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阀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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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敬亭挥挥手,几个护兵把王副官等几人推到队前来,石敬亭厉声喝道:〃说说犯了哪条?〃
  王副官垂了头说:〃吸纸烟!〃
  〃大声说!〃
  王副官挺了胸脯大声答道:〃吸烟!〃
  石敬亭冷冷地道:〃打,每人五十!〃
  护兵上来按倒王副官抡了棍子便要开打,赵仁泉上前拦了说:〃请师长手下留情!〃
  石敬亭却像没听见似的说:〃打,狠狠地打,打轻了不长记性!〃
  赵仁泉红了脸尴尬地站在队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着一五一十地打完,王副官几个已站不起来了,只是趴在地上叫唤。
  石敬亭这才转了脸对赵仁泉说:〃请教赵旅长,带出这样的兵,该当何罪?〃
  赵仁泉说:〃卑职失职。〃
  石敬亭冷笑一声:〃我问你是怎么当的旅长?怎么带的兵?〃
  赵仁泉没有做声。
  〃说!〃
  赵仁泉还是立正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李文田!〃石敬亭喊了一声。
  跟来的李文田在旁边答道:〃到!〃
  〃从今日起,由你担任六十旅旅长。〃
  〃是!〃
  李宣德等几个团长都走上前来,说:〃石师长,请念赵旅长多年战功的分上,让他戴罪立功。〃
  石敬亭却转了脸看也不看他们一下。
  赵仁泉定定地看着石敬亭,半晌,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开封城里,有一家有名的酒馆,名叫仙客来。
  一张偌大的桌子上摆开了各色菜肴,热气腾腾地散着香味儿。
  韩复榘长叹了一声:〃往日里咱们跟着冯先生,提着脑袋刀口上过活,可那日子过得跟叫花子似的。如今我想开了,过去拼命为了啥来?往后咱想吃就放开肚皮吃,能喝就可着肚皮喝,想玩就尽着性儿玩。〃举了酒杯,说,〃来来来,都下了这杯。〃说罢,一仰头把杯中酒喝个精光。
  赵仁泉被石敬亭撤了差,立马便到了开封,一见老长官韩复榘便放声大哭,把事儿原委诉说一遍,韩复榘听了只觉得透心凉。知道石敬亭这是存心要拔他二十师的根,只恨得连连跺脚,却没有丁点儿办法。
  看着多年的部下落了这般下场,韩复榘觉得凄惶,便在仙客来酒店摆了这一桌,叫了二十师的亲信孙跃亭、王士恺几个人陪着,这几个都是早几天让石敬亭撵出来才投奔了他的。韩复榘原想找差使把他们安顿下来,可冯玉祥治下的政府与军队一样,行的是供给制,没人空出窝来,便放不进人去。几个厅长也成心跟他作对,牙咬得噔噔的就是不松口,任你说破大天也不安置一个。韩复榘狗咬刺猬没办法,这几个人只得整天窝在省府里,每日里摔盘子打碗骂娘。今天坐到一块儿吃酒,一个个脸上还是挂满愁云,听了韩复榘的话,举了杯子沾沾嘴唇,便都放下了。
  韩复榘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见了这几个丧门神模样更是着恼,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黑下脸来骂道:〃死了老婆咋的?低溜头耷拉角的!当年跟着我打仗的劲头哪儿去了?一个个这熊样!不喝拉倒,都给我滚!〃
  张绍堂作陪客,见韩复榘生了气,忙转了话头说:〃各位,前几天我听人说了个笑话,忒是笑人,我说给大伙儿听听。〃
  张绍堂清了清嗓子,说:〃有一个新兵手脚忒慢,半夜里演习集合总是落在后头,让长官连打带骂。这新兵想了个法子,天黑睡下时,脱个光溜溜一丝不挂,浑身涂上军服颜色。号子一响,这新兵头一个赶到了场子,长官很是满意,夸他说:'这回手脚利索,穿戴也齐整熨帖,就是往后记住一样,手榴弹一定要挂在身子后边。'〃说完,张绍堂哈哈地大笑起来,众人随着干笑了几声,便没了动静,张绍堂有点儿尴尬,低头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突地,赵仁泉大声哭了起来。另外几个人也都垂了头不住声地叹气。
  韩复榘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酒杯往桌上一顿说:〃赵仁泉,你他娘卵子让狗叼去了?哭天抹泪像个娘们。〃
  〃主席。〃赵仁泉抹着泪珠儿说,〃想想真他娘的憋气!火里水里滚打了这么多年挣来的前程,他石敬亭一张嘴,就给撸个干净,老子不服!〃
  韩复榘也是一口闷气堵在心口窝里,气儿出得不顺溜。我韩复榘开个黄秋霖比生个孩子还难,可他娘的石敬亭一张口便把个旅长给撤了差,天下有这样的理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骂起石敬亭来。副官杨树森红头涨脸站起身来,说:〃他石敬亭为啥孙猴子似的无法无天,还不是仗着冯先生背后撑腰?我看冯先生就是个老糊涂!就是个……〃
  韩复榘跳了起来,一巴掌照着杨树森的后脑勺打过去,骂道:〃你他娘的满嘴胡咧咧,老子毙了你!没有冯先生的栽培,哪有咱们的今天?往后谁要是敢在人前对冯先生说三道四,老子剥了他的皮!〃
  众人闭了嘴不做声了,赵仁泉说:〃寒心啊!卖了一辈子命,临了倒成了讨饭的,让人一脚踢出门来,走投无路了。〃
  韩复榘的脸又紫了:〃别人不要你,我要!〃
  赵仁泉看看吃饭的人,长叹了一声说:〃眼下就只有主席不拿我们当外人了,只是,主席安置人也有难处,不想再让主席为难了。〃
  这话戳得心口窝子一阵阵地疼,韩复榘说:〃你们哪儿也别去,就在我这儿安稳地住着,有我韩复榘一口干的,就不让你们喝稀的。〃
  〃唉,长官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不是长法呀。我已打了谱了,不在军队里混了,我想到天津跟着岳父张罗点儿买卖。〃赵仁泉说着,声儿又抖了起来。
  众人又低了头,杨树森也抹起泪来。
  韩复榘说:〃我说赵仁泉呀,咱们从前摸着阎王鼻子过活,也没见你眨过眼呀,怎么绊个小跟头,你小子就草鸡了?〃
  赵仁泉抹一把泪,仰头喝下一杯酒去,说:〃师长呀,我这心是凉透了。你看看,跟着你在战场滚打了这么多年,功劳不说倒也罢了,临了在人家眼里倒成了土匪了。〃
  〃嘿嘿。〃韩复榘笑了两声,可脸上却没一点儿笑纹儿,〃土匪?好。你们是土匪,那老子就是土匪头子!〃
  几个人又一齐破了嗓子大骂石敬亭不是玩意儿。
  喝着闷酒,几杯下去都觉得头重脚轻,分不出东西南北来了。
  韩复榘向张绍堂丢个眼色,两人一齐来到房外,韩复榘俯到他的耳边说:〃你明天赶到洛阳、郑州去,悄没声地找到孙桐萱、李树春、徐桂林他们,给他们递个话,让他们一定沉住气。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装孙子就装孙子,甭跟石敬亭硬顶,先保住自个儿要紧。要是他们都完了,二十师就让人连根拔了。〃
  张绍堂说:〃主席,我还有个心思,估摸着石敬亭到二十师来一发威,骨头软的怕是吓破了胆子,有人就做了随风草,我去时顺便敲打敲打他们……〃
  韩复榘连声说对:〃你就顶着我的名儿去,要让他们明白,我韩复榘倒不了,二十师早晚还是我的。〃
  张绍堂又说:〃从二十师出来的这几个人我看主席应该让他们回洛阳、郑州,就在二十师的近旁猫着,平日里多跟师里的弟兄套套近乎,用得着时……〃
  〃好,想得周到。〃韩复榘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办。你快快动身。〃
  〃明天一早就走。〃
  韩复榘又压低了声音说:〃这事要不动不惊。〃
  张绍堂道:〃我心里有数,主席放心。〃
  席散了,韩复榘一直把赵仁泉送到客房,到了门口,赵仁泉拉了韩复榘的手,卷着舌头说:〃师长呀,说……说句掏心窝子的……的话,你别不高兴,咱们投晋的事,冯先生一直……就没放下,咱们要是不转弯儿,怕是……怕是要吃大亏呀。〃
  韩复榘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赵仁泉的脊梁,转身走了。
  赵仁泉在身后咕哝着:〃怎么到了……到了这一步呢?〃
  走出老远,韩复榘回头看去,赵仁泉依然在昏黑的灯光下晃荡,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
  韩复榘觉得腮上凉凉的,抹一把,满是泪珠儿。
  
  
  四、开封受罚
  
  蒋介石、阎锡山、李宗仁一进院门,便听到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三人快步进了屋,一股热浪迎头直扑过来。屋子当中炭火烧得正旺,床上躺了一人,两床被子蒙头裹尾盖个严严实实,呻吟声真真地从被子底下传出来。
  冯玉祥的夫人李德全看见三人进得门来,迎上来打过招呼后回到床前,俯身掀起被角,低声道:〃焕章,蒋先生、阎先生和李先生看你来了。〃
  冯玉祥正闭了眼呻吟,头上像雨淋一般湿漉漉的,听到夫人说话,用力翻了一翻眼皮,嘴里像含了热核桃一般卷着舌头咕哝几声,三人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阎锡山却将被角盖了上去,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了几下。蒋介石脸上挂着焦急神色,低声向李德全问过病情后,又嘱咐焕章兄好生静养,说了不少话,三人方才出了冯玉祥的家,上车走了。
  听得门外的汽车远去了,床上的呻吟声戛然而止,被子呼地掀开,冯玉祥一跃而起,几步到了窗边,向大门望了一望,抹着脸上的汗水,喊道:〃筱山!〃
  石敬亭笑嘻嘻地从另一间屋里走了过来。这时他已不再兼任二十师师长了,重回二集团军当起参谋长来。
  冯玉祥眼里闪着光,道:〃你马上给我办两件事:一,到浦口去备好一辆钢甲车,今晚上咱们从那儿直开河南;二,给韩复榘打个招呼,让他接应一下。〃
  石敬亭去了。冯玉祥在桌旁坐下,铺开纸,提笔在墨斗里慢慢濡了墨,略一思索,写下〃蒋总司令钧鉴〃几字,停下手,哼了一声,用力把笔戳了下去,像要把那几个字儿戳碎一般,纸上顿时黑糊糊洇了一片。
  扔了笔,冯玉祥叉腰站在窗前喘起粗气来。
  民国十八年的春天刚露个头儿,窗外树木还没有一点儿发绿的意思,枯干的树枝儿在冷风中摇晃着,发出吱吱的声响。
  〃蒋中正,你忒不是东西!〃冯玉祥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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