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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朗声道:“因为收了礼!”
数人道:“对!因为收了冯家的五车大礼!”
“是否如此?”韩讯道:“林大人是否因为五车大礼,便颠倒黑白?私放人犯?”
他说话斯斯文文,但辞锋极厉,林县令本来也不是什么擅辩之人,只能道:“确实证据不足,绝无,绝无什么别的缘故。”
韩迅道:“证据不足,难不成是说那十余人不是匪徒?也不曾收了冯家银子,欲杀唐小娘?”
林县令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是,是。”
“可是据我所知,这十余人,是沈大人从劫杀唐小娘的路上抓来的!当时他们刀剑齐出,怎么可能是冤枉?而且,如果这些人不是匪徒,为什么他们没放,只放了冯仁朴和郭通!?为何?”
有人道:“因为他们没钱送礼!”
大家哈哈大笑。
林县令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一声不敢出。
韩迅道:“请大人悬崖勒马,重审此案!还杨家清白!还唐小娘公道!”
林县令已经被乌压压的人群弄懵了,也完全没意识到,他这个头一点,就等于承认了他之前的徇私枉法……
于是糊里糊涂放了的人,又只能稀里糊涂再抓了回来。
隔天唐时锦听花狼绘声绘色的学说了一遍,十分无语。
她跟炎柏葳道:“为什么这个林县令,居然能蠢成这个样子?大胆成这个样子,又,又胆小成这个样子?”
她简直都语无伦次了:“我真的服了,你说说他办的这叫什么事儿?没王法又没脑子!”
炎柏葳淡淡的道:“会念书,未必会做官,而且,如果连书都不会念,可能更不会做官……花了银子买了功名,又买了官,当然要拼命的赚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外戚、宦官当道,碰上个好官太难了。”
唐时锦吐槽:“可是碰上个这么蠢这么不知变通的也不容易吧?”她问花狼:“后来呢?”
花狼道:“后头韩举人带着读书人进去了,我就听不得了,不过据后来韩举人出来说,林县令答应明日辰正当众审理此案,百姓都可以观看。”
唐时锦不由得点头:“这个人还不错!”
她又叹气:“如此盛事,还是跟咱们沾边的,六哥居然也没去一趟!唉!桃花公子,只活在莲花落里的公子!”
第183章 藏着底牌
第二天,唐时锦就拖着炎柏葳和桃成蹊去听审。
围观的人山人海,沈挚也来了,冷着一张脸在外头,还有不少人与他打招呼。
因为有桃成蹊在,加上唐时锦又是当事人,所以人群很主动的让开了路,让他们进了内层。
有一个穿直裰的青年站起来与桃成蹊拱了拱手,便是那个韩迅,字流光。
韩流光看着不年轻了,总得有三十往上了,但是眉目端正气质沉稳,看着很顺眼。
两人都是举人,是有座儿的,便坐着说话。
不一会儿,林县令升堂。
说真的,林县令的长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不然上一次,她也不会把他当正人君子了。
左右衙役拿着杀威棒,左喊恶无,右喊无恶,肃穆的感觉顿时就出来了。
按流程是先审原告再审被告,但因为唐时锦没事,人名义上是沈挚直接抓的,所以这个案子是“冯仁朴买凶杀人案”,而非“唐时锦告冯仁朴买凶杀我案”,所以唐时锦也不用上堂。
几个匪徒被沈挚许了一桌席,一上来就竹筒倒豆全说了。
然后审被告,也就是冯仁朴,冯仁朴当然不会承认,然后就传了证人,一个是小叫花证明他连夜出城,一个是城门守兵的证明。
然后继续审被告,不招就打板子,反正在这个重口供的时代,就这么个流程。
冯仁朴也老大不小的了,这牢房两进两出的,也折腾的差不多了,几板子下去,就招了。
定了勾结匪类买凶杀人等。
但是按律,郭通的案子要往上报,县令不能直接审,所以就顺理成章的不审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余下的只能等上头的批复了。
唐时锦看的意犹未尽,正要退出来,就见一个华服女子直冲到她面前,嘶声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唐时锦:“……???”
这就是那个冯娇娇,她哭的眼泪鼻涕满脸:“我不就是骂了骂罗贱人,你就要把我们家害的家破人亡!你们姐妹情是情,我们父女之情就不是情了吗?我爹都快六十了你于心何忍!”
唐时锦哧笑一声:“你脑子叫门挤了?我哪有那本事害人家破人亡,这不是你们冯家才会干的事儿吗?你爹受审是因为他做恶多端,还买凶要杀我,是他自己做错事罪有应得!怎么着?你觉得这是我对你的报复?”
冯娇娇哭道:“你这不是没事么!你连点皮都没破!非啥非咬着我们不放?”
唐时锦道:“我没死是侥幸,可我要是死了呢?你爹狠掷千金买了十余匪徒,若非沈捕头和我朋友们相助,十个唐时锦也早死了!就因为我侥幸没死,就可以当事情从没发生过?你以为这天下是绕着你转、律法是你冯家写的是不是?”
她冷笑一声:“你既然觉得我没事就不该告,好,那杨家呢?还有这些年受了冯家和郭通欺负的人呢?”
她向众人拱手:“大家今日来此,俱是为了胸中热血,满腔正义,为我唐某讨公道,我身为被庇护之人,也不该什么也不做,这样罢,但凡有与冯家有仇的,尽管来找我,我出钱帮请讼师,咱们联名把这位冯霸天郭大人告一告!”
高帽子一戴,众人轰然应声。
于是一夜之间,就传了出去。
还真有不少人过来找她的。
冯家多年来作风霸道,下手狠戾,手上人命粗粗一算就是十余条。
炎柏葳嘴上说她做事冲动,不思后果,却着实跟着操了不少心,就连韩流光也放出话来,说这些人可以来书院,他帮写诉状,不收银子。
一时间沸沸扬扬。
状纸写了数封,只等着上头来人一齐告。
林县令坐立不安,听沈挚说这下子是真的病了,吓病了。
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审都审了,再加几条罪又怎样?难道人还能死两回不成?
沈挚道:“我也是这么说,不过他说了,说我不知轻重,说冯家身后有人……真逼急了他怎么怎么,谁也遭不住啥的,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唐时锦微微皱眉,与炎柏葳交换了一眼,心说难道冯仁朴还藏着底牌?
而此时,冯仁朴再强横,也知道到了穷途末路,他在冯夫人来送饭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冯夫人连连点头,脸上顿时就见了光彩,强压着兴奋,急匆匆的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竹林村中,贺冬生回来了。
他还带来了陆家的一个人,说是赶着来提货。
唐时锦虽然料到了贺冬生能卖,但也没想到这么快,便笑道:“贺二叔,你这是赶上了什么巧宗儿吗?”
“正是呢!”贺冬生笑道:“东家,真不愧了你是个财神爷,坐着不动就来财!”
他灌了几口茶,这才道:“就那日,我赶去了府城,找着了我的老东家陆老板,我再没想到缘觉寺高僧的话,竟连府城也都知道了,我一提是你,陆老板就很感兴趣,然后我们就在店里,现场煮了茶要尝呢,谁知道刚煮上,就有一个熟客闻到香味儿,过来了。”
“他姓赵,号瑞草山人,是一个有名的茶痴,他闻到了味儿,就说香的异常,然后我们请他坐下,喝了三杯,他立刻买了许多,然后他分赠同好,又请了友人来尝,一夜之间就传扬开来,都来店里买。我回来的时候,茶卖的只余了一千多筒,茶钱也都结了,这不赶着还想再要些,有多少,要多少。”
唐时锦叫了唐从温过来,问能有多少库存,唐从温张口就来:“还有雅品一万六千余,奢品两千余。”
跟着贺冬生回来的那男子一拍桌子,“我们全要了!”
这个人也姓陆,是陆老板的亲弟弟,显然是个说了算的人。
于是唐时锦叫了炎柏葳来,两边签了契书。
要多了都会打折扣,雅品最低六折,奢品最低七折。
凡要一万以上的进货,唐时锦都按九折给,两万是八折,他签了三万的雅品五千奢品的签书,唐时锦按着七折给他的,而且之前的五千,也让了一成的利。
契书上把各品级所要的数目写明,他们先拉这些货走,然后欠着的货品,要在半个月之内,再由他们这边送过去。
这位陆老板倒是财大气粗,不知是相信贺冬生,还是想结个善缘,图着日后方便,连同欠着的那部分货,也都结了全款。
而且小陆老板连一天也没多待,饭也没吃就赶着走了。
送了他出去,贺冬生也拿出银票来交了帐。
这样一来,唐时锦手头足足的十万余银子进帐,就算刨除成本,贺冬生能拿的利钱也有几千了。
第184章 宝马自由达成
唐时锦闭眼一算,然后就道:“贺二叔,成本我这边还没核算完,我先给你五千银子,估计这么一来,咱互相欠的不会太多,等全核算完我再给你报帐。”
贺冬生一听,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因为按着他的想法,后来的这笔生意,其实并不是他拉来的,等于是陆老板跳过他,直接跟唐时锦谈了,所以他还以为这一笔他是没份的。
这才真真是出手大方!这才是活财神!
要知道,之前的陆老板也算是很厚道的了,他跟了他四年,也才赚到了两三百!如今一趟就几千银子!
贺冬生连连逊谢,但唐时锦还是给了他,因为贺冬生一路跑府城,钱货来往,还要雇镖局,其实处处都是要用钱的。
至于杨家,当时唐时锦许了他家一成的利,但是只限于他们铺子出的货,连上头茶楼都不包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