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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川也不敢走,担心她过度伤心,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胎儿,毕竟之前出现过流产现象。
“如果不是救我,也许她不会死的”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抽丝了一般。
沈培川站在一旁,沉默着。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景灏她的身份,至少她不会有遗憾,景灏也不会这辈子没连自己的生身母亲一句妈也没有叫过。”
程毓秀一直说自己没有遗憾,可是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叫自己一声妈?
“不要太自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当时你也是为他好,况且,这件事情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让他安心的为程毓秀处理后事,死者为大,入土才为安。”
沈培川站在床头,轻声劝说着。
他叹了一口气,“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叫你,养好精神才能为他打理接下来的事情。”
林辛言知道他什么意思,虽然程毓秀是宗景灏亲生母亲的事情没有公开,但她是宗景灏的妻子,也是程毓秀的儿媳妇,送葬必不可少。
“我知道。”
她沙哑着应声,缓缓的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哭的,眼睛涩的厉害,闭着才舒服些。
后来她听到沈培川离开病房,她没有睁眼,只是眼泪越过鼻梁又一次落下来。
中午沈培川给她送吃的过来,她实在吃不下,而是问他,宗景灏怎么样了。
沈培川一直没出来。
“你不要担心,他需要点时间,毕竟太突然,而且是都赶在了一起。”
沈培川让她吃东西,“你不想吃,为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点。”
林辛言硬着往嘴里塞了两口,后来想吐,吃下去的两口饭都又吐了出来,吐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胃里没有东西往外吐,就只能吐酸水,后来吐苦水,人都虚脱了。
沈培川让护士来给她打了维生素,不然身体撑不住。
下午她太累了,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房间很暗,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试着坐起来,恍惚间看到窗边坐着个人影。
她定了定神,看清了那抹黑影,过了一会儿她才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什么话也没有,相对无言,却能够感同身受。
良久之后,他伸手摸摸她的头,“我们回家吧。”
她说,“好。”
沈培川开的车子,她挽着宗景灏的手臂坐在后排,他很安静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到家后,他去了书房,林辛言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安静,并没有去打扰他。
第二天,宗启封出现在别墅,这起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都占时先不追究,不是不调查了,而是要先把程毓秀入土为安。
他说葬礼安排在三天后,适合入土。
墓地都是由宗启封选的,在这么位置,葬礼在哪里举行,都是他操办。
说完之后,他问宗景灏呢。
林辛言说在书房,一直关着自己,宗启封深深的叹息,一夜之间他好像老了很多,原本还很挺拔的身形,忽然间就弯了下来。
他双目浑浊,低低的道,“你和他说吧。”
林辛言说好。
晚上林辛言端着吃的去书房,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泻进来的月色,她打开灯,走进来将吃的放在桌子上,走到他的跟前,“今天爸来了,说葬礼安排在三天后” 宗景灏忽然拉住她的手,双臂一伸,抱住了她的腰部,不再放手。
“言言,就让我这么抱一下。”
他的声音很低,却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埋进了林辛言的肚子。
林辛言站着不动,伸手回抱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去看他,只是就这么陪着他,希望他们走过这些艰难的日子,但不管如何,她会这么站在旁边陪着他 时间过的很快,这三天宗景灏不怎么说话,但是会出来,会抱女儿会带她睡觉。
看着和平常一样,除了变得沉默,不爱说话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天,天下着灰蒙蒙的细雨,是程毓秀下葬的日子。
青园,四周苍松翠柏环绕,林木葱茏,或许是夹着雨水,风也格外的阴冷,空气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因为程毓秀嫁给宗启封名义上是小三上位,那些豪门阔太也不爱和她来往,她本也喜静,不喜凑热闹,所以并没有什么朋友,来参加葬礼的都是宗家人,程家凋零,也只有程毓温。
除了这些之外,就是一些宗家亲戚,说是亲戚,又没有什么牵连,都多少辈之外的,就是宗家树大,来攀附个脸熟,还有一些是商场上的伙伴,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知名人士。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宗景灏怎么没来?
这怎么说,也算是妈,后妈也是妈,不来不合适吧。”
是的,宗景灏知道今天是程毓秀下葬的日子,没有来。
倾穿着制服,李静挽在他身边,接了刚刚那人的话,“他是我家人,和姓程的有什么关系?”
林辛言很冷的看倾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今天是程毓秀下葬的日子,不想她走的不安稳。
她代替宗景灏拿着程毓秀的遗像,林曦晨和林蕊曦跟着她披麻戴孝。
这个时候李静倒是有些同情程毓秀,拉了拉林辛言的袖口,“叫景灏来吧,她一辈子没生养,看着也挺让人心酸的,让他来送最后一程。”
“不用了,他想来的时候,自己会来的。”
林辛言淡淡的语气,就连目光都没有往李静身上放。
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冷漠的形势,有谁真心为这个女人伤一伤心呢?
第461章,她为什么这么残忍
倾拉了一把李静,沉着脸,不是在外面人多就要出声呵斥了,冷哼了一声,“他不来就对了,娴才是他母亲,凭什么给这个女人戴孝?”
林曦晨眨了眨眼睛,看着之前和蔼可亲的舅爷爷,此刻显得好刻薄,本能的往林辛言跟前站了站。
程毓温沉不住气,往这边走来,林辛言拉住他,低声道,“是非恩怨,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让她走的安静些。”
程毓温双手攥拳,心里有气,气宗景灏没有来。
今天是程毓秀最后一程,作为儿子,他怎么能不来?
! 细雨濛濛,在牧师的祷告下,程毓秀的骨灰下葬,所有的人也没有在说话,渲染出一片悲切的气氛。
林辛言没有再流眼泪,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两个小家伙,却抽噎着哭。
看着林辛言把那张奶奶的黑白照放在墓碑前,知道,奶奶离开了他们,他们再也见不到奶奶。
林辛言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给奶奶磕头。”
大家安静的在墓碑前深深的三鞠躬,然后一个个离开,在林辛言离开前,倾走到她跟前,“景灏都没来,你来做什么?
表现你的孝心吗?
到现在你还认不清你的身份吗?”
林辛言直视着他,冰冷又锐利,“我做什么都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还有,我希望我妈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倾眯了眯眸子,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个语气和自己说话,脸色不由的难看。
倾的性子也是烈,执拗的很,李静怕两人起了冲突,硬是把人拉走。
林辛言也没有想继续和他纠缠,牵着两个孩子离开。
整个葬礼到中午结束,林辛言送别了各位来宾之后,才跟苏湛说道,“你先把两个孩子送回去。”
“好,有事随时联系我。”
苏湛抱起林蕊曦牵着林曦晨离开墓地。
林辛言看着苏湛带着两个孩子之后,才转身看向身后的墓碑。
清清冷冷。
时光匆匆,程毓秀的一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世间,再也没有程毓秀这个人。
沈培川站在她身旁,说宗启封病了,“程毓温把人送回去了。”
林辛言轻轻的嗯。
细细的雨水淋的久了衣服也湿了。
沈培川脱了外套罩在她的肩上。
陪着她站着。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可以来拜祭一下吗?”
林辛言转身,便看见白胤宁坐在轮椅上,怀里捧着一束白菊,由高原推着他,单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青石砖台阶下。
林辛言让出位置。
有台阶他坐轮椅不方便上去,由高原代替他将那束白菊放在墓碑前,他的神色有些倦怠,公司里出了不少事情,他焦头烂额,听到消息时,赶来到葬礼已经结束。
“我来没有别的意思,算是替我养父,白宏飞来送她最后一程,希望,她一路走好。”
他坐的笔直,朝着墓碑深深的三鞠躬,神色庄严又肃穆,他看着墓碑前的那张黑白照里的女人,经历岁月的洗礼,依旧婉约娴静,“再给你介绍一次我的身份,我啊,白宏飞的养子,白胤宁,我养父这一辈子痴情一女子,终身未娶,若是在那边见到他,给他个机会,别让他太孤独啊。”
说完静静的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静默哀思。
他看向高原,“我们走吧。”
从始至终没有去看林辛言。
他说过,不会在打扰她,就说到做到,再次踏入B市,只是因为这个过世的女人是养父曾经的挚爱。
如若不然,他不会来。
“计划性的行事,那天人虽多,但是除了车祸死掉的两个人外,已经找不到其他人的踪迹。”
沈培川淡淡的道。
林辛言勾了勾唇,“倾轻易放过我,不奇怪吗?
他那么执拗,娴就是他的命一样,肯就此放过吗?”
沈培川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只要有动作,就会有破绽,不急。”
林辛言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
况且她和宗景灏可比倾年轻多,还怕没有时间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