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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可以临睡之前摸摸看呀!”
唐时锦:“……”
不,你阿姐并不期待女装,她临睡之前也不摸这个!
不过她还是一脸欣喜的道:“很好看,谢谢阿姐的小乖乖!”
她啪叽亲了他一口。
然后磊哥儿满足的摸摸脑门儿,看了看炎柏葳:“对不住,炎大哥,我不知道你生日,我也没银子了。”
炎柏葳笑道:“无妨!不用送!”
唐时锦想起来:“你拿什么跟元宵赚钱?”
磊哥儿道:“我教他写他的名字啊!还有钱数呀!”
行吧~
桃成蹊摸着下巴道:“柏葳也就算了,小锦儿你想要什么?”
“可以选?”唐时锦道:“那,我想让你在我墙上写几个字。”
桃成蹊点头:“可,你要什么字?”
唐时锦道:“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桃成蹊:“……”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
等吃完饭,炎柏葳骑着马去了县城。
唐时锦给贺元宵说了说,让他去县城给她买食材,她想给炎柏葳做一道佛跳墙。
佛跳墙是清朝才出现的,现在好像还没有。
这道菜又名福寿全,是很适合过生辰吃的一道菜,但是这边离海有一段距离,可能有很多东西凑不全,只能有什么吃什么了。
其它的,家里鸡鸭鱼肉兔蛋全都有,香菇什么的配菜也都有,顶多再买一点牛羊肉,做一桌菜没问题。
不过现在还早,她也不着急,就趴在桌上,用墨笔画来画去。
桃成蹊声称没有合适的笔,让炎柏葳给他带一支回来再写,所以这会儿也闲着,趴在旁边看:“你在画什么?昨天就在画了。”
唐时锦示意他自己看。
她画的是很简单的四格漫画。
第一个是工人在转动绞肉机,然后是用量杯量取调料,然后是罐装和过秤,然后画了一个远景,有一面墙,墙上写着“坊规”。
所有的工人,都画清了罩衣口罩之类的。
然后她把笔削尖了,给桃成蹊:“你帮我把炎柏葳写的那个写上去。”
桃成蹊接过笔,刷刷几下写就,一边问:“你这是干什么?”
唐时锦道:“到时候印出来,包在肉肠外头,会让比较讲究的富裕之家,更乐意购买,也显得咱们更加高大上。”
桃成蹊不由点头:“挺有门道啊!”
唐时锦得意的道:“那是!”
一边说着,有人慢慢上来,是杨鹏北。
他昨晚就跟杨鹏霄一起住的。
当时唐时锦就想着把那一处当成员工宿舍,让木匠打了四张榻,所以地方倒是现成的。
只是早上他还以为唐时锦肯定要过去食坊的,没想到等了半天,她连面都没露,他只好自己找了过来。
唐时锦这边刚画好,他就进来了,含笑道:“唐小娘。”
唐时锦一抬头,便起身还了礼:“杨二郎来了?请坐。”
杨鹏北正想再跟桃成蹊打声招呼,没想到桃成蹊直接起身走了,杨鹏北有点讪讪的,便先坐下了。
唐时锦进屋拿了竹杯,给他倒了蒲公英茶。
这还是周婆子晒了给她送来的,天冷了竹茶看着冷,就换成了这个。
唐时锦问:“杨二郎过来是有事?”
“嗯……其实就是过来与你聊聊。”杨鹏北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去食坊的,你却没去。”
唐时锦道:“鹏霄哥在那儿就行了,只要配料会了,就不用盯着。”
“也是!”杨鹏北心说你还真放心,一边就道:“我过来,一个是想问问,这肉肠你想怎么卖?另一个,也顺便打听打听,昨儿席上的酒,是哪来的?”
“哦!”唐时锦随意的道:“卖货是嫂子那边管的。”
杨鹏北笑道:“唐小娘,并非我计较,只是,卖货全由我杨家负责,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这话头??
唐时锦道:“杨二郎这话何意?当时我与嫂子签契,是嫂子应承了府城及各处的卖货全由杨家负责,故此我才让利到三七分,不然呢?你觉得肉肠三七分,百大碗五五分不合适?哪一处不合适?”
杨鹏北心说哪一处都不合适吧!
一边就道:“唐小娘,恕我直言,若这是你我交朋友,自然无妨,几分利不过哈哈一笑的事儿,可其实,杨家这边,满茂州一动起来,就是几十上百口子人,车马人情哪处都是银钱,故此我也不得不斤斤计较……”
唐时锦摆摆手:“你这意思是你觉得不合算,要毁契了?”
“倒也不是,”杨鹏北道:“我妹子不怎么会做生意,她签契的时候只想着杨家也可以卖,可她毕竟是出嫁女……依我之见,你与杨家,不如另行签过。”
唐时锦都乐了:“杨二郎,你既这么说,我懂了,我只与郑夫人做生意,你们杨家的生意我不做了,契书什么的,也就不用签了,若是你觉得郑夫人这边做也不划算,那也行,你叫郑夫人来与我毁契便是,我保证答应绝不为难。”
杨鹏北都愣住了。
在他心中,这生意已经是杨家的囊中之物,此时不过是压压价钱,他哪能想到她这么刚,张口就是不做了?
第112章 自以为聪明的傻子
杨鹏北急陪笑道:“唐小娘莫不是生气了?怪我怪我,不会说话。”
唐时锦完全不买帐:“这不是会不会说话的问题,我这么跟你说吧,要不是看在郑夫人的面子上,我这会儿就该叫你滚了,占便宜没够是不是?方子是我的、人工是我的,肉钱料钱全都是我的,而且又是个新鲜出世,奇货可居,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东西……你们只管卖一卖,我还特意留了百大碗给你们平衡,就这,占到三成利还说不够?这事儿是谁求谁,谁带谁玩儿,杨二郎你也不像是刚入江湖的,搁谁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杨鹏北脸都绿了。
唐时锦这话匪气外露,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小姑娘。
但他是生意人,走南闯北的,什么话没受过,性子早就磨出来了。
急起身施礼道:“唐小娘请千万不要见怪,此事是我想左了,还请唐小娘看在我妹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他连连作揖。
他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唐时锦也就不为已甚,只点了点头。
杨鹏北讪讪的自己回了座儿,又连连恭惟了几句,再也不提另立契书的事儿了,转口问道:“昨儿席上的酒,不知是从何处来的?”
唐时锦道:“我自己弄的。”
“哦?”其实他昨儿已经问过杨鹏霄,只是不敢相信,既然她亲口承认,他立刻道:“这酒着实不错,唐小娘可要卖?”
唐时锦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鹏北问:“这话是何意??”
唐时锦道:“我准备明年秋收时节再做此事,现在只是弄一点自家人喝。”
“为何?”杨鹏北试探着道:“可是银钱不凑手?”
唐时锦耐着性子解释:“倒不是银两的问题,是因为这酒太稀奇,而酿酒又要用大量的粮食,所以趁着秋收时开始做,各方都在收粮,做起来更加方便,不会引人注意。”
说白了,就是给自己争取足够的猥琐发育的时间,之后才好浪的安全。
杨鹏北自以为得知了真相,当即侃侃而谈:“原来唐小娘是担心这个!你不必担心,更不必拘于一州一县一村,酿酒的官府批文,我们杨家能帮忙拿到,若唐小娘银子不凑手,我们也可出银两,我们杨家本就有酒坊,到时候只消唐小娘点拨一二,我们自然会依言照办,分帐之事,也好商量,唐小娘以为如何?”
唐时锦气笑了,真以为那点小算计别人看不出来是吧?
她淡淡道:“那这是唐家酒还是杨家酒?”
一语中的,杨鹏北猛的一噎。
唐时锦微笑着道:“这酒,你喝着比旁的酒浓烈数倍,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整个酿造工艺就不一样??此酒一出,旁的酒还能卖吗?天下多少酒坊,怎可能不闻风而动?若旁的酒坊闻风而动,你又该如何处理?你郑家再是势大,抗的过世家大族?这些事情你没想想?”
杨鹏北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唐时锦续道:“故,我必须择秋收之时,到那时,我四方打点,大量收粮,大量酿酒,因为秋收,所以此举不会引人注意,酒酿出来之后,我会将酿出的酒及酿酒之法敬上,到那时,不管上头如何处理,我都有无数种法子,既可以赚到银两又能保全自己,可进可退,方才从容。”
她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此时时机不对。”
杨鹏北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他方才还自以为聪明,可此时,却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内心隐隐轻视她一个稚龄村姑,认为她运气再好,见识毕竟有限,可以任凭他牵着鼻子走,可是……这村姑所思所想,通透谨慎,胜他百倍。
正好马蹄嘚嘚,炎柏葳回来了,唐时锦便道:“我朋友回来了,请问杨二郎还有别的事吗?”
就差明着逐客了,杨鹏北只得起身告辞,进门的时候与炎柏葳互拱了拱手,脸上的热度半天没下去。
炎柏葳进来道:“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唐时锦道:“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傻子哪年不见个三个五个,哪至于生气?”
炎柏葳失笑道:“这人看上去倒是十分精干。”
“精明外露!其实还不及郑夫人!”唐时锦摇了摇头:“只能看到眼前一寸得失,见事不明,成就有限,适合管帐管库,不适合对外接洽,愈是碰上大商大贾,愈会显得小家子气,也会叫人看轻他背后家族。”
句句听在耳中的杨鹏北久久无言。
唐时锦其实就是说给他听的,也算是看在郑夫人份上,给他提个醒儿。
而炎柏葳倒是真没注意,他一边随口跟她聊天,一边拿出了怀里手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