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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把莫兮吓得不轻,她双眼泛着热泪,“玄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仔细看了一眼伤口,上面隐约还能看见底下的骨头,“你骗我,你明明说不严重的……”
司白玄心下一慌,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了,佯装什么事也没有站在莫兮面前,笑道:“真的不疼,你看看……我还能蹦能跳呢……”
小夕跟着他,福还没享两年,就跟着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说到底是他对不住她!
这一个动作可把莫兮急得不行,“好了你别晃了,小心身上的伤口。”
司白玄强装无事的模样,莫夕不是看不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眶的眼泪塞回去,冲着司白玄笑了笑,“玄哥,我帮你看一眼伤口吧。”
司白玄下意识拒绝了,“不用。”
今日容洌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手的力道比往常要来得轻,他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唬人,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不像往常,等容洌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司白玄都要被人抬着回来。
许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他斟酌了语气,再次开口:“小夕,我真的没事,容洌虽然恨我,可并不想让我死,每次折磨完他都会命人替我医治,今天也不例外,我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你过来闻闻,这上面还有草药的香味呢。”
莫夕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当然,我发过誓的,绝不会对你说一句谎话。”司白玄拉过莫夕的手,眉眼尽是温和。
两人之间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变暖,直到他们抱在一起。
本是温情的时刻,没想到司白玄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原来两人拥抱时,莫夕没注意压到了司白玄手臂上的伤口,里面殷红的血丝缓缓溢出。
莫夕赶紧松开他,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纱布,熟练的缠绕在他的伤口处,才垂下脑袋,眼睫微颤,“对不起玄哥,都是我不好。”她的声音充满了内疚的情绪,一时间低气压在四周环绕。
司白玄有些恼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再忍耐一下?
看着莫夕陷入自责的情绪,他的心情越发难受了。
“小夕,我真的没事!”
当他再次说出这句话时,莫夕并没有像先前那样露出温柔的笑容,反而抿着唇回道:“玄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伤得很重,可你总是骗我说不疼。。。。。。”
闷闷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难言的哽咽,“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所以我每次都装成一副被你骗过去的模样,其实。。。。。。其实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听到这里,司白玄的眼尾出现一抹红,揽过妻子的肩膀,“好了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一缕和煦的微风,跟略带刚硬的外表全然不符。
等莫夕哭完,猛然察觉到此时的动作,立马退到旁边,满脸盛满担忧,“对不起,我是不是又压到你的伤口了?”
司白玄温和一笑,“怎么会?我的小夕那么轻。”
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莫夕微乱的心境逐渐纾解开,“就你嘴贫。”顿了一下,许是放心不下,她又凑上去仔细检查丈夫的伤口,“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她这些年被关在这里,别的没学到,反倒学了一手还算可以的包扎技术。
没办法,实在是丈夫身上的伤口太多了。
替司白玄治疗的医生虽说不至于暗害他们,可对司白玄的伤口也不会尽心就是。
他只听从容洌的吩咐,保司白玄不死。
所以医生不管的伤口,这些年全是莫夕想尽一切办法处理的,就连留在房间里的干净纱布也是她趁医生包扎时不注意偷偷藏起来的。
换做以前,堂堂的司家大夫人,她何至于做出这种小偷小摸的动作?
虽然容洌折磨他时,总是觉得莫夕拖后腿,极力的在挑拨他们夫妻两人的关系,可司白玄每回都是轻蔑一笑。
没尝过情爱的人,又怎么会了解他们夫妻的感情?
最好的感情不过是生死相随!
这些年要不是莫夕的陪伴,司白玄也活不到今天。
莫夕细心的包扎好,刚打完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回头却发现白色的纱布都被鲜血染红了,她瞬间就明白过来,肯定是自己刚才压到伤口的缘故。
她眼里流露着一股愧疚,“玄哥,都是我不好,我。。。。。。”
第767章 找到人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白玄打断了,只见他一脸正气,“小夕,在我心里你没有半点不好,要不是你一直不离不弃,只怕我早已经没了求生的意志。”
“况且这么多年的囚禁,你完全是被我连累了,如若不是因为我,你还是光鲜亮丽的司大夫人,又怎么会陪我在这里受苦?”
莫夕拉着丈夫的手,“玄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当初听闻丈夫失踪,她一颗心都要碎了,要不是顾念肚子里的孩子,她是真的坚持不下来。
再等等吧,等把孩子生下来,她再去找玄哥。。。。。。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白玄担心妻子又陷入自责,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小夕,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容洌那小子刚透露给我的!”神情间满是兴奋。
莫夕抬起头,有些错愕,“什么好消息?”
在关在这里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回见丈夫这么开心的。
司白玄拉着莫夕的手,“小夕,容洌说儿子结婚了!咱们的儿子小晔前几天结婚了!”语气充斥着一股激动的情绪。
话音刚落,身侧的莫夕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什么?我没听错吧,是咱们的小晔?”
司白玄点了下头,“没错,就是我们的儿子。”表情倏然变得感慨,“转眼二十多年了,咱们的儿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
再次得到确认,莫夕却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鼻子一酸,眼泪很快把眼眶浸满,豆大的眼珠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
这一幕可把司白玄惊得不轻,他手忙脚乱的安抚道:“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呀?我们应该开心啊。。。。。。”
伸手轻柔地帮妻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莫夕轻轻摇头,“玄哥我没事,我只是一想到咱们的儿子就忍不住。。。。。。”她吸了吸鼻子,面上难掩愧疚,“我这辈子唯一对不住的人,就只有小晔,我真不配当一个母亲。”
当年司白玄失踪,莫夕悲痛交加,恨不得当场随他而去。
司晔刚出生那会,她只来得及把儿子的样貌刻在脑海里,便迫不及待离开,踏上了寻找丈夫的路途。
这么多年她对儿子的思念与日俱增,要不是因为惦念着见儿子一面,想看看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他们夫妻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她靠在司白玄的怀里,眼底氤氲翻涌,回忆渐渐浮现,“玄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小晔的模样跟你一模一样?”
司白玄微微颔首,“我记得。”
当时他已经被擒了一段时间,身上灵力被困,再加上逃离无望,又惦记妻子即将生产,整个人陷入了颓靡的情绪中。
没想到翌日,莫夕便出现在他眼前。
他还顾不得询问,就听见莫夕欣喜交加的说,“玄哥,我们有儿子了,爸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晔。”
顿了一下,眉眼尽是母爱的温柔,“你不知道,小晔长得跟你特别像。”
司白玄怔住了。
愣了几秒,才把目光落在妻子的肚子,喃喃道:“小夕,你。。。。。。生了?”
莫夕温柔颔首,“是啊,儿子叫做小晔。”
过了这么多年,司白玄依旧能清晰的忆起那些细节,他只记得当时他哭了。
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没了往日的形象。
而莫夕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温柔的凝望着他,气氛姣好,仿佛此刻两人待的地方不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回忆结束。
莫夕眼前的景象回归现实。
她红着眼睛幻想,“我离开小晔那会,他还那么小,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司白玄周身气息温和,“子肖父,咱们的儿子肯定长得跟我一样。”
莫夕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我还是他母亲呢,怎么不能像我一点?”她反问一句。
司白玄干笑一声,连忙认怂:“小夕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他结婚后学到最有用的东西。
顿了一下,又接着回应,“咱们的儿子,长得自然像你,要是都像我的话,我都担心他娶不到媳妇。”
莫夕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不过听到后边那句,却是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儿子娶不到媳妇的?如今不是娶到了?”
突然,她拂开站起身,脸上是止不住的遗憾,“我就是有些可惜,可惜自己不能出现在儿子的婚礼上,见证儿子同儿媳的完美结合。”
司白玄听到这里,表情也有些沉凝。
不过他还是劝慰道,“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们能出去的。”叹了一口气,他瞥了一眼没吭声的莫夕,淡定自若的转移话题,“小夕,转眼儿子都结婚了,也不知道儿媳妇人品怎么样?我们作为小晔的父母,提亲时也没有在场,可谓太不称职了。”
莫夕偏过头,眉眼温柔却坚定,“玄哥,小晔的从小到大我们都不曾参与,本就亏欠他太多,自然儿子结婚的大事我们也没资格开口。”
“至于儿媳妇?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她对小晔是真心的,就已足够!”
司白玄握着妻子的手,“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们真的能从这里离开,到那时,我们一定亲自上门向亲家赔罪。”
莫夕点了点头,“只要小晔喜欢,我一定也喜欢的!”
她默默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