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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半沉追上来,气喘吁吁的道:“快,快抓住他!送国安部!这个人想杀庆王爷!”
又有不少人过来,一人道:“你这是伤着了?快,给你帕子捂着,我这是干净的!”
冯半沉谢了一声,接过帕子捂着脖子上的刀口,旁人纷纷打听:“这是怎么了?这人是谁?”
冯半沉就道:“我正想睡觉呢,这个人突然冲出来,拿刀子比着我……”
他飞快的讲了一遍,大家顿时感同身受,义愤填膺,“什么东西!敢打庆王爷的主意!”
“快杀了他!”
“不能杀!”冯半沉道:“不能私下杀人!你们帮我把他抓起来送国安部!我是国安部的贴刑官!”
这局面,梵生尘都蒙了。
眼看人越聚越多,他不敢恋战,更不敢杀人,飞也似的击退诸人就跑了。
有几人飞檐走壁,追了上去,余下的百姓还在地面上跟着跑,跑了一阵儿,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这才成群结队的回来,一边还在议论纷纷。
冯半沉也追了一阵儿,可能是血流的太多,有点头晕,然后被大家拽了回来。
他也不急着找大夫,就被大家拉了过去,不止一个人要请他吃饭,好听他细说说,还有大夫现场跑回铺子取药,给他现场包扎。
国人为了听八卦就是这么拼。
追出去的是贺延墨几个人。
烧烤是贺延墨的最爱,只要有人出摊儿,他能从春吃到秋,结果几个人正吃着呢,听到冯半沉嚷嚷,立刻就过来了……
但是梵生尘的功夫,就算在迦罗山都算好的,他们最终还是没追上,只能回来了。
那家烧烤摊儿上,无数人还等着听后续,老板嘴都笑咧了。
起先大家一呼啦都跑了,他还担心来着,怕有人逃帐。
结果不一会儿就都回来了,而且不少别的摊子的人,生怕错过第一手消息,吃一半的都过来他摊儿上吃……挤的满满当当。
贺延墨一回来,不知道多少张嘴问:“抓着了没?”
贺延墨苦笑摇头:“没抓着,让他跑了。”
大家失望的吁气。
贺延墨道:“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我们通知了羽林军了,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人搜查。”
等大家问了几句,冯半沉才靠过去,低声道:“是不是那个佛遗宗?”
贺延墨点了点头。
冯半沉立刻站起来:“我先去跟江大人说一声。”
贺延墨又点了点头。
冯半沉就急匆匆走了,走出十来步,才想起来道:“延墨,帮我会钞!”
贺延墨应了一声。
老板笑嘻嘻的道:“不用不用,这位官爷的就免了!”
旁人笑道:“我们的咋不免?”
老板笑道:“别的不说,我就问问你,刀子比在你脖子上,你敢翻脸骂人不?你要说敢,我也给你免!”
那人哈哈的笑道:“我还真就……不敢!”
众人无不大笑。
那边冯半沉急匆匆去了江府,结果门房说江必安进宫了。
冯半沉想着可能是为了下午的事儿,又忙不迭的去了皇宫,跟守门的人说了一声,那人进去又出来,道:“王爷说这事儿她已经知道了,让你放心,早点回去休息,”他给了一瓶药:“这个是王爷影卫给的药,让你敷一敷。”
冯半沉连声谢了,这才抽身走了。
前后脚的功夫,江必安也出来了。
他白天没在国安部,听到消息回去的时候,唐时锦已经走了,他急匆匆进宫求见,唐时锦也没见。
江必安在外头站了一个多时辰,唐时锦才叫人传话,让他先回去。
其实唐时锦倒不是生他的气。
江必安这个人,他的管理方式,是军队式的管理方式。
靠着身先士卒和人格魅力去管理,而不是技巧。
这也就导致了,他的人确实忠心,但是聚集在他身边的,大多是跟他同类型的人,比如陆纵。
而戚曜灵,他根本上来说,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者,他更习惯孤军奋战,并不擅长合作和领导,他很难付出信任。
岳登临、陆凤楼,倒是都有管人的潜质,但资历太浅,而且他们的管理,也会带着一些江湖气。
毕竟,不管她承不承认,世家出身的人在京城,做事确实更顺畅,打听消息也更容易,更有手段。
其实一个机构,就像如今的财政阁,一个精通“财事”的唐时锦,加上一个精通“人事”的王慎行,两人又能一心,才是合理高效的管理层设置,但是她没有那么多的王慎行。
所以,还是手头的人才太少。
但这个天下的人才还是很多的,国安部的人才也绝对是很多的,所以她如今需要的,就是去发现一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唐时锦吩咐下头:“叫人在国安部给我腾个地方出来,我准备盯上一阵子。”
下头人应声去了。
第1013章 没底线的人最可怕
唐时锦如今这个身份,一声吩咐,内府衙门连夜就把她的办公室给打理好了。
而且这些人也确实是人精子,这办公室弄的,外头简单大气,开个会啥的,坐二三十人都没问题,里头却布置的十分舒适,想倚就倚,想躺就躺。
唐时锦一看就十分满意,叫人打赏了。
内府太监连声谢了,一边殷勤的请示:“王爷,要不要在宫墙上开个小门儿?要不要在外头护城河上架个桥?”
唐时锦犹豫了一下。
国安部的位置,其实是在皇宫外头,隔着一个护城河,她从东华门出来,那边会有一个桥,但是两边都要绕一段路,她虽然能轻松跃过宫墙,但是跃不过护城河。
唐时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算了,麻烦,我也不会待太久。”
平儿道:“主子,你这样,你叫他们在河上头拉条绳儿,绕个什么藤儿上去,就跟个景儿一样,哪天不爱绕了,咱们就从藤上走,反正能走藤的人,这宫墙也挡不住他们。”
内府太监暗暗啧舌。
心说这种建议也敢提?做这么玄乎的事儿,主子有危险怎么办?
但唐时锦就点了点头:“也行,那就这样吧。”
内府太监保持微笑,连声答应着下去了。
江必安快步进来,看了看左右:“你这是,要长驻?”
“你说呢!?”唐时锦翻了个白眼:“我不长驻,你看看你把国安部管成什么样了?‘国家安全’这四个字,在我心里是很神圣的你懂不懂,结果你搞的乱七八糟的,你好意思不?”
江必安沉默半晌:“是我不会管人。”
唐时锦一脸呵呵哒:“看出来了!早说你笨还不承认,还撺掇太子逼我道歉,其实你就是笨!我虽然被迫道歉了但我根本就没错!这世上像我这样的全才绝无仅有,我不该对你期望值太高的。”
江必安默默的等她说完,看了看惜时钟:“那我进宫了,我会跟太子说你没错的。”他转身就走。
唐时锦真的被威胁到了,追出来:“你站住!江必安!江护!你不要跟太子胡说八道!不然打死你信不信!”
江必安脚下不停就走了。
唐时锦叉腰转了个圈儿,觉得江必安应该是不会说的,就继续在屋子里转悠,调整了几处地方,然后曾独秀就带着几个书吏过来了。
其实唐时锦对于国安部,自始至终都是非常重视的,所以很多东西,其实一直都在慢慢建设。
例如洗冤集录,海汝州一直对此进行增补,例如上次她说的土农药之类的,也都在试验和记录。
除了技术,当然也有刑侦。
之前唐时锦让江必安整理调查和审讯的话术、技巧,已经整理出了一批,唐时锦今天才拿过来细看。
她看的工夫,曾独秀他们就抄录洗冤集录。
江必安文字上的水平,也就比她高一点点,反正他写的她都能看懂,而且后头明显有别人写的……所以他确实一直在做这个工作,执行力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唐时锦对法医只知道皮毛,但是对话术什么的,还是有一些心得的,于是她也提起笔来写。
而且她觉得江必安和这些人写的,有很多想当然尔的地方,所以能够确定的,不是她自己想当然的,她就给他们改了改。
曾独秀他们把洗冤集录和增补,全都抄完了,抄够了份量,唐时锦这儿还没写完。
大家一起出去吃了饭,曾独秀就过来帮忙,唐时锦说,他来写,速度就快了起来,但也花了快两天工夫才算写完,然后又从头开始,慢慢的捉虫修改。
正忙着呢,外头有人打了个手势。
唐时锦一看是天网的人,就出去了,手下低声禀报:“找到了,在城外头一户农家借宿,据说他是前天早上去的,说是要等家里人回来,所以就付了银子在那儿住着,这两天一直挺老实的,没有离开,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
他顿了一下:“对了,听说前天晚上还躲在房中哭了一场,也没说是为什么。”
唐时锦一乐:“哭了一场?”
手下点了点头。
行吧,梵生尘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没办法了哭一场也不奇怪。
其实她不讨厌梵生尘。
起码他掌握着极高武力,可是在那天晚上那种情况下,都没有下重手,说明他这个人还是有底线的……
有底线的人,功夫再好也不可怕,只有没底线的人才最可怕。
说起来,戚曜灵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那些人调教的怎么样了,没亲眼见见,还是不放心。
因为有吴不争在,所以他们虽然是在路上,但是唐时锦发脾气,然后搬到国安部办公的事情,戚曜灵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戚曜灵皱眉道:“这事儿,我和必安都是失职。”
“失职又怎么样,”吴不争道:“你师父这么疼你,她不舍得骂你的,估计已经双份儿骂了江必安。”
戚曜灵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