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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晓寻环抱着双膝蜷缩在床角,下巴抵在膝盖上,也不说话,只是这么表情空空的说着。
“晓寻!”自知失言的完颜宗隽抱着完颜晓寻,拉开她抱膝的小手,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放好,又给她盖上被子,拍着她的胸口说道:“其实……其实你阿娘也不是那么一无事处的……”
“真的吗?”完颜晓寻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完颜宗隽,小小声的问着。
“当然是真的……”面对着完颜晓寻天真的目光,完颜宗隽开始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违心话,“晓寻的阿娘虽然是蠢笨一点,但也没什么心机,不会害人,和她相处如沐春风,不需要有太大的担负,也不用担心她会在背后捅你一刀,更不用担心她会在关键时刻出卖你。而且晓寻的阿娘会讲好多好多故事,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她在的话,她会告诉晓寻,大地是圆形,其实我们是倒立在半空中的。还会告诉你,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着怎么奇妙的国家……”
完颜宗隽慢慢的说着,用自己好听的嗓音,将完颜晓寻生母以前对自己说的那些故事,慢慢的复述给她的女儿听。
完颜宗隽慢慢的说着,一些已经尘封的记忆也在述说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说到后来,他已经不是在给完颜晓寻讲故事,而是自己开始主动回忆起件件桩桩的往事。
本以为早已经遗忘的尘封旧事,原来其实都是一直深刻在自己心里的啊!
完颜宗隽冷笑着,看着已然熟睡的完颜晓寻,忍不住伸伸捏捏她的小脸。
看着酣然沉睡的完颜晓寻,完颜宗隽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他在完颜晓寻身边躺好,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捏着她的小耳朵,脑子不断浮现出一些过去的事。
完颜宗隽记得,有一年大寻寻也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一个人跟着大宋使节跑到东京那么远的地方。从女真到东京,在路上足足要走半年,再加上一些其他事情耽搁,他足足过了快一年,才重新见到她。
她回到女真后,也没有说什么,依旧天天被六哥霸占着,但是她却老喜欢把自己推倒在床上,枕着自己的胸口,把自己当成枕头用,就像晓寻现在做的这样。
喂……双手不要乱摸,还有,不要掉口水啦!
完颜宗隽皱着眉头,看着虽然是睡梦中,但双手仍然速度很快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脸舒服状,唇边口水半尺长,趴在他胸口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腹部,一支脚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搭在他下半身上的完颜晓寻。
完颜宗隽起身想拿点纸将完颜晓寻脸上的口水擦去,没到完颜晓寻忽然翻了一个身,抓住完颜宗隽的衣服,嘴里迷迷糊糊的叫道:“八叔~~”
“晓寻,怎么了?”看着酣睡中依然叫自己名字的完颜晓寻,完颜宗隽有种不好的预感。
“八叔真香!”完颜晓寻闭着眼睛,在完颜宗隽胸口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方才满意的点点头,“八叔,晓寻好喜欢八叔。晓寻长大做八叔的媳妇好不好?”
听到完颜晓寻的梦话,完颜宗隽只能苦笑以待,为什么这些话,不是你阿娘跟我说呢?
完颜宗隽承认自己很没用,明明无数次告诉自己,有些事应该忘记的,早就该忘记了,而且他也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
但没有想到,自己埋在心里那么久,那么深的事,竟然被完颜晓寻一句梦话给全挑了出来。
完颜宗隽一夜无眠!
“八叔,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啊?”完颜晓寻惊讶的看着两只眼睛肿成一团,眼圈四周全是一片乌青的,“还是,你被人揍了?”
你还有脸说!
完颜宗隽怨念状的,看着一脸容光焕发,正端着杯牛奶,手拿着一块大大的鸡蛋煎饼在啃的完颜晓寻,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你你!”完颜宗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鹅鹅鹅?”完颜晓寻口齿不清楚的回答着,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八叔,你怎么了?一大早就抓人家起来背唐诗啊,这首诗我会背了。”
虽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连额头都被自己敲破了,但看起来并没有敲坏完颜晓寻的脑子,她的应变反应能力仍然是一级棒。
“嘴里塞满了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完颜宗隽看着披头散发,脸没洗、牙没刷,跟个小疯婆子似飞快啃早饭的完颜晓寻,心里恶毒的想着。
噎死你!噎死你!叫你昨天晚上耍酷不吃晚饭!叫你鸡都还没起来喊饿要吃早饭!叫你昨天晚上拿拳打我的眼睛!叫你昨天晚上用脚蹦我的小JJ!
完颜宗隽在那边恶毒的想着,完颜晓寻却忽然剧烈咳嗽,一边咳,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牛奶,但去因为咳嗽而手发抖,怎么也端不住杯子,最后一杯牛奶全洒在桌子上。
坏了!真噎住了!要不要让她噎死算了?
完颜宗隽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他就发现自己已经一手在轻抚完颜晓寻的背,另一手则端起自己的牛奶递给了她,“晓寻,你怎么了?傻丫头怎么这么傻?又没人和你抢,吃那么快做什么?”
“八叔,真好!”刚才还在咳个不停的完颜晓寻,忽然停住咳嗽声,笑嘻嘻的说道:“八叔,果然还是关心晓寻的。晓寻刚才看八叔的表情,还以为八叔是在咒晓寻吃饭噎着,没想到……”完颜晓寻脸一红,语气有几分羞涩,“晓寻真是不应该乱试八叔,害得八叔都快哭了。”
“完颜晓寻!”完颜宗隽咬牙切齿,涨红着脸,“看来今天八叔得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以前不知道……”完颜晓寻捧着小脸,一脸痴迷的看着完颜宗隽粉红的俊脸,“不过现在知道,人比花娇,人比花红。”
“完颜晓寻!”完颜宗隽已经彻底失去的理智,一把提起还穿着白色荷叶边小睡裙的完颜晓寻,将她反压身子放在自己大腿上,高高扬起手就准备教训教训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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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隽将手高高扬起,正准备轻轻放下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愤怒暴吼声,“完颜宗隽!你在做什么?”
“帮你教训女儿!”完颜宗隽气呼呼的放下手,将完颜晓寻掰正放好,冲着大步走进门的完颜宗弼没好气的说道。
“我女儿我自己会教训,不劳你动手!”完颜宗弼气呼呼的将女儿从完颜宗隽怀里抢过来,低头关心的问道:“晓寻,没事吧?”
“没事!”理应害怕的完颜晓寻依旧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表情。
“你还笑?”见女儿没事,完颜宗弼也就放下心来。虽然是在别人家,但他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抓着煎饼就啃起来,完颜宗弼饭量一向又大,桌上的煎饼被他三口俩口就全吃光,“晓寻,你还要吗?”
完颜宗弼指了指完颜晓寻手上那块煎饼。
“不要了!”完颜晓寻将煎饼塞到完颜宗弼手中,拍拍手,在桌布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才继续说道:“晓寻笑是因为晓寻知道,八叔肯定不舍得打晓寻的。”
“泥有知道?”郁闷的完颜宗隽一口气将手里的煎饼塞到嘴里,满嘴食物,口齿不清的问道:“偶布慧打你。”
“切!”完颜晓寻一甩头发,一脸了然的说道:“十二世纪什么最不缺?神童!我就是神童!”
“你……咳咳……”完颜宗隽剧烈的咳嗽起来。
“从小就告诉你,不要吃那么快,又没人和你抢!真是的!”完颜宗弼拿出做兄长的样子,指着憋气憋至一脸酱紫色,身子弯得像虾米的完颜宗隽,对着女儿说道:“晓寻啊,以后吃饭要吃慢点,别学你八叔。”
“嗯!晓寻知道了。”完颜晓寻点点头。
“你……”好不容易止住咳声的,完颜宗隽指了指故作一脸茫然的完颜宗弼,“你们……”又指了指一脸天真的完颜晓寻,“我不理你们了!”
完颜宗隽一甩袖子走出门去,他发誓,自己再也不要理那对只会在别人家,混吃混喝的父女了。
“晓寻,来,阿爹给你梳头发。”完颜宗弼从怀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大堆女性用品,一脸狗腿的问道:“今天晓寻要梳什么发型呢?等一下会要去大伯伯家,阿爹带晓寻去找亮哥哥玩,好不好?”
听到阿爹说要带自己去找完颜亮玩耍,完颜晓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立刻很开心的比划道:“晓寻要梳小辫辫,还要扎成一把,还要挂小铃铛!”
完颜晓寻说的梳小辫辫还有扎成一把,其实是指将头皮边上这一圈头发全向里扎成细细的小辫子,然后将所有的辫子和其余的头发在头顶上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最后在马尾上挂上几个精致的银铃。
这样每当完颜晓寻一跑起来,或者清风吹过时,银铃就会随着她一摇一晃的脑袋,轻轻作响,特别可爱。
这发型虽然可爱好看,但梳起来很麻烦,也需要很大的耐心。以前完颜宗弼就不爱给妻子梳这种,但现在妻子已经不在了,大有“夫欲梳而妻不在”之势,完颜宗弼也只能在女儿身上找到一些借慰。
“成!”完颜宗弼点点头,“阿爹先把你换衣服,洗脸,再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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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旁,自称要走的完颜宗隽在墙角拐了一个弯之后,又悄悄的走了回来,他站在屋外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窗户口,抬眼向屋内看去。
屋内的情形如同想像般让他觉得刺眼,完颜宗隽记得大寻寻每次拿他当完枕头起来,她和完颜宗弼一定要如同眼前两人一般打打闹闹一番之后,事情才算完。
每天早上,六哥都会拿着小梳子小花朵小衣服,来给永远都睡眼朦胧,闭着眼睛不肯醒来,一直在摇头晃眼的大寻寻穿衣服、洗脸、喂饭、梳头发。
其实……六哥做的这一切,他也可以为她学的,为什么她从来不来找他呢?
扭曲
完颜晓寻的大伯完颜宗干,是大金少数能上马能一战,下马能治理天下的复合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