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娘子所想不错,只是我岂敢随意邀功,而不将别人的帮助言说呢?”
“哼哼,
还真是一副伶牙俐齿。”
魏芷信轻笑一声,低头看向自己面前这一道道精致的菜品。白锦儿所做的量都不多,道道都是只巴掌大小的小碗盛装着。除了方才白锦儿说过的金珀羹之外,还有别的许多。
她随便挑了一道,指给白锦儿看。
“那这是什么?”
“这道是鸡丝冷淘。”
“冷淘?”
“是。”
白锦儿做的不是平常的白面,而是揉制的荞麦面。荞麦面比白面筋道还包含着荞麦的清香气味,用姜汁,米醋,酱油,麻酱,花椒油和一点点黄酒,再放上焯水过的韭菜和豆芽,最后撒上碾碎了焙干的核桃。
当然,若是能用系统的话,就能将核桃换成花生了。
白锦儿将这凉面摆的很是好看,一小团蜷在碗中,其余的配料都堆积在面团上面。虽是前世几乎每家菜馆都能吃到的家常菜,但是这么一装饰下来,倒真是有模有样的。
“听说你是益州人,你做的这些,都是你家乡那边的么?”
“有些是,有些也不是,”
白锦儿回答着魏芷信的问题,虽然没有看着女人,但语气却是平静坦然的。
“有些是独我会的,就算是与我同乡之人,也是做不来的。”
“这么说,你还真是有些本事。”
“谢娘子夸奖。”
“好啦,”
王琇莹拉着魏芷信,拍了拍她的手掌。魏芷信因此看向她,瞧见那人笑颜盈盈望着自己的模样,抿了抿嘴。
“我最近可都仰着锦儿做吃的给我,你不要再吓着她。”
“我几时吓她了,”
魏芷信轻嗤一声,对着白锦儿摆了摆手,
“得了,你下去吧,你们大娘子都开口了,我要是留着你啊,她怕真是要骂我了。”
“喏。”
白锦儿行礼起来,往长廊下走。
她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这位娘子瞧着这么吓人,对自家大娘子还这么依顺。
李守义和魏芷信的事情是这小宴中的一个插曲,
插曲过后,王琇莹反倒像是放开了似的,说话谈笑间,是不加掩饰的轻松愉快。魏芷信也没了一开始盛气凌人,笑声清朗言语风趣,那些本来还很忌惮她的其余几位夫人,这会子也渐渐地和魏芷信熟络了起来。
一直到了夕阳西落,众人才离去。
王琇莹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送着这些友人离去,
魏芷信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她站在李宅门口,
两人的手交握着。
“今日去了,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聚。”
王琇莹眼中满是不舍,她同魏芷信说着,语气中有些许的唏嘘。
“若是想见,只管差人送帖来便是了。这儿是梁州,又不是安西了,
你又不回去了,还怕往后没有能见面的时候吗?”
魏芷信开口,听她的话虽是满不在乎,但是握着王琇莹的手,也一直都没有放开。
“还是说,
你们还打算回安西么?”
“我也不知,只是,若是有一日他要去,我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你啊”
“不说这个,难道你不去神都吗?听说魏将军已经去了,你与你阿娘你阿爷,不跟着去么?”
“阿娘他们或是要去的,
但我不想去。”
“为何?”
王琇莹有些疑惑地开口,
“你不喜欢神都么?或是长安?”
“不喜欢,也不想去。”
“嘁,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古怪。”
说着,王琇莹笑了起来,
“旁的人都恨不得往长安洛阳去,只你,偏偏说什么不喜欢。”
魏芷信看着她笑,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喜欢,那我们俩啊,就在这梁州生了根罢,
这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嗯。”
她点点头。
王琇莹瞧着魏家的马车渐行渐远,
她挥舞着手中的手帕,直到那马车的影子完全看不见了。王琇莹站在原地久久伫立,
半晌,
才进了门。
第七百一十五章 家信
“锦儿!”
“锦儿姑娘!有你的信!”
白锦儿听见有人叫自己,她抬起头,正看见周同山一路小跑朝着自己过来。
“原来是你啊周大兄,”
白锦儿将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起身来。
周同山来到白锦儿面前,还有些气喘,
“是了,
我瞧见有你的信,便赶忙给你送过来了。”
“我的信?”
白锦儿有些疑惑,看着周同山将手里一直紧攥的信封递了过来。
“是呀,你可是从前在来运客店居住过?”
“是的,”
白锦儿接过。
“那就是了,这是那来运客店老板娘送来的,说是从前在她那里居住过姓白的一位小娘子的信,我想怕是你,便接了。”
说起这个,白锦儿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来运客店老板娘笑呵呵的模样。
她将信拿在手中看了看,
普普通通的信封,
上面用工整的笔法书写着:白氏女锦儿收。
看来真是自己的信。
“来运客店的老板娘有说这是从哪儿寄来的吗?”
“没呢,她说这信是驿站寄到她那儿的,她记着说你来这儿了,就送了过来。要不我去问问她?不知道这会子她走了没有。”
“啊不用了不用了,不必麻烦了,”
白锦儿赶忙摆手,
“我回去看一看便知道了。谢谢你啊周大兄。”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啊。那儿还要人看着。”
说着,周同山欲离去。
“哎等等,周大兄,”
周同山站住,转回头来看白锦儿。白锦儿对着他灿烂一笑,
“我今日打算做桃汁小四卷,要不要给你留些?”
白锦儿才说完这句话,周同山的脸就有些红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利索,有些结巴起来:
“不,不用了……”
“不必给你为春兰姐姐再留些了?”
男人的脸霎时间红的就像刚才白锦儿用来做桃汁小四卷时候用的蜜桃一般。
“不不不不不必了,”
“周大兄你慢些说,不着急的啊。”
知道白锦儿的话是和自己顽笑,周同山挠了挠头。
“不,不必了的,”
“怎么呢?”
“阿兰她说,
叫我不要送她点心了。”
“嗯?”
白锦儿眨了眨眼睛,表情顿时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
“这是为何,春兰姐不喜欢那些点心吗?”
“也不是……
她只是同我说,叫我不要再送了……”
周同山又挠了挠头,看得出来,此时他心情也是有些纠结低落。
白锦儿望着他那副样子,心知自己多嘴了,她暗暗叹口气,调整调整心情又重新对着周同山说道: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几日春兰姐觉得自己胖了些,所以想减少饭量来着。这么说,周大兄你可不要再送她吃的了啊,到时候若是坏了春兰姐的纤细大计,小心春兰姐姐骂你。”
“真的吗?”
看着周同山疑问的目光,白锦儿点了点头,
“是了是了,我也是女孩子,我当然明白。周大兄你就听我的,准没错。”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男人明显是松了口气,嘴里小声念叨:
“我还以为她是讨厌我了……”
白锦儿听到也没当听到,连说带笑地推着男人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送走了周同山,白锦儿这才有功夫来看这封写给自己的信。她将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将信纸展开,白锦儿大概略了一遍,
她微微瞪大眼睛,
不可思议。
锦儿吾妹,见信如晤。
一月前,我已至益州……
白锦儿握着手中的信,缓步走向长廊。
“我已至益州。路上偶经小雨风霜,或有水土不服之症,并无妨碍,总算是平平安安回了家乡。
到了益州之后,为兄照原先所想,先将柳妹送归至木宅,再到家,同姑母请罪。
正如吾妹所言,
姑母见为兄痛心入骨,泪如泉滴之模样,实在叫我哀伤戚戚。姑母膝下无子无女,想来为兄那时在山寨之中的言论,实在有违孝道。
以姑母身体康健为重,将我们所历之事删删减减,捡将些没那么凶险的,尽皆诉于姑母知道。姑母听完亦是唏嘘长叹,只叹我等能保下一条命来,是上苍垂怜。
家中事情处理完之后,为兄便上木家提亲。
木叔叔已去,家中只余柳妹与母亲,为兄将来意说明,木家母亲感我心诚,准我二人定媒言亲。接亲之日尚未选定,不过为兄想,或许等到锦官城石榴花开的时候,那时,柳妹已成我的娘子了。
依照锦儿吾妹所言,为兄拜访了汪家,孟家,石家,以及西市你所说食肆。食肆好寻,并未如吾妹所说的改名,此时依旧叫做白家食肆。前去时生意兴隆客似云来,正是一对兄妹相携打理。为兄已将吾妹亲笔书信送到,兄妹二人阅你笔迹皆喜极而泣,抓着为兄询问了许久有关你的消息。
还请为兄吃了一碗馄饨,
与你的手艺,倒却无二异。
孟家小娘子我也见过了,她见你之书信,与那兄妹二人比之愈发激动。期间嬉笑怒骂泫然欲泣之神色皆有,叫为兄在旁看着,还有些不自在。
不过她确是你之挚友,那般动情,绝不是矫揉造作出来的。临前她同我要了你此处地址,说是要亲同你书信。
那位姓汪的医师我也去见了,虽与你不是同姓,但其长辈心意,也叫为兄不敢将你所经历之事五六说于他听。他只听你此时平安便眼中含泪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