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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空气中存在一股憋闷的气息,冯锷看看天,知道又要下雨了。
“让大家加快速度,就快下雨了。”
“除开探路的部队,所有人帮忙搬运物资,快!”
冯锷大喊着,主动的从一个疲劳的弟兄肩膀上接下了一个弹药箱。
“营长,旅长命令,直属营直接进驻汪溪军营待命。”
终于上了大道,一个弟兄奔跑着返回,让冯锷带着弟兄们进驻汪溪军营,汪溪只是宁国的一个镇,离宁国的距离不足五公里。
“朱明,抵达军营之后,弄一批马车出来,物资不能再让弟兄们扛着了,把我们所有的马匹都用起来。”
冯锷大叫着,如果不是外面的山路没办法使用马车,他也早就抵达了宁国。
“呼呼呼”
凌晨,直属营终于在汪溪安顿下来,军营里面传来了震天的呼声;到了这里,外面有当地的驻防部队,相对来说安全了很多。
“咔嚓!”
“轰、轰、轰”
半夜,初夏的雨终于来了,伴随着雷鸣和闪电,倾盆大雨击打在大地上。
6月29日,三十一旅在宁国集中,六十一团和六十二团进驻了宁国的军营,天亮了,汪溪驻军为冯锷解决了继续的马车,可是面对暴雨,他们没办法继续行军,只有在军营中待命。
而彭泽的守军第167师却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下午,日军攻破城防工事,167师不支败退,彭泽失守,陈诚严令驻扎湖口的李汉魂64军反攻彭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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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不下心的陈诚电令第11师师长彭善立即朝彭泽进军,会同64军一起进攻彭泽。
“叮叮叮”
汪溪军营之内,电话狂响。
“是,我马上通知!”
当地驻军军官拿起听筒,如他所料,是找昨天晚上刚刚进驻军营的冯锷的。
“喂!”
冯锷拿起话筒,表明自己已经在听,电话那头是谁他并不知道。
“我是梅春华!”
电话里传来梅春华雄浑的声音。
“旅长!”
冯锷不自觉的挺直了腰。
“现在立即带领作战部队出发,朝宁国急进,抵达宁国的时候不用进城,直接沿大道朝黄山追赶大部队。”
梅春华说道。
“旅长,后勤物资怎么办?”
冯锷愣了一下问道。
“带够一个基数的弹药,留下辎重部队自行前往宁国,宁国会有民夫跟他们汇合,到时候自然有旅部的参谋率领他们追赶我们;你现在马上出发。”
梅春华的声音很急,肯定是接到了严令。
“是!”
冯锷大声的领命。
实际上,不仅仅是三十一旅,就连十一师收到的都是严令,彭善带着师部和三十三旅甚至等不了三十一旅在徽州汇合,已经拔营出发,十一师部队不得不分批冒雨急进。
“只带弹药和干粮,侦查连、补充连、工兵连十分钟之后出发;辎重连、劳工营由边飞负责,押运物资在后,抵达宁国后汇合当地民工,听从旅部参谋的指挥。”
冯锷撂下电话后,向各连连长下达紧急命令,好在他们从天目山脉出发的时候已经配发了三天的干粮,要不然他们还的准备干粮。
“啪啪啪”
大雨中,三个连五百多人的队伍踏破泥泞,举着火把出发,雨水很快的从他们的钢盔流下来,浸透了全身的军装。
他们和中国其他的部队一样,不是每个士兵都配发了雨衣的,就连冯锷都把雨衣留下了,留给更需要的辎重部队,因为他们要照顾物资,不能让物资被雨水破坏。
第五百四十三章 担忧
从宁国到彭泽,十一师的部队要穿越三百公里的路程,对于十一师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
“匀速前进,保持体力。”
“重机枪机枪、迫击炮,十分钟替换一次,让每个弟兄都帮忙。”
冯锷不停的提醒着大家,火把的光明在大雨中照耀的范围并不广,长长的火龙绵延向宁国,尽管冯锷已经知道三十一旅的其他部队不会等着自己,可他还是不自觉的看向宁国。
“哗啦啦”
雷鸣闪电没有了,雨没有刚开始那么大,冯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迈动沉重的脚步继续向前。
“噗通!”
沉重的鞋上粘满了湿滑的黏土,在经过水坑的时候,弟兄们不自觉的踩踏进去,试图让积水洗掉脚上的黏土;一个弟兄没稳住身形,直接摔到在了泥泞中。
“起来,没事吧!”
跟在旁边的两个弟兄停下脚步,扶着摔倒的弟兄站起来,如果他脚扭了,那肯定只有留下他,让他等后面的辎重部队了。
“没事,我能走!”
看不见的脸上全是羞涩,这是一个新兵,长年的庄户生活让他的身体习惯了摔倒在各种路上,这么一跤,还不至于让他的脚踝受伤。
“呼呼呼”
弟兄们的呼出的气体,在雨夜中根本看不见,在这种天气中,他们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耳边全是哗啦啦的雨声。
这种天气,冯锷放弃了派遣侦查兵探路的举动,这是后方,没有鬼子的大部队,就算是有鬼子的奸细存在,也不敢对大部队发动袭击。
长距离的行军,任何军官都不可能在开始的时候让部队全速前进,他们能保持每小时三公里的速度已经很不错了。
冒雨急性,考验的不仅仅是部队的韧性,更考验指挥官对部队的掌控力;冯锷带着部队已经走了三个小时,刚刚越过宁国,继续朝黄山进发;他带领三个连队是刚刚训练完的新兵,抛弃了辎重部队,速度肯定会比团级部队要快一点,至于什么时候能追上前面的主力部队,冯锷心里也没底。
“营长,已经连续行军四个小时了,是不是让弟兄们喘口气?”
王宁提醒着冯锷,倒不是他不能坚持,而是他担心那些新兵。
“下一个镇子再停下修整,要找个能躲雨的地方,让弟兄们喝口热水,好好休息一下。”
冯锷抬头感受着雨势,这场雨短时间之内停不了,前面离黄山还有一百多公里,不急这一会。
“弟兄们,营长说了,下个镇子停下修整,大家都加把劲啊!到了镇子上,好好歇一下。”
得到命令的军官大声的吆喝着,给新兵们打气。
“一排,前出找地方给弟兄们修整,不必等后面的弟兄。”
高玉荣大声的吆喝着,让自己的一排前出,在他的印象中,前面不远的地方应该就有一个镇子,就在大道的旁边。
有了盼头的士兵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他们在大雨中奔跑起来。
“呼呼呼”
一个半小时后,一个小镇终于出现在篝火中,先期抵达这里的弟兄们点上了巨大的篝火,给后面的弟兄们指明方向。
“侦查连,左边的两个院子。”
“补充连和工兵连,右边的四个院子。”
站在镇口的老兵大声的呼喊着,这几个院子是这里的居民给他们腾出来的,最近一直有部队在镇子里路过,这里的保长早就制定了策略,来多少人,腾那些屋子?长官们住哪里等等都有规划。
“营长,这是这里的保长。”
看到冯锷在篝火中出现,老兵指着背后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中年男人介绍着。
“给你添麻烦了,等雨小一点,我们就会走!”
冯锷点点头,在这里暂时停留,是计划之外的事项。
“长官客气了,都是为抗战出力;镇上的几个大户筹集了一点粮食,正在给弟兄们准备热粥,天太晚,没办法准备其他的,请长官见谅。”
保长战战兢兢,领着冯锷往里走。
“长官,里面请。”
保长领着冯锷直接穿过了闹腾腾的几个院子,里面的弟兄们正脱下湿透了军装,一个个光着膀子,让篝火把自己湿漉漉的身体烤干,至于衣服,他们没打算烤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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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镇上的几个大户在镇公所为你准备了热食,他们想见一下你。”
王宁从旁边蹿了出来,看着停下脚步的冯锷,小声的解释着。
“行,那去看看!”
冯锷非常理解这些当地的百姓,他们是怕这些大兵军纪涣散,想先把长官的嘴堵上,让他们别祸害镇上的百姓。
“长官,鄙人竹峰乡乡长,长官一路辛苦了,里面请。”
一个穿着中山装,胸前佩戴着青天白日徽章的中年汉子在镇公所的门口迎接冯锷,后面跟着几个同样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乡长客气了,请!”
冯锷也不客气,带着浑身湿漉漉的雨水,踏进了镇公所。
“长官,里面为你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乡长客气的指着镇公所旁边的屋子,里面点着昏黄的蜡烛。
“谢谢!”
冯锷走了进去,没有客气,穿着湿透了的军装,非常不爽,既然有人给自己准备衣服,那他就不客气了。
穿上了干净的衣服,驳壳枪和步枪重新被冯锷背在身上,满是泥泞的军装被两个妇女抱着离开去浆洗。
“略备薄酒,还请长官不要怪罪!”
等冯锷出来的时候,镇公所的大堂上,一张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就等着他入席了。
“酒就不用了,等雨小一点,我们还要继续赶路,有口热食吃就感激不尽了。”
冯锷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对于酒,他不是很喜欢,这玩意在战时是大忌。
“王宁,让弟兄们抓紧时间休息,雨一旦变小,我们立即出发。”
冯锷挥着手,让王宁回去传令。
“是!”
王宁看着桌上的东西,吞了一口唾沫,不舍的离开了,他还是没能混着好吃的。
等王宁回到弟兄们呆着的院子时,在雨中走了几个小时的弟兄们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姜汤,手里拿着湿漉漉的干粮,正拼命的朝嘴里塞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