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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锦儿?”
“哦这个啊,这个可是我们店里的得意之作,”
白锦儿脸上带着笑意,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在碟子上面戳了戳。
“这是猪肝,这是猪耳朵,”
“你吃过猪耳朵嘛,里面有脆骨,卤了之后口感特别好,不管是用来佐酒还是当小菜,都特别适合。”
“本来今天不开店是不切的,我可是特别为了让你尝尝,才特意弄了这么一小碟。”
“这东西处理起来可费工夫了,又花时间。”
白锦儿就像是一只小雀鸟一样地叽叽喳喳,说的裘敬兰都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她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碟子里貌不惊人的两样,下水,生出了一股好奇。
“下次我可以试试红油拌的?反正我已经有辣椒蚝油白砂糖了,再加些花椒芝麻和胡椒,用香醋和酱油拌匀了,绝对也好吃,”
“只是这东西我一个人清洗起来是真的麻烦,看来以后要做还得找些会处理内脏之类地方的伙计才好”
嘟嘟囔囔半天,白锦儿才像是这里还有个裘敬兰一般,抬起头带着些许的不满的语气,对着面前的少女说道:
“我都说这么半天了,你不打算尝一口?”
裘敬兰这才反应过来,哦哦的连连点头,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猪耳朵,放进了嘴里。
和其他店里卤制的东西不同,白锦儿卤制的东西更香,口感却没有一般卤制品的晦涩;除了咸香口味之外,咀嚼过后还有着一点点的回甘。
和耳朵上那一点点的脂肪混杂在一起,有着令人分泌涎水的出色味道。
然后就是白锦儿刚才说的,脆骨的地方了。
脆骨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它带来的主要是口感上的升华。和牙齿碰撞奏出美妙动人的乐章,甚至是牙根都会发出的欢欣雀跃的呼声。
是裘敬兰从未接触过的味道。
她尝了一口后,瞬间就用崇拜和惊喜的眼神,看着白锦儿,
“好吃!锦儿,真的好吃!”
“是嘛是嘛,”白锦儿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笑呵呵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别的不敢说,在做菜这个方面,我可是相当自信的。”
“对了,你想不想吃口酒?”
“我店里最近新打了一大缸的新酒,可是西市最好的酒肆酿制的。”
“不不不”
裘敬兰赶忙摆手,
“我,我不能吃酒的,我,我吃酒的话,会,会被阿爷发现的”
“哦对哦,”
“差点儿忘了你那个倒霉的阿爷,”
白锦儿的兴冲冲被浇了一头子的冷水,她撇了撇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她脸上的不快又瞬间消散,然后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对了对了,”
“我有好东西给你。”
她说着,从坐榻上跳了下去,几步跃到柜台后面,在那儿不知翻找着什么淘换了半天,捧出一个脑袋大小的陶罐出来,
上面用红纸压着。
“这个你就可以吃了,”
“没那么烈,甜甜的尝起来很好吃的。”
白锦儿捧着陶罐重新回到了桌子前,把上面压着的那张红纸揭开。
“这是我和人家买了些醪糟来自己用白米做的,虽然尝起来有酒味,但是不会喝醉哦。”
白锦儿说着,又拿出一柄长长的铁勺,然后从陶罐中舀出了一勺,放在了裘敬兰桌前干净的那个小碗中。
一股淡淡的醺香气,飘进了裘敬兰的鼻子里。
她十分诚实地咽了咽口水。
“真的,真的不会喝醉吗?”
她看向白锦儿,后者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期许。
“当然啊,别说喝醉了,就是一点儿味道都不会沾上。”
“尝尝吧~”
少女点点头,拿起一个洁白的调羹。
确实就像是白锦儿所说的,虽然有着酒香,却没有酒那醉人回味。酸酸甜甜的,吃起来更像是,甜品羹。
裘敬兰很喜欢这个味道。
像酒,又不是酒的味道,
而且很甜。
“锦儿,这是什么?”
“这个啊,这个我最近才弄出来,还没叫别人尝过,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
“既然你喜欢的话,那我想,应该也有很多姑娘会喜欢的吧。”
白锦儿的笑容很温柔,
“等我想个好名字,再和你说吧。”
“嗯。”
裘敬兰低着头,用调羹扒弄着碗中洁白饱满却软糯的米粒。
看着少女毛茸茸的头顶,白锦儿抿了抿唇,
“你以后来我这里帮忙吧。”
她说,不管裘敬兰投来的惊讶的目光,
“我也一样开着工钱给你,你可以在这里帮忙,或是和我学做菜,或者其他你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好,”
“只要是你想做的。”
“好吗?”
“锦儿,我”
“我希望你认真的考虑,”白锦儿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因为客套,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拒绝。你应该明白,现在不是你为了客套而拒绝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时候。”
“你可以等着以后,你成了自己想成为之后的人,再把现在别人对你的好,回报回去。”
“好吗?”
裘敬兰和白锦儿四目相对,她可以看见白锦儿眼底的坦然和真诚。那种只有朋友,只有真正对你好的人才会有的眼神,绝不是虚伪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少女的嘴唇微微抖动。
“好,”
“锦儿,”
“我会的。”
她忽然远离了桌子,在坐榻上对着白锦儿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满是坚定。
白锦儿抿嘴笑了。
“好啦好啦,差不多点心也该出锅了~”
“接下来是吃甜点的时间啦——”
“可是我”
“别别别,”
“大家都知道,吃甜点可是用另一个胃的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 帮忙
“银瓶姐——”
“银瓶姐——”
坐在孟如招房里的银瓶听见外面传来压低了呼唤自己的声音,她握针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快要完成的绣面弄毁了。
将针线插在绣面上,银瓶放下手中的绣绷;她深吸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紧闭的屋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做什么!”
瞧见站在门口的女子,她压着嗓子,喝了一声。
门口的奴婢表情看上去很是慌乱,她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在门板上,和屋子里面的人说道:
“刚才我去小厨房,听见大娘子说待会儿,要过来给二小娘子送玉粉羹呢。”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叫大娘子发现二小娘子不在家中,那,那”
不消她把后面的话说完,银瓶的心已经开始突突突的跳了。
“你没同燕拂姐说,靳大夫说二小娘子受了凉,想好好休息的事情吗?”
“说了”
“就是说了大娘子才要过来看呢!”
银瓶的脑袋顿时大了起来。
“银瓶姐,银瓶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别说话了!搅得我头都疼了!”
“叫我安静的想想!”
被银瓶喊了一声,一直念叨着的姑娘总算是闭上了嘴。银瓶双手用力地绞着帕子,眼神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你快出门去,把靳大夫找回来,”
“一定要快。”
“哦哦哦,”
瞧着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银瓶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重新将房门合了起来。
薛诚和昨天一样地打开房门,却看见那道纤细的身影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地睡着,而是靠在墙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着。
听见开门的声音,专注的她抬起头来,看见是薛诚,抿着嘴笑。好像努力让自己笑起来看着是不情不愿的,可那转移开的眼神,却是暴露了此时她真正的想法。
薛诚的动作略微滞了滞,手中的饭盒摆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你醒了?”
“早醒了。”
“吃东西了吗?”
“你自己不会看啊。”
男人抿了抿唇。
“壶里没水了,我叫人送些过来。”说完,也不等孟如招开口,他拿起水壶转身又出了门。
孟如招看着薛诚这怪异不自然的动作也不多心,她只是无谓地耸了耸肩,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籍。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拎着满当当的水壶,重新从外面进来。
这会子进来,他就比刚才要平静的多了。把水壶放下之后,他移步来到孟如招面前,低头扫了一眼孟如招正在看的书,皱起了眉头。
“你在看什么?”少女扬了扬手中的封,叫薛诚自己看。
“你看这个做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满不在乎的语气叫男人心里忽而有些不满。
“既然闲着,不如想想如何将你的行踪告诉孟公。”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你想耍赖?”
孟如招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眼前的男人。薛诚摘幞头的手顿了顿,随即开口,
“你不会真想在这里待到十天之后,再出去吧?”
“有何不可?”
“现在城中物资勉强,我想,是没有办法再养一个闲人的。”
“谁说我要当闲人了?”
孟如招把手中的书合起,径直递到薛诚的面前。
“你没看到吗?我在学习如何帮你的忙啊。”
听了孟如招的话,薛诚嗤笑,说话的语气了带上了轻蔑和不屑。
“就看这么一本书,你便觉得,可以帮上我们的忙了?孟姑娘,你未免将医者这件事情,看得太过简单了。”
“什么都不懂,或者,撑死算是懂得一点皮毛,就想着能行医救人,若真能这么简单,那这古往今来,又何必有这么多因救病而死的医者呢?”
“你若是真的有心,早些去找你阿爷,回锦官城里,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这绝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完这些之后,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