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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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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六岁,但他对人生透彻的理解却不是现在那些所谓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所能领悟的。     
  我曾一度认为我不该再认识女孩子,不该让她们了解我内心的伤处,不愿让她为我担心。我认为我一个人漂泊不会伤害别人。但近期我常做的恶梦里不断出现的不只是三哥而更多的是艾嫒。我想我不能活在记忆里,我应当逐渐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找的女孩有一定的标准,我要照顾这样的女孩子的一生,永远从那个圈子里跳出,别看我和三哥早已退出,但是后来事情仍然不少。我想到三哥死前和我的最后一次联系,也是我高三一模后,他结婚前,电话里他说:“阿叇你的一模考试成绩差没有关系,你还有时间你要好好的复习。好好的考,一定要考上大学。你知道的,哥就算有钱也不能养你一辈子!你是个男人一定要自己有出息。等你的录取通知书到的时候,哥也就该结婚了。我们好久不见了,得一起庆祝庆祝。以后找女孩儿也要留心呀,像我们这样的男人,一定要找一个爱你、能够照顾你、温柔善良的、值得你为她打不还手、甘心保护她的好女孩儿。要不然你是很难从圈子里退出来的。记住,长相并不重要,只要别吓着咱爸咱妈就行了。”     
  我并没有听他的话,我为艾嫒的美丽而惊服,尽管后来明白了,但为时已晚了。我想着三哥最终没能和嫂子结婚,我叫了俪姐六年嫂子,可她没有真正成为我的嫂子,我的眼睛又开始干燥了,很疼,我已经很久不会哭了,想到难过的事,眼睛就觉得干燥。     
  我发现我又要开始回忆了,便及时克制自己。我想到第二天还要去看一个久别的朋友,便重新躺在床上,听着熟悉的歌曲——《Nothing To Lose》,不一会儿睡着了。        
因为大学专业是心理学的缘故,我开始接触弗洛伊德的著作,起先是出于学习的需要,而后来完全是个人的喜好。我欣赏他对于各类梦境的阐述各及探讨。我发现自已经常会像做梦一样,回到自己的过去。梦是潜意识的一种发泄,而回忆对我而言也是在情然无息的攫取我的全部注意。     
  如同人们喜欢做梦,我也发现回忆占据了我现在生活中大部分的时间,直到和朋友相处这种状态才会间歇性地被打破。这仿佛是一种循环,我体会着过去的美好而裹足不前,又因为对现实生活的不了解不得不活在过去里,我无法摆脱这种现实,不过,睡梦中的我却容易被吵醒。     
  我确信自己朦朦胧胧地听到噼噼叭叭的响声,然后醒来,我闻到了炸鱼的香味,估计已经接近正午。肚子咕咕地响着催促我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走进院子。     
  前几天刚下的雪还没有化,院子里的竹子上覆星星点点的白色。家里黑色的小猫跳到花台上,伸着脖子侧着小脑袋玩弄着依稀的竹叶,我看着有趣便支搔痒它的脖颈,它索性就躺在花台上打起滚来,用两个前爪抱着我的手指啃起来。     
  “起来了?”母亲看见我在院子里站着,从厨房出来替我披上一件外衣,“后来睡得还好吧。”     
  “嗯。”我不记得再做梦,就算做了也想不起。现在起来我觉得浑身轻松。     
  “明天初五,几个同事来看我。你回来吗?”我知道母亲当然乐意我回来。父亲在这种场合总是躲出去的,倒是我和大多数人都聊得来。我见过母亲的几位同事,他们对我都很好。     
  初六才是刚的生日,我之所以今天去,是因为我们上大学后有一年半的光景几乎没有联系,所有的音信也只是靠朋友传说。我想早一点去看看他。明天先回来,等到初六那天再过去,就答应母亲一定回来陪她同事说话。母亲叫我吃了饭再走,我坚持不肯。一天只吃早、中餐是我放假以来养成的习惯。我了解这般饮食的弊病,正如我知道抽烟的危害一样。但我不得不这样做,为了控制自己的体重,以应付突发事件。我不喜欢抑制自己想法,但是有些经历使我后怕。我不知道麻烦何时会再找到我,就决不能使自己发胖。晚上到了刚那儿,吃饭喝酒是必不可少的,我只有放弃午饭。我对母亲解释说我还不觉得饿,另外天气不错,我要到 后海去看雪。母亲拗不过我,也只得同意。     
  “我从后海直接去刚那儿了,就不回来了,老妈再见。”我揣起钱包,撞上门。     
  “喂,拿着钥匙。”我听见母亲在后面喊,我没回头,径直走向胡同口。     
  大概是还在过年缘故,不宽的街面上人很少,显得挺开阔。这条路不那么熟悉,是每天晚上散步时必然经过的。阳光十分充足,我喜欢冬日里的晴天,太阳离得很远,但明媚温暖,屋檐上挂着冰柱慢慢融化,路边上水很多,我走在路中央,觉得懒散而舒适。     
  经过辅仁大学,我愿意这么称呼它,尽管它现在成了北师大的分校。那百年的历史深色的老式校宿年我那肃然起敬,置身于其中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那苍老的感觉在这现代都市里真的已不常见了。对面的操场里有人在打篮球,我想是住在附近的孩子,我很久没摸篮球了,在高中时代,篮球是我们的最爱,我经常和刚在一块儿玩。     
  真的想不出杨刚现在的模样了。他长得成熟,像个男人,棱角分明。记得他总是不刮胡子,拉拉茬茬的,再加上懒得修剪的头增加了他的沧桑感。我和他高中两年半说的话不多,也很少出去玩,不过彼此的印象很好。在我的眼里,他懂事、稳重、厚道。至于我在他看来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得而知了。有时候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我记得高三时因为报辅导班的事儿班主任和我产生了误会,我们在全班同学的面前争吵,中年吃饭的时候,刚和大倪把我叫到一边,拉着我去吃饭。     
  “说实在的,看你后来跑到讲台上和老师吵,我当时真想把你拉下来,但我又不能那么干,那就成了劝架了,让别人看着不好,不过好在什么事。”他劝我喝了杯啤酒,自己也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看着我,继续说:“这件事既然是误会,你应该和他解释清楚,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在咱们这个班里他对你最好。     
  他的话使我打消为自己辩解的念头,我在班主任的身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我没有话说。     
  “小山,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得改改了。这件事以后,你和老师的关系肯定不如以前了。你的火气太大了,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     
  我记得我们那时只喝了很少的酒,却说了很多的话,他说话的朴实和正确是我大学后才了解的。在当时我只感觉到他人很不错。他话的含意在当时我是一点都没领悟。     
  他毕业后的一年半的生活,我完全是道听途说。他高考的成绩不好,上了大专。其中的原因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有什么事儿让刚的学业受到了影响。     
  刚的学校和大倪的学校很近,所以他们走得很近。我听说他的学业还算轻松,最近在做兼职:夜里替别人看网吧挣点儿钱。     
  我们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生日,只是我初二闲在家里的时候接到大倪的电话,说刚的生日快到了,哥几个一块儿聚聚,我很欣慰他们想着我,立刻就决定要去。寒假过了小一半,我一直闷在家里,几乎没怎么和人说过话,大倪告诉我刚那儿还有几个哥们儿:胖子、小毅、方晓和陈风。这些人我也都有所耳闻,但没有见过。     
  我想着晚上大家一起聊天肯定会很有意思。不知不觉走到后海,这是我夏天长跑的地方,我站在铜像边,望着那平静的冰面。我知道只有这儿能看到雪,不是残雪,真正的雪,一片苍茫,偌大的冰面像一片平原,我爱白色,不是因为它的一尘不染,是为了生命里遇到的两个人,都姓白,两个女孩儿,一个是我的女朋友,一个是我们的女儿……     
  我点了支烟,烟熏了眼睛,我的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这是什么?我很久不曾流过眼泪了。只不过是烟呛的,我告诉自己:我不会哭。我看了看表,一点多了,该去刚那里了,我努力吹散心里的思念,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曾经去过阿倪现在上的那所大学,那还是小时候父亲带我去的。老爸因出身问题在七七年复考时没能被录取,虽然他的分数高于清华大学的录取线。第二年再考,仍然是很高的分数,但由于同样的原因再次被耽误。那年北京市有百多个像他那样的学子,他们联名上书当时中央某高层领导,其女儿接待了他们,应允他们一定会妥善安排。不久,父亲就被第二志愿录取,就是那所我今天要去的学校的。只是那时好的专业早已经录满了,父亲被分到选矿系,那一年,他三十一岁。在他三十三岁那年,母亲生下了我。     
  父亲没有实现的理想渐渐地变成一种责任,随着我的出生,这个由愿望而成的责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的肩上。尽管还是四五岁的我尚年幼无知,父亲就开始了对我的培养。望子成龙的想法就算我能理解,但是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和性格的叛逆使得父亲对我的管束日益艰难。到了初中,我突然变成一匹冲开牢笼的野马,放荡不羁。     
  现在我能想像出父亲当时的感受,失望已经不是主要的了。作为正直的父亲却不得不忍受着自己的孩子滑向深渊,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痛苦才是最可怕的,那曾让他痛不欲生。     
  后来当我在初三一摸完后重又向他提出还是想要考高中时,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一度认为我只要不去杀人放火就算谢天谢地了。我费了很多口舌才让他明白我没有必要骗他,接着又告诉他上完高中后我打算考一个还不错的大学时,我无法理解他的表情,那应该是欣喜若狂吧。我一直以为,若是没有了初中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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