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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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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出门遇险后,朱高炽就再也没让傅云蔚出过大门,又常自留连云锁朱楼,晚走早来,有时整日在内厮混,飞鸽传书自然也比以前少了许多,朱瞻基每日望眼欲穿,相思苦着实啮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傅云蔚虽不比他,但也常自莫名其妙地愁烦,想起小鬼的诸般好处,再对比眼前的朱高炽,愈发郁郁不乐。而得意于自己勇武的朱高炽万万没有想到,锁得住人又怎锁得住心?他正一点点地把美人推向自己的儿子,也使儿子再也无法忍耐,终于准备发难,要从父皇手里抢人。 

九月十六打猎这日,秋高气爽,云锁朱楼诸人均兴高采烈。因楼主形同囚禁,他们自然如是,今日开禁了如何不乐?一早,他们便簇拥着蒙了面纱只露一双眼的傅云蔚与前来迎接的朱高炽一行踏上了围猎之途。路上众臣议论纷纷,这位蒙面佳人应当就是皇上登基时大张旗鼓找寻的人了,如今皇上夜夜宿在云锁朱楼,这人,难道是男宠吗?面对众人复杂的目光,傅云蔚扬头垂目,浑不在意,秋风凉,远山秀,寻欢只在今朝,难得有一日自由,浪费了岂不可惜,唯一遗憾的是,小鬼没来,为何没来,不能问,只能暗自猜疑,病了?还是有事? 
你……不想我了吗?还是……真的有事?傅云蔚眨眨眼,眼中没来由地有了湿意,心内闷闷地酸痛。 
一路行,一路愁,感时花溅泪,恨时鸟惊心,原来,我还是会有这种心情,因为另一个人,一个其实很早就已在心头占了一席地的人。 
没有一心牵念的人在身边,良辰美景亦是虚设;万种风情,只能也只想对那人倾诉,才能解了相思,去了愁绪,成就你我的不了情缘。 

日暮时分,打猎的人满载而归。只是,谁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紫禁城内的一场惊天之变。 

朱高炽一踏进承天门,就觉得气氛有异。 
整个紫禁城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往日那些宫女太监的笑闹声、应答声,侍卫们的吆喝声一丝丝也没有,偌大的宫殿内,似乎连风也静止了。 
走进太和殿,无人,中和殿,无人,保和殿,还是无人。 
跟随皇帝去打猎的侍卫、锦衣卫们已在开始窃窃议论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宫内透着的诡异让他们不敢大声,嘈嘈喁喁的私语,象波浪一样在宫殿内扩散开来,更是渲染了大殿内的阴森之气。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太子来?”朱高炽大吼。走时,他是叫太子朱瞻基负责处理各项事物的,太子呢,去了哪里?莫非,是他搞的鬼?想到这里,朱高炽出了一身冷汗。 
朱瞻基是他的长子,小时起就聪明伶俐,果敢强悍,最讨祖父朱棣的欢心,有时,连他这个父亲都要嫉妒儿子所受的关爱,年纪稍长,朱棣便带着这个孙子四处征讨巡游,五次北征蒙古,有四次是带了他去,希望他能在征战巡游中历炼才识,将来继帝位时有所建树,而朱瞻基也不负所望地成长,与父亲一起成为祖父的左右手,那时,他既为儿子的成熟能干欣慰,也有丝丝隐忧,对这个儿子他是越来陌生了,从小他就不知他在想什么、干什么,长大了更是如此,到后来他甚至忌惮着这个儿子的势力,需要倚重他,却不能给予充分的信任了。现在,他对这个儿子虽是多方倚重,付以重任,但也小心防范着。有一个声望手腕都超过自己的儿子,怎能不防? 
今日,难道便是他等不及了?于是给他来一场宫廷政变?可是,事前没有一丝异动,没有任何山雨欲来的征兆啊,真的是儿子要夺他的位吗?如果不是,又会是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 
走到乾清宫,终于看到了人。 
大批的禁军守在门前,先前他派去找朱瞻基的侍卫均被绑了扔在地上,一见皇帝出现,禁军统领郑直扑通跪倒:“圣上,得罪了。”话音刚落,朱高炽便见自己已被团团包围,整个人不由得呆住,无法反应,周围的刀光剑影、呐喊哭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待到清醒过来,世界已然变了样,他所带的人全部被擒,禁军统领郑直,锦衣卫副指挥使丁立,东厂提督太监王义,大内侍卫总管段廷湘均站在四周,沉默着,面无表情。 
“你们……你们……”朱高炽强自镇定,然而出口却是语不成调。 
“父皇,是我令他们干的。”朱瞻基从乾清宫里走了出来。 
“……” 
“你们都下去吧,一切照我说的去做。 
人潮都退了,宫门前只剩了父子两人。 

“为什么?” 
乾清宫里,朱高炽仍坐在龙椅上。不明白,打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因为,这个位子迟早会是他的,他是成祖早就敕封的皇太孙,还是他唯一成年的儿子,有气魄有能力,没有一个朱家子孙比得上,另两个儿子既小又懦弱无能,无论怎样都不会和他抢皇位,然而,他还是不顾父子情份发难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等? 
“是啊,为什么我就不能等,相信我说了理由,你也会认为我应该马上行动。”朱瞻基坐在父亲对面,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第一次与父亲坐得这么近,也是成为皇太孙以来第一次与父亲这么正式地谈话。 
“我是为了一个人。”朱瞻基伸长两腿,闲闲道出原因。 
好象平地一声雷,朱高炽被震得两耳嗡嗡直响,脑中一片轰鸣,为了一个人,为了什么人,难道是…… 
“父亲可能猜到了吧,我为的就是他,十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他,就喜欢了,可是,他马上就被你夺走了,我足足等了十年,忍了十年,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可是,仍是咫尺天涯,你觉得,我还能再等了吗?” 
朱瞻基站起来立在父亲面前,继续缓缓道:“他是我的,初见时就非他不要,爱他爱到不行,要把他从你手里夺过来,除了这个好象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忍也不能等了,所以,明日你就要退位,拥有大明江山的——将是我,当然,他也会是我的。” 
喟然一声长叹,朱高炽无力地瘫在龙椅上。果然,果然,他的下场与朱枫、与周宣,有什么两样?自从得到了那个绝代佳人,他就一直洋洋得意着,身为皇帝,他可是有足够的权势保得美人呐,这一点朱枫和周宣怎能比?怀璧其罪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自己——大明皇帝身上的,只是,万没有想到,它发生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来与自己争抢,十年前,他还只是十三岁的孩子啊,那时他防着所有接近傅云蔚的男女,唯独没有防着这个孩子,这难道是自己在傅云蔚最惶恐无助时乘虚而入的报应? 
“你那时,曾拜他为师,就是这个目的了?”明知大势已去,无力挽回,但朱高炽还是想要败个明白。看看吧,他生了个多可怕的儿子,十年的时间他居然没发现任何表明他对傅云蔚有意的迹象。 
“是,可惜他那时只以为我在开玩笑。”朱瞻基回想从前,嘴角泛起一丝笑,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不是唯一的,因为以后他还要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你是几时有逼宫想法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从找到他那时起就有了,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容易,郑直和小段本就是我的心腹死士,王义爱钱,丁立贪权,他不想当一辈子副指挥使,至于指挥使方显扬吗,已经被我杀了,朝中那些大臣也不足虑,明日宣读的退位诏书上的理由足可以让他们闭嘴,就算有人不听话,东厂和锦衣卫也有办法让他乖乖的,一切都已安排好了,父皇以后什么也不用操心,只管安享天年罢。” 
“好,好,好,你不愧是老头子一手培养的,我也养了个好儿子,说吧,你打算把我安排在哪?” 
“我会把云锁朱楼改成行宫,做太上皇的安居之所。” 
“果真什么都安排好了。”朱高炽站起来,看着比他高大许多的儿子,笑了笑:“恭喜你终于夺了江山美人,只是,你能保得住吗?” 
那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啊,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本人毫无所觉地迷倒了他们朱家三代人。他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祸水,谁能保得住?现在的朱高炽终于可以体会到朱枫临死前的心情,无奈、遗憾、爱恋、满足却又割舍不下。 
“父皇不必操心,我告辞了,请父皇好好歇息,这可是您在宫里的最后一晚。” 
“哼,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睡过了天下第一的妖精,儿子,你好好享受吧。”朱高炽对着儿子的背影说完了泄愤的话,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往日靠着丹药支撑的所谓强健终于在这一打击下全面崩溃,露出内里的疲倦和虚弱来。昔日戏言竟成谶,没想到他真的会因那个妖精而死。朱高炽无力地倒在椅上喘息着,浊泪纵横。 

云锁朱楼内。 
吃过晚饭后,傅云蔚便窝在床上东一本西一本地翻书,朱高炽应该不会来了吧,哼,不来最好,撇了书,百无聊赖伸懒腰打哈欠,小鬼不知在干什么啊?死小鬼臭小鬼,竟然不去打猎,害我担心。想起朱瞻基,傅云蔚终于找到一件事做,跳下床打开柜子,拿出那日与朱瞻基一起买的红绢来,比划来比划去,死小鬼不知怎么想的,买这样的颜色怎么能做男人的衣服?真是浪费。那天一起买的染红枫叶的绸布倒是做了一件衣服,但刚穿上就被暴怒的朱高炽强行剥了撕碎扔出窗外,下场甚惨。傅云蔚大哭了一场,由此深恨朱高炽,这个人连他穿一件有枫叶的衣服都不许,还说什么喜欢他? 
朱瞻基出了紫禁城,打马飞奔至云锁朱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云蔚赤了双足立在地下,身上披了红绢扭着身子左顾右盼的模样,顿时眼眶一热,那是怎样的红颜如玉人如花呀,一座大明江山怎比得上他的美人儿?那不过是求美人的工具,他的美人儿值得他背负不孝的罪名,值得他倾其所有,爱恋一生。 
一切缘起,只因为你的一笑,一切所为,也只为你一笑而已。 

“瞻基!”傅云蔚的嘴张得塞得下一颗鸡蛋,小鬼怎么来了,他……他不怕朱高炽发现吗? 
朱瞻基不发一语,只大步过去,扯下红绢,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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