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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拘束,坐到我对面来,”
白锦儿听见她和自己讲话,说话声音正是刚才自己在外面听见的那般温柔。闻言,白锦儿乖巧地迈步到案几的对面,照着她女人所说的,在她对面端正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锦儿。”
“锦儿,绣口锦心的锦吗,”女人笑笑,“真是个好名字。”
白锦儿听着她说话好似如沐春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是何处生人?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之人。”
“我是益州的。”
“原是益州,我当你虽衣着朴素,但不算羞怯,若是益州这般地处来的,倒是自然。”
女人点点头,
“既是益州之人,缘何千里迢迢来到此处?毕竟梁州距离益州,可是不近。”
“我原是想上长安去寻一亲友,去年此时从益州出发,一路上”
许是女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舒适放松,白锦儿顿了顿,不自觉便将这一路上的遭遇,包括后面被山贼掳去的事情,白锦儿也将其全都告知了面前人。
虽是简要略说,但是白锦儿这一番话说下来,面前的女人俨然流露出了可怜之情,
“原来你遇到了这种事情”
女人低叹一声,看着白锦儿的眼神充满怜惜,
“我家夫君前几日主持的剿匪,想来便有掳走你的那一群。天可怜见,叫你这般柔弱的女孩儿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便是我这一外人听了,心中也实在悲伤。既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回家去呢?想来你家中亲人,应是很担心才是。”
“我家中已无亲人,自小相依为命的阿翁在我出益州的前几个月便去世了。”
“啊”
女人轻声捂嘴,想来是个心肠软之人,此时竟然已经眼泛泪光。
“好姑娘,你可真是受苦了。”
其实白锦儿并不是要来卖惨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来应聘个厨子的,忽然就有了这么一番对话;只是听着对面女人温言柔语的声音,白锦儿忽然心中也有了一种悸动。原本是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但是被人这么一安慰,
那原本已经被压抑下去的感情,再一次翻涌上来。
到这一时候,
白锦儿反倒是不喜欢多说什么了。
她只是抿抿嘴,低下头去。
“你梁州可有亲人?”
“并无。”
“既然如此,你便在我这里留下来吧。看你的模样也算乖巧,想来心眼不会坏才是。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于你的。”
“多谢夫人。”
白锦儿对着女人一拜,抬首瞧见的便是女人温柔如水的笑容。
“来春兰,领她出去吧。”
话音一落,刚才领着白锦儿进来的那个奴婢再一次从门外进来,她对着女人行了礼,然后再次领着白锦儿出去。
“唔嗯,春兰阿姐,”
看着春兰领着自己出了小院,不知道又领着自己往哪儿去,白锦儿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的一些行李,还在客栈中存着”
“不急,”
春兰走在白锦儿前面,声音飘来,
“这会子是带你去定契,定了契之后,你带些贴身衣物进来即可,旁的也不需得带了,家里都有。”
“哦”
这春兰也不是话多的人,白锦儿只好跟在她身后,默默地任凭她领着自己前去。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又到了一处屋子,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远伯,我们来起契。”
男子看了一眼跟在春兰身后的白锦儿,
“随我进来。”
春兰一言不发,白锦儿自然也是一言不发。两人一前一后跟着男子进了屋子,白锦儿看着他研墨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下一堆字来。
“会写字吗?”
男人没有抬头问了这么一句话,春兰的目光投向白锦儿,白锦儿顿时一激灵,
“会些。”
“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会。”
“过来。”
白锦儿走过去,男子将手中的毛笔递到了白锦儿的手里。
“这儿,写下自己的名字。”
白锦儿接过毛笔,看着男人在纸上一处空白处点了点。她微微低下头去,没有第一时间写名字,而是想看看那纸上到底是写了什么内容。谁成想还没看几眼呢,男人略不耐烦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动作快些,我还有事儿呢。”
“快些写,若是不会,便叫远伯代劳。”
这深幽的院子此时安静至极,被春兰和男子包围的白锦儿不由得有些紧张。她堪堪扫了一眼纸张,便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将毛笔递回去,男子收好,又把已经签了白锦儿名字的纸收好,对着春兰点点头,
“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
“知道了远伯。”
春兰对着男子行了礼,对着白锦儿招了招手。
“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这腰牌你拿好,待会儿回来的时候,将这腰牌给门口护卫看就得了。”
出了门,白锦儿接过春兰递过的腰牌,挠了挠头。
感觉,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第六百八十六章 主人
回客店告别了徐大娘,白锦儿照着春兰所说的,拿着腰牌回到了刚才那座大院。
但是这一次白锦儿没有直接进去那个地方,而是在路上找了几个路人,打算先打听打听这户人家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问还好,这一问可不得了,
原来自己去的这户人家,男主人竟就是这新来的折冲府都尉。
怪不得,怪不得,
难怪那个女人说,那场剿匪行动是她夫君主持的。
白锦儿原先以为最多就是个校尉,像是自己在山上遇到的,领着季萧他们一行人的那个男人一样,
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么个狠人。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
想来在这户人家当厨子,给的例钱肯定不会少才是。
这样想,恐怕自己应该很快就能攒够上长安的钱了吧。
只不过,这在人家家里帮厨能拿到多少积分呢?毕竟对白锦儿来说,虽然钱是燃眉之急,但是更重要的,却还是攒积分解冻系统才是。
系统被冻结了,自己和她说话她也不能回答。究竟做什么事情才能积攒积分,还得白锦儿自己试验才行。
在山寨的时候能靠着给那些山贼做大点的宴席攒积分,那么想来去这宅子里,应该也能用差不多的法子吧。
想到这里,白锦儿这才有了些信心。
于是姑娘背着自己少的可怜的小包袱,迈步又朝着那座偌大的院子去了。
走到了门口,白锦儿刚把春兰给自己的腰牌摸出来,还没递出去呢,那门口看门的仆从就对着自己摆了摆手。
“好啦好啦,我还记得你呢,你不是刚刚才出去嘛,我可没老的糊涂。”
白锦儿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乐了。
“那是,郎君可是正当年呢。”
被这么说的男人老脸一红,
“得得得,你快些进去吧。”
白锦儿朝着男人点了点头,走进了院子。她并没有把腰牌收起来,而是就着挂在了腰间,毕竟到时候要是遇到什么人,也好的第一时间就证明自己的身份。
道路记的不是十分清楚了,白锦儿只好凭着记忆往前走。
好像,是这边?
是这边还是这边来着
是这边吗?
常言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本是纷扰繁杂事物众多的地方才容易教人认不清来路,但是就是这院子这般肃穆寂寥的装扮,竟更难让人分得清,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原本白锦儿还是记得的,
可是在连续遇到三棵长得快一模一样的苍松和石头之后,白锦儿对自己记路的水平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了,
大就算了,装饰的还没什么章法,还偷懒,
好像地方竟然都摆着一模一样的建筑。
要是白锦儿是这家的主人,非叫人把设计的人打一顿才行。
当然,白锦儿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很可能就是这户院子的主人,把这院子设计成这模样的。
白锦儿只能保证自己不往一看就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去的地方走,至于找到夫人的住处,对此时的白锦儿来说显然是困难了些。
她走到一棵巨大的苍松之下,扶着那凹凸不平的树干,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啊?
还是找个人问一问吧。
白锦儿这样想着,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她赶忙从树下走出来,走到路边,微微垂首,等着那脚步声的主人走过来。
脚步声渐渐近了,
一步一步地踏在石板路上。这脚步声绝不是那种轻浮蹦跶的,也不是沉重笨拙的,白锦儿能听得出来,走路的人是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地上的。
这样的脚步不应该有多么明显的声音,但是白锦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斜眼偷偷瞄去,瞧见是一个男人走过来,
男人身着玄青色的袍子,没什么花纹,是一件素袍;但是他腰间的腰带,上面却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因为距离的远白锦儿也不敢细看,不过就算是匆匆的一瞥,白锦儿也看得出,那猛兽凶悍的模样。
他的头发用发带束着,没戴幞头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在家中,但是白锦儿能瞧见他颅顶靠近额头的部位,有一道陈旧的勒痕,
想来是常在头上戴东西的。
这不会就是这院子的主人,汉川府的折冲都尉吧?
白锦儿越看他的模样气质越觉得像,
好家伙,只不过是想找个能问路的人,结果一下子就把大佬等来了。
白锦儿哪里敢向这种人问路,她赶忙低下头,只想等着他过去之后,自己再去找别人问算了。
这样想着的白锦儿,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肚子里去。
男人过来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