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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保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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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先生已经在屋里,穿着个大裤衩,光着上身,见到我热情地招呼道,林瑶,回来啦。 
  像是在黑暗的地下呆久了,乍回到地面,见到第一缕阳光,想挡开。我不由自主埋下头,低声答应,嗯。 
  陶先生说,家里还好吧? 
  我说,我去做饭。放下行李,匆匆上厨房去了。听到齐总在问陶先生什么时候到的,陶先生说,刚到,冲了个澡。 
  关上厨房门,我为自己的局促感到不安和不解。陶先生以前也是这样光着身子走来走去,我都坦坦然然,视而不见,今天怎么了? 
  很快,饭做好了。打开门叫齐总和陶先生吃饭。齐总和陶先生在那边客厅里看大屏幕。宽大的沙发上,齐总斜靠着,陶先生躺在她的腿上。这段时间,我很害怕看在一起亲热的男女,一不小心看到,那些努力想忘记的东西又会跳跃在我眼前,我会很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女人,伤口还张开着,又被撒上一把盐。我克制住自己,走过去说,吃饭了。 
  齐总拍着陶先生说,吃饭吃饭。 
  陶先生还赖着说,呆会儿,把这儿看完了。 
  齐总推他起来,说,你不吃我吃呵,我饿了。 
  我问齐总,那个保姆还吃饭吗?   
 齐总说,她走了。 
  我问,谁送她走的? 
  齐总说,给钱让她打车。 
  那人就这样走了,她肯定舍不得打车,拖着笨重的行李到每一个站台下望一望,看哪趟车可以回公司,忘记了该买点东西吃。回到公司已没有她的床位,她不知该挤在哪儿。怎么像是我? 
  齐总和陶先生心情都很好,两人边吃饭边低语,又差我去拿酒。我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们,回厨房呆着。 
  出来的时候,果然客厅里已没有人,齐总卧室的门也紧紧地关上了。 
  46 
  齐总到英国去了。家里又空荡荡的,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落地钟发出嘀嗒声。我现在很愿意一个人呆着。我有太多的心事要想,一想就是半天,一整天,一整夜。陷得太深时,还需要静静地流泪。要是屋里有人,会妨碍我。每一个心灵受到伤害的人都有这个过程,不知道我的这个过程会有多长。 
  门铃打断了我,是陶先生。我拿拖鞋时说,齐总到英国去了。 
  陶先生说,我知道,我休息一会儿。 
  插了门跟着进屋。落地钟短针指着1,长针指着10,早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一点都没觉得饿,问陶先生吃了吗? 
  陶先生说,吃了,泡杯茶。 
  我去厨房烧水。冰箱里有馒头、饺子。可是我没有一点食欲,更没有心情。等水烧开,彻了茶端出来。陶先生在齐总的卫生间里把水放得哗哗响。我把茶搁吧台上,就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独自想那些怎么想也想不完的事。 
  日子像一杯苦丁茶,浓得化不开。 
  昨晚大概快十点的时候,娇娇还没睡,她悄悄打电话给我说爸爸有个女朋友,给她买了好多东西,她还嘱咐我不要跟爸爸说是她告的密。 
  早已经痛麻木了,旧人已去新人来,不是应该的吗?让我震惊的是,娇娇长大了,她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这种事情得悄悄告诉我。既然已经懂得,就需要得到正确的引导。随着她一天天长大,新的东西在她的世界里源源不断地涌现,她会非常好奇,想探寻,这是孩子的天性。大人无法阻挡孩子好奇,上下求索,就象无法阻挡信息从各种渠道传来。电影电视里,报刊杂志上,还有令许多家长谈之色变的网络上,无处不充斥着色情,暴力,变态,就连街头随意一则预防爱滋病的广告和宣传单上都有性生活,安全套这样的字眼。当娇娇被这些东西吸引——那是迟早的事,她该向谁询问,谁给她怎样合理的解答。说老实话,她要是真的问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说,在一起我起码能感受到她的变化,会好一点。隔久,隔远了,我怕把握不住她。我们小时候怎么就那么单纯,从来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大人在干什么。要是没人给她正确合理的解答,她会怎么去理解和认识。好害怕她跟这个脏乱的世界接触。 
  赵晓兰自己有个女儿,比娇娇小两岁,她对娇娇不公平时,张胜华是否有力量保护好娇娇。要是张胜华一贯对赵晓兰妥协,娇娇幼小的心灵怎么承受得了。她会去其它地方寻找同情,象那些问题小女,小小年纪没心思学习,就开始谈情说爱。要是个男孩儿他成龙上天,成蛇钻地,管不了到任他去了。可又是个女孩,长得丑一点还没那么让人担心,可她偏偏又生得那么美丽。要是被人诱上歧途,那该如何是好。我从来没那么深切地为娇娇的成长担忧,越是担忧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我不该把她判给张胜华的,她应该跟我在一起的。可是她跟我在哪里在一起。到北京来,在哪儿读书。我们那个小地儿进个好学校也要花那么多钱,北京更不知要多少了。我自己根本就没能力把她送到好的学校。别说好的学校,就是一般的学校都不可能。还是只能让她留在四川。要是以后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十多年的书不白读了。十七八岁,没学到知识,又没有技能,什么都干不了,也到北京来当保姆。天哪,又是一个轮回。我这辈子受的苦还不够,还要让娇娇来接着受,可怜的娇娇。 
  泪水又奔涌而出,滔滔不绝。 
  陶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走到我身旁说,叫你好几声了。我惊醒。满脸的泪水没法躲开,陶先生惊奇地问,怎么啦?我只管哭,说不出话来,陶先生从吧台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来递给我,说,别哭,来擦擦,听齐文英说你离婚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巾。陶先生在旁边另一个吧台凳上坐下来,说,你就在我们这儿好好干吧,又饿不着你。我还是止不住,陶先生又抽了几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想擦干眼泪,可是哪里擦得干。陶先生从吧台下面拿了瓶矿泉水给我,说,喝点水。我没要,仍旧在哭。 
  陶先生走到我身后,轻声说,别哭,别哭了。说着双手握着我的肩,接着身体就贴在我的背上。他用他的那个东西试探我,硬硬地,抵着我的后背,有节奏地跳动。他一直就想勾引我的,那时候我坚守着为人妻的操守,可张胜华却背叛了我。 我坚守一个保姆对女主人的忠诚,可是在我最需要依靠的时候,齐总却趁市场便宜减我的工钱。这世界有什么是值得坚守的,坚守了半天,我得到了什么好结果? 
  陶先生把我转过来抱入怀中,咬着我的耳朵说,来,我来爱你。 
  我已是意乱情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融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更能得到安慰和解脱的?我让他紧紧地搂着,我让他的嘴、他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弋。 
  他抱起我走进齐总的卧室,把我放在那张又宽又大的床上。这是齐总的床,我感到畏惧,才挣扎着要起来,他已压下来。我闭紧了双眼,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一个不叫张胜华的男人面前,恍惚中是张胜华在紧压着我。我伸出手去握住了,把他导入我的体内,坚硬的物件直击我破碎的心房。我猛烈地收缩,抱紧了他,已是泪流成河。 
  他在上面兴奋地抽动。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狼一样嚎叫着。世界在我眼前摇摇晃晃,我分不清虚实,像梦一样遥远,又那样真真切切。 
  灵魂停止了挣扎,肉体不再喧嚣,一切皆归于平静,如一潭深水,我又享受到久违的静谧与平和。多好呵。 
  我起身捡起我的衣服。陶先生问我,干吗? 
  我说,我想睡一会儿。 
  陶先生说,就这儿睡吧。 
  我说,不。走出屋去。 
  47 
  思念娇娇成了病,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只有她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才得到些许安慰。说了好久好久,电话一挂,我又开始担心,怕她转过身去忘了我说的话,怕自己交待得不够。于是电话又接通了,对娇娇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北京的大学,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北京真的好大呵,到冬天下大雪,还可以打雪仗、堆雪人。我又说,你一定要听爸爸和爷爷奶奶的话。娇娇很不耐烦,说,知道了,妈妈,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要做作业了。我才发现真的是说了好多遍了。唉,小孩子怎么知道大人的担忧有多长。电话一挂,又开始思念如潮。 
  我想打电话问问张琼芳她的孩子多大了,读几年级,学习好么,平时谁辅导孩子作业,以后考什么学校,要是读了书出来找不着工作怎么办,要是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她是怎么想的,以后老了,做不动了,她怎么活下去。 
  电话打过去,张琼芳说她这会很忙,呆会儿空了给我打过来。电话挂了,我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有什么想不通的还可以和张胜华说,说着说着就想通了。现在连找个人说话都那么难。这世界还有谁和我最亲近,除了父母,父母不可能听我诉说苦难和担忧。父母听了,我减轻不了,却让他们更加苦难和担忧。还有谁,天下之大,就找不出一个人来。我又开始无休无止的自哀自怜,再隔一会儿又被泪水浸泡得没有一点意志和生机。太可怕了。 
  陶先生今天怎么还没来,他昨天就没来。 
  之前,曾用道德、尊严、廉耻、良心这些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筑起过一道厚厚的墙,把自己围困其中,想要突破是非常艰难的事。之后,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的那样脆弱,并没有被强烈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压得抬不起头来,那一切我好像能承受。对于一个只剩下求生存、求活着的人来说,那些东西太过奢侈和遥远了。 
  突破原来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层纸。 
  陶先生来了或许我会好受一点,不管做什么。他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至于深陷在某种思维里拔不出来。他或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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