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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将这一百两放在桌上:“这是给柳姑娘的,多谢柳姑娘,你说得对,这张名单上的人,的确浑浑噩噩,的确徒有其表!”
说完,崇祯便带着人出了去,留下老鸨和柳如是一脸疑惑。
到了外面,崇祯眺望过去,看到前面已经被封起来的夫子庙和国子监。
他说道:“夫子庙和国子监,在青楼的对面,你们说讽刺不讽刺?”
“纸醉金迷,能让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拿不起刀,甚至站不起来!”
骆养性道:“公子,现在当如何?”
“走,去督师府。”
眼下临时督师府便设在之前的六部衙门。
洪承畴正在清点南直隶的各州府的田产,下面的人立刻来报:“报!洪督师,御林卫抵达应天府。”
“御林卫?”
洪承畴微微一怔:“多少人?”
“约三千人。”
“主帅是谁?”
“对方自称是马世龙。”
“还有谁?”
“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男子,身形消瘦。另外还有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郎,长得俊朗非凡。”
洪承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是谁来了。
用脚指头想一想,御林卫突然来了三千人,他又没有接到任何消息,除了皇帝随性的过来,还能有谁敢私自带三千御林卫来应天府?
“现在人在何处?”
“御林卫在长江边,倒是马帅等人先进了城。”
“你确定已经进城了?”
“卑职确定!”
“快!快带人去找!一定找到他们!”
“可是,南京城人多……”
“找不到本帅你砍了你!”
“是!”
洪承畴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南直隶这些田产的汇总了。
皇帝来了南京,却并未跟自己说,这是要干什么?
下属都害怕领导突然检查,洪承畴也不例外。
南直隶的情况,可不像表面这样好,要不然他这次也不会召集南直隶所有知府和知县过来了。
崇祯到了原六部衙门门口,门口的拱圣军笔直伫立,正在站岗执勤。
崇祯一看这笔直的军姿,顿时相当满意。
那门口的守卫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来见洪督师的。”
“一边去,洪帅很忙。”
骆养性道:“大胆,当今天子在此,还不速速去通传。”
那守卫微微一怔,随即大小:“你要是天子,我还是天王老子!”
马世龙便要拔刀,被崇祯拦住。
方才跟洪承畴汇报的那小军官一看到门口的人,折返回去:“洪督师,您要找到的人,现在在门口。”
洪承畴立刻飞冲出去,等到门口,发现没有戴乌纱帽,连忙折返回去将乌纱帽戴上才赶出去。
等到了门口,过见崇祯。
“洪督师,就是这几位。”
那门口的守卫一见洪承畴出来了,连忙道:“洪帅,这里有人假冒天子……”
洪承畴却是不理会他,而是径直连忙过去,跪在地上行大礼:“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不知陛下圣驾亲临南京,未能远迎,死罪!”
其他人一听,顿时傻了,连忙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都平身,朕来的突然,不知者无罪。”
说着便一把握住洪承畴的手腕,和洪承畴一起走了进去。
众将士顿感皇帝陛下亲切,且礼贤下士。
洪承畴连忙让人沏好茶,准备好点心。
“陛下一路劳顿,臣已经安排人去将南京行宫检查一边,随即即便可入宫歇息。”
“不急,朕在你这里坐坐。”
“是。”
“你也坐,不要站着了,这里不是朝堂,你我君臣不必生分。”
“谢陛下恩宠。”
洪承畴确实不敢坐,而是将刚才正在查看的田产汇报拿过来,呈递给皇帝:“陛下请过目,这是南直隶所有的田产。”
崇祯接过来,开始看起来,他翻得飞快,看得也飞快。
他一边看一边说道:“朕听闻,你将南直隶知府和知县都召集到南京了?”
“是的,朝廷新政现在还要加强实施,臣必须跟他们一个个当面强调,当面说清楚,将陛下的圣意传达下去,让新政落到甲里的田里面。”
“好!你办得很好!”
崇祯其实对洪承畴的工作很满意,洪承畴的能力是出了名的强的,这一点在历史上也毋庸置疑。
只是有些事不够彻底而已。
“那些官员什么时候的到?”
“臣让他们今日下午五点的时候到这里,会有晚宴。”
“好,朕也参加,朕正好找几个人问点事情,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臣这就去安排,将晚宴的品级提升起来。”
“不必,该怎样怎样。”
朕主要是来砍人的。
第284章 这么巧,又见面了(第一更)
到了傍晚的时候,明显转凉了许多。
官员们都到了督师府,分别在门口登记后,才进来。
进来后,到了后院。
南直隶有十八州府,有一百二十县。
不仅仅所有的知府和知县都到了,应天府的官员也都到了。
例如治署、察院和府馆、公馆、阴阳学和医学、僧道司、河泊所、税课局、巡检司、驿站、急递铺、仓等。
这些都是应天府的衙门。
大大小小官员,一共来了有三百多人。
众人皆到后院聚集。
“张知县,别来无恙。”
张纯青:“刘大人,好久不见!”
“张知县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的是江宁县税课局的郎中陈兴仁。
税课局是大明朝地方上的税务部门,专门掌管地方的商税和财产税的征收,与农税没有关联。
张凡改革的一系列的税务,其实并未触及到商税,现在的国税局在地方上设立税务衙门,也只是针对的农税。
大明朝的商税并不重,但东南商业发达,税课局绝对是肥差中的肥差。
例如崇祯进入过关卡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收过路费的人,就是税课局的,归陈兴仁管。
张纯青管辖的县是长江北边非常富饶的一个县,平日里收商税,两人多有来往,自然也就比较熟。
“拖陈大人的福,下官今日在富春院遇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
两人相视一笑,大家都懂的。
此时,张纯青目光一瞥,刚好瞥见前面坐在银杏树下的崇祯。
崇祯就坐在那里,抬头欣赏着夕阳下,金色的银杏树叶,还有湛蓝的天幕。
金陵的秋,虽然清凉,但很温柔。
张纯青脸色立刻一沉,一边的陈兴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张大人,怎么了?”
“那个人我认识。”
陈兴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那是谁,竟然坐在督师府后院,我们都没有坐的,他倒是坐着。”
“陈大人不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
张纯青心头一缓,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大人物,既然连陈兴仁这种南直隶的税务官都不认识,他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只是奇怪,他为何会在督师府?
难道他认识洪督师不成?
想到这里,张纯青打起鼓来,眼珠子转了转,便向崇祯走了过去。
陈兴仁也好奇地跟着走了过去。
张纯青道:“这位公子,好巧,咱们又见面了。”
崇祯收回目光,看见了张纯青,并且认出了这位县的知县。
他淡淡应了一声:“哦,你来了。”
张纯青试探道:“这位公子不知是何官职?”
“我没有官职。”
张纯青心头又是一缓,没有官职,那就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举人,或者这督师府中的一个小角色。
而且他还如此年轻,没有官职才正常。
想到这里,张纯青的态度就变了,连脸上的表情都变了,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还记不记得今日对本官无礼?”
崇祯平静地看着张纯青:“我什么时候对你无礼了?”
“在关卡那里。”
“这位大人记错事了,我只是在正常走路而已。”
“你当着本官的路了,而且还出言冒犯本官,不仅如此,你在过关卡的时候,还强词夺理,想要不交税。”
张纯青脸上冷笑着,几口锅立刻就甩到了崇祯身上来。
“陈大人,这个人不仅无礼,而且在关卡故意不交税,强词夺理。”
陈兴仁便是管整个南直隶商税的官员,这过路费自然也是他在管。
他立刻就敲出此人与张纯青有间隙。
“阁下既无官职,功名可有?”
“没有。”
“既无官职,亦无功名,怎可逃税?这可是大罪!”
崇祯笑道:“逃税是大罪?”
陈兴仁道:“逃税是大罪,严重者甚至会掉脑袋。”
“说得好!”崇祯鼓了鼓掌,目光落到张纯青身上,“逃税是大罪,知县大人,听到了吗,严重者会掉脑袋!”
“呔!现在是质问你,你倒质问起本官来了!”
崇祯又看着陈兴仁道:“若是官员逃税,当如何?”
“你不是说你不是官员么?”
“我没说是我逃税,若是有官员逃税,当如何?”
“官员免优。”
“官员免优?”崇祯眼中露出一丝冷光,“我记得,朝廷新的税政里已经废除了官员免优,全天下所有人都必须交税,我没说错吧?”
“你说的是农税,而我们说的是商税。”
“这就有意思了,不如稍后等洪督师来了,问问他,这新政里的全员纳税,有没有限制是农税?”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也想见洪督师!”
此时,这骆养性正巧是带着一些侍女,准备了茶水与糕点走了过来。
还准备了炉子,一位体貌端庄,容颜秀丽的侍女开始给崇祯煮起茶来。
张纯青和陈兴仁一看,都觉得奇怪。
这架势……
又来了几个知县,都围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