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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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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没有门,只有个象征性的门框,外面是昏暗的走廊,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道。 
柳淳正要出去,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震感,耳边依稀有“哗啦”一声闷响,然后是某处有人低低惊呼,随即就见走廊尽处几点灯火匆匆掠过。灯光消失的方向该是某个房间,但柳淳看不见更多的光亮。这时又有一盏灯自那个方向跑出来,隐隐传来呼喊声道:“快去喊三爷进来……又塌了……”之后便听见中庭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混乱。过了片刻,又几点灯光一闪而入,有柳南庭不耐烦的声音道:“早晚得把房子搞塌……” 
见那些灯光一律是去往后院的,柳淳便溜进对面房间,稍稍开了窗往外看。就见这后宅背面果然有片房与其相连,那房子极矮,不过半丈来高,没有窗户,只有贴着地面部分有数个长方形孔洞射出细微的光线。看样子,这矮房根本是建在地下的。 
柳淳屏息听了片刻,便跳到院中伏身朝那矮宅掠去。 

到了近处,才发现只是为了遮掩一个极大的方坑而搭的棚子。方坑深达两丈左右,长宽与棚子相当,底部正中挖有一个倾斜向下的洞穴,洞口左右搭建有简单的木架。架上挂着灯,连同周遭坑壁上的油灯,将底下映得通亮。洞内有人在搬运伤者和废土,沿着一条向左直抵宅门的斜坡不停进出。柳南庭站在斜坡一边,满脸不耐烦。与他一同的还有四人,当中一个青袍老者站在坑道入口处,正探头往洞内瞧,另三人目光不是瞧着洞口便是来回扫视进入的仆人,神情颇复杂。 
柳淳看出这四人都是江湖人,单凭其衣着与气度,大约还是些有名望的。想必昨夜在暗处偷袭自己的,就是他们中的某个。却不知这么样几个人,聚在这漠北荒冷之地偷偷摸摸地凿洞,究竟是想干什么! 
正自猜测,忽听底下柳南庭语气不善地道:“半月里就塌了三次,是不是要把我家的伙计都砸光才算完?”柳淳忙收敛了神思,重又靠到窗前往下细看。 
“怎么,三爷莫不是认为我等故意为之?”说话的中年人短衣装扮,斜眼看着柳南庭,一张长脸神情阴笃,“这等难事本就不该是寻常伙计来做。三爷且莫忘了当初可是你家大爷主动寻来,说愿提供一切以达成此行的!当然,话说回来,当年若非你家九丫头那般不知耻……” 
“李衍!”柳南庭怒吼,“你再……”“行了行了,知道你们都急。挺大的人,总为这点旧事吵嚷,羞也不羞?”旁边那青袍老者抬头出声喝止,他面目方正,虽年纪不轻了,举止间却仍透着不容小视的气魄。“且先回房,再想办法也不迟!”老人重重吐了口气,似不愿夹在那两人中央,转身朝出口行去。 
“这二十年之期还有几日便到了头,那魔宫的小主子必是为此而来。我真有些担心能否成事了!”另一个穿蓝锦袍的人看着那洞微微叹息。旁边棕色长袍的大汉斜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怎地总是如此?缩头缩脑,没甚出息!”也不理对方脸上怒色,大汉转头向那老者道:“弋老您还有什么打算没?” 
“打算?”那老者已走到出口,这时转脸斜了四人一眼,冷声道:“呵,这倒是我一直想问你们的。你们几个心里又是怎么打算的?如此大的事,竟都指望老夫一人想法子?这难道是弋某自家之事?定计盟誓时,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什么为保中原武林免遭魔宫侵袭,什么为了江湖正道,哈!亏得行事隐秘,不然被江湖同道看见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竖了这么一面明晃晃的旗子,实在只是为了聚在此处为些沉年旧事吵架,岂不笑掉大牙!江湖道义?武林正气?哼!”他重重一吐气,看也不看四人,转身走掉了。 
那四人似是极忌惮这老者,被他如此挖苦抢白后,却都不敢反驳,讷讷地彼此看了看,也依次离开了。 

棚子下只剩几个伙计在清理坑道,柳淳坐起来,靠在木板墙上发愣。 
这几人对话的中心,亦即他们来此的目的,显然就是这所谓的“二十年之期”。身为天露宫少主,柳淳是知道这件事的。那是二十年前,他的父亲重渊舍弃了天露少主之位,与柳南玉隐居异地,使得天露宫的传承突然间出了空缺——天露宫所信奉之异族神明有古训警示,宫主承位20年后,便要终生侍神,终生不得再离南疆半步,一切事宜需交由继位者处理,等等——如此,没了继位的少主,自也是没有了可以统领教众前往中原的人。天露宫主迫不得派人暗中联系中原武盟其时的数名执掌人,与其达成协议,约定二十年之内互不侵犯。 
柳淳很是明白这背后两方暗藏的心思:天露宫要借这二十年时间重新寻找并培养继承者,而中原武林也需要时间重振声势再作联合。如今二十年之期将至,天露宫主的苦心已注然是又毁了,那么,中原武林众人所要的目的,可否达成了?柳淳不知道,若不是刚刚听那几人提及,他根本也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于他来说,这本就是无关的事情。且不管他们是否是为了这二十年之期而来的,单看这些大人物此刻所做之事,柳淳就觉得好笑得紧了。难道在这离南疆迢迢数千里距离的图南山里挖一个洞,就能解决掉令他们又恨又惧的天露宫,重拾他们的“正气”么? 
简至荒唐至极。 
柳淳拍拍裤子站起来,心想只要他们挖的不是“仙人径”,那么不管他们是要找宝藏或是别的什么,自己都不必再查下去了。他挠挠头,转身准备离开,脑中却忽地一凛:自己从没见过“仙人径”,怎么竟会知道他们挖的不是“仙人径”?! 
“往哪儿走?”蓦地一声断喝在耳边炸了开,柳淳被震得激凌了一下,自惊惑中回过神来,顿觉沉厚掌风扑面而至,便急敛了心神侧身让开,右手骈指回点向那人小臂。 
那人应变却迅捷,一击不中,便急收住掌力,闷喝一声,又是一掌劈来。换招的刹那,柳淳看清来人正是刚刚看见的那着棕色衣袍的大汉。这棕袍大汉内力虽不甚强劲,臂力却大得吓人。柳淳和他只对了一掌,便觉内息被震得发滞,不敢再硬接,急急避开数丈,欲缓和气息。不想这大汉回气的速度更快得骇人,根本不给他缓和的机会,掌风就已逼至跟前,口中更叱道:“就这点道行,也敢来咱们这儿撒野?” 
柳淳行藏已露,不欲与他纠缠,矮身避开掌风,趁那大汉换招的间隙,已窥到退路,便要抽身退离。背后却突有一道阴晦寒气袭至,他不及细想,侧身再避。那偷袭之人却比那大汉高明许多,竟是料到了他闪躲的位置,一只手掌正候在那处。柳淳倒抽了口气,迫不得以肩头硬接了那一掌,借势向前冲出数步,眼前却有数道黑影横过,堪堪挡在他的退路之上,一道锐音随之尖啸而至,柳淳终于躲不过,被那劲力十足的细小物事生生打透了肩头。 
他跌出几步,跪倒在地上,按着伤处大口喘着气,耳内听见身边那大汉怒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另一人自后面走过来,冷笑道:“顾大少难道是想跟这小邪种讲江湖道义?”那大汉想是不善言辞,只啐了一声,没再反驳。却是垂着头喘息的柳淳倏地抬起头,直盯向说话的人。 
是那长脸的李衍。柳淳犹记得刚刚他脱口而出的半句侮辱之语,若不是所听到的内容太过让人疑惑,也许他当时就会冲下去与这李衍拼命了。怒意在少年幽深的瞳仁上翻腾着,就像黑夜里滚涌的浓云。他只盯着那李衍,对周围的动静视作不见。直到听见一个声音沉着问道:“天露宫少主,重息?” 
柳淳眉梢猛地一跳,才回过神来,看清了说话的人,正是那姓弋的面目颇善的老者。他手中握着张巨大的铁算盘,左侧站着握着流云旋的柳南庭,右边则是那蓝袍人,正用一只手扯住了那怒火腾腾的顾姓大汉。那弋姓老者向前一步,抱拳微打一礼,和声道:“老夫弋华!重息小公子来访,可也是为了这个?”他指了指那棚屋。柳淳微皱了下眉,反问道:“那是什么?” 
弋华眉梢微挑,淡笑道:“呵,是老夫问差了。天露宫既然将这‘古刹堂’设在这漠北荒僻之地,定是不欲为外人所知,小公子应是不会说实话的。不过你既然也到了此处,说明我等的找寻还是无错的。那么便让老夫猜上一猜,小公子应是与我等一样,为了那二十年之期将至,才到此处的吧?” 
“你说什么?这是天露宫的?”柳淳愣了下,回头瞄了眼那棚屋,摇头哂笑道:“弋老先生怕是搞错了吧,天露宫远在数千里之外,怎可能会在这漠北弄个什么堂!”他深吸了口气,淡淡道:“不过说到那二十年之期,晚辈虽无心于此,倒也不防提醒几位一句,单单在漠北挖个洞,可是奈何不了天露宫的。至于晚辈的来意,就不劳几位费心了。” 
他说的都是真话。却不想听在弋华耳内,更像是别有用心的隐瞒。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淡笑道:“小公子倒是口紧的人。老夫便不问了!眼看着期限将至,我等已担不得任何差池,所以,还请小公子见谅吧!”他说着,肩头微耸,手掌已向后探去,其余几人也个个露出森然神色,身形隐动。 
“哦?”柳淳双眉一轩,“我说过了,你们爱做什么尽管做去,我根本不想与你们纠缠。但是看来……”他轻咳一声,眼中浓密黑夜炸亮了一道疾闪,“你们以为,真的拦得下我么?”他慢慢转头,目光扫过五人,最后停在李衍的面上,嘴角慢慢挑出个锋锐的笑容来。 
对面的柳南庭倏地抽了口冷气。他见过这目光,就在头一夜,当他怒急之时斥骂了这少年的母亲、他的亲妹妹的时候,少年盯着他时,便是用这般凛冽绝决的目光。而此际,更添了一丝凶残。是了,他不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母亲。他甚至可以为了一句侮辱而与侮辱者拼命哪!柳南庭又抽了口冷气,眼角痉挛地跳动起来。 

这脸孔苍白的少年笑着,漆黑瞳仁就像昏暗光影里浮出的死神的眼睛。他只盯着李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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