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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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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原来王先生说的回国是回你们美利那个坚的合众国啊。”
                
                  许含扑一声笑了,四个老人外加一个王国平,五个人张着大大小小五张嘴,好半天没人吭声。
                
                  一场严肃的婚姻加移民的约会就被我这个酒鬼给搅和了。走出茶楼,王国平一家三口正眼也没看我一下,许含的父亲和母亲的目光则有些意味深长。
                
                  夜风吹来,酒醒了大半,我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三十岁的人了,还他妈像大学时代那样冲动,这都是为了什么呀?
                
                  只有许含,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看样子,她可能还打算和我一块儿到哪里去喝一杯,可她的母亲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她。
                
                  分手时,王国平一家坐上车扬长而去,许含父母站在路边等的士。趁这功夫,许含低声对我说:“王哥,你不介意吧?”
                
                  我苦笑着说:“我有什么介意的呀,倒是你,把你去美国的好事给拆散了,我还怕你找我算帐呢。”
                
                  许含说:“我不想去美国,真的,不想去。”
                
                  “为什么呢?不是很多人都觉得那里是天堂吗?”
                
                  “唉,反正我不想去,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很认真地说:“不,许含,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啦。”
                
                  “你,你呀



            

            6、黑钱将从这里洗得洁白合法
              
              报社上午一般没有什么事,尤其是像我这种采取无为而治的部门主任,除了记者得出去跑新闻外,我不要求编辑们都来坐班,留一个责任编辑或一个副主任值班就行了。
              上午我一般去离报社两条街的德盛路华佳写字楼。这座高档写字楼里,有两间比报社办公室更高档更现代的房间,单是那张红木写字台,就足足相当于我在报社半年的工资。
              这两间有红木办公桌和进口羊毛地毯的办公室,名义上,它属于斯普瑞广告策划有限公司,而我则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同时也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事实上,它背后的真正老板是胡克非。
              胡克非现任鲁班建筑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那是一个有两万多名职工的大型国有企业。
              与一般的广告策划公司总是千方百计揽客户不同,斯普瑞公司只做鲁班建筑集团的广告,或者从更本质上说,成立这家公司,根本就没考虑过要做任何一笔业务,当然也没想到过要偷税漏税。恰恰相反,两年多来,尽管业务没几笔,上的税却不少,给人的感觉这是一家兴旺发达的大型广告公司。可真正到这里坐坐班的,我这个总经理之外,其余的员工只有一个,那就是负责日常工作的文秘陶小虹。
              这家公司的董事大大小小有十个,除了我真正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外,其它的八个压根儿就不可能从这里分得一杯羹,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都属于胡克非。当然,胡克非用的是他老婆钟平的名义。
              说穿了,这家公司之所以成立,目的只有一个:为胡克非洗钱。那些原本非法的黑钱将从这里洗得洁白合法,就像冬天的大雪能把这个灰白的城市打扮得如同童话世界一样。
              我被胡格非选中委托这样的重任,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和我老婆余婧的亲戚加老乡关系。此外也和我虽然在报社任职,其实只是聘用的自由人也有关。当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机缘,比如此前我给他写的几篇吹捧报道,给他解决的几件私事小事,甚至还包括我们在酒桌上的豪爽表现。众多的原因加在一起,他前年决定干这家公司时想到的最佳人选就是我。
              桑塔纳又送汽修厂了,这破车早该淘汰了。我也曾想自己买一辆,可一旦想到开自己的车去上公家的班,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宁肯三天两头修车也不愿意换车。
              从家里到公司写字楼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是母亲打来的。
              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总有些有气无力,自从父亲去世和妹妹离婚后,她那小学教师出身的高嗓门一下子低了足足八度。
              母亲在电话那头问:“小乐吗?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上班的路上。
              母亲说:“你晚上过来吃饭吧,把余婧也带上。”
              妹妹离婚后搬回家和母亲同住,两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生活在一起。同在一个城市,可我也是十天半个月才能过去看看。默默一算,已有快两个星期没去过了。心中有些惭愧,忙对母亲说,好的,我一定回来。又问她,你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
              母亲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唉,好什么,就是不好。不然也不给你打电话了,知道你忙。”
              “怎么啦?你生病了吗?”
                母亲说,没有,是你妹妹的事。
              “小天怎么啦?她生病了?”
              母亲有些欲言又止,“算了,晚上你回来再说吧。”也不等我再说话,自顾把电话挂了。







            7、我们踩着自己的影子
              
              
              
                西都号称西部第一大城市,近年来,当局还提出了建成国际大都会的口号,可真要与沿海城市相比,不论经济基础还是思想意识都拉下了一大截。惟一可堪自豪的是,市容也倒还不错,一条叫做南河的河流从城西百余公里外的雪山淙淙而来,在城中心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有水的地方也就有了灵性,这座城市看起来就有点小资们追求的所谓情调,沿着河岸依形就势的绿化带,使这座城市绿意葱笼。
              
                和其它城市相比,西都最大的特点是休闲。大凡春天秋天和冬天,只要有阳光的下午,南河两岸众多的茶馆绝对人满为患。人们坐在盆地稀有的阳光下吹牛打麻将,从清晨到傍晚,个个都清闲得早已退休多年似的。有人说,飞机打天上飞过,如果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哗哗哗的搓牌声,那就是西都到了。
              
                七年前一个初秋的早晨,我和简锐、肖一民一起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夜行列车,从学校所在地古城赶到西都。我们整个班三十多名同学,就我们三个人分到了西都。简锐分到西都郊区的一所中学,我分到西都一家奄奄一息的市级文学刊物,肖一民是学生干部,学校隆重举荐,分到省政府办公厅。
              
                那时候的西都对我们来说何等陌生呀,我们甚至不知道它和一头发情的种猪有什么区别。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火车北站,明亮的阳光陌生地打在我们身上,我们踩着自己的影子,背着包袱,就那么毫无准备地出现在了西都街头。
              
                三个人里,我和简锐的心情都有些灰暗,尤其是简锐。肖一民内心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他如愿以偿地进了政府机关。但既然我和简锐都有不得志的落寞,他也只得陪着我们唉声叹气,好像省府办公厅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大机关,而是乡下的一家养鸡场。
              
                三个人在火车北站广场边找了家小馆子吃早饭,一人一大碗面条。吃着吃着,垂头丧气的简锐拍打着如同临时政府一样摇摇欲垂的小饭桌:“老板,拿三瓶二锅头。”
              
                肖一民忙制止他:“简锐你发什么疯,早晨还喝酒?一会儿得到单位报到呀。”
              
                我说:“喝吧,管他妈报什么到,一会儿分手之后,大学生活就算彻底结束了,好歹咱们同窗四年,就是喝个烂醉,大不了到广场上和那些民工挤着睡半天得了。”
              
                老板屁颠颠地端来一盘油腻的猪耳朵,一碟色彩可疑的油炸花生米,以及三瓶二两装的北京红星二锅头。
              
                小饭馆里都是些忙着吃了早饭去上班的西都人,他们在一旁好奇地听着我们三个人的外地口音,再看看我们居然大清早地捏着瓶子喝酒,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喝着喝着就刹不住车了,尤其是简锐。他心里不爽,只是要喝。老板在一旁拿了两次酒,他还在拍着桌子大喊大叫。肖一民有点着急,酒便喝得慢了。我呢,舍命陪君子,再说,我也不痛快,喝就喝吧。
              
                这顿酒从早上六点喝到了上午十一点,简锐和我都醉了,只有肖一民打了埋伏,把属于他喝的酒偷偷地藏了两瓶。他是清醒的。他把我和简锐分别送上各自该乘坐的公交车后,这小子到广场边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他不愿意报到的第一天就让领导闻到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就冲这一点,我觉得他也足以在官场上混下去。
              
                我头重脚轻地找到了那家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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