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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堂上,灯火通明。
一干家族长老执事纷纷大笑,传为美谈。
冬月晓天也很自得,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林昊那等大人物赐名的。
可冬月凝霜很不高兴!
蝶湖山庄受了一肚子气,原本以为躲回家族会清净一些,不用听到那些糟心事。
结果也没安生超过半天,便被叫到这里。
果不其然,又是有关那人的烂事。
实话实说,她很烦,她一点都不想理,甚至于她都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尤其看着此刻那些长老执事们的样子,似乎连林昊越俎代庖给冬月遮天改名之事都成了一桩天大的没事,她只觉得莫名可笑。
可是没办法,事关家族利益,不论她如何不想,不论她心里多么不乐意,她都不能置身事外。
所幸这也不是重点!
糟心了没多久,此事便告一段落,这个时候冬月晓天的神色也罕见的严肃起来。
详细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他珍而重之取出那尊持剑童子木雕,道:“此乃林神赠予的报酬。
此物究竟如何神奇,恕我眼拙,看不太出来,但按照林神的说法,这木雕上承载的剑道奥义,若能领悟万分之一,则可媲美天神……”
领悟万分之一,便可媲美天神!!
其实后面的话还有好些,只是这个时候众人已经选择性失聪了,只记得这一句。
便也是这一句,整个议事厅陷入空前的沉寂中。
受不了这种气氛,也不愿意林昊的威风逞到这里来,回过神来,冬月凝霜冷笑道:“天儿,你莫不是被那混蛋洗脑了吧?
一个破木雕,领悟其万分之一便可媲美天神,这话你自己信吗?”
其实这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最近这段噩梦般的日子折磨得她几乎魔怔了,可以说但凡涉及林昊,她根本不存在理智。
换句话说,她就是为了讥讽而讥讽,为了抬杠而抬杠。
受到质疑,冬月晓天不太高兴。
不过他也没有硬着反驳回来,只道:“且不说这东西是否真有那么厉害,我想请问姑姑,以林神的实力与境界,他用得着撒这个谎吗?”
是啊,他用得着撒这个谎吗?
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他完全可以随便吩咐的,根本不用付出任何报酬,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想着这个问题,全场又一次陷入沉寂。
冬月凝霜也面色通红,哑口无言。
不多久,冬月观雪叹了口气,道:“这东西有没有那么神奇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凡品。
有些事你们都不知道,我也一直没说,事实上,当日斩灭花神之所以用刀而不是其它,并非因为他擅长用刀。
原因说了可能你们都没人相信,之所以那次用刀,只是因为碰巧那天早上他没事削了一把木刀。”
当真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实。
面对这种形同儿戏的事实,其实是没人愿意相信的,只是看冬月观雪的神情,众人又没办法不信。
随后冬月观雪又笑道:“而且据我所知,林昊这个人极傲。
那不是一般的傲,他的傲在于他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对面是神灵。
他的傲在于他从来不屑于说谎,哪怕事实十分残酷,十分伤人……”
时至今日,她也不敢说真正的了解林昊,但要说完全没有一点了解,那也不可能。
便是这些话,最后冬月连城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什么都不要说,一切待见过老祖宗之后再做定夺……”
第840章深秋的夜
冬月世家,冬月连城带领下,一众人来到老祖宗闭关修养之所。
此后不久,老祖宗严令之下,此事被下达了封口令,任何人等不得将此事在外宣扬,违令者以叛族醉论处。
至于那尊持剑童子木雕,则被其亲自请入禁地,以为冬月世家千秋万代繁荣昌盛之镇族至宝,其地位还在宗祠列位先祖之上。
抛开这边的郑重其事不说,这个时候,林昊南华清也已经从鸿雁酒楼出来。
……
夜色清寒,寒星点点。
深秋之夜的冷风呜咽着,在树杈,在屋檐,在黑暗中肉眼不至的某个角落。
“还是在北风王国好啊,至少王国深秋的风没有这么冷!”
漫步在街头,周围行人渐少,暗淡的星光搭配着沿途店铺稀疏的灯火,看上去,女人窈窕的身影颇显瘦弱萧瑟。
尤其那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上,绣眉紧紧蹙着,满目倦怠,倍显失落。
并非王国深秋的风不如帝都冷!
北风王国,大陆北风起源之地,要说风冷,大约整个大陆无出其右。
之所以会有这番感叹,无外乎是今晚的遭遇让她心凉。
林昊并未过度解读这种心思,闻言淡淡道:“如果觉得这边冷,你可以早点回去。”
果然还是那么有天分,动不动就把天聊死了。
南华清一脸愤慨,耍着小性子踢了一脚,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你说两句好听的,安慰安慰我能死?”
“不能死!”林昊摇头,又道:“但北风王国好是你自己说的。”
简直气死人。
不理他生气,理他会更生气。
南华清气鼓鼓的憋了好久,可因为深知这男人的脾性,是以最终还是笑了。
“问你一个问题啊,那个冬月遮……不对,那个冬月晓天,你怎么遇上的?
不说他曾经被你的人打得下不来床吗,而且好像那天他还被家里人亲自敲断腿抬到山庄门口请罪来了。
这么深的过节,按理说他应该恨你入骨才对,可之前在酒楼里的时候,怎么看上去他非但不恨你,反而特别的怕你,敬你?”
南华清笑着问道。
“若我实力不够强,他自然会恨我入骨,想方设法向我复仇甚至铲除我。
但我足够强,强得他完全看不到复仇的希望,所以自然而然,仇恨便没有了生存的土壤,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而这个时候他能做的,便只能是害怕、仰望,以及深入骨髓的敬畏。”
林昊答得十分简单。
听起来这话有些自吹自擂,可细细想来,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也对,蝼蚁可以恨比它强几倍几十倍乃至几百倍的对象,因为它坚信、它也的确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变得那样强大。
可面对一头庞然巨物吞天巨兽,它的确没有恨的理由。
不论如何它也不可能完成从蝼蚁到吞天巨兽的转变,面对吞天巨兽,它只能绝望,只能敬畏……”
南华清点了点头,说罢又笑道:“那换一个问题,你叫住他做什么?
难不成你事先就知道我那里谈不拢。”
林昊摇头:“当时无聊,正好当时他在旁边,便打算叫他坐下喝杯酒。”
“就这么简单?”南华清愕然。
“要不然你以为?”林昊反问。
南华清无奈:“好吧,我承认我的思想跟不上你的随性。”
语落,气氛顿时又安静下来。
到底没忍住,不多久,她又奇道:“你好像还没问过我鹏程阁里面发生的事,难道你就一点不好奇?”
林昊摇头,当真是一点好奇心没有。
南华清不死心,气道:“你知道那无耻之徒对我做了什么吗?”
“什么?”林昊顺嘴一问。
南华清气哼哼的道:“他居然称呼我清姐,还让我叫他辉弟,你说恶心不恶心?”
“清姐?辉弟?”林昊面色怪异,点头道:“的确有点恶心。”
南华清立刻就高兴了,“呐呐呐,连你都说恶心了,可见那混蛋多么让人倒胃口。”
说罢又道:“这还不止呢,你刚出去,他就想对我毛手毛脚。
我让他自重吧,他还嘲笑我,说什么我也需要的,又说什么反正我现在也没男人,无耻得要死。
后来他又说就什么喜欢我这样的,比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有味道,还说要纳我为妾。
当时我就忍不住骂了他,然后他又威胁我,还骂我,说什么来都来了还装什么装……”
看来是憋了一路了。
这些话一说起来,便如天河之水决堤,滔滔不绝。
待说完,心里总算是畅快了,问道:“就是这么个烂人,你说可恨不可恨?”
林昊没出声。
有些不满,她推了林昊一下道:“问你话呢,你不吭声什么意思?”
“啊?”
“你刚说什么来着?”
林昊回神,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南华清呼吸一滞,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我问你那个烂人到底可恨不可恨!!!”
火大。
气死人了。
口水都说干了,嗓子都冒烟了,难不成你就真的一句没听到吗?
林昊立刻就懂了,连连点头:“可恨,可恨,太可恨了。
要早知道这样,当时我直接杀了他。”
这还差不多!
听这话,南华清心里的气总算是顺了。
而就在她准备顺势再牢骚两句时,忽然凤眸一眯。
“等等,你先站住。”横在林昊面前,挡住去路,说完目光便在林昊脸上游弋。
半响,她眯着眼问道:“你是不是特想笑?”
“没有!”林昊摇头,刚说完嘴角便很不客气微微翘起来。
南华清顿时怒了。
“还说不是!”
“你就是想笑,你就是在肚子里使劲笑我对不对?”
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双手也插在腰上。
因为身量不够高,为了表现得认真一些凶狠一些,她还刻意踮起脚尖,努力想与林昊视线平齐,甚至居高临下。
样子很搞笑,像极了一只急眼的斗鸡。
林昊嘴角弧度更明显了,闻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