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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让我追你,你会发现我才是你的另一半,不要继续在彦夫身上浪费不必要的心神。”
  田雨蓝瞅着他,依旧只是默默的听着。
  
  种种迹象显示,谢国平真的可能是她的另一半,加上易彦夫一心要离婚,根本不可能爱上她,那她就没有理由继续跟易彦夫耗下去。
  可罗兰死前告诉她的事,她不能置之不理,不能任由易彦夫为了不该愧疚的事而愧疚终生。
  而罗兰交代,这事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告诉易彦夫,那她该怎么做?
  对了,她可以告诉金莎莎,金莎莎是易彦夫的女朋友,她可以请金莎莎挽住易彦夫的心,不要让他和他的前妻再续前缘。
  只要这件事办妥,她就能安心和易彦夫离婚。
  说做就做,她立刻打了通电话,问谢国平金莎莎的电话号码,接着立刻拨电话给金莎莎。
  金莎莎答应和她见面,她早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然后叫她识相的让出易太太的位置。
  二个小时后,金莎莎来到了易宅。
  走进客厅,这里的一切依旧是她所熟悉的,现在却鸠占鹊巢,她愈想愈不甘心。
  田雨蓝端出茶水,“请坐。”
  金莎莎绷着一张脸坐了下来,主转为客的感觉糟得很。“田雨蓝,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了解你和彦夫的感情。”
  “我不找你,你倒是先找我了,我跟彦夫的感情你无权过问。”
  “我才没兴趣过问,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捉住他的心。”  
  “当然捉得住,所以你最好识相点离婚!”
  “你真的捉得住?”  
  “废话!”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彦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纪玉芙在一起?”
  金莎莎觉得她的问题很可笑,才想起她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纪玉芙,而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没解释自己的身份试探着,“你不会是想和我连手先除掉纪玉芙,再来除掉我吧?”
  “什么除掉不除掉的,才不是。”她根本不会争风吃醋,“如果你有办法让彦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纪玉芙在一起,我就离婚。”
  这是怎么回事?她又在说些什么?金莎莎不就是纪玉芙。为什么金莎莎可以和易彦夫在一起,而纪玉芙不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得有把握留住彦夫的心,我才会离婚。”
  她自然还是不懂,顺着她的话回答:“我当然有把握留住彦夫的心,只要你和他离婚,他会和我结婚。”
  “那你等我一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她起身上楼去,进入罗兰生前的房间,取出纪玉芙通奸的证据。
  证据是好几卷录音带,她已经听过了,全是纪玉芙和她男朋友的电话录音,只是,她觉得这个纪玉芙的声音有些像金莎莎。
  罗兰将录音带锁在一个珠宝盒内,田雨蓝将珠宝盒抱了下来。
  回到客厅,金莎莎立刻问道:“你抱个珠宝盒做什么?要送我和彦夫当结婚礼物?不必了。”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可这件事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不能告诉彦夫。”她必须把罗兰的话原封不动的交代金莎莎。
  见她好像要说什么大秘密似的,金莎莎自然是点头答应。
  “我告诉你,彦夫的前妻纪玉芙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背着彦夫和她以前的男朋友交往,还珠胎暗结。”
  金莎莎听傻了,她怎么会知道?
  田雨蓝见她神情讶异,她接着说:“我刚听奶奶说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讶异,可证据在这里,不得不相信。”
  金莎莎看着她手中的珠宝盒,“那是什么证据?”
  “录音带。”
  她被罗兰录了音?
  “你要记住,这事关一个男人得尊严,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告诉彦夫,你只要留住他的心,不要再让他和他的前妻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你那个录音带交给我好了。”她朝她伸出手,手微微颤抖着。
  田雨蓝就是要将录音带交给她才会拿下来。
  田雨蓝将珠宝盒往她手上送,她突然想到,“现在还是先由我保管好了,彦夫常去你那里,我怕他会发现。”
  “不会,我不会让他发现的。”她会马上销毁,把它烧得一干二净,“你还是交给我好了。”
  田雨蓝看着珠宝盒想了想,再度将珠宝盒往她手上送,“也好,反正我和彦夫要离婚了。”
  金莎莎接过了珠宝盒,双手颤抖着。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签,但你要记住,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告诉彦夫这件事。”她常常差点说溜嘴。
  “我知道,只要你尽快签离婚协议书,我和彦夫就能尽快结婚,他的前妻就没机会。”
  “一签好离婚协议书,我会马上通知彦夫。”
  金莎莎起身离去,抱着珠宝盒的手颤抖着,一颗心狂乱不定,她一出这个门就会马上将它销毁。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田雨蓝在房里签好了离婚证书、整理着要带走的衣物,外面突然下起雨,随着风飘进房里。
  此时她才想起好像有台风警报。
  而她也联想到,在她签离婚证书时突来一场台风,意味着什么?
  一个宿命的人,对周遭万物的改变总会有所联想。
  今年的台风来得特别早,时偿五月,端午未过,竟有台风来访,这全是圣婴现象搞得鬼。
  诺大的易宅,她早将能开的窗全开了,为的是能迎进满室的风和日丽。
  可现在风雨一来,她由一楼到三楼、三楼到一楼,快跑断了两双脚,却来不及挡住风雨,弄得满室湿答答的。
  等将门窗全数关上,风雨也愈来愈大,外头天色骤暗如夜晚、风声呼啸如狼嚎、树影摇曳似鬼魅。
  一阵强烈阵风呼啸而过,已紧闭的门窗嘎嘎作响,田雨蓝吓得缩身在沙发上,红着眼、嘟着嘴;强忍住害怕的泪水。
  她不要自己一个人,好恐怖,万一台风掀了房子她怎么办?万一山崩土石流她怎么办?
  心中愈恐慌,就会愈想愈多,连不可能发生的事都会在脑海里闪过;万一有人趁台风夜打劫,她怎么办?
  她注视着电话,她从不曾打电话找过易彦夫,可此时此刻,不打她肯定就是白痴。
  今天是假日,她拨他的手机,压抑下恐惧,等着他接电话。
  不通?她再重拨一次。
  还是不通?她挂下电话。
  会是她拨错了吗?还是他改了电话刻意不通知她?
  偏偏阵风愈来愈强,还夹带着强大的雨势,门窗几乎每隔几分钟就嘎嘎作响一次,仿佛会碎裂。
  田雨蓝再度拿起电话,她改拨给谢国平。
  (我是谢国平。)
  “国平,我是田雨蓝,你家有台风吗?”她吓得语无伦次。台风会只造访易家吗?
  谢国平从她讲话的口气,敏感的感觉到她在害怕,(你会怕是不是?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如果你方便的话。可是……现在外头风雨那么大,我看……你还是不要出门好了。”
  (我马上过去。)谢国平立刻收了线,开车出门。
  刚挂下电话,电话又响起,她没马上接,心想大概是谢国平不来了,她心中更加恐慌。
  电话继续响着。她实在没理由要谢国平在台风天冒险,尽管他在追她,对她爱护有加。
  她接起了电话,“喂!”
  (雨蓝,我是彦夫。)他从浴室出来,发现手机有两通未接来电,电话号码显示是他家客厅的电话,田雨蓝从未拨过电话给他,他直觉有事,立刻回电。
  “彦夫?你、你……在哪里?”
  (不要问我在哪里,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台风天要把门窗关好,山上的风雨会更大一点。)
  “我……签好了离婚证书,我不再是易太太了,我没有义务帮你看房子,你自己回来看,万一它让台风掀了,还是让土石流淹了,我赔不起。”她不敢说她怕,以为这么说易彦夫就会回来。
  (你在说什么?)她当真签了离婚证书!这该死无知的女人,真相信谢国平是她的另一半?
  而他应该高兴她签了离婚证书才是。
  (雨蓝,不会那么严重,那里没发生过土石流。)
  “反正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回来看啊!”
  (雨蓝,你怎么了?)
  “停电了,好恐怖,我不要一个人……呜…………”她丢下话筒,哭着摸黑回房躲进棉被里。
  (雨蓝!)易彦夫喊着,话筒里却只听得到风雨声。 
  “彦夫,她到底有什么事啊?”金莎莎见他朝着话筒叫着田雨蓝的名字,不高兴地询问道。
  刚刚她看到电话号码显示是易家客厅的电话,知道是田雨蓝,她刻意不接也不告诉易彦夫,没想到他自己发现了。
  “我要回去一趟。”
  “你有问题啊?外面现在风雨交加,你居然要回去!难不成你怕房子让台风给搬了?”
  “雨蓝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他想起她说过的话。
  你家里好大,我一个人在家有一点怕。
  “那我自己在这里你就放心?”
  “家里大又靠近山边,我必须回去看看。”
  “不过是刮个台风,有什么好怕的?”
  “那表示你很勇敢,你不怕台风,我回去了。”他开门离去。
  “彦……”她竟然自打自的嘴巴!
  搞什么嘛?金莎莎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