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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才谈到正题。
唐时锦把带来的东西,给他们瞧了瞧,有已经蒸好了的,也有生的,他们可以自己先尝尝,也预备了让他们找人尝的。
郑清源道:“听着很有意思,不如锦儿中午就留下来,咱们一起品尝品尝?”
“别,”唐时锦笑道:“今儿就算了,我真不是同您客气,实在是还有事,您与嫂夫人先尝尝,看看这门生意做得做不得,要怎么做,有了章程,您就派个小厮过来找我,或者看到元宵,叫他捎个信儿,我过来也可。”
郑清源也没有狠让,毕竟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唐时锦从郑家出来,又去了罗氏。
她带了两种口味的香肠过来,准备顺便把契书签了。
结果一进门儿,就见沈捕头站在室中,身上穿着一件鹿皮袍子,罗娘子站在一旁,帮着拉拉拽拽的,似乎是正在试衣。
唐时锦赶紧往回退。
罗娘子笑道:“进来罢,又不是没见过。”
唐时锦咳了一声,只好走进去,十分无语,心说外头的人也不知道跟她说一声,脸上笑道:“沈大哥穿这一身,当真是英伟不凡,丰神俊朗。”
沈挚一听这个英伟不凡,就觉得手疼!
那天他回去一看,拳头上一个隐隐约约的手印儿,这么丁点大的人,力气怎么这么大,他这么皮糙肉厚的,都能捏青了!
这么有本事,还搁他这儿装乖呢!
他斜了她一眼:“倒是要多谢你送来的鹿皮了。”
唐时锦笑了笑:“不必客气。”
罗娘子也笑道:“正好你来了,我们把契书签了吧。”
唐时锦应了一声,然后美滋滋的拿出了她新刻的印章。
罗娘子就笑道:“这是刚从郑家过来的?你们商量妥了下一步要做甚么生意了?”
“还没定呢,”唐时锦一边用印,一边道:“我想做两种吃食,拿过去先叫他们试吃,也给你拿了些过来尝尝,蒸两刻钟就差不多了,觉得好吃不好吃的,回头也跟我说一声。”
罗娘子应了一声,一边又道:“你们的衣裳还没做得,还要再待两日。”
唐时锦道:“不急。”
沈挚杵在房间里,唐时锦也没多待,收起契书就要走,一边又道:“花生若是吃完了,我再叫他们送些来,还能再吃一回。”
罗娘子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那就到后日再送些来吧。”
唐时锦一边答应着就出来了。
她跟贺元宵找地方吃了点东西,顺便问问有没有好铜匠,她准备做绞肉机。
先做一台试试,好用的话可以再做几台。
本来想用铁做的,但是铁的话会生锈,香肠这东西,冬天卖的好,夏天肯定就卖的少了,锈了看着不舒服。
订好了绞肉机,还又订了几个带刻度的铜水瓢,或者正式一点叫量杯?村里一般都用半片葫芦做,她用的也是,不过为了长期用,还是一步到位,做了铜的。
贺元宵问她:“你订的这个,就是做那个‘香肠’用的吗?”
唐时锦点了点头。
贺元宵一脸担心的道:“那万一郑夫人不要怎么办?”
唐时锦乐了:“元宵,你不要以为这件事是我们求他们,事实上这件事情,是我们带他们玩儿,他们不会不做的,就算他们不做,我也可以找别人做。”
她随手拍了他一下:“你放心,这些东西瞎不了的,而且回去之后,又要开始弄竹子了……倒是要好好想想,天冷了怎么弄才好。”
她就开始盘算。
贺元宵看了看她,没敢再问,自己一个人闷不吭的瞎琢磨。
两人回了村儿,就见唐家门口聚着一大伙人,堵的路严严实实的,贺元宵的驴车都过不去。
贺元宵跳过去打听:“出啥事儿了?”
那些人一看是他们,都抢着给他讲解:“别提了,珩哥儿的一个同窗,看着也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不干人事儿,过来找珩哥儿,居然毛手毛脚的调戏大丫儿,叫珩哥儿逮了个正着!啧啧……”
调戏大丫儿??
大丫儿一个小屁孩儿有啥好调戏的?
唐时锦飞快的站到驴车上头,往里头看去。
就见一个青衫少年,正被朱氏拉扯着,而唐时珩站在一旁,一脸悲愤,屋里还隐约传来大丫儿的哭声。
唐时锦想起炎柏葳提到过的章应问,心里就有数了。
这只怕又是唐时珩的设计。
章应问就算亲眼看到又怎么样?这年头又没有摄像头,口说无凭。
而此时,唐时珩与他因为“调戏妹妹”而决裂了,那之后他再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啧啧!好手段!这就叫釜底抽薪!
第074章 渣兄遇上狼灭了
但那个章应问的神情,倒是很有意思。
他的表情非常冷静,完全没有气急败坏,被朱氏拉着的时候,甚至还在解释:“我根本不认识你家小娘,又怎会对她做什么?您为何非要将这样的污名,放在自家小娘身上?难道您想让小娘子活不下去吗?还是你就这么信任唐时珩?”
哟??真是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木有!
这个章应问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唐时锦顿时也不急着走了,直接吹了吹车顶上的浮土,在上头坐了下来,还叫贺元宵也坐。
贺元宵委屈道:“我上不去。”
她就一手巴住车边,朝他伸手,然后直接把他提了上来,两人并肩坐在车顶看热闹。
章应问这一句话,显然点醒了朱氏。
她当然不相信唐时珩!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就叫唐时珩牵着鼻子走了。
但这会儿,她也回过味儿来了。
这人看着英俊,但那衣裳,一看就是洗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家境一定不怎么样,所以,假如这人不是个金龟婿,那这种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嚷嚷出来,对大丫儿一点好处也没有!
朱氏立刻倒戈,转头道:“珩哥儿!有你这样当哥的么!咋能嘴皮子一张,就把这种事情扣到妹子头上!”
唐时珩痛心疾首脸:“是我亲眼所见!”
章应问眼神儿一闪,显然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在这一刻,连唐时锦都以为,他要当众说出那天晚上的事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先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也不错!
但是没想到,章应问道:“唐时珩!我问心无愧!你既然口口声声亲眼所见,那你可愿报官!走!我们马上去报官!现在就去!”
众人猛的一静。
唐时珩也明显气弱了,喝道:“你当真无耻,女儿家名声何等重要,我怎能报官!”
章应问朗声道:“你既知女儿家名声重要,又为何要用此等大事来污我名声!你若当真爱护幼妹,又怎会嚷嚷的人尽皆知!你不过是怕我把那事说出来罢了!”
唐时珩猛的一噎。
唐时锦拼命控制着才没有眉飞色舞!
哇咧咧?渣兄遇上狼灭了哟!
这一手儿真是绝了!
他这话就说了一半,唐时珩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毕竟,他并不敢闹大。
章应问敲诈勒索,不算什么,他要害亲弟弟,这可是大事!他给他银子这件事,知道的人好几个,经不起查,而他给了他银子,接受了威胁,不就等于这件事情是真的?
所以从章应问那一句“报官”说出来,他就赢了!
唐时珩飞快的道:“难道不是你先做下了无耻之事?倒要怪我嚷嚷出来?难不成我眼见你轻薄我妹妹,倒要忍气吞声不成!”
啧啧!高手过招,句句有坑,招招有门道。
唐时锦直听的摇头晃脑。
此时,章应问才道:“唐兄,你口口声声说我做下无耻之事,可你为何不想想,你我同窗六年、交情莫逆,你倒是摸着良心说一句,我可是这种人?”
这个台阶,唐时珩再憋屈,也不能不接。
他只能道:“那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释!”
章应问道:“今日我在你房中等你,看你案上有一卷诗集,我便翻看起来,谁知此时令妹忽然进来,我背对门口,她应该是把我当成了你,从身后捂住了我的眼睛。你也与我相熟,应该知道,我少时险些被狼咬过,所以最受不得身后有人,我当时来不及多想,就把她一把推开,推开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小娘子,又赶忙去扶,然后你便进来了。”
他上前一步,比了比两人:“你我今日的衣服十分相似,看上去很容易认错,是也不是?”
他这么一说,唐时锦也顺便听明白了唐时珩的设计,内心暗暗的啧了一声。
但大家一看之下,也就信了。
闹了半天是一场乌龙,于是说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人一散,章应问深深的看了唐时珩一眼,半句话也没说,抬身就走。
闹了这么一场,虽然算是洗清了冤屈,却没拿到银子……父亲的病,要怎么办?
他越想越焦急,忍不住越走越快,就在这时,却听人道:“嗨!”
章应问脚下猛的一顿。
唐时锦背着手儿,悠闲的从柳树下出来,章应问道:“你是?”
她道,“唐时锦。”
章应问眉头一凝:“是你?何事?”
唐时锦摊开手掌,手里是两枚十两的银元宝。
她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的好,这银子我就送给你了。”
章应问一愣。
然后他略一沉吟,就道:“请问。”
唐时锦道:“第一个问题,那事情,当初你为何不说?”
她说的简单,他却秒懂了:“当初本不知为何,后来知道了,觉得有些可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家境贫赛,一心只在科举,并不想多生是非,更不敢招惹如此可怕之人。”
唐时锦挑了挑眉:“那为何如今又敢了?”
“家父病了。我母亲早故,也无兄弟姐妹,只有我与父亲相依为命,无处筹措。唐时珩素来手头大方,但我借银他一口拒绝,家父的病已经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