟相公一条心,相公生,婉儿生,相公死,婉儿死,婉儿不想听相公的‘玩笑话’。”
李道瞧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挠了挠头皮,琢磨了一下,笑道:“这不正要与你说明白么,急什么急,事情呢,要从相忘涧说起……”
“……那天,我是懵懂的,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一只凶狠的兔子向我咬来……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安全区。”
“那里有一个山洞,洞里有一个没有四肢的老人,他很邋遢,也很孤独……对我说‘那边有几块烧好的肉,你吃吧’,我便也没细想,吃了起来。”
“那时的我饿极了,都未曾想荒凉的山洞里,为何一个没有四肢的老人,竟然还可以烤肉,事后想想,那是位高人……”
“……我孤独无助,想尽办法拜他为师,几个月了,他对我爱答不理,当时,我只想活着……”
“……有些人,进入相忘涧,正好在我的狩猎区,没错,就是你堂弟掉下来的那个地方,他当时差不多已经死了,他们砍了他的头,我无力去救,最后也就是掩埋他的尸体……”
“……再后来,我经过老人的重重考验,他收我为徒,我尊他为师……某一天,会发光的‘神’来了,老人一指剑气,将我‘杀死’,等我醒来,他与神都不见了……”
“……后来,我到了卷沙镇,顾倾山找到了我……他认为当‘师兄’,给了我一块牌子……”
“再后来,我才知道,师尊在很多很多年,这个年份到底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我们不知道,只知道那个时候,他被称之为‘江山剑主’。”
“拜师那天,他告诉我,他名叫魏昌,字无崖,而我,身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衣钵传人,就这样成了这一代剑域掌门。”
“算是合理合法的‘剑主’,可我这个剑主,到现在都不知道所谓的‘剑域’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背负这一切。”
“但偏偏,顾倾山不这么看,他觉得,他才是师尊的真正传人,而我,不配。”
“所以,各种各样的麻烦就这样来了,我又打不过他,只能受着,并且想办法逃避这样那样的麻烦。”
“再有就是……”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五味杂阵的说道:“就是,我对魏无崖始终存着一份愧疚,那个老人说,他想跟这个世界讲讲道理。”
“而我,一却选择去逃避,躲得远远的,这份愧疚,无时无刻不在啄食着我的良心,我觉得很难受。”
“我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所以想力所能及的做点什么,就算不能彻底改变这个世界,但至少也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好那么一点点。”
“所以,就有了‘侠’,有了名门正派,这样一来,我良心也能好过一些,算是对魏无崖有了一个交代。”
“至于其他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微垂的眼睑下,参杂着莫名的情绪,有挣扎,有期盼,也有恐惧。
恐惧是因为“神”,期盼是对于“门”,而挣扎,不过只是一个卑微的灵魂,卑微的人,想要求活而已。
过了许久,李道才长长叹息,望向晴朗的天空,轻喃了一声:“天地无崖啊……”
语气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沧桑。
而旁边的江婉,整个人都听的傻掉了,起初还好好的,是一个很正常的,遇到高人的奇遇故事。
她甚至在听老板相公说起,老人用“第五肢”走路时,俏脸微微红了一下,略略的看了眼老板相公的裆部。
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了,也只能那样的奇人,才能教出如此出色的老板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