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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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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变 
   
  几滴鲜血溅入了碧波之中,转瞬之间就在水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啊呀!怎么又出鼻血了!”看到丈夫满面痛苦之色,妻子柳氏心疼地抽出手巾,递了过去:“是不是天时太燥,内火虚旺啊……看来得叫厨子多煮几味清淡润肺的小菜,给你去去火……唉,在北方呆惯了,现在调到熙州任职,恐怕难免会水土不服呢……等会上了岸,到官衙安置好之后,可要叫医生仔细瞧瞧……” 
  “嗯……嗯……”因为正仰头用手巾捂住鼻子,所以李辰典并不搭话,不过听着妻子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又小步跑到后舱催促下人替自己准备净面用的热水,那份多年夫妻间才有的关爱与体贴让他心里十分受用,甚至连鼻子里的刺痛仿佛也减轻了许多。 
  不过,头似乎有些晕……是阳光太刺眼了吗?下意识地闭上眼,李辰典仍然觉得头晕脑眩,阵阵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手……脚……象是被什么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一条柔软滑腻的东西慢慢卷住李辰典,悄无声息地将他拖入了湖中。 
  正午的阳光照得船梢几个舵工昏昏欲睡,谁也没有察觉到船身轻微地侧了一下,湖水散开的涟漪在日光下变幻了几道金光,便自消失不见,几只鹭鸟从水面低低掠过,间或从轻波里啄出一条鱼来。 
  依然是平安静好的夏日午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这样啊——”紫衣的道士点点头,若有所思。 
  也许是太过全神贯注倾听的缘故,道士丝毫也没有发现来往的行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大热的天,穿着厚厚的道服不说,还独自站在临湖的岩礁上,低着头不住“唔唔”连声,现在又对住湖面喃喃自语:“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难道是来太湖寻死的疯子?虽然近日因为连续大旱,太湖干得将近见底,不过要淹死个把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几个热心肠的甚至已经做好了一俟这道士跳入水中,便立刻下去救人的准备。 
  幸好这道士对着湖面指手划脚一番后倒是转身走下了岩礁。不过还没等人们松口气,道士却作出了更古怪的动作:只见他俯身托起了一块巨石,在上面指指戳戳不知画了些什么,接着跃上石头一声大喝:“疾!”——巨石随之腾空而起,载着那道士向天际直飞而去,剩下目瞪口呆的众人站在原地,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快追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反应快的人见那块巨石尚在目力可及的范围,好奇心大盛,呼喝着追了上去。 
  于是太湖边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大群的人抬头看着天边拔足狂奔,而一路行来,被他们的举动所吸引、加入进来的闲人也越来越多,当飞天巨石来到城中的时候,后面尾随的大队人马差不多已经有近千人之多了。 
  最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石头落在了熙州刺史的官厅内。 
  此时正是早晨开衙的时候,刺史大人刚刚坐上正堂,没想到巨变突起,总算衙役们本来就分站在两边,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倒是个个安然无恙。可刺史大人就没有这份幸运了,因为身上的官服长袍大袖牵手缚脚,又前有公案后有座椅进退无路,在一片惊叫声中,顿时被硬生生地压在了石头底下。 
  吓傻了眼的衙役们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纷纷扑到巨石底下察看大人的安危(衙役T_T:肯定压死了,可怜的大人啊,上任才不到一百天),随即这些人就发出了比刚才石头落下时更为惊天动地的喊声。 
  ——虽然绝大部分的躯体被石头压住了,但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脚趾端,却分明都长有尖尖的黑色指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不象是人类的手脚。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刺史大人被压得连手脚也变形变色了不成? 
  “哈哈,压中了……看你往哪儿逃!”紫衣的道士大笑着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衙役:刚才吓昏了,居然没发现石头上还有人),低声念了几句符咒,巨石便轻轻巧巧地滚到了一边,露出已经压到扁得不能再扁的刺史大人……咦,好象有点不对劲呢……经过再三辩认,大家终于确定在官服里裹着的确实不是人类的肉身,而是一只异常肥壮的龟/鼍/鳖?? (因为压成了一大坨,体貌特征实在难以确认)原本坚硬的外壳已经被压得四分五裂,不过它并没有断气,乌溜溜的小眼睛此刻正可怜巴巴地看着道士,嘴吻一张一合,仿佛在乞求什么。 
  “啊——相公,你怎么了——”惊叫着扑过来的,是刺史夫人柳氏,刚才得到衙门里发生剧变的消息,急得三两步就从内室赶了过来,正好赶上巨石被掀开的一刻。本来以为会见到丈夫血肉模糊尸身的柳氏看到石下的异变也愣在了当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相公……” 
  “夫人莫急,你的相公在这里呢!”道士走到柳氏身边,轻轻抖了抖袍袖,只见一道光华闪过,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大堂上。 
  “相……相公……”站在那里的,正是柳氏的丈夫李辰典,惊喜交集的柳氏扑上去搂住丈夫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声,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又急忙忙地倒退了几步,上下打量起来——虽然面貌身形的确是自己的丈夫李辰典不错,可对方不仅神情委顿,满面胡须,与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丈夫迥然不同,而且身上那件衣服也不是今天早晨自己亲手替丈夫穿上的官袍——这倒底是不是丈夫?刚才石头下压着的又是什么?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柳辰典呢…… 
  旁观的衙役们也握紧了手中的家伙——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先是刺史大人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甲鱼,这边又跑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这个来路不明的道士,现在也搞不清对方是人是妖,是鬼是怪了,看样子还是先把他们一锅端好了。 
  总算道士及时地掏出一面朝廷钦赐的金牌,表明了自己御封天师的身份,才平息了这场一触即发的乱斗,随即这位叶姓法师便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天李辰典在船舷边闲坐之际,因为一时不慎,无意中流了几滴鼻血到太湖里,恰恰湖中正有一只修炼经年的江鼍,得到这几滴人血后顿时成了气候,复生出叶辰典的形貌,冒名顶替做了熙州刺史。而真正的叶辰典则被它拖入水中,禁制在湖底无法逃脱。 
  “如果不是我正好有事路过太湖,又逢上天旱太湖水干见底,一时之间我也未必能发现此事呢!”叶道人走到江鼍面前,毫不留情地挥动拂尘,将它击为为尘齑。 
  妖怪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叶辰典夫妻团娶,法师飘然远行……一时之间这桩奇事在太湖流域传得沸沸扬扬,听的人紧张莫名追问连连,说的人则不免添油加醋越传越玄,虽然后来因为年代久远,故事真相渐渐湮灭在岁月的长河里,不过至今太湖一带的渔民们们还会互相告诫,如果在船上意外受伤,可无论如何不能有一滴血落到湖水之中,谁知道呢,或许还有什么甲鱼妖怪正在水波下,伸长脖子等着这样的机会呢! 


狐媒 
   
  一大清早,激烈的争吵声就从周府的内宅里传了出来,进进出出的下人们都吓得缩手缩脚,生怕遭到池鱼之殃。当然心底的好奇还是免不了的——向来畏妻如畏虎的老爷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敢对着夫人大吼大叫起来?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慈母多败儿!”对着妻子孙氏发作了一通,周守诚气呼呼地坐倒在了椅子上。 
  “你胡说什么呀!”对于丈夫的大发雷霆,孙氏满头雾水:“女儿每晚与我同睡,哪里可能半夜里和雄儿私会?我又不是死人,难道女儿从我身边溜出去我会不知道吗?” 
  听到妻子信誓旦旦地力证女儿清白,周守诚一把拽来了侄儿周德:“阿德,你来说!” 
  本是偷着向叔叔打小报告的周德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推到了明处,看着婶婶不善的眼神,不由期期艾艾地口吃起来:“……我……我也吃不太准……不过听声音分明是杨雄和晓芙妹子在房内亲……亲热……” 
  “放屁!”孙氏可不是那种性情软糯、只会唯丈夫之命是从的柔弱女子,随着她的一声断喝,周德的脸上已经被火辣辣地抽了一记巴掌:“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谁要是再传这种捕风捉影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着孙氏拂袖而去的背影,周德捂着脸向周守诚苦道:“叔叔,我这可是为了堂妹好!” 
  “算了算了,这事也没有真凭实据……阿德,这件事你可别到处乱说,不然……”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周守诚匆匆赶入了内堂去安抚生气的妻子。 
  “哼!偏心眼!”见房中只剩下自己,周德愤愤地小声咒骂起来——杨雄只不过是周守诚的外甥,论身份和自己半斤八两,都是因为父母早逝、家贫难活而到这里投靠舅舅/叔叔的穷亲戚而已,何况自己姓周,论起来总应该比杨雄这个外姓人更亲近一些。可不知道为什么,不但周守诚夫妇特别喜欢这个外甥,就连他们的独生女儿周晓芙似乎也对杨雄格外垂青,平时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的,弄得周德心里酸溜溜的老大不是滋味。 
  这倒也还罢了,最让周德妒意徒增的是,前天晚上一时失眠,居然听到隔壁杨雄房里传出了周晓芙的笑语声。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周德很快就在脑海里描绘出了一幅香艳的景象,顿时打翻了醋坛子——自己早就对叔叔家富裕的资产、以及漂亮的表妹有了一连串美好的计划,如果让杨雄捷足先登……哼!于是今天清早周德就跑来向周守诚揭露了杨雄与表妹的奸情。 
  谁知在婶婶的雌威之下,最终叔叔还是大化小、小化了地将此事含糊了过去,让周德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怎么不叫他心中怏怏不乐呢? 
  带着满肚子闷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周德甚至开始考虑起是否应该离开叔叔家,毕竟如果不能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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