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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妓子,外室,”
“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我所能选的,不也就是做妻的颜面了。”
“又哪能真求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说完,陈康念总算是用手中的调羹舀起了一勺燕窝羹,放入了嘴中。
“唉,”
“不知为何,”
将口中的东西咽下,陈康念抿嘴笑了,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烛火,
“我竟有些想了,”
“白日那白小娘子做的,荷花藕粉圆子。”
第三百零九章 变数
“秋分会,”
“秋廷宴,”
“秋分会,”
“秋廷宴”
“我说阿姐,你在扒弄下去,那饭就要变成粥去了。”
林信平看不下去白锦儿“残忍”地摧残碗中的粮食,忍不住开口阻拦。谁知罪魁祸首不仅没有任何反省的迹象,反而瞪了林信平一眼,
碍于对方身为老板的淫威,无助的少年只好闭上了嘴,乖乖地往自己的嘴巴里扒饭。
“你一直念叨着秋分会和秋廷宴做什么?”
正义的伙伴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白姓老头显然也看不下去,开口问道。林信平满怀感激地看了白老头一眼,可对方并没有理会少年的小动作,少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头继续扒饭。
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因材施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向来是白锦儿擅长的东西,所以她悻悻地干咳了几声,准备回答白老头的问题:
“就是在想今年的秋分会,要用什么东西参加嘛。”
“秋分会?”
听见从白锦儿嘴里蹦出来的这个词,老人眉头一皱,他看着白锦儿,满脸的不情愿表情,
“怎么,你今年还要参加?”
那快要从语言中满溢出来的不情愿,就好像要参加的人不是白锦儿,而是他自己一样。
“咱们不是不缺那点钱了吗,狗丫头去年也得了丹若庖君,怎么今年,你还想着要参加?”
似乎是早就想到对方会这样问,白锦儿并没有被白老头的问话难倒,而是挠了挠头,脸上十分迅速地换出了满腔豪情的表情,对着白老头说道:
“为了在咱们这儿继续打下一个好名头啊,阿翁。”
“你不觉得从去年我参加了秋廷宴,得了那个丹若庖君之后,咱们店子在城里就更出名了吗?所以啊,为了给以后打个好的基础,这秋廷宴,咱们还是要参加的好。”
其实白锦儿说的也没错,虽然她根本的目的是为了系统所说的容易解锁特殊任务,但参加秋廷宴相当于给自家店打免费的广告,也实在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果然,刚才还看着不怎么开心的白老头在听见了白锦儿说的这番话之后霎时间哑口无言,他几次欲言又止,却都还是将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去,
只是叹了口气。
“秋分会,是什么?”
这时候,唯一一个将自己饭吃完的“局外人”,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问道。
白锦儿:
白老头:
“对了阿姐,”
吃完了饭,白家食肆三人纷纷开始准备工作,准备着店里下午营业要用的东西。这时候,林信平忽然凑到了白锦儿的面前,有些关切地询问道:
“敬兰还住在你那里吗?”
“哦。你小子还记得敬兰呢,我说这几日不见你和她说话,也不见你来找我问她的事情。还以为你把敬兰忘了呢。”
林信平被白锦儿说的小脸一红,
“阿姐真是的,我问,我问敬兰事情,完全,完全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又,又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有说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啧啧啧,好像有人不打自招了哈。”
“阿姐!”
瞧着面前青涩最笨的少年被自己逗的说不出话来,白锦儿哈哈一笑,莫名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敬兰没在我这儿住了。”
“我本来是叫她接着住下去的,可她说什么不愿意,说太麻烦我了,坚持着要自己搬出去住。没办法,我只好给她先预支了半年左右的工钱,然后又给她在隔壁那个坊找了一家中有空屋的熟识的大娘,”
“叫她先在那里住下,接着再做别的打算。”
“这样子啊”
“唉那丫头,有时候瞧她性子绵软的厉害,有时候呢,有瞧她执拗的很,实在是叫人头疼。”
“也不知她以后打算如何,问她,她心中也拿不定个什么主意。”
“是啊”
林信平似乎对白锦儿的话深以为然,
“敬兰就是性子太过柔善了,要是她能像阿姐一般就好了。”
“嗯?”
白锦儿听着林信平的话竖起了耳朵,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像是在夸自己,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嘿嘿,嘿嘿,自然是夸,自然是夸。”
瞧着林信平谄媚的笑容,白锦儿愈发觉得不对劲。
“你要是关心她啊,就没事多帮帮她,特别是你去上课的时候,看着她有什么需要,就多问几句。”
“知道她不爱说自己的事情,便只好我们主动去问了。”
“我知道的阿姐,你放心。”
“对了对了阿姐,怎么最近都不见陶阿兄来找你了?”
“关你小子什么事情,看你这一脸好事婆子的模样,快点快点去把酸梅汤端出来去。”
“噢,”
林信平悄悄吐了吐舌头,迈步往厨房里走去。留着白锦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做出好像排气一般的鬼脸。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今日才刚议论到裘敬兰,下午,白锦儿给她找到暂住的那间屋子的主人就来了店里吃东西。
白锦儿特地乐呵呵地将炒好的菜端到吴大娘子跟前,对着女人粲然一笑。
“吴大娘您慢慢吃啊,想吃什么,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你这小丫头每次来都这么会说话,”吴大娘子也笑得乐呵呵的,瞧着白锦儿那迎人的笑容,实在很难叫上门的客人不开心的,
“所以我呀这隔三岔五的,就得来你这儿吃一回。”
“家里那不中用的东西做的东西难吃不说,每天还愁苦着一张臭脸,就好像老娘供她吃供她穿,反倒欠了她似的。”
白锦儿没说什么话,只是笑着打哈哈。
两人绕叨了一会儿,便将话题引到了裘敬兰的身上。
“我介绍那小娘子没给吴大娘添什么麻烦吧?”
“嗐瞧你这话说的,那小姑娘可听话了。虽说人吧是不爱说话了些,可懂礼貌又爱干净,那小屋子收拾的,可比我在的时候都要干净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给您添什么麻烦呢。改明儿我去找她,给大娘带些店里新做的点心,叫您替我尝尝啊。”
“这点心我当然是得收的,只是,”
“那姑娘已经不在我那儿住了呀。”
“啊?”
第三百一十章 自愿
三声敲门声过后,裘敬兰打开门,正瞧见门外站着的白锦儿,
她先是一愣,随后一种尴尬和窘迫,让她在对方跟前抬不起头的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
“锦儿”
白锦儿瞧着她,脸上的表情也甚是复杂。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生气?愤怒?悲伤?被欺骗了?还是恨铁不成钢?
白锦儿自己也说不上来。
或许她本来想说的,如果她昨天,在一听见这件事情,就冲到这里,冲到裘敬兰的面前,她可能会抓着姑娘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然后将她狠狠地骂一遍,站在这个地方骂一整天的街。
可是她没有,
她深知自己这么做没什么意义,所以她特意隔了一天,才来这里。
然后瞧见了裘敬兰,
果然在这里。
听见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白锦儿只觉得心里边有股气,说也说不上来,说也说不出口的,
只是在心头堵着,向上爬,便堵在了喉咙的地方。到最后的最后,也就只能化作一声长久和沉重的叹息,
从纤细的食管里冒出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似乎是白锦儿的沉默叫裘敬兰慌了神;她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做了错事被抓到的孩子——还不是普通的错事,而是那种父母打骂了,要比不打骂来的放心多的错事。
明明比白锦儿打着两岁,却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摆,恨不得扭断其中的纤维似的感觉。
“锦,锦儿,”
“你,你不要不说话”
“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帮了我的大家”
“不要说对不起,”
白锦儿总算是开口了,只是她声音柔柔的,听上去有些无力,
“不要说对不起。由始至终,这其实,都是你一人的事情。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别人,你要觉得对不起的人,就只有你自己罢了。”
“我就只有一句话问你,”
“你回来,是你自愿的,还是有人逼你。若是有人逼你你只管告诉我,这巍巍锦官城,我便是尽我全力,也能救你出苦海,可若是你自己愿意的,”
“那我,”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告诉我敬兰,你回来,是你自愿的吗?”
白锦儿问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对视了良久的时间。好久好久,久的就好像,她们都忘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似的。
少女的双眸凝视着面前的人,她的眸中似乎在说着什么,是用语言说不出来的东西,只能用情绪表达,藏在她情绪的背后,是说不出来的千言万语。
沉默了良久,裘敬兰微微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她的声音很低,却还是鲜明地传到了白锦儿的耳中:
“我自愿的,锦儿,”
“没有人逼我”
白锦儿抿了抿嘴。
“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便走,没有任何的迟疑。裘敬兰看她竟要走,连忙上前了几步想拉住她,可伸出的手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