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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中心城,可想而知它的重要之处,结果也才走马上任了几百年而已,被他的父亲一击打烂小半个城。
事后不知道要花多少灵石维护,他这个中心城的背后靠山也被抓了,没有顶梁柱,怕是没人敢继续在那里做生意,都担心被抢。
化神期并非只是拿好处的,还是要出力的,比如有别的人想抢地盘,他要阻拦。亦或者在他的中心城有人闹事,做生意手脚不干净,他都要插手,就相当于隐形的城主。
阙玉又吸了一口面条,望着天上对峙的俩人,内心逐渐开始纠结起来。
那个魔界的小子已经有了化神初期的修为,手里拿着一方厉害的天渊镜,能看穿所有剑法和攻击,还能复制模仿,使出一样的神通。
他自己就够难缠的,再加上天渊镜,玄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但凡是个鸡贼的,打不过跑就是了,她那么死板的性子,搞不好宁死也不干那种丢人的事,是个会为了不必要的骨气丢了小命的人。
她要是再笨一点,自己死就死了,说不得还拘着他,连累他也遭殃。
阙玉盯着天上的白影,心中越发郁结,饭吃着都不香了。
玄朱会吃亏,他也跑不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见俩人动起手来,空边亮起璀璨的光芒,是天渊镜在发威。
它的镜面展开,足有百米大小,将玄朱的所有动作和姿态捕捉,镜子里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施展着一模一样的剑招。
傻丫头果然对天渊镜不了解,不晓得被它照过之后自己的绝学就不是自己的了,成了人家的,那狡诈的人用这招不知道弄去了多少人的神通,待会儿她就会领教到。
玄朱的剑术很强,他是见过的,那日两个元婴巅峰,和她同级,被她轻轻松松击伤,还没有使出全力。
尽管她隐藏了许多实力,又能越级挑战,但对付化神期显然还是有些不够看。
阙玉眼瞧着她那把道器在她的催动下威能全开,一道耀眼的金光猛地射出,朝对面击去,下一刻天渊镜□□出一道同样的金光,将她的尽数抵消。
她的攻击没了,但那个魔族小子的还在,他一道神通攻来,玄朱仓促抵挡,必然有些不敌,被那一式逼的倒退了两步。
得了便宜的小子嚣张极了,不要脸的背负双手,居高临下道:“明昊尊者的宝贝徒弟,我还当很厉害呢,原来也是个绣花枕头,区区元婴期就敢拦本尊,好大的胆子!”
他目光幽幽,绕过玄朱,看向这边的一寸方船,瞧见他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猖狂的笑,“将他交出来,本尊饶你不死,否则就算你师父是明昊尊者,本尊也照杀你不误。”
呸,装的倒是挺像。
玄朱的师父是他爹,他爹化神巅峰,墨桑才到哪,不过化神初期而已,要不是他爹去拦其他化神期,他敢造次?
就是打着干完一票躲起来不让他爹找到的心思,讲实话,要不是能得的好处太多,值得他冒险,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化神巅峰的徒弟。
玄朱就立在他不远处,闻言抬眸看了他一下,“你要他有什么用?”
她边说边朝船上瞅,一个钟秀的少年端着碗趴在沿边上,高高竖起两只尖尖的狐耳,仔细捕捉他俩的对话。
墨桑哈哈大笑,“有什么用?”
用处可多了。
他上下打量船上的人,“那狐狸别的不说,这身皮囊倒是不错,本尊忍一忍,将他当成女人,抓来砍了手脚,做成人彘,用来双修不好吗?”
很早之前就有人将那狐狸评为极寒之地第一美,扬言睡他一觉死也值了。
他对男子不感兴趣,但第一美的滋味还是有必要尝尝的。
“他的那一身修为可助本尊不断突破,等哪日没用了,便将他的内丹取了。”
那狐狸不仅长得惊艳,实力也是一等一的,比他还高两个等级,最少能助他上到同样的境界,化神后期啊,他太心动了。
“那一身的血肉也不可浪费,听说他天赋极高,抽了他的筋骨炼丹,说不得也能提升提升我的天赋。”
天赋好坏于修炼者来说十分重要,他就是因为天赋差,局限了修为,要没有什么机遇,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
那狐狸就是他的机缘。
“还有那一身皮毛,扒了做个狐毛大氅,九条尾巴若是还活着的时候取,搞不好能留下种族天赋,让我也有九条命。”
“哦,差点忘了,他的那双眼睛也要物尽其用,正好我的天渊镜有些不足,将他的眼睛挖了镶在上面,补足缺陷,我天渊镜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他故意说的大声,叫船上的狐狸听着。
阙玉只觉手脚阵阵发疼,好像已经被砍下来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用处,浑身上下哪哪对别人来说都是宝贝,也没想到还能这么来。
砍了他的手脚做人彘当鼎炉,挖他内丹剥他的皮,还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取他的尾巴,抠他的眼珠。
真狠。
残忍方式
阙玉张嘴,刚想骂他两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来得及,便听到玄朱说话。
“你知道他是明昊尊者的儿子吗?”
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又含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指头握在剑柄上,掐的发白。
“你这么对他,明昊尊者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
师父一出关什么都没做,连门内宗主都没见,直接带着她来极寒之地找阙玉,说明阙玉在他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低。
至少没有阙玉想的那么少,分别那么多年,阙玉又做了伪装,混在人群里,师父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动了阙玉,师父便是将天打下来,也会给他报仇。
墨桑笑的越发放肆,“那又如何?明昊尊者被极寒之地三位尊者追杀,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顾得了这里?”
他摊开手,“本尊杀了你,再将他带走,该用用,该剥皮剥皮,等明昊尊者找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望着对面的人,忽而眼前一亮,“你长得好像也不错,还是太清宗的弟子,明昊尊者的徒弟,本尊还没玩过正道呢。”
玄朱握剑的手越发紧了,一双眼蓦地抬起,瞳子里一片赤红。
“哎呀哎呀,生气了?”
墨桑板下脸,也有点为她的不知好歹而动怒,“生气又如何?你能做得了什么?”
玄朱深吸一口气,勉强平息下体内躁动的真元,闭上眼,牵引着灵力蓦地从丹田冲出,沿着经脉一路破了无数看不见、摸不着的枷锁,每一条链子断掉,周身气息便阵阵加强。
现在也不是她的真实实力,为了更好的修炼,师父在她体内用‘天道桎梏’加了无数镣铐。
这些链子困着她的元神、真元、肉身,像一座座大山,叫她背在肩头,顶在脑袋上,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
大山忽而挪开,她只觉得浑身轻松了百倍千倍不止。
“你这么弱,才元婴巅峰,只能俯首称臣,做我的胯下玩物。”
咔嚓!
越来越多无形的链子断开,修为虽还停留在元婴巅峰,但实力已经远远不止。
“本尊会收了你和他,叫你俩好好伺候本尊,到时候当着你的面用他,你可不要争风吃醋啊。”
墨桑嘴角大大勾起,笑的肆意且嘲讽,体内魔元涌出,催动天渊镜,牢牢锁住她的行踪。
嘴上轻松,实则已然有了丝不妙的感觉,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气息忽而比方才强了百倍不止。
那是一种叫他都感觉到颤栗的力量,他不敢大意,全心全意对付她,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心,运开全部的魔元,施展了自己最厉害的绝招,准备接她一剑。
他看到她的身形越来越快,快出了残影,快到天渊镜已经无法复制,处于停滞的地步。
他吓了一跳,不敢再激怒她,转而将所有矛头对准船上的狐狸,“放心,我只是看他有用玩玩而已,对你才是真心的,绝对不会强迫你,你愿意就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他以为这是补救,其实是火上添油。
轰!
一道比刚刚强了百倍千倍的绚丽剑光蓦地射去,长达百丈的锋利剑气瞬间到达对面,笔直至天边滑落,一剑将无上至宝天渊镜从中间分离,又将它的主人神通破去,半边身子砍下来,还没完。
似乎捅破了天一般,叫这一片的乌云褪去,露出其后完全无遮挡的天空。
墨桑瞪大眼,惊恐地捂着自己切口整齐、缺失了半边的破败身子,望着那一剑产生的威力、留下的恐怖痕迹,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他害怕,他胆怯,他没有想到,一个元婴巅峰能这么强。
其实想来也是,她是明昊尊者精心培养的徒弟,是他的接班人,明昊尊者那么强,她怎么可能弱得了。
他想过会很不一样,所以足足观察了许久,盯着这艘船,赶走了所有觊觎的人,每日瞧着她,看那只狐狸屡屡骂她死心眼、笨、老古董。
平日里外出老是被人坑灵石,跟踪了她几日,她都没有发现他,便觉得她修为不行,人也当真愚笨蠢如猪。
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元婴的修为还傻乎乎让人欺负坑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大出息,明昊尊者走了眼。
确定她当真没什么出奇的,才凭空出现用领域拦住他们,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拿下,谁料现在领域破了,天渊镜碎开,神通被击穿,还将他半边身子砍没了。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身旁丝丝缕缕的杀意,像一团团细线,紧紧地勒住他,叫他呼吸困难。
他想都没想,转身就逃,化神期全心全意赶路,她一个元婴期不一定追得上。
化神期已经可以缩地千尺,一步便是百里之远,元婴期暂时还做不到。
他也不管方向和位置,只管跑,刚迈开一步,便陡然察觉到身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快速袭来。
他仅来得及回头瞧了一眼,完好的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