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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见,她都卖了些什么?”
“未曾。来时只是才将要用的器具摆好,不过看着那些准备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吃食之类的。”
“这样啊,”
“郎君可要去看看?”
“不了,”马冠英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他的右手手指前竟摆着一个纯银打造的小算盘,比手掌大一些,做工十分精巧漂亮。
“我现在手边还有些事情,”
“等到做完了再说吧。”
“那边的人,你也惊醒着,毕竟还是孩子,叫其他人稍微关照些即可。知道了吗?”
“喏。”
应了马冠英的话之后,前来报信的仆从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嘿咻,”
白锦儿将串好的一大盘蔬菜和碎肉,从桌子底下的大桶上抬了出来。这是一个大大的木盘,摆在桌子上的时候占掉了桌面半个还要多。上面堆满了用竹签串好的各种小串串,一串约莫就一个手掌长短,
除了堆积如山的小串串,还有一大个木碗,里面装着些剁成了小块的,看着像是肉块之类的东西。
至于桌子的另半边,则摆着一盆和好的油面。
桌子就摆在油锅的旁边,而此时的油锅已经开始冒像小鱼吐的那种细细的泡泡。
白锦儿他们来的早,还没到下午开市的时间,不过等着他们全都准备好之后,也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了。他们这卖吃食的倒是不少,只是像白锦儿这样子,
还真没有别人。
白锦儿大概估计了一下这块空地的大小,要是要摆桌椅板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在外面她也不是没有见到这样做的人。可是如果真的摆的话,其实也摆不下几张,
出台速度慢,后面的客人就必须得站着等着。等着等着,这客人就容易流失。
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市场里面,卖快食是最合适的。但是诸如卖胡麻饼啊蒸饼之类的,这儿已经有很多了,晚去的自己和他们比起来,肯定是不怎么占优势的。
思来想去,白锦儿便决定卖炸串。
炸串和自制土豆丝饼,既好吃速度又快,面饼也管饱,在前世的小吃市场里可以说是占据一方的霸主。做炸串也不难,不算大的体积也容易让客人吃下更多去。
正好家里做菜剩下的各类碎肉和蔬菜还多,白锦儿便叫着林信平和林信云中午不回家了,回店里跟自己一起串串。
鼓捣一中午,便是面前的这些成果了。
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白锦儿和林信平虽然还在收拾着东西,怕待会儿手忙脚乱的,可他们摊位前面,已经开始有人驻足了。
“这卖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
“莫不然是卖菜的?”
“放屁,你没看见火上坐的那大油锅吗?”
“卖油的?”
“你这脑子估计也就告别做生意了。”
周围开始出现窸窸簌簌,琢磨自己到底是卖什么的人,白锦儿倒是不甚在意。毕竟她都习惯了,就是每天早上卖些新鲜玩意儿,都有老顾客也是要围观的。
“白小娘子?”
在这群看热闹的人里,出了几声白锦儿比较熟悉的声音。
两三个妇人结伴而来,背后背着的箩筐里面已经装了不少的东西了,看样子是收获颇丰——看见白锦儿抬头之后,她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忙走上前来,一排地将白锦儿他们面前的桌子围住。
“还真是白小娘子,”“你怎么在这儿啊,”“不开店了吗今天?”
“开啊,”
瞧见是自己店里的熟客,白锦儿的笑容十分的热情。
“这不是上这儿开来了。”妇人们纷纷对视一眼。
“那还真是巧了不是,我们刚才还在商量说,等着在这儿买完东西之后肚子饿了,就进城去你那儿吃点东西饱饱肚子呢。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见到你。”
“哈哈哈,那想是我知道了几位娘子腹中饥饿,这不就带着好吃的来找几位了不是?”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口甜嘴滑的。”
白锦儿的话让几人笑得见眉不见眼。其中一人说完话之后,这才注意到白锦儿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白小娘子你今天这做的又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这些啊,这些东西叫作炸串,”
“还有土豆丝饼。”
少女笑眯眯地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对着面前问话的人说道。
“很好吃哦。”
“炸串?”
又是个自己没听过的东西,不过妇人显然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犹豫的,妇人开口问道:
“那你这东西又是要怎么卖的?”
“炸串一份六串两荤四素,菜色可自选,一份七钱;土豆丝饼一个四钱。这儿还有炸鸡架和鸭架,一份八钱。”
白锦儿说话的声音,无一遗漏地钻进了其他还围在这里看的人耳朵里。
价钱倒不算贵。
说话的妇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回头数了数身后自己的这些姐妹们,琢磨了琢磨会儿,便说道:
“那就炸串三份,饼两个,那个什么鸡架的也来两个吧。”
“好嘞~”
少女清脆的回答声,在这块小小的空地响起。
第四百一十八章 四种调味
新鲜的蔬菜和切小的肉片,连着竹签子一起被下到了锅里。
炙热的油温瞬间将饱含水分的鲜蔬包裹,油脂和水珠的碰撞使得黢黑的大铁锅中响起宛如鼓点般紧促的爆裂声。小朵小朵的油花在油汪汪的锅中绽放,白锦儿手中却拿着长长的筷子,站在锅前岿然不动。
因为她知道,只要一个不注意,炸串就会炸老。
生的炸串吃了闹肚子,太老的又如同咀嚼树皮,除了过干的嚼感和苦味,便吃不出其他的味道了。像这样的生炸最是容易过火,因此白锦儿要十分专注地看着。
一边的林信平早将用来装东西的纸袋准备好,他随即从桌子下拿出四个小陶罐,中间都插着一把小木勺。
炸串是和切成块的鸡架一起炸的,白锦儿手中的筷子灵活地在滚油中翻动,防止裹了粉的鸡架和炸串出现粘连。
不需要多久的时间,炸串和鸡架就炸好了,白锦儿用筷子并着漏勺将油锅里的东西捞出来放在网上沥油,然后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手过一道冷水,开始拍土豆丝饼。
说是拍,其实是就是很简单地在涂了油的石板上将面团拍出个扁扁的形状,动作利落地拍好的饼丢进油锅。刚刚“冷静”下来的油锅登时又沸腾起来,发出比刚才还要暴躁的刺啦刺啦声音。
白锦儿趁着这个功夫,把已经将多余油水沥去的炸串挪到了正面桌子的大木盘上。
接下来就是林信平的事情了。
“给位娘子要什么味道的料”
在白锦儿这儿做了一年多了,林信平已经学的了白锦儿待客之道的十之七八。他看着面前这几位都可以当自己阿娘岁数的妇人,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问话的声音控制到正好的程度,既显得开朗热情又不会让客人听着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急切感。
这样一个拾掇的干干净净笑容又甜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那你们这儿有什么味道的呀”
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明显都轻盈了不少。为首的刚刚和白锦儿点单的那个妇人,笑呵呵地说道。
“有酱香的麻辣的椒盐的,还有这个,”
林信平指了指最后一个陶罐,
“这是蜜汁的。不过蜜汁的也有一点点的辣口,先说与各位娘子知道哦。”
虽说最后还是靠一个人决定,但是女人出来逛街,就是小食的口味这样子的事情,也要仔细地商量过才能成功的选定。
这会儿的功夫,土豆丝饼和复炸的鸡架也已经炸好了。白锦儿将鸡架也放到那个大木盘中,看着面前的女人们还在纠结选什么味道,她笑着开口道:
“我建议炸串可以蘸我们的秘制酱汁,因为榨菜口味淡,配酱汁是最合适不过的。至于鸡架因为事先已经腌制过了,所以配椒盐和麻辣的就很好,口味重当然可以选蜜汁和酱香的。”
“各位娘子想想,要什么味道的”
白锦儿的出言确实是帮助了这几位有些许选择困难的女子,为首的那个立马对着白锦儿点点头,
“那就照着白小娘子说的吧。”
其余的人也纷纷点头。
因为他们其中有人能吃辣的有人不能吃辣的,所以林信平给鸡架一半撒了麻辣的一半撒了椒盐的。所有东西包好之后,便一齐递给了面前的女人们。
虽然白锦儿已经尽量将油沥去了,但是古代的油纸防油性能还是没有现代的好,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会被浸透的。因此白锦儿嘱托她们尽量快些吃,便收下递来的钱目送着这几个妇人离开了。
刚才一直负责和白锦儿和林信平说话的妇人自然是先拿到了炸串和鸡架,隔着油纸都能闻见里面的香气。
“小琴你帮我拿一下东西,”
将有些碍事的手中东西递给旁边跟着的朋友,妇人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中的纸包,看着里面已经炸好的炸串和鸡架。
椒盐和辣椒面的香气已经被炸物上面带着的热气给激发出来,钻到妇人的鼻子里激的她一激灵。她想了想,还是先拿出一串炸菜,放进了嘴里。
这是一小串冬菇。
炸过的冬菇相比较平常炖煮的,在肥厚多汁这一块竟然丝毫不输。
不如说因为外层被炸的像揉皱的纸面一样干巴蜷缩,才使得柔软的内里和热乎香甜的汁水显得如此出众。
正如白锦儿所说的,因为是生炸,事先也没有腌过,如果只是空口这样吃的话,味道未免会显得寡淡了些可配上香气浓郁,咸甜适口的酱汁,便顿时没了这样子的缺点,
冬菇的汁水混合了咸香气,在妇人的口中弹来弹去,实在是难以让人不心生愉悦。
一根竹签上串了切成两半的一朵冬菇,就是吃的再怎么慢,两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