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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呢?枪法纯熟。马上战论能耐份儿大份儿小,碰面儿就见输赢。这二位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马打盘旋,来回乱转,里为裹,外为削,打了有二十回合,往返就是四十个照面儿,这工夫儿就大啦。左车枪心说:我要赢这个尉迟恭还真不容易。尉迟恭刚才枪挑了数将,再战左车轮,上阵以来,两个多时辰快三个时辰了,也就是他正在中年,虽说没败给左车轮也有点儿强努儿,想赢左车轮可没有主意。李世民在高处看着心疼啊:我这傻兄弟敬德实心眼儿,想当初他降我李世民都不降大唐国,今天这一战别把他累坏了!赶紧命手下人传谕,命秦元帅将尉迟恭唤回,再接着打,尉迟恭万一吃了亏就麻烦啦。传到秦琼这儿,秦元帅说:“哎,正合我意。千岁不传谕,我也要叫他回来啦。鸣金!”哩哪哪… … 锣声响亮,人声呐喊:“元帅有令,尉迟爷回队呀!”战场上左车轮住刀一笑:“咦,呵哈哈哈哈!尉迟恭,你家元帅唤你,这仗别打啦。”敬德叫道:“左车轮!我家元帅鸣金,岂敢不遵将令。我可没输给你。天色已晚,明日再战。完不了!〃 “当然要分上下,论雌雄。按兵家的规矩,你那面鸣金,算是半个败仗就是。你暂且回去吧!”敬德没法争竟,躁得脸上一红一黑的。哗喂嚼楞嗜……他的马往回走。左车轮得意洋洋,收兵回营。唐营这边儿收兵撤队,来到紫帷金顶黄罗宝帐,大家聚到一处。尉迟恭一看见李世民,说:“千岁,我给您行礼啦!〃 “哎,尉迟将军,是我传谕唤你回来,正好元帅也要鸣金。今天可把你累坏了!〃 “千岁,臣我尚不觉甚累,可也赢不了左车轮,打得时间长了怕也要吃亏。”秦琼叫道:“兄弟!别亏心,是不是左车轮老压着你?〃 “是呀,他单手用刀盘就能把我的枪撞出去,来了个大摆头。他的力实在比我大。”“明白了吧?再打你非吃一亏不可呀!来呀,取过功劳簿来。”程咬金乐啦;“哈哈,在白良关我开玩笑乱报名,胜了三仗白搭啦。今天我报程咬金了,您给我上功劳簿吧!”秦琼打开功劳簿,提笔写上:某年某月某日在金岭川与北国见仗,程咬金斧劈三乎― 金木乎、银木乎,赤木乎。然后给敬德写上:枪挑大都督耶律尔迪、萨里班布,战败副先锋皮克能,战败正先锋铁雷八宝,与副帅武国龙、大帅左车轮交战,未分胜负。一七罢功劳簿,大家饮酒用饭,各自安歇。
第二天,清晨早起,有人来报:左车轮亮队,提名道姓要尉迟恭出马。敬德一听:“好哇!早晚也得见高低!二哥,亮队!”秦琼说:“慢着!兄弟你沉住了气。昨天如不将你唤回,就许吃了他的亏。又隔了一夜啦,今天他提名道姓要你,他不定想什么办法算计你哪,出去就非吃亏不可!来人哪,免战牌高挂,弓箭匣弩守住营盘,严加防范!〃 “是!”命令传下去,唐营门前免战牌挂起来啦。左车轮闻报,他纳闷儿呀!心说:尉迟恭挂免战牌,不敢跟我对敌见仗,这是怜敌呀!他自己犯琢磨,尉迟恭不是怯阵的人,为什么挂免战牌?连着三天叫阵,唐营没亮队。秦琼想歇两天,歇歇劳乏慢慢想主意,想不出好主意能算计左车轮,先别亮队。这是秦琼的心思。北边的左车轮绷不住啦:“蓝旗官,到唐营问问,敬德为什么不亮队?我跟他要见输赢。”“是,帅爷。”蓝旗官骑一匹快马,有一名小番儿打着蓝旗子,奔唐营来了。快到壕沟这儿啦,唐营这边儿喊:“站住!再往前走我们要开弓放箭!”蓝旗官说:“别开弓放箭,我打着蓝旗儿哪。我是奉命前来问事的!我家左元帅问,你们为什么免战高悬,连着三天不亮队不打仗?你给问明白了,我好回复我家帅爷,他在那儿候着!”值日的营官来到大帐,秦王、元帅、尉迟恭等.人正在饮酒。“报!帅爷,那边儿派蓝旗官问事来了。”如此这般一学说,问为什么不亮队。秦琼说:“告诉他说,尉迟将军有病了,好了就亮队。”营官出来告诉来人。蓝旗官回去报知左车轮。左车轮还挺明白:“咦,这是初次来到北国的人,水土不服,受不了山岚瘴气。蓝旗官,把咱们的专治水土不服的药送去,告诉他,别疑心,没有坏意,叫他治好了病,亮队打仗!”蓝旗宫打着蓝旗子到唐营送药,把这话这么一说。值日若官到大帐察报,秦琼直乐:“好,告诉他说,谢谢。”心说:谁吃药呀?多咱病啦?把药搁在一边儿啦。蓝旗宫回来告知左车轮。副帅武国龙在一旁可就问:“帅爷,打仗还带送药?究竟您是怎么个意思?”左车轮说:“这个… … 我的心思,以后你就明白了。”左车轮这个人有爱将之癖,爱尉迟恭的勇,打算把故德擒过来,打这儿起你永也回不了南朝,慢慢儿的,我把你圈起来,慢慢儿的,劝你降了我,跟我一条心。我手下得一个能抢三关、夺八寨的大将,甚至说为了稳住尉迟恭的心,左车轮有意把独生的女儿给了尉迟恭,一则脸面好看,二则收下一条膀臂。这是左车轮的心思。左车轮寻思着,敬德吃了药就得好,哪知道连着又是三天,免战牌没撤。叫蓝旗官再去唐营问事,回来察报:唐营那边儿说,尉迟恭吃了那个药,不但不见好,反倒厉害啦!病好了就亮队,等着吧。左车轮纳闷儿:“咦,咱们的药南朝人吃就不灵啦?我不信。”无奈唐营免战高悬,只好派出人去随时哨探唐营的动静不提。
唐营这边儿一时也无法战胜左车抡。后营门的当兵的吃饱了没事,聊个天儿呀,下盘棋呀。忽然间正南来了一骑马.翻蹄亮掌,马踏銮铃响,哗崛嚼,一马上一员小将来到营门下场,抱拳拱手说:“诸位!”店兵听着说话知道是南朝人,问:“您从哪儿来?贵姓高名?”来人说:“我自南朝来,一过白良关,借宿、打尖的时候听说啦,大战金岭川,大唐军打不过左车轮,免故高悬。你们往里回禀:我姓秦名用,人称金锤小太保,秦元帅是我的义父,我是他的干儿。你们这么一回禀,我义父必然跟秦王说。秦王千岁若是拿我当个人物,出后营门接一接我,我高兴啊,明天亮队,双锤一摆,左车轮的命就完啦,这金岭川咱们就打过去啦!听明白了没有?〃 “原来您是金锤小太保,太保爷,我们给您行礼了。您先候着。”兵丁到里边回禀,一句不落。秦琼一听:“哎,没想到秦用来啦。”秦王一听,说:“元帅,既是您义子如此说,小王我得给这个而子,接一接。”秦琼说。“我谢谢千岁了,您别听他那么说。就算他有能耐,究竟打得了左车轮,还是打不了左车轮,尚在两可之间。”秦王说:“还是接一接好。”兵丁回到后营门外,秦用问:‘怎么样啊?〃 “太保爷,没错儿啦!”就听营门里头响着鼓,咕噜噜啥噜… … 人声叻喊:“迎接金锤小太保啊!”随着贯出来一队人,前边走的正是秦琼。秦用赶紧过去行礼:“干爹您好啊?我给您行礼啦。”“起来。千岁亲自出营,这面子还小吗?还不过去见过千岁!”秦用到李世民面前行礼:“二千岁,我秦用大礼参拜!〃 “将军平身起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营中叙话。”大家把秦用接进大营,彼此见礼,元帅帐下将官没有他不认识的,他是小辈儿,成磕头虫儿啦。就是不认识尉迟恭,也有人给秦用引见了。秦王盼咐:“来,摆酒,给小将军接风。”
酒席摆上,大家陪着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琼这才问:“秦用啊,你母亲倒好哇?〃 “干爹呀,由扬州会回家以厉,我娘挺硬朗,给我说了媳妇,几年光景,我也有了儿子,您干孙子叫秦彭。”“好,我听着高兴。”“忽然我母亲得了病,反药即效,头年故去啦。”秦琼听了又是一阵难过。秦用说:“我在家只想念干爹您,离家奔长安城,在五龙门前一报名号,要找秦元帅,才知道您兵发雁门关啦。武德天子得知此事,真不含糊,知道咱们爷儿俩的关系,偏殿赐宴,我要到军前效力立功,就给我开了路引。我照着路引出雁门关,到白良关见着尉迟宝林,知道大军往北走下来啦。我往北赶路,听说在金岭川唐营挂免战牌哪,可有此事呀?”秦琼说:“不错。咱们并没战败,不过左车轮实在是人强力猛,刀沉马快,不太好打。挂免战牌无非为了想办法战胜,办法还没想出来哪。”“哈哈哈,干爹!想当初在铜旗阵我砸过铜旗杆,这回我就拿左车轮当铜旗杆吧!凭我手中这对八棱紫金锤,喤当一下子,管叫左车轮命丧锤下!”秦用一说叫左车轮命丧在锤下,秦琼很纳闷,叫道:“秦用啊!〃 “干爹。”“今天你来报号,我看你有点儿改脾气。”“干爹我怎么改脾气了呢?〃 “你说在铜旗阵露过脸,我知道。我的双铜在铜旗杆上点准了地方,你双锤砸上去,吮一声,钢旗杆喀嚓就断,连砸两根,一点儿不假。可是那时候没听见你说过大话,也听从调遣。今天千岁给你接风是给你面子,你怎么张嘴就说双锤一下叫左车轮丧命倾生呢?并非我反倒向着左车轮,这得打上才瞧得出来;再者说,就算是真有战胜左车轮的能耐,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喷。我觉着你跟先前不一样,改脾气了!”“干爹呀,明天早晨咱们就看一看。我这话似乎说得火一点儿,我一锤要不了左车轮的命,我就算对不起千岁爷的恩待。这个事儿我就跟有十成把握一样!”秦琼一听,心说:我别拦他啦,我拦住他说大话,他倒说得更大啦。“好吧,就这么办。你心气儿挺足的,但愿你战败左车轮,大军攻克金岭川。”敬德今天一声儿也不言语,头一次见面,他不好拦阻。心说:秦用你还甭撇嘴,等到打上你就知道啦。但凡要是能取胜,还轮得上你吗?我早就把他收拾啦!接风的酒宴上此事不再提起,说会子话,喝点水,各自安歇。
简断截说。第二天早起,正喝早茶呢,秦用说;“干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