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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叩!”低低的敲门声传进来,令徐云神情一顿,心里很是不高兴被就此打住,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前的人,不做他想只有白桢。
“堂弟,我刚买了上好的桂花酿,听说味道醇厚,特意过来与你喝一杯!”
徐云本来蹙紧的眉头一怔,低眼就看见白桢手上的酒坛,虽还没有拆封,已经有酒香溢出,可见这酒确实香醇。
要说这桂花酿,那是天香楼曾经的招牌,徐云自己并不是很馋酒,只是记忆里残存的美好,让她在这个时空将它发挥了出来。
已经模糊的记忆从脑海中叠现出来,徐云很快又压制下去,闪身一旁,让了白桢进来。
白桢也没有多言语,走近桌子,拿了两个杯盏各自倒满,然后抬头对徐云绽放出一个笑容,眼中清澈见底。
“尝尝!”满脸都是一副: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
面具下的的嘴唇只是微抿了一下,然后端了桌上的酒盏浅酌了一口。
“嗯,还不错!”徐云浅尝之后,觉得唇齿都是酒香,也没有吝啬夸奖。
“当然了,这是我托人按照你的方法酿制的,埋在酒窖已经好几年了,就等你回来给你喝的。”
白桢的话犹如雷击,让徐云心底涌现一丝疼痛,如果说之前她在他身上看见某个身影,现在她可以确信:不是,只是与自己有几分相像而已。
“堂哥有心了,谢谢!”徐云放下酒盏,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星河,眼底隐隐绰绰看不清。
她想等回头,再去一趟邑安寺,去找师傅问一些东西,那些已经快要消失在记忆里的东西。
“徐云,我们这次去天香楼,可能三叔,三婶也已经到了,也算是一家人团聚了!”
见徐云突然间沉默,白桢很自然想到这次去荠城,大哥他们应该也到了。
虽然徐云并不是三叔亲生,但是她对他们却是很孝顺,加之分别了这些年,眼看就要团聚,心里多少有一些挂牵。
“堂哥,有几句话一直搁在心上,今天你我对酌,我细思了一番,还是觉得需跟你说了出来!”
喝完杯中酒,徐云从窗前慢慢转过身,白桢也刚好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有一丝期待,也有一丝踌躇不安。
徐云一路上思索了义父的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白桢说清楚,不让他们这样持续下去,不想有一天彼此受伤害。
“你说,我洗耳恭听!”空气中静谧了片刻,拢在袖中的双手微微收紧,白桢尽量保持平静,坐在那里低眸继续品着酒。
“你既然已经知晓我的身世,其他的不用多说,我只想告诉你,其实我本姓就是白,与白家是同姓,当时的我因为被家族遗弃,将我迫害在一线天,最终遇见了爹爹,将我带回救治。
已经记事的我,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孤儿,不应该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然现实总是违背本性,是我贪念那一抹温暖,总希望有人能呵护自己,陪伴自己。
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对我宠爱有加,最后将我收为自己孩子,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让我感受到时间最暖的亲情。
在第一次看见你,仿似在你身上看见,记忆力曾经熟悉的人,让我没有拒绝老太爷,亲身去武技大会。
自此之中,让我又多了你们的呵护,让本来要离开的我,最终选择了留下。
只是唯一遗憾,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将你们拖入沼泽,既没有好好回报爹娘恩情,反而将整个白家都拖垮!”
徐云坐在白桢对面,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端起,贴近唇边浅酌一口,神色之中掠过复杂。
“原本以为,再次重生的我,可以忘却一切,着重在报仇的事情上,没有羁绊的我,私心里有存了与那人同归于尽的打算,只是…………
我最终只是一凡人,我不能忘却过往,不能无视你们的存在,为我所付出的所有人,他们何其无辜,何其可悲?
所以,我选择了义无反顾,与玄冥帝合作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捷径的道路,我帮他攻陷夜雾,拿下夜雾都城,趁势将雪黎,噶其都挖掘出来。
这一切很是顺利收获,我的下一步就是轩辕,这是我最终目的,我要亲眼看着轩辕倒掉,看着轩辕冽亲手交出其其格兰。
你们白家一门忠烈,对轩辕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我不能私心拖累于你们,于一开始不能见爹娘,希望你们不要被牵扯进来。
这也是我最终心愿,不想看见你们再次为了我,遭受舆论唾弃,让白家再遭受无妄之灾,跟我都掉入万劫不复地狱。”
徐云的声音清润,缓慢,白桢刚开始听的没有太明白,直到后面,他心里总算是清楚了,徐云是想将他们撇开,只身去对付轩辕帝,将轩辕彻底毁掉。
“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将我的身世公诸天下,自此我与白家将没有一点关系,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我个人选择……”
徐云还没有说完,白桢陡然一下站起来,瞪大双眼看着她,不可思议徐云的决定,心底更是感到疼痛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徐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三世情缘之云倾天下
第395章 现身荠城
“徐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隔断与白家的一切,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以为抛开白家,别人就不会质疑你?白家就可以独善其身?呵呵!徐云啊!徐云!你真是狠心,将所有想的这么简单,将我白家当做棋子吗?”
白桢脸色很难看,满脸愤然,徐云的用意很简单,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她要借用玄冥来对付轩辕,逼迫轩辕冽交出其其格兰,了却他们三个人的恩怨。
只是,她的身份如果只是凡人,或许没有人议论;曾经轩辕国丞相府小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享誉明月大陆的天香楼老板,谁会将这其中忘记,忽略!
“徐云,我说了,不会再轻易离开于你,不管你心里想什么?要去做什么?我都要守在你身边,不再离开一分!”
白桢气愤之余,又慢慢平息胸口涌现的疼痛,将话挑清楚,之后也没有等徐云开口,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椅,桌上的酒杯已是空了,刚刚白桢愤然的表情还在眼前,徐云压下唇角苦涩。
起身在房间里慢慢走动,她是真心不希望再将白家牵累,她与白少瑾,白少蔷之间的纠缠,不能为人所知,却不能让舆论伤害了白家,伤害了爹娘。
白桢的反应太激烈,她只能让他留在身边,关于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她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敢伤害他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天,众人早早起床收拾,徐云用了早膳就坐上了马车,没有去看白桢有没有出现,反是玄衣站在不远处,蹙眉不展。
昨天晚上,他照样坐在对面房顶,看见白桢进了公子房间,大概有一个多时辰,才匆匆出了门,他不敢轻易靠近,只能心中揣测白家公子去干什么?
他这次回去,看见主上脸色不是很好,因为都城百姓最近谈论最多的,就是主上与霓裳公主的婚事,还是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
如果是在一年前,他或许会很赞成,毕竟霓裳公主是先皇在世,为主上选配的皇后人选,必然有独特之处。
只是跟随公子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眼界,站在主上的位置,能匹配主上的只有像公子这样聪慧,睿智果断的人。
虽然主上与公子刚刚开始,但是他们心中有彼此,可以为了对方付出生命的人。
如果让主上知道这白公子深夜进入公子房中,他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玄衣已经在替自己的未来堪忧,这一切徐云都不知道,此时的她还在想白桢昨晚的话。
“凡事总有转机的,我不相信真的如师傅所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整个梦魇永远醒不过来。”
徐云轻轻摩挲着手中茶盏,眼底一片幽暗不明,心中在思量着什么?
马车很快离开了客栈,向荠城而去,如果马车快些,晌午时分就能到达,还能赶上午膳,为此赶车的流晓加快了速度。
果然,晌午时分,马车悠然进了荠城,在马车进城那一刻,徐云已然睁开眼眸,用扇柄轻挑开窗格。
看着城中喧闹的景象,记忆中某个点陡然被触碰到,这样的场景与她第一次去邺城无恙,只是物是人非,曾经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阵酸涩犯上心头,徐云轻轻放下窗格,闭眼又靠在靠枕上,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主子,到了!”马车前,流晓将车已经停稳,站在车帘前连叫了两声,里面都没有动静,她以为主子睡着了,掀开帘布就看见主子靠着靠枕,似乎睡着了,但是她又知道并没有。
“主子……!”流晓驻足了一会,又再叫了一声,徐云才渐渐睁开了眼睛。
看见流晓站在马车跟前,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她知道刚刚是自己走神了,遂起身顺着流晓的手,走下马车。
“云儿,我的儿呀!娘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儿啊!”
徐云刚刚走下马车,一声女子的呼声骤然响起,惊得徐云浑身一颤,抬头就看见一道素青色身影,从台阶上急奔下来,冲到她面前。
这一道呼声惹得来往行人瞩目,都驻足下来观看,就见北街最兴盛的天香楼门前,一名妇人满脸泪水,奔向刚下马车的弱冠少年,少年脸上戴着一张金色面具,看不见他真实面貌。
“娘亲……”徐云在凤浅扑过来,原本有点僵硬的表情,最终还是渐渐消融,伸手回抱着娘亲。
“我的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爹爹,娘亲一直在心中祈祷你平安归来,终于盼到我们一家人团圆了。”
白水寒站在台阶上面,并没有急着下来,毕竟这里是门口,来往行人多,不要惹了人注意。
“娘亲,孩儿已经回来,您就不用再担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