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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芜爱走到客厅入口处，跟白家姐弟撞个正着，险些吓得叫出声。
“你们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冷芜爱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
三人肩并肩往门外走去。
白素心敬佩的看着她：“沈太太，我刚刚还觉得我弟弟的决定可能莽撞了，推荐一个没有家教经验的人过来，肯定会出篓子，但直到让我听到你跟小美的对话，我觉得你很适合教小孩。”
冷芜爱摆手：“别把我捧这么高，我不会教孩子，我只是拿真心跟他们做朋友而已。”
白素心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小美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了。”
冷芜爱眨眨眼睛：“为什么？”
白素心苦笑：“我总是拿自己当老师，总想着要用大道理来说服她，从来没想过要跟她交朋友，一个大人跟一个孩子当朋友，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
冷芜爱笑了笑：“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无师自通了。”
白素心摇头：“我觉得这是天赋，不是谁都懂这样的技能，你看南宫夫妇就不懂，他们根本无法和自己的孩子交朋友。不是说当了父母，就懂得跟小孩相处了。”
白素心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冷芜爱无法反驳。
到了门外，发现雨停了。
白羽哲感慨：“雨过天晴，好事就要来了。”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沙哑，刚才的辣椒可害苦了他。
冷芜爱眯眯眼：“你明天还陪我过来吗？”
白羽哲用力摇头：“这里简直是地狱，我才不要再来了。”
南宫美可不像洗心革面的样子，下次说不定还会捉弄人，白羽哲可受不了。
“那我开车送你回公司，你顺便去人事部办离职吧。”冷芜爱朝车子方向走去。
白羽哲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冷芜爱的背影那么坚决，只能无奈的叹气。
白素心若有所思的看了弟弟一眼。
就在这时，冷芜爱转头问她：“白老师，你要坐车吗”
白素心笑了笑，婉拒：“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对了，沈太太直接叫我素心就好了。”
冷芜爱挤出一个笑容，没多说什么，直接坐进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冷芜爱都特别的安静。
这安静让后座上的白羽哲有些不安，“冷总，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没有。”冷芜爱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白羽哲试探着问。
冷芜爱憋了很久，才说：“你堂姐的死，你不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白羽哲总算明白了什么，原来冷芜爱一直介怀的是这件事。
他的语气瞬间冰冷了很多：“冷总，你不必防备着我，我们姐弟跟白静瑶的关系不是很好，说句实话，她死了，我和姐姐还松一口气。”
白羽哲从小就被白静瑶欺负，姐弟二人都在她手里受过不少气。
有一次家族聚会时，白静瑶甚至还把白羽哲从楼梯上推下去，还好白羽哲命大，没有摔断脖子，但也因此脚部骨折，住院三个月才好全。
不仅他受白静瑶的欺负，姐姐白素心也经常遭白静瑶的暗算。
白素心本来考上了国外某重点大学，结果录取通知书被白静瑶给藏了起来，白素心以为自己没考上，最终没能按时去大学报到，给取消了学位。
白素心只能留在国内读了一个她不怎么喜欢的大学。
她因此恨死了白静瑶，她的大好前途都被白静瑶给毁了。
白羽哲语气平淡的说：“听到白静瑶去世的消息，我们姐弟都觉得恶人有恶报。当然，我们这种心情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免得刺痛大伯父的心。他中年丧女，挺可怜的，不过他也是活该，是他教出来的女儿，是他惯坏的。”
他说的特别真诚，没有撒谎的痕迹。
冷芜爱选择相信他。
白羽哲忍不住前倾身体：“我和姐姐都很好奇一件事。”
冷芜爱的心稍微紧张起来，“你们好奇什么？”
白羽哲幽幽的问：“白静瑶是被蒋宁给误杀的，但蒋宁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公开过，案子是秘密审讯的，媒体也没有报道过细节，蒋宁跟白静瑶之间，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两人私下来往也不多，怎么会结下那么大的仇怨？他为什么要杀白静瑶？你可知道内幕？”
冷芜爱表情严峻起来，手指握紧了方向盘，后背隐隐出汗。
冷芜爱的沉默，让白羽哲明白了什么。
白羽哲把身体靠回椅背上：“我跟我姐姐都做过猜测，蒋宁是你的前男友，他很可能是为了你杀人的。白静瑶得罪了你，蒋宁替你报仇，这才是真相吧。”
冷芜爱瞥了一眼后视镜：“蒋宁是为了他自己的原因才杀人的，与我无关。”
“是吗？”白羽哲眉头一挑。
“你爱信不信。”
冷芜爱不能说出细节，这会把沈亦城也拖进来。
蒋宁杀人，纯粹只是他自己不服气而已。
蒋宁当初想跟厉清秋悔婚，想追回冷芜爱，结果白静瑶从中作梗，阻止了他，导致他永远的失去了冷芜爱，他不甘心，所以才杀了白静瑶泄愤。
但这些细节不能公开。
一旦公开，大家还是会觉得，是冷芜爱的过错。
因为冷芜爱把蒋宁迷得神魂颠倒，才让他失去了理智和人性。
舆论有时是不讲理的。
白羽哲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了，显然是不想让冷芜爱难堪。
反正他也说过，不管蒋宁因为什么原因杀人，白静瑶都是死有余辜。
到了公司，冷芜爱在门口停车，刚走进公司大堂，旁边忽然走来一个老奶奶的身影。
第667章 该不会是一场骗局
这老奶奶的腰背已经直不起来，但是精力充沛，走路速度可一点也不慢。
只见她衣着整洁，灰白的头发盘在脑后，脸上带着金边老花镜。
最令冷芜爱讶异的是，她居然还涂着口红，颜色挑选的特别得体，不会很夸张，看上去一点也不刺眼，恰如其分的提升了她的气色。
不仅如此，她还做了美甲，指甲图案挑选的很稳重，跟她整体气质完美契合。
“羽哲！你真的在这里上班吗？”她冲着白羽哲的方向喊了一声，连嗓门都是中气十足。
“奶奶？？你怎么来了？？”白羽哲很震惊。
冷芜爱的眼神迅速闪过一丝警惕。
奶奶？
这位就是白羽哲提起过的那个98岁的奶奶？
都98岁了居然还能独自一人出门，并且满大街溜达，冷芜爱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该不会是一场骗局？
这老奶奶除了有点驼背以外，整体气质可以说是非常的年轻，甚至还带着一丝孩子气。
白羽哲迎上去，扶住她，带有几分埋怨：“奶奶，今天下雨，你干嘛到处乱跑？”
“这不雨停了么。”奶奶说到这里，看向冷芜爱，脸上涌起崇拜的神情：“沈太太！我是你的粉丝。”
冷芜爱尴尬的笑了笑，笼络了一个老奶奶当她的粉丝，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帮我签个名好吗？”老奶奶颤抖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和一只圆珠笔。
冷芜爱犹豫着：“我的签名不值钱的，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我一看你这张脸，我就喜欢。你这是一张好生养的脸啊，一看就是多子多福的脸。”老奶奶毫不客气的夸奖道。
冷芜爱的笑容更僵硬了，什么叫做好生养的脸，这话是夸吗？
鉴于对方太过热情，冷芜爱只好接过笔，在本子上随便签了个花体字，当做签名了。
老奶奶还拿出手机，很熟练的点开自拍界面，顺势跟冷芜爱合影了一张。
冷芜爱有些惊讶，看来白羽哲说的都是真话，他这位奶奶玩手机玩的比年轻人还溜。
白羽哲在旁边把她拽开：“奶奶，你别捣乱了，赶紧回家去吧。”
奶奶握住他的手：“羽哲啊，你能在沈太太身边当秘书，我替你骄傲，算命的说，我顶多活到100岁，唉，也就剩下两年命了，死前能看到你这么有出息，我死也死的安心。”
白羽哲为难的看了冷芜爱一眼：“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你可一定要好好干，不要惹沈太太生气，免得被炒鱿鱼。你能找到你喜欢的工作，我老开心了，我把你面试成功的事告诉了所有的亲朋好友，你可得努力工作，可千万不要把饭碗给砸了，你是我最疼爱的孙子，要是看到你被亲戚们笑话，我可得直接气死。”
“奶奶……我……”白羽哲欲言又止，似乎担心说出真相会刺痛奶奶的心。
冷芜爱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一开始她觉得这个老奶奶是骗子，但此刻看到她对白羽哲关怀备至的样子，冷芜爱确信她就是白羽哲的奶奶。
白羽哲今天就要离职了，如果让这位白奶奶知道真相，怕是要遭受重创。
冷芜爱心软的毛病忍不住发作：“羽哲，你先扶你奶奶去旁边坐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白羽哲点头照做，先给奶奶找个地方坐下，然后返回冷芜爱身边。
冷芜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做秘书的条件是什么吗？”
“聪明？勤快？学历高？”白羽哲试探着回答。
冷芜爱说：“不仅如此，还要会看眼色，并且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对于上司的私事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重要的是，不能犯低级错误。”
这些经验，其实是冷芜爱从闵书杰那边总结出来的。
白羽哲若有所思，但仍有不解：“请问冷总，什么叫做低级错误？”
冷芜爱此刻颇有怨气：“今天一整天你都在犯低级错误，先是下雨天不带伞，接着还不做解释就把我强行带到南宫夜家里，甚至还利用我来达成你的计划，我感觉我才是你的秘书。你这种一意孤行的做事手段，对上司来说，就是大忌，你不该凌驾在我头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