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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苏尹月方才就觉得奇怪。
常无影驾着马车,离开了宫门之后,在一处偏僻点的地儿停下,才掀起了厚重的帘子伸头进去,说道:“听说御书房丢了一件宝物,皇上大怒,还将北辰宫搜了一遍呢,说是皇贵妃拿的。”
苏尹月怔了怔,难怪丽阳今日没出现,原来出了这样的事儿。
她再加以联想,当即明白丢失的宝物是什么。
“是炎火珠不见了?”苏尹月颤声问道。
“是啊,皇上在北辰宫搜不到,虽没有当即责罚皇贵妃,但还是将她拘禁。”常无影说道,“皇上多疑,肯定又会试探王爷的,这一劫是如何都躲不过的,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苏尹月看向楚霁风:“皇贵妃真拿到炎火珠了?”
若拿到了炎火珠,一切难题就能解决。
“不知道。”楚霁风声音虚弱,“她被拘禁,北辰宫里外也有人看守,是无法传递到消息的,更别说要将炎火珠运出宫了。”
“真的没法子吗?你服用这丹药,毒性会压不住,这些日子你怕是要很难受了。”苏尹月说道。
楚霁风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她眼里的泪光,他抓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回去睡上几天就没事了。近日宫里定然守卫森严,我们不好有任何动作。”
苏尹月只能点头。
楚霁风又道:“我的身子不是最重要的,无影,那小太监被放出宫了,你带人去找,要活的。”
常无影应下来,又问:“那个老嬷嬷呢?”
“那老嬷嬷是皇后指使的,没必要费力气。”楚霁风说道,“那小太监是张贵妃派去的,个中缘由,你明白吗?”
他在查案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个中关系,只是当时没有言明罢了。
常无影如今聪明了许多,自然明白楚霁风的用意。
楚承贤是庶人了,自然不用上心。
楚承德虽不能上朝议事,但他仍是皇子,当然得料理了。
苏尹月给楚霁风起了针,常无影才接着驾马车回了凌王府,他扶了楚霁风回正屋后,也不歇息,即刻出府办事。
楚霁风浑身又冷得难受,她吩咐了季嬷嬷多拿几个炭炉进来,又将汤婆子塞进了被窝里,可楚霁风的身子还是不见暖。
季嬷嬷的心在绞痛,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王爷往年过冬都是如此,本想着今年会好过一些,没想到”
“嬷嬷,没事的,熬过了就好。”苏尹月说完,再让季嬷嬷下去准备早饭。
以前都是季嬷嬷守在楚霁风身边,而如今她主子身边有别人守着,她也宽心了些。
因为楚霁风的身体寒凉,汤婆子很快就变凉了,苏尹月换了一批,他才稍微好受些,能睁开眼睛了。
“你去歇息一会,乖。”楚霁风说道。
苏尹月摇摇头,道:“我想陪着你,你就由着我吧。”
楚霁风眉毛上有些寒霜,他定定看了苏尹月一会,道:“我真后悔。”
“什么?”
“我若知道自己会娶了你,我断然不会一直只顾着报愁。”楚霁风声音轻缓,“我大概会早一些,去北河村接你,不让你在那儿受苦三年”
苏尹月抿了抿嘴唇,只能说道:“命中自有数,一切皆是天命。既然做了,就不要回头看。”
就算那时候楚霁风去北河村,可那是原主,而不是自己。
“你看出我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吗?”楚霁风忽然问道。
苏尹月一怔,想了想才说:“你似乎不仅想要杀了皇上拿到炎火珠,还在处处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没错,我是想让他们父子相残,好解心头之恨。”楚霁风说道,“你会觉得我太狠了吗?”
苏尹月并无太大反应,只说:“经历了大殿下的事情,我倒是觉得你做得不狠,无能之辈,有何资格坐在皇位之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这个意思。
派米那件事儿,启武帝觉得死几个百姓没什么大不了,若不是群臣和百姓愤怒,启武帝也不会处罚楚承德。
皇族将百姓的命视如草芥,殊不知,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若百姓没好日子过,这国家的寿命也就到头了。
“先帝倒是有能耐,可他只有一个儿子,故而一直纵容,不懂管教。”楚霁风叹了口气,“我当日是想求先帝替母妃伸冤的,但你知道吗?那时候皇帝强要了一个后宫妃子,先帝不仅没有责罚皇帝,还将那妃子灭口,将事儿掩盖得严严实实。我那时候就明白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若想让母妃安息,只能靠自己颠覆皇帝的江山”
第181章:药吃死了人
大启这颗大树早已腐朽得不成样子,应该砍掉,另种一颗新树了。
楚霁风先前只想着报愁,并没有想过百姓会如何。
可他近日在惠民馆待了好些日子,看到了百姓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皇城里的百姓已经如此,更别说其他地方的了。
苏尹月神色凝重,说道:“没错,生在皇族,不能只为了弄权和享乐,更多的反而是责任。”
可楚承贤和楚承德残害兄弟,只懂争斗,心中哪里有百姓。
他们任何一人做了皇帝,大启怕是很快就要亡了。
忽然,苏尹月眼眸一亮,说道:“我有个主意,其实我也造一颗炎火珠。”
三殿下忽然遭人暗害,自然引起朝野轰动。
启武帝是一夜白头,卧病在床,无法处理政事。
户部尚书提议,让大殿下暂代管理朝政,好让群臣和天下百姓安心。
启武帝冷冷一笑,说道:“那户部尚书是张贵妃的哥哥,他们这也是太明显了。”
顾丞相守在旁边,劝着:“皇上先喝汤药,得赶紧养好身子啊。”
启武帝身体软弱无力,与顾丞相说了一句话,就疲乏得想要睡觉。
也是奇怪,他先前身子明明硬朗,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虚呢。
太医令来诊断过,只说他气虚肾虚,得好好调理,不能再操劳。
启武帝强打着精神,又说:“丞相,你暂时替朕管着朝政吧,不可让大殿下插手。”
顾丞相蹙眉,有些迟疑:“微臣听说凌王又病倒了,没他镇着,微臣怕是力不从心啊。”
二殿下被废,如今只剩下楚承德这个皇长子,不少大臣都向之靠拢了。
而且启武帝一病,朝中更是流言四起。
“无事,你拿着朕的懿旨,有谁敢不服你。”启武帝说罢,便招招手让顾丞相退下,他需要休息。
虽是这样,没过两日,启武帝还是让楚承德沾手朝政。
朝中变化瞬息万变,无人能猜透启武帝究竟是何心思。
可这一切似乎与凌王府无关,自楚霁风那日回府后,他便一病不起,一直没出过门。
倒是苏尹月忙完了惠民馆的事儿,又是每日炼药,免得订单堆积。
这日,她要去丞相府给宋老太太送丹药,恰好秦暮也要去两位长辈请安,两人便凑在了一块。
细细数来,秦暮与她也有两三个月没坐在一块,她给宋老太太和丞相夫人请安后,便拉扯着苏尹月在一边,说着近日的趣事。
朝中形势虽乱,却影响不了闺阁妇人女子。
“那旧日的南家风光不再,媳妇和姨娘们都跑了,那纨绔好色就每日去窑子寻欢作乐,不够银子就变卖家底,差不多把家底都败光了。”秦暮说道。
苏尹月不大在意南家父子,反而想起了一人,问道:“那苏烟凝呢?”
自从苏烟凝被赶出南家之后,似乎再无她的消息了。
秦暮喝了口热茶,道:“不知道呀,前些日子有席面,你家三妹妹去了,她说苏烟凝已经被逐出苏家族谱,不再是苏家人了,所以苏烟凝之前想回苏家,苏大人根本没让她进门一步。”
丞相夫人听罢,微微蹙眉:“那她是死了不成?”
秦暮撇撇嘴:“死了就死了,都是她的造化,自己活该。”
苏尹月摸了摸下巴,其实苏烟凝是死是活,她都是不痛不痒的,可这人忽然没了声息,她不免觉得奇怪。
再说了一会话,苏尹月便想着要回府,秦暮自然与她一道离开。
刚走到了前院,就有人大喊了一声:“王妃!出事了!”
苏尹月看过去,竟是林恒疾步往自己跑来。
“怎么了?”苏尹月问道。
林恒常驻济世堂,替她推销丹药和记录订单,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时候,竟然寻来了丞相府。
大冷天的,林恒喘着气,说道:“户部侍郎先前买了咱家的丹药,昨个儿他给自家老太太服用了,非但没用,人还直接咽气了,户部侍郎已然报官了。”
苏尹月听了,直接说道:“不可能,我的丹药不可能吃死人。”
她用的药材不仅温和,还不会有药性冲撞,就算效果不佳,也不会夺人性命。
秦暮没有主意,下意识说道:“那怎么办?是不是该回去找王爷商量商量?”
那是户部侍郎的老母亲,官职不大,却是朝廷命官,此次苏尹月怕是很难脱身。
苏尹月很是冷静,只说:“先过去济世堂看看。”
楚霁风身体不佳,那日睡后,便一直没醒过来。
所以现在发生了任何事儿,她都得自己扛着,都得自己来应付。
秦暮自然跟着,她焦虑得不行,还说回府找祖父给苏尹月撑腰。
“不碍事。”苏尹月安慰她,“既然我赚了这个银子,就要承担这个风险。若真是我的问题,我自会负责。倘若有人来污蔑我栽赃我,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他。”
秦暮又好奇又惊艳的看着苏尹月:“苏姐姐,你嫁给你家王爷之后,越发像他了。”
“哪里像他了,按照他的性子,肯定先把人整治一顿再说。”苏尹月认真说道,“我还是讲理的。”
到了济世堂,已经有官兵围着。
人向来是好奇的,就算天气寒冷,仍有不少百姓搓着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