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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悬崖边兜了一大圈,潇然没有找到段景辉跳崖的痕迹。
不过,跳崖未必会留下任何痕迹,何况此刻天色那么黑,她差不多什么都看不见。
潇然惊慌失措的回到屋里,去自己房间,翻出了一部手机。
只有这部使用卫星信号的手机才能跟外界联系,平时她都把手机锁在抽屉里,避免段景辉擅自用它联系不该联系的人。
潇然正要打给段永丰,可突然停顿下来。
要是通知了段永丰这件事,那么段永丰肯定会冲过来杀了她的。
段景辉可是段家唯一的血脉。
段永丰把儿子交给潇然照顾,就是出于信任。
如今潇然辜负了他的信任,段永丰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出于害怕,潇然不敢打这个电话。
她坐在房间地板上,抱膝痛哭。
她该怎么办?
段景辉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得跳崖?
她恨自己没有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他今天不肯吃药,还闹着要喝酒,估计就是心情不好,她明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想法去哄哄他,而是无视他的要求。
要是刚才晚饭后,同意段景辉喝酒,也许就不会让他绝望了。
想到这里,潇然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慢着……段景辉今晚反常的地方不仅这一点,他还故意对潇然说些过分的话,把潇然支去洗澡。
平时段景辉是不会用这么低俗的话语去嫌弃一个人身上有没有汗味的,他到底是一个很有教养的贵少爷,他说出来的那番话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
难道说,段景辉是自己偷偷去冰库找酒喝了??
潇然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朝地下室赶去。
她心算了一下,刚刚在外面找人花了三个多小时,在房间里又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整整四个小时过去,此刻已是半夜。
如果段景辉真的被困在了冰库里,说不定已经冻僵了。
而且他伤口没好……搞不好根本撑不过去……
潇然越想越慌乱,眼泪簌簌掉下,她终于跑到了冰库前面,按下密码锁。
门缓缓打开,段景辉倒在一堆殷红酒水中,旁边躺着两只敲碎的红酒瓶。
潇然心口一震,老天爷,他真的在这里!
至少不是跳崖了,若是跳崖,怕是尸骨都难找。
他估计不知道冰库会自动关门,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结果导致自己被锁。
潇然扑过去,不顾一切的抱起他。
他的身体都冻僵了,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潇然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微弱,时有时无。
生怕冰库再次关门,她先把他拖出冰库。
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可不轻。
潇然想把他弄上楼,这可太费劲了。
但她还是咬牙把他扛起来,拼尽吃奶的劲,才把他搬到一楼客厅。
她把他放在沙发上,迅速去拿毛巾过来。
她把他身上那套湿衣服赶紧脱下,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
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这些事了,她拧开了暖气,调高屋子气温,然后又去拿了一床毛毯过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冰。
潇然不知所措。
他被困的时间太久,加上之前受的重伤,此刻可能正面临生命危险。
要赶紧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才行。
她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流血,一定是刚刚扑进冰库时不小心被酒瓶的碎玻璃割伤了。
她根本顾不上包扎,去房间拿起手机,然后跑回客厅里,蹲在段景辉身边。
她一边看着段景辉的脸,一边紧张兮兮的拨号。
就在这时,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不用打电话,我没死。”
潇然先是吓了一跳,拨号的手指停顿了下来。
段景辉半眯着眼,有气无力,“我喝得太醉了……让你担心了。”
潇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他怀里,“段少,你可把我给吓死了!!你要是出事,那我也不活了。”
段景辉苦笑,他其实不是被冻昏过去的,他是喝了酒,导致心跳过快,引发心律不齐,从而晕过去的。
总之就是喝醉导致的。
潇然把他带到楼上后,他才渐渐缓过劲来。
要是困多一两个小时,那他也不必诈死了,真的就挂了。
潇然抬起头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段少,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想到你被困在了冰库里。我太蠢了,后知后觉。”
段景辉努力睁开眼睛,把她看了一眼,她不仅手指被玻璃割伤,脸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他立即猜到她肯定去林子里找了一趟。
“你在外面没找到我,一定急坏了吧。不必自责。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我会被关在冰库里,我都要被自己蠢哭了。”段景辉的声音很虚弱,但他还是不忘拿自己开玩笑。
潇然果然被他逗笑,“我以为你跳崖了。”
段景辉先是一愣,随后也露出一个笑容:“我就算自杀,也不可能选跳崖这种方式,那也太疼了。”
潇然的脸色认真起来,“段少,求你不要自杀,刚刚想到你可能已经死了,我的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疼的半死。”
段景辉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他不由得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潇然立即明白过来:“段少,是喝酒造成的心脏抽疼?”
段景辉无力的点点头。
潇然去拿了药过来,喂他吃下。
随后,她就这么坐在他身边,守着他。
段景辉劝她去处理一下她自己身上的伤口,潇然固执的摇头:“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不会乱跑了。”段景辉还谨慎的加了一句:“我也不会再喝酒了。”
第702章 身边的美好
看着他的眼神,潇然选择信他一次。
她起身去找医药箱,放在餐桌上。
但由于被玻璃割伤的是右手,她用左手来替右手上药,很不方便,还不小心碰倒了碘酒,弄得一桌子狼藉。
段景辉在客厅里听到动静,撑着身体坐起来,“你把药拿过来。”
潇然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乖乖听从他的吩咐,把药箱拿了过去。
段景辉让她坐到沙发边,托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用剩下的碘酒为她清洗伤口,接着轻轻给她缠上纱布。
看到他如此温柔细致的动作,潇然心里一阵感动。
原来段景辉也懂得照顾他人。
包扎好手指后,他又吩咐一声:“膝盖抬起来,我替你上药。”
潇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把膝盖往哪儿搁。
段景辉直接抬起她的脚,横放在自己大腿上,挽起她的睡裤,轻手轻脚的给她膝盖上药。
段景辉被酒水湿透的衣服早就被潇然给脱了,此刻的他,只有一条毛毯盖子。
而且毛毯只盖住了他腰部一下的位置,并没有遮住他那健硕的上身。
潇然的视线不可控制的扫视着他。
段景辉瘦了很多,但依然保留着好看的肌肉线条,尤其是那挺直修长的脊背,宛若艺术品。
瘦弱,但不羸弱。
他的心脏位置留着一道手术拆线后的疤痕,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
潇然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段景辉不仅人长得帅,身体也是一副衣裳架子,尤其是他穿白衬衫或者西装时,特别的好看。
段景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忽然停下上药的动作,扭头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热度。
潇然一阵心慌意乱,想缩回脚端坐,但段景辉却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弹。
潇然不知所措起来。
段景辉轻声问:“潇秘书,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潇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老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段景辉知道她在暗恋他,只是他一直不去触碰这个话题。
这些年来,他刻意在躲避她的感情。
今晚,是他第一次把话摊开了说。
她鼓足勇气,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段少,你身上有很多优点,你在我心里,是个完美的男人。”
“如果我真的有那么多优点,为什么小爱不喜欢我呢?”绕了半天,话题又回到了冷芜爱身上。
段景辉此刻显然陷入了自我怀疑。
如果他真的像潇然说的那么好,那么完美,为什么冷芜爱看都不看他一眼?
潇然眼神黯淡下去:“那是因为你只把她的感情当回事,把别人的感情都当成废品,只有她亲口说出来的喜欢,才算得上真正的喜欢,而我对你的喜欢,你只觉得是一种无用的负担而已。”
说白了,就是段景辉只把冷芜爱当人,把其他人都不当人。
不过潇然没有说的这么难听,她只是比较委婉的指出这一点。
段景辉倒是听懂了,他苦笑,“原来我一直都是这么狭隘。”
正是因为他把冷芜爱捧得太高,所以最终失去她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明明身边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可他从来就看不见,眼里心里都被冷芜爱给塞满了。
恰恰是他的心太小了,才会这么容易就被一个人给占据掉。
如果他把眼界和心境都放宽一点,他会注意到,他身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
这些女人的条件都不输给冷芜爱。
就拿潇然来说,即使段景辉落魄至此,潇然还是死心塌地的陪着他。
正常的女人,都该立即跳槽,找一份更高薪水的工作,然后找一个正常的男人谈恋爱,组建一个温馨的小家庭。
可潇然并不这么选。
她就是要跟段景辉共沉沦,他过得再惨,她也不曾鄙视过他。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可她还是说他有很多优点,他很完美。
段景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这份过于沉重的感情。
潇然扯出一个笑容:“段少,我是自愿照顾你的,你不必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段景辉深沉的看着她:“你说我很优秀,可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