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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为同名电影制作的配乐。
这首音乐知名度不算高,却堪称传世经典。
“杜启喜先生,请问你这一次带来了一部什么样的电影?”几个国内媒体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一个外媒的记者又问了一遍。
看来他听不懂中文。
林冬只好用英文帮着杜启喜将他刚才对国内媒体介绍这部电影的话重复了一遍。
国外媒体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难得碰到英文说得这么溜的娃。
于是,林冬从原本的无人问津,瞬间就成了外媒的香饽饽。
“这位林冬先生,请问您在剧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您在剧中是主演吗?”
“我只是主演之一,谢谢。我扮演的角色小时候因为意外,失去了光明,于是就成为一位盲人按摩师,在工作的地方,我遭遇了自己青涩的爱情……”
林冬用流畅而又平缓的语调的讲述了这部电影,讲述了小马这个角色。
或许正是这种流畅,让外媒记者也愿意为了这部华夏电影浪费时间。
按照姜小军的估计,即便他帮忙请来了坂本龙一这位音乐大师,还有维吉妮·拉朵嫣这位法国美女,记者发布会也很难撑半个小时。
毕竟记者们都很忙,都有自己的采访任务。
没想到林冬竟然和这些外媒记者越唠越投机,很有没完没了的架势。
林冬甚至即兴翻译了一下原著里的两句短诗。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你撞上去了,就是爱情;对面开过来一辆车,你撞上去了,就是车祸。但是呢,车和车总是相撞,人和人总是相让。”
用词极为考究,很有莎士比亚时代的文艺气息。
甚至还有外媒记者闻讯赶过来。
一场原定二十五分钟的新闻发布会——估摸着这就是记者不耐烦准备退场的时间,没想到一下子开了两个多小时。
姜小军尿急憋得难受。
就是不知道维吉妮·拉朵嫣这样的大美女会不会尿急。
开完新闻发布会,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林冬和杜启喜找个地吃了两个12寸的披萨。
一个铁板的,一个芝心的。
下午,杜启喜和林冬蹲在四号展厅门口。
等待着19点15分的到来。
一部参展的电影,需要得到两种认可。
一种是评委会的认可,就是拿到奖,回家也好交代,理所当然的可以刺激一下票房。
另一种就是展映观众认可,那么就可以在电影节卖钱了。
这就是所谓的海外版权。
其中包括海外发行,海外播放,海外信息网络传播权、复制权等多项权利。
很多文艺片,导演就靠这个赚点钱回去拍下一部。
最典型的就是贾科长。
林冬投资文艺片,一般都会把这部分收益交给导演和主创。
隔壁展厅的《乔》人潮拥挤,观众们都去看尼古拉斯赵四,哦不对,是尼古拉斯凯奇。
和凯奇一起搭档的是泰尔·谢里丹。
这位96年生的小正太国内可能没有多少人认识,但是几年后,他会主演《头号玩家》,风靡国内,比米国本土的票房还高。
路过《推拿》这里的观众,往往就是扫了一眼,然后径直去了隔壁。
“老大,我觉得咱们完了。”
杜启喜上一次参加国际电影节的待遇可不是这样的,不说众星捧月吧,但是几个大帅哥在门前一站……
胡哲、古少龙、沈多余、杨秋,总有你喜欢的一款吧。
《新路》吸引了大量的女观众。
而且那会儿鹿特丹又在举办以华夏文化为主体的文化交流节日,当地大半的外地游客都是华夏人。
和今天冷场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再等等,急什么,这才不到六点。”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来了,但也就是姜小军带了一些朋友,满打满算都没有三十个人。
加上零零散散的一些路人,绝对没有五十个。
这可是能坐280人的中型放映厅啊。
如果只坐这么几个人,杜大导演的脸都被丢尽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
“这说的什么话,不是入围了吗,就算一个奖都拿不到,咱们也是赚了。”
“赚……屁,咱们这几天花了十来万了。”杜启喜肉疼。
林冬也肉疼,这电影要是自家产的多好啊。
咱去住一万美金一天的豪华套房,一人住一间,一天两万美金,一个电影节下来至少亏二十万美金。
然后再花钱雇两个意大利辣妞扒蒜。
“啪!”
是硬币扔进帽子里的声音。
林冬顿时就乐了。
杜启喜蹲在那里,拿着一个帽子,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乞丐。
竟然还真有人给他丢硬币。
丢硬币的小男孩吐吐舌头,在他家里人拉扯下被拖走了。
杜启喜苦笑着拿起这个硬币。
没想到小男孩出手还挺大方的,这显然是一枚两欧元的硬币。
意大利以前的货币叫里拉,现在是欧元。
欧元区16个国家的硬币有一面相同的图案,另一面则不相同,意大利的两元硬币另一面是一个头像。
这老头是但丁。
杜启喜正在自嘲自己赚钱了的时候,突然就涌来一大批观众。
本来还以为是去隔壁的。
没想到竟然直奔他们四号展映厅来了。
“不会是走错了吧。”杜启喜盯着自己手里的这枚硬币,这难道是幸运女神的儿子下凡给他送来的。
“我问问。”他们没有弄这边的电话卡,所以3G漫游贼贵,一般不上网。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媒体的缘故。
上午新闻发布会开完,各路媒体就开始准备简报了,就在刚才不多久,电影节BBS陆续出现了不少大赞林冬他们这部电影的文章。
这里每天除了会刷新一些个人或者影评人的观影评论。
就是各路媒体的主场了。
如果媒体说一部电影很没劲,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电影节观众和评论界的态度,毕竟能够来这里的记者,都不会只擅长播报天气预报。
如果媒体说一部电影很赞,很有深度。
那看到报道的观众也会附庸一下风雅。
聚焦盲人生活和爱情的电影。
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第202章 杜启喜哭的更厉害了(月票加更22/27)
距离19:15还有半个小时,《推拿》从无人问津,慢慢的迎来了一波波的观众。
有的甚至是从隔壁展映厅退出来的。
满座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做了七八成,足足有两百号人了。
除非是意大利本土电影或者是北美电影,不然很难达到这样的上座率。
第一天一场,第二天中午一场,晚上一场。
林冬买了一张电话卡。
用来上网,看电影节的观众,还有相关媒体,对这部电影的评价。
一位来自柏林的记者不满意电影的视点过多,多角色叙事,造成电影剧情较为凌乱,他表示自己不喜欢《推拿》。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林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是主演之一。
这绝对不是自谦的说法。
而一位来自法国的一位影迷说:“这是一部聚焦社会边缘人的电影,不是内心的欠缺——普遍认为盲人的心智与正常人一样健全,仅仅只是因为不能拥有视觉而与这个世界架构了真正的鸿沟。”
意大利本地的一家媒体从其他的角度进行了分析:“这一次的华夏电影,我们可以看到更多暴力成分——比以往的那些更加残酷,电影院在播放小马割喉还有王大夫割伤自己的时候,旁边的观众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青鱼的表现比我们以前看到过的要更生动。
很显然,这使华夏电影有更大的空间去展现更丰富的盲人世界,所以我看到《推拿》时非常震惊,没想到盲人的世界是这样的。”
从数量上来说,评论非常多。
看完电影的媒体和观众或多或少都写了点东西随手发上去。
口碑不算爆炸,但是在水准之上。
不过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
就是评委会成员、大腐国导演安德里亚·阿诺德竟然也发表了一片对这部电影的评论。
评委会的人会看电影,几乎一有空就会去看。
连评委会竹席贝纳尔多·贝托鲁奇都不例外。林冬好几次看到他坐着个轮椅,由助手推着去看电影。
但是他们很少有人会提前暴露自己的立场。
那样会显得不专业。
这位巫师之王的半个老乡,安德里亚·阿诺德女士却向来以特立独行而著称。
她是戛纳等国际电影节的宠儿,拍小短片就能拿奥斯卡。
想评论就评论才是她的作风。
还好,这位老乡并没有吐槽这部电影,虽然也指出了一些电影的不足之处,但是大部分的着墨点都是在夸赞。
尤其是重点夸奖了林冬。
说主演对小马内心的揣度、研磨是极其精准的,表演的张弛力和分寸感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是一团压抑着的火。
暗黑、抑郁、甚至捎带颓废,却又不乏一点点暖光。
这种夸赞很莫名,很激励。
让林冬有种老乡要带他飞的错觉。
该不会真的可以拿到影帝吧。
威尼斯电影节的影帝,虽然比戛纳和柏林稍微次一点点,但是比金马和金像都要强一些。
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影帝。
这种不错的评论口碑很有用。
第二天的两场,也基本上保障了八成的上座率。
杜启喜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能够满座,甚至有观众会站在走道来膜拜这部电影。
真特么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