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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锷苦笑着,开始解释。
“为什么不打死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缓缓的闭上双目,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王英又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让她跌进深渊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只能用接近赌博的方式向你开枪,那种环境,你知道的。”
冯锷摊开双手,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开枪。
“你等等!”
从兜子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手绢,王英擦干眼泪,站了起来,走进办公室的洗手间,很快里面传来流水的声音。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冯锷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对于王英她太了解了,这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从南京突围那么凶险的局面,她都没有掉一滴泪,在无锡,哪怕是面对枪口,她都没有惧怕死亡。
“她到底怎么了?”
冯锷皱着眉头,一直在思考。
“刚刚那张脸看着不习惯吧!趁没人,好好看看吧!有人的时候,你就不能这样看了。”
王英重新走了出来,脸上的妆容全无,素面朝天,就像冯锷刚刚见她的时候那样,白皙中透着红润。
“你现在还好吗?到底怎么了?”
冯锷皱着眉头,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很好,至少现在不用戴面具了;你的那一枪,没打死我,却让我面临承受统计调查局家法的危险,是他救了我。”
王英苦笑着,点着这张桌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为什么会帮你?你”
冯锷很疑惑,如果王英在高层有关系的话,也不会成为南京突围的一部分,如果有人帮她,她也不会跟着突击队进入无锡。
“没错,统计调查局的潜规则,你懂的;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当王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片冰凉;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你们结婚了?”
冯锷有点诧异,黄炳怎么的也是近五十的人了,亏他下的去手。
“他有老婆,能不说了吗?把你的资料补完吧!”
“接下来的问题,我问,我自己答,如果你不同意答案,就说出来,我帮你修改一下;这份记录,对你很重要。”
王英看了看时间,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会引起宪兵的注意了。
“你”
“别说了,求你了!”
王英脸上显现出哀求,她害怕刚刚收拾完的心情再次崩溃,她会忍不住扑进冯锷的怀里,可是想想现在的身份,她又觉的自己不配了。
“兹拉!”
“呼!”
看着眼前的女人,冯锷心里发凉,他在想着所有的可能,想着怎么样让眼前的女人脱离苦海。
“嗯!”
“啊!”
“嗯!”
接下来的时间,王英不停的述说问题,然后组织着语言回答,冯锷不停的点头,他的脑海里面想着各种办法,可是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达成。
“好了,你要看看吗?”
王英终于写完了,几张纸上记得满满当当的,就拿在手上,递给冯锷。
“不看了。”
冯锷现在没有心情看那个,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可以走了,等特派员签完字,这份记录会存档,没有其他的事,这里你应该不会来了。”
王英站了起来,示意冯锷可以走了。
“哎!”
冯锷烦躁的拍了拍头。
“王英,这是结束也是开始,只要我们还活着,这场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
冯锷站起来,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感叹着命运的捉弄,颓废的离开了办公室。
“组长,怎么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晕晕乎乎的冯锷阴沉着脸走出了特别党部的办公大楼,闵飞和王宁已经在外面了,看着冯锷出来,他们两个优点诧异。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次还好,没有特别让人难于回答的问题,里面的人也没有难为他们,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谈话,他们终于确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已经被抹掉了,淞沪血战一场,敢死营活下来的没几个,这几个人都逃脱了罪兵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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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跟这个没关系;张川呢?”
冯锷长吸了一口气,掏出烟问道。
“刚进去没多久,组长,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在这等他就好了。”
闵飞明显感觉到冯锷的心情不好,搓着手,他们不知道什么事,也没办法插嘴。
“嗯,你们在这里等吧!有事叫我。”
冯锷点点头,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心情吃饭。
“呼!不要脸,该死的老东西。”
终于回到了寝室,对着床上的棉被,冯锷一顿拳头脚踢,发泄这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
“砰砰砰”
“组长,你回来了吗?”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王乐生的声音。
“呼!”
“进来吧!”
冯锷把被子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组长,晚上有空吗?”
王乐生一脸笑意的问着,他是带着军官和教官的嘱托来的。
“怎么了?”
冯锷问道。
“你刚来训练组,弟兄们凑了一点份子,给你接接风。”
王乐生小心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不时的看着冯锷的脸色。
第七百八十二章 第二次了
听到王乐生的邀请,冯锷微微有点诧异,在他的记忆中,补训处的待遇可不低,怎么吃顿饭还要凑份子?这里面肯定没那么简单。
“组长,你放心,晚上值班的军官和查哨的教官都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看着犹豫的冯锷,王乐生赶紧解释着。
“不用了,你们聚一下吧!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冯锷摇了摇头,今天的这个心情不适合他去这种场合,他害怕克制不住自己,如果喝醉了,可能会出大问题。
“组长,弟兄们一番心意啊!”
王乐生苦着脸劝说着。
“心意我领了,训练好新兵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你给弟兄们说,我不会难为大家,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我能做到的,弟兄们跟着做,我做不到的,我绝对不会提;至于其他的,听处长的命令就好了,处长给的好处,我一分都不会沾,该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你明白吧!”
冯锷皱着眉头,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这”
“你们吃好喝好,明天还有的忙。”
冯锷挥挥手,让王乐生自己出去,晚上他没打算在补训处睡觉,这里就根本没有夜训这一说。
冯锷骑马出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头,朦朦胧胧之中冯锷加快了马速,很快就回了家。
“今天这么早?没吃饭吧!”
看着冯锷回来,止云有点诧异。
“没,准备点下酒菜,晚上喝点。”
冯锷把马拴好,并没有多说,直接奔堂屋而去。
“母亲,我回来了。”
兰芝半躺在堂屋里面,来了重庆之后,她没有了那么多老姐妹可以消遣,平时只能和从老家来的人怀念一下过往,堂屋成了她最常呆的地方。
“今天怎么这么早?”
兰芝坐了起来,儿子身上的军装很干净,可是脸色却不怎么好。
“父亲什么时候过来?”
冯锷问道。
“应该快了吧!怎么了?”
兰芝关切的问道。
“我和止云的婚礼什么时候能举行?”
冯锷问道。
“哟,臭小子,终于知道急了啊!那也得等你父亲来了再说。”
兰芝脸上浮现笑意,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答。
“母亲,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找个我自己喜欢的,就这么难吗?”
冯锷微微的叹气,摇着头,今天的事情对他的触动太大了。
“等你父亲过来再说吧!吃饭了!”
兰芝看着几个人端着菜走进堂屋,终结了这次不愉快的谈话。
“咕噜!”
在这个家里,冯锷要喝酒没人会拦着,虽然他只是一个人独饮。
“多吃点菜,少喝点。”
兰芝往儿子的碗里夹了很多菜,可是冯锷并没有怎么吃,而是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酒。
“吃点菜,先别喝了。”
看着冯锷不停的喝酒,止云也觉得有问题,皱着眉头看着心事重重的冯锷。
“好!”
冯锷点点头,开始吃菜。
“你们慢慢吃,我消消食。”
兰芝很快吃完了,她觉得她现在仿佛是灯泡一样,比屋子里的灯光还要亮。
“陪我喝点?”
冯锷看母亲出去了,问着止云的意思。
“好,陪你喝点。”
止云点点头,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委屈你了。”
冯锷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没事,你在就好。”
止云说完之后抿了一口,并没有喝干。
“你知道吗?在南京突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统计调查局的女的;在无锡的一次行动中,我亲手打了她一枪,我以为她死了;她没死,现在也在十六补训处,今天我见到她了。”
冯锷苦笑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怎么?她要报仇?”
听到这个,止云一下紧张了起来。
“那一枪,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救她;救了她一命,却也让她跌进了更痛苦的深渊”
借着酒劲,冯锷开始讲述他和王英的故事,从南京突围开始,这个故事很长,好在酒也很多,故事就酒,冯锷喝的有点迷糊了。
“她好可怜。”
故事讲完了,坛子也空了,一瓶白酒,止云就喝了两杯,其余的全部进了冯锷的肚子,冯锷也喝的差不多了。
“好了,去休息吧!”
止云站了起来,试图把冯锷扶回去休息。
“呵呵,不,我没醉,接着喝。”
冯摇着头,并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