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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炎柏葳近午时回到家,居然不见她人。
问了一圈儿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所以他才走几天,她就玩疯了?不着家了?
等到晚饭时分,她都没回来吃,炎柏葳骑上马儿就出来找她。
那边唐时锦跟花狼一起吃了晚饭,这才往回走,回来的路上,却一眼看到了韩流光。
韩流光应该也是刚跟人一起用过饭,正结伴往回走。
唐时锦想起江护讲的故事,就一个犹豫。
她在这种有“顺水人情”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送一送,若那人能听进去,就是个情份,若不听,她心里也不记挂了。
于是她就跟花狼说了一声,追上几步,道:“韩先生!”
韩流光一转头,微讶了一下,拱手道:“唐小娘?”
唐时锦道:“借一步说话可成?”
韩流光也没多问,就与那几人说了,然后跟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道:“唐小娘,我那朋友已经与东家说妥了,这几日就过来了。”
唐时锦道:“这个不急,学堂还没盖完呢!”
韩流光嗯了一声,道:“不如我请唐小娘去茶楼坐坐可好?”
“不好,”唐时锦道:“天晚了,我说完就走了。”
韩流光只好跟着,两人走到道旁一株柳下,看四周无人,唐时锦才问他:“明年就是会试之期,韩先生是不是要入京赴会试?”
韩流光虽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仍是答道:“是的。”
唐时锦道:“我想问韩先生一个问题,你若觉得为难,可不答。”
韩流光点头,她便道:“听闻韩举人曾与人订亲,不知多年未娶,是否是因为对她念念不忘?”
韩流光十分惊讶的抬起头。
她神情严肃,绝非为了打探。
韩流光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绝非如此!我与那人订亲前就无多少来往,此事本是她家中殷殷主动,事后却又无故毁婚,一家人还一副生怕我纠缠的样子,我如今连她面目也记不清,那耻辱的感觉却忘不掉,又岂会因她不娶?”
他看着她:“不知唐小娘问这个作甚?”
唐时锦问:“韩先生知不知她去了何处?”
韩流光道:“一无所知。”
唐时锦道:“她去了京城,认祖归宗,家世非常显赫。”
韩流光道:“难怪!”
唐时锦温言道:“韩先生,兴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你要应会试,之后是殿试,若榜上有名,可能就会传入她耳中,若到时真的有机会见面,唐某有一言相劝……韩先生可以冷待、可以不理,但,万万不要将轻蔑厌恶溢于言表,更是不可宣之于口。”
韩流光愕然:“为何?”
“事过境迁,再多说也于事无补,最主要的是,韩先生,形势比人强,就算你拿了状元,也不过是一个六品小官儿,旁人一只手就摁死了,所以,十数年寒窗,不应该毁于一时意气。”
她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神色:“我知你们读书人自有风骨,可是韩先生,不管你要求的光宗耀祖,还是为民做主,都起码得先做了官再说吧?或者做最坏的打算,不管怎么说,你还有母亲在堂,也该保全自己性命。”
保全性命?韩流光欲言又止。
唐时锦续道,“当初锦衣卫江大人问我,林县令当如何处置,我说应该留下他。”
韩流光微讶。
唐时锦道:“我说他纵有千般不好,但胆子小怂到家就是好的。不然呢,下一个换来的,万一是个鱼肉乡民横行霸道之人呢?两害相较取其轻!!故,韩举人若能入仕,在翰林院,哪怕能影响君上一分,也是天下之福;或到一方任父母官,哪怕比林县令好半分,也是那一方百姓之幸。”
第204章 为了美色耽误正事
韩流光半晌无言。
唐时锦道:“我是一个没见识的小女子,也没念多少书,姑妄言之,还请韩先生不要见怪。”
韩流光急道:“言重了,我只是……多谢唐小娘,韩某须好生想想。”
唐时锦嗯了一声,拱手道:“那便告辞了。”
韩流光也拱了拱手,两人便各自走开。
唐时锦一边走,一边还在蹙眉沉思,走出十几步,却听到了啪的一声鞭响,唐时锦一抬头,顿时惊喜交集:“炎柏葳!!”
她扑上去,直接搂住了他脖子:“炎柏葳!!炎柏葳!!你终于回来啦!”
炎柏葳没想到她会这样,下意识的搂住她,看小孩儿满脸惊喜,眼睛亮闪闪的,又不由得一笑:“嗯。”
他拍拍她背,然后才轻轻扯下来,给她转了个正面儿,一边催马,一边笑道:“我上午就回来了,看你一天不着家,这才出来找你……刚才就看到你了,你与那韩举人说话,我只好在这儿等着。”
唐时锦道:“那你怎么不叫我呢,叫我我就说的快一点了。”
“叫你做甚?”炎柏葳道:“你说的是正事儿。”
他下巴习惯成自然点了她脑袋一下:“你放心,这个韩举人看上去并不迂腐,他应该能明白你的苦心。”
“哦!”唐时锦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炎柏葳道:“才五天也叫久?”
“很久啊!”唐时锦道:“你当初可是说两天的!我担心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炎柏葳笑着低头,看了一下她水当当的小脸儿,可没看出有吃不好睡不好的意思。
但他也没揭穿,笑道:“我不是让成蹊先回来了?”
“那怎么能一样!”唐时锦严肃的道:“长在象牙塔中的公主,风不得雨不得的娇花,他回来,除了让我操心之外还能做什么!”
炎柏葳笑出声。
他偏头笑了半天,才想起什么,笑容一收。
唐时锦并没察觉,随口跟他叨叨着,也就回来了。
炎柏葳回院子换了衣服,然后就直接进了她的院子,往书桌前一坐,冷着脸道:“我在生气。”
“嗯??”
唐时锦也刚换了衣服,很稀奇的看着他,心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他从容的道:“刚才我是忘了,但现在我想起来了,所以在生气。”
不是,这也行??
唐时锦无语的看他。
炎柏葳淡淡的道:“原因是,五天之前,你送江护出门,说的那些疯话。”
“怎么就疯话了?”唐时锦道:“他那么说了,我不这样回答,怎么能让双方完美的下台?”
炎柏葳道:“那又如何?”
唐时锦:“……???”
所以,不管有理没理反正你就是要生气??
炎柏葳道:“所以,你从今天开始,一日写十张字。”
所以什么啊所以!
唐时锦无语的道:“你生气,和我写字之间,这有关系?”
“有,”炎柏葳道:“我看你愁眉苦脸,我的气就会渐渐消了。”
唐时锦:“……???”
不是,你这是怎么了?五天不见就不讲理了?
炎柏葳瞥了她一眼,见小孩儿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挺好。
他手指点了点桌子:“爷渴了,给爷倒茶。”
唐时锦直接把手里的蜂蜜水给了他。
他也不嫌弃,就接过来连喝了几口,然后眼前,被人默默的推过来一叠纸。
炎柏葳一愣。
他是真的以为,这几天她是一定会偷懒的了。
但是他放下杯子数了数,十张纸,一天两张,居然一张不少……而且看起来还挺努力的。
第一张纸上,全是“炎柏葳炎柏葳……”
第二张纸,她可能自觉得炎字和柏字都练的不错了,所以第二张纸是“葳”和“棽”。
第三张也是这两个字。
然后第四张开始就比较乱了,有炎棽柏葳,也有唐时锦桃成蹊包括所有她认识的人的名字,然后又是百仟万两金银等等……
但不管怎么说,她正正经经的练了十张,简直勤快的叫人感动。
炎柏葳道:“不错。”
她道:“那你消气了吗?”
炎柏葳严肃的道:“没有。”
她斜眼瞥他,撸了撸袖子:“那清清帐吧炎先生!一张摸一下眼睫毛!”
她张着手扑过来,然后他轻轻松松的一滑,抬手托开了她的手:“半年一结。”
一边飞快的走了。
唐时锦都无语了,为什么感觉他这次回来,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也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倒是第二天一早练武的时候,他很是满意。
他这个人,时常带笑,但总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一层礼貌的外衣,反而是在这种收着的时候,稍微带点儿笑,眼神儿暖暖的,格外撩人。
唐老大色令智昏,练完武,又没打折扣的练完了十张字。
他就坐在旁边看着,不时的指点一句。
等十张字练完,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唐时锦揉着手腕停下,问他:“这样行了吧?”
炎柏葳道:“不错……”
他正想具体点评点评,就见她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炎柏葳道:“你干什么去?”
唐时锦道,“去县城。”
“去县城干什么?”
她道:“我教花狼做生意呢,刚开始做,我得去盯着点儿!”
炎柏葳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微微的抿着唇,那意思很明显“虽然我不说但是我不想叫你去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应该主动不去才乖”。
唐总还真明白了。
但她是那种为了美色耽误正事儿的人么?
当然不是!美色于唐总只消遣尔!
她认真的道:“我怕他不会,办错了事儿,他又不是你,什么都会什么都做的好,所以我肯定得过去看看。”
嘴里说着,早一溜烟跑了。
炎柏葳叹了口气,坐下来,拿笔给她圈了几个字,感觉自己就是圈了个寂寞。
唐时锦去了县城。
一去了花狼那儿,就发现花狼换了衣服,他打理干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