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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严邦的后颈上蜿蜒而下;应该是磕破头皮了。
“砰!砰!”
就在刀手将严邦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挑开时,连续的两声枪响逼停了刀手的动作。
当河屯看到开枪的人时,整个头瞬间变大了好几倍。
朝刀手开枪的竟然是封行朗!
他……他不是在总统套房里睡觉的么?怎么突然空降到这里了?
很显然,门外的邢老五他们没能守得住硬生生闯进来的封行朗。
开枪也不是,不开枪封行朗他又不领情;在邢老五吃了封行朗一子弹之后,只能任由封行朗这么肆无忌惮的闯了进去。
“阿朗,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
在看到活着的封行朗时,严邦的眼眸瞬间放亮了起来。可与此同时,他又意识到封行朗所面临的危险。
“河屯,如果严邦死了,我一定会替他向你索命!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过你!”
封行朗的话,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戾气的眼眸里,满染着对河屯的怒恨之意。
他一步一步朝被捆绑在承重柱上的严邦靠了过去,一边提防着河屯的手下会突然向他袭击。
“阿朗,我并没打算要他的命!只是想留下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对于这个三番五次跟他对着干的亲儿子,河屯的脾气也被打磨得差不多了。
又能怎么着呢?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血肉;而且还仅且有他这么一个亲种!
“严邦是我的人!你没资格动他!”
封行朗快速的砍断捆绑在严邦身上的绳子,脫下风衣披盖在他的身上。
“他必须留下那样东西,你才能带他走!”
河屯站了起来,执意着自己的计划。
封行朗越是对严邦表现出兄弟手足之深厚感情,河屯就越发的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他可不想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被严邦给带歪了!
“我用我的命换他!”
河屯在防弹玻璃屏风后,封行朗是伤不到河屯的。
面对着河屯众多的爪牙,或许封行朗手中的唯一筹码,就是他自己了!
“不……朗,我要你好好活着!”
封行朗明显的感觉到:严邦靠在他肩膀上的身体往下沉了几分。严邦想推搡开他。
“你明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
河屯叹息一声。
“河屯,放过严邦,也就等于放过了你自己!你也不想看到我们之间鲜血淋漓的面对彼此吧?”
慢慢的,封行朗手上的枪,枪口调转了方向,抵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不……阿朗!住手……住手!我放你们走……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在看到封行朗用枪抵着他自己的脑袋时,河屯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怕封行朗用枪抵的是他河屯,他都没这么慌张。
河屯知道自己的余生都会活在对儿子邢朗的弥补之中。
河屯发话了,当然没有其它的义子敢违抗他的命令;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封行朗搀扶着半瘫软的严邦朝别墅门外走去。
这样戏剧化的情景,严邦是无法理解并消化的。
对于封行朗的态度,怎么河屯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见封行朗搀扶着老大严邦走了出来,坚虎立刻带人迎了上前。
将严邦健硕的身姿塞进越野车后,封行朗立刻叮嘱道:
“坚虎,快带着你们老大去码头,那里有艘游艇等着你们。通行证和护照都已经替你们办好了,你们先去新加坡,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好的二爷!”坚虎立刻将越野车启动。
“朗……我们一起走!”
严邦一把拖拽住了准备下车的封行朗,“一起走!”
在那些药物的作用下,严邦的体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但他扣着封行朗手腕的手,却格外的用力。
不眠之夜
第795章 一只愚蠢的蝉
“一起走?我它妈的脑子坏掉了,丢下老婆孩子跟你一起走?”
封行朗一把扯开严邦紧扣着他手腕的手。
正常状态下的严邦,封行朗是很难扯开的;但这一刻的严邦,已经处于半瘫软的状态。
“你是要去从了河屯?”
严邦再一次的抓住了封行朗的手臂。他认为河屯之所以同意放过他,是因为封行朗答应了河屯某种近乎的要求。
封行朗的唇角硬生生的抽之动了一下。直到这一刻,他依旧不想呈现出真相。
或许在封行朗看来,所谓的真相就是:自己跟河屯永远都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跟你一样,都是它妈的死!”
封行朗奋力的一个推搡,严邦不堪重力的磕撞在了车门上。
“坚虎,快开车!中途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停车!记住了:你们老大要是反抗,即便用绑的,也要给我把你们老大绑去新加坡,知道么?”
“知道了二爷!”
“我会在车后护送你们!你只要放心大胆的开车就行了!”
再次叮嘱了坚虎一声,封行朗才钻身下了车。
一辆越野车,一辆保时捷的超跑,一前一后的朝着码头方向一路呼啸而去。
一路上,出奇的畅通无比。
河屯的人没有追过来。或许再没有什么事儿,能比他河屯亲儿子的生命来得更重要了。
又或者在河屯看来:出了申城的严邦,要比留在申城更容易对付。
而且还不要直面封行朗这个刺头儿!
一路顺风,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赶到了码头。那里果然等着一艘三层高的中型游艇。
坚虎跟另外一个手下,一左一右的架上几乎无法独自行走的严邦朝登船梯边走去。
封行朗站在岸边,一直目送着。
严邦并不想离开,他奋力的想转身折回来,可坚虎却忠实的执行着封行朗的命令,绑也要将严邦绑去新加坡。
三人上去游艇之后,游艇便马不停蹄的启动,然后一路迎风破浪着离开了码头。
封行朗一直站在岸边目送着游艇离开。
直到游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封行朗才缓缓的吁叹出一口浊气。
终于把严邦这个‘祸害’给送走了!
沁凉的,微带咸湿的海风吹拂在脸颊上,封行朗幽深的眼眸微眯而起。
一个能用生命与自己相交的挚友就这么离开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伤楚之意。
在岸边逗留了半个多小时,在确定没有河屯的人追过来劫人,封行朗才转身快速的离开。
他想念那张有妻有子,并且温暖无比的双人庥了!
超跑刚刚启动,女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行朗,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有。好着呢!”
“你没事儿就好!不然我就罪过大了!”
“嗯,你的确有罪……一会儿接受我的惩罚吧!”
封行朗之所以能及时的醒来,那是因为林雪落用冷水将他给硬生生的泼醒的。
蓝悠悠被封行朗给软禁了,那么河屯要在浅水湾里对付的人,只会是严邦了。
雪落很理解河屯的所作所为:一个父亲,一个急于表现出父爱的父亲,而且还是个直男癌,是不会容许他生命的延续被一个男人给侵犯的!
相比较于作恶多端的蓝悠悠,雪落觉得严邦并不该死。
雪落相信封行朗:如果他跟严邦真的有基情,那早在多年前就会发生了。
雪落并不觉得:自己跟袁朵朵同睡一张庥,或者自己一不小心亲了袁朵朵,又或者自己一不小心被袁朵朵亲了一下脸颊,能代表什么!
因为理解,所以雪落并不觉得几张被拥被吻的照片便要让严邦罪得当死!
雪落觉得:最应该受到惩罚的,应该是始作俑者的蓝悠悠!
从理论上来讲,封行朗无论是在河屯这帮,还是在严邦那派之间,都将是安全的。
所以雪落才用冷水泼醒了封行朗!
“诺诺睡着了没?”男人接着问。
“睡着呢。”
雪落温情的抚了抚儿子汗哒哒的额头。将绒毯替小东西掀开了一些。
“嗯,乖乖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你可以先把浴缸里的水放满……”
男人的声音染魅了起来。
“严邦呢?你救出了他没有啊?”
雪落岔开了这个让人脸红的话题。
“提他个‘祸害’干什么?已经被我丢进海里喂鲨鱼去了!”
封行朗的温侃着口气。听得出,严邦应该是安全脫险了。
“那你慢点儿开车,挂了。”
原本还想跟女人情意绵绵上一会儿的,却没想说挂真就挂了。
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这漫漫长夜么?
跑不掉的!
严邦站在甲板上,直直的盯看着越来越远的封行朗。
他并不想离开申城,可却被逼着不得不离开。
或许并不是舍不下他在御龙城的家业。
“邦哥,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见严邦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看着几乎消失不见了的码头方向,坚虎微微吁出一口浊气。
“回去!听到没有,我让你把游艇开回去!”
严邦低嘶着,咆哮着;却淹没在凛冽的海风海水呼啸中。
“邦哥,只要留着命在,早晚有一天会见到朗哥的!”
按照封行朗的指意,坚虎强行将神经麻醉中的严邦半拖半拽进了船舱里。
随着严邦和坚虎的走进,船舱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炫白了整个舱内。
在看到舱内坐着的人时,坚虎一阵窒息。
是丛刚!
哐啷一声,船舱门落了锁,严邦跟坚虎被困在了里面。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呵呵,丛刚,你它妈真够阴险的!”
严邦冷笑着。
以藐视的姿态鄙夷着丛刚这种渔翁得利的卑劣行为。
坚虎拔出腰际的枪,去瞄准椅子上的丛刚。
但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快刀割喉,甚至于能听到血液在他喉咙里涌动的声音。
“卫……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