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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没长了个漂亮的脸蛋,”
男人开口,
“不然,我还真舍不得,总是打你的脸。”
钱银子想笑,
可那被打到的地方此时已经完全红肿起来,本来就瘦削的脸,此时已经肿的有原来两个大。她只要稍稍扯一扯,就有难以遏制的疼痛感传来。
她只能让自己站的笔直,
身前的人投来凶恶的目光。
“今日去哪了。”
“嘶,”
“能去哪儿?”
少女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不是想办法,找地方去给您弄钱来嘛。”
“弄到了?”
“没有。”
“呵呵,”
男人抬起手,拿起了一枚摆在棋盘上的棋子。
“原来,还真有你弄不到钱的地方?”
“看您这话说的,”
“我也不是财神爷。要真是不管什么地方我都能弄到钱回来,那我还在这儿干嘛呢是不是。”
“我还真是喜欢你这种个性,”
棋子被一枚接着一枚地收回棋盒之中,男人总算是转头看向了钱银子,对着她笑了笑,
“就算是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你是不是也能像这样,谈笑自如呢?”
“那可就不知道了,”
钱银子和男人目光对视,虽然嘴角想扯起来有些困难,但是眼睛想要弯,就比较简单起来了。
她脸上肿胀的巴掌印泛着红,嘴角似乎还有血迹,
“毕竟还没试过,说不定真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会被吓的尿裤子呢。”
“呵呵呵呵,”
“就凭你这样的心性,”
“我怕,你还能夺过刀来,换一两个。”
男人从坐的地方站起来,他下了坐榻,手中抱着棋盒来到钱银子的面前。男人个子很高,几乎是两个少女的身高加起来,
他坐着的时候还不明显,站起来之后,看着竟然是快抵到屋顶的高度。
“抬起头来我看看,”
话音刚落,钱银子便抬起头,
她的眸子异常的明亮纯净,漆黑的像是两颗黑曜石。
男人仔细地看了看钱银子此时的模样,点了点头,
“很好,”
“明日就拿着这张脸出去。我不管你是去骗,去要,还是去偷去抢,”
“若是明日,”
“你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那明日的教训,”
“可不止这样子了。”
“对了,你说,死后想和小冲被丢在同一处臭水沟,”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答应你。”
男人略带戏谑的话语落下,少年的表情和钱银子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改变。
因为他们都知道,
越是男人笑着说的话,
他越不是在开玩笑。
“喜欢做好人,”
“总不能把自己也舍出去是不是。”一枚白棋子被夹在之间拿了出来,男人翻了个面,那棋子竟然变成了黑色的,
原来,这是一个双面棋子。
“喜欢帮别人,”
“也得留着命才行。”
“你说你遇到上次那个?!”
“那个,那个”
孟如招接过薛诚剥好的虾,葱根似的手指捻着虾尾,浅橙色和白皙的手指的撞色,愈发显得她肤白如玉。
剥壳了的虾肉被放入口中,孟如招一边吃着,一边回想着,
“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对了!林素枝!”
“就是她!”
“其实,她不叫林素枝,”
白锦儿给孟如招和薛诚面前的茶杯斟满了茶水,
“她的真名叫钱银子。”
“我当然知道那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啊!哎等等,你说她的真名叫什么?”
“钱银子。”
“噗,”
孟如招忍不住笑了,差点被没咽下去的虾子呛到。
白锦儿明白孟如招的想法,毕竟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也觉得十分的有趣。
“哼,”
“不管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能改变她骗了我好多钱这件事。”
“还有那个荷包!”
少女气的原本不算饱满的脸颊都鼓了起来,
“那个荷包我可是很喜欢的!”
“她似乎要照顾很多人,当然,我不是说她这样做就对,只是看她的模样,”
“不知生活在什么样子的环境里,想来是很不容易的。”
“哼,”
孟如招抿了抿嘴,将吃剩的虾尾丢进了小碟中。
“丫头,你这虾子做的还真不错,怎么做的,要不你去教教我家的厨子吧,”
“他们做的虾子都好腥气,我就不喜欢吃。”
“这也不难,”
“你先叫他们将虾处理干净,虾线什么的都要挑去,然后下锅煮熟。”
“煮熟之后将虾子上残留的水分擦干,再热油下锅炸至虾壳金黄,捞出沥油。”
“准备一口干净的锅子,若是上一口用过的炸锅没擦干净油不可以用,在这口新锅底放入能埋进所有虾子的粗盐和碎花椒,简单翻炒之后再用锅盖焖大约,”
“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可以出锅了。”
“慢点慢点,”
孟如招被白锦儿说的一大串话给弄的一脸茫然,她转头看向薛诚,
“你记下了吗,刚才丫头说的话?”
薛诚抬头望了她一眼,手中的虾子才剥到一半。
“算了,”
少女扭过头,
“想也知道你肯定没听。”
“谁说我没听,”薛诚将手中的虾子剥完放在碗中,悠悠开口道:
“先处理干净虾线,然后”
男人说话的语速平缓,虽不是一模一样的措辞,但是确实把刚才白锦儿说过的内容,原原本本地重复了出来。
孟如招颇为吃惊地看了薛诚一眼,然后又看看白锦儿;在得到白锦儿的肯定之后,孟如招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你这人,好生可怕。”
“那要是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还不得给我记一辈子。”
“知道就好。”
薛诚淡淡地说了一句,将装满了剥好的虾子的碗,推到了孟如招的面前。
白锦儿看着两人的互动,似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丫头,”
“我看你店铺外面贴着的纸,”
“你要招工吗?”
第五百二十七章 醉汉叨叨
“哎小丫头,”
刘饕坐在白锦儿的店里,一边悠闲地喝着酒,一边和从厨房出来送菜的白锦儿说话道——他特意挑了个距离厨房最近的位置坐着,
就是为了方便和白锦儿说闲话。
“你知道我刚过来的时候,瞧见谁了吗?”
“爱谁谁,”
白锦儿此时正是最忙的时候,根本没有精神理会刘饕;男人看着她匆忙的身影小蜜蜂似的在各桌之间来回窜,脸上笑眯眯的,没有任何着急逼迫的意思。
白锦儿进了厨房,
他就静静地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菜。
二两酒,三碟小菜,
一道酥炸花生,一道卤猪耳一道凉拌皮蛋,
都是下酒小菜,
极受中年及以上年纪男人们的喜爱。
白锦儿出来的时候,他就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
“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确实。”
“你就不猜一猜?”
“你认识那么多的人我怎么猜的出来是谁。”
“你这小丫头好呆,我都叫你猜了,那自然是你我二人都认识的人咯。”
少女抓着抹布从刘饕的身边经过,
“董杭。”
“哎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白锦儿就又进了厨房。
刘饕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另一边的林信平,
“小子,再给我打二两来。这次换稍微贵点的啊。”
“刘叔叔你还要再喝啊,”
听见刘饕的话,林信平走了过来。他拿过男人桌子上的酒壶晃了晃,随后走到柜台后面,给刘饕又重新打满。
“不要又喝多了,”
“我们可弄不回你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小子,好的不学,尽学那小丫头话多唠叨这点,”
“我告诉你啊,咱们男人可不能话这么多,不然啊,就显得婆婆妈妈的。”
“信平,”
白锦儿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记得跟这个人要他上次赊的酒钱。”
“啧,”
刘饕接过酒壶给自己倒满,听见白锦儿的话后弹了一下舌头,
“瞧见没,”
他压低声音和林信平说话,
“这女人啊,就是这么小年纪的,也记仇的很。”
林信平无奈地笑了,转头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锦儿又从厨房里出来了,刘饕此时两壶酒下肚,已然微醺;他捻起一颗花生丢进口中,继续和白锦儿说着闲话道:
“还真是董杭董老板,”
“我在西市见到他,那可真是奇了天下的大怪。”
“他竟然会踏足西市,光凭我知道的,就是要买什么东西在这儿,他从来都是只差家里的人来,自己是绝对的都不会来的。”
“不过这要是和我后面见到的比起来,那都是稀松平常了,”
“你知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吗?”
白锦儿端着空碗盘走过,看了刘饕一眼。
“他竟然在吃羊羹。”
这实在算不上长的闲话刘饕说了一下午,盖因为白锦儿从厨房到大堂这一段进进出出——他喝了三壶酒,最后是在少女威胁恐吓地说要叫刘饕支付干净店中的余帐,
他才改喝茶。
花生米都吃了好几碟了。
反正白锦儿到柜台这儿开始清算一天账目的时候,他面前的小碟子里也只有几粒花生米了。
“你能想到吗,”
“那个董杭,竟然和西市其他赶早的人一样,坐在街边吃一碗羊羹。”
“啧啧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锦儿左手的算盘打的劈里啪啦作响,右手的毛笔则抄写着账本,
“街头那家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