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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4年第11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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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中国国有企业那些面临下岗威胁的职工的命运。坦率地说,中国的经济学家应当“上山下乡”,应当在深刻体验民众疾苦的基础上,创建自己的理论。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渔名利于舞文弄墨,也会因此死得很难看,专制统治下的死亡模式是文字狱,二十一世纪的死亡模式则是被自己狂喷的墨水淹死。余秋雨先生在其自传《借我一生》发表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借我一生》写完,心愿已了。等把四卷本学术文集修订完,我再也没什么遗憾了。我将闭门搁笔,彻底告别中国文化界。如若余先生此次果不食言,“自绝”于文化界,《借我一生》便是其留赠文化界的“墓志”。对于文化界而言,余先生的“自绝”多少属于意外“死亡”。但是余先生所代表着的整个新时期思想文化界,苦心经营多年搭建成的多米诺骨牌,也因其玉碎而轰然倒塌。
  
  加冕荆冠,用苦难当息壤遮蔽依附
  
  《借我一生》是余先生的记忆文学,书中余先生用家族谱系学考察,力证自己的家族是一个殉道的家族。这余家的家族谱系却是一位神秘的杭州老人的密学,私授给余先生的。《借我一生》的叙事之核是一个传说“吴石岭里藏古书”:余先生的家乡上林湖一带,是著名的越窑产地,在南宋末年,有一越窑窑主姓余,因上林湖而被人们称为“余上林”,他因为说了真话“襄阳城已被蒙古军包围三年”,被奸臣贾似道杀害。元灭宋前夕,余上林的儿子媳妇又为了保存“天下斯文的最后一脉”——“宫廷图书馆最珍贵的版本”,熄火毁窑,将烧窑干炭悉数运进上林湖边吴石岭中的藏书窟,以消窟中潮气。书中说“怕自己和别人失口,窑主夫妻带着那一群封洞工人远走他乡,不知所终。越窑的历史,就此中断”。这个传说,余先生讲是一位杭州老人告诉他的。杭州老人说:余上林一定是你家远祖。他儿子远走他乡,但按照我对他的理解,多少年后还一定会拖家带口地回来。何况他妻子朱夫人的娘家,也在这一带。杭州老人问余先生:你妈妈姓什么?姓朱,余先生说。杭州老人笑了。
  看到此处,读者也笑了。杭州老人硬是完成了将传说与现实牵线搭桥的艰巨任务。“吴石岭里藏古书”的传说相当于话本小说中的人话,是全书情节的母本、模子。南宋余上林父子为了讲真话为了保文化舍命毁家,书中叙述的余先生及其父亲的遭遇正与之对应。杭州老人拎着读者的眼皮对着读者的耳朵嚷,“吴石岭里藏古书”是作者要读者一定要看懂的隐喻,为斯文一脉为求真一途而殉道,是余氏家族代代相传的荆冠,是余氏一族天生文化苦旅的自觉与宿命。磨难与光荣是《借我一生》贯穿始终的主题,死拽住主人公走上祭坛,加冕荆冠,神圣起来。
  历经千年轮回,这个神圣家族的现代起点依然是光荣的,余先生的祖母虽然无名,但姓毛。余先生书中交代,近来有历史学家考证,毛泽东主席的祖辈也是从浙东到湖南去的,与蒋介石先生的原配夫人,蒋经国先生的母亲毛福梅女士属于同宗,而“我的祖母显然出自浙东毛家”。余先生接着说“是否与谁同宗,也不细想了”,但还用得着细想吗?这已切切实实的连上宗了,比刘姥姥攀得巴实。在余先生人生炼狱的入口,正是《后传》的开篇。余先生祖母和外祖父的父亲,“都是十九世纪后期的勇敢闯荡者,由浙东农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上海人”。尤其是朱家,“朱家可算一个豪门,外公的父亲朱乾利先生由浙东一个放牛娃而成了上海巨富。我曾经见过一本印制考究的纪念图集,沈钧儒先生题词评价他是商界泰斗”。但只到了余先生祖母和外公这一辈就败落了。余先生的祖父是上海一家著名的民族企业的高级职员,很早就过世了,留下七个孩子靠祖母养活。外公只知书画棋酒,虽然分家得了一些企业,却不会经商,到土改时只剩下十八坛黄酒。家世的富贵在笑贫不笑娼的今天是足以摆谱的。而其败落,正是天降大任,斯文一脉可以保全发扬了。在余上林及其子媳的传说中,就包含了这个契机。也正是这个传说将商人出身的铜臭,用舍身取义疏财救文洗刷殆净。传统的商贾之俗与文士之雅的二元对立,在这个传说里统一了。
  这样,余家的故事又回到了吴石岭,回到了斯文一脉。文化的自觉或者说文化人的自觉开始行动了。余先生的母亲“是全村唯一有文化的人。因此无论白天、夜晚,她都要给全村乡亲读信、写信、记账、算账”,余母后又在村里办识字班,做了村里的会计,俨然一位文化祭司,掌握了全村的文化命脉。在余先生八岁时,其母将记工分算账写信读信的事务传给了他。从此“每天夜晚那些村民热切的目光依然穿过腾腾烟雾落到小油灯前,灯光映照着的已不是那位年轻妇女,而是她的儿子。”其祖与上林湖共名,其裔也与吴石岭共责,吴石岭藏书的隐喻,很自然地给这位余姓天才少年,打上斯文一脉传承者的追光。文化苦旅起程了。
  在所有对余先生其人其文的晶评中,称其为“文革’余孽”是最具杀伤力的。《借我一生}对此作了回应,书中确确实实地给我们呈现了余先生一家在“文革”中的苦难。余先生的叔叔因为“吹捧《红楼梦》”被人揭发,被批斗游街,自杀而亡。余先生的父亲被打倒,关押,想过自杀。在沦为贱民的同时,全家八口人的生活费每月只有二十六元,在极度饥饿的边缘挣扎,奄奄一息。所有的苦难在今天都是光荣。堆砌苦难,就是堆砌神圣。而余先生本人叙述自己的“文革”经历是:运动初期,“我所在的戏剧文学系三年级整个班级都与造反派彻底对立,被造反派们称为‘对抗文化大革命的反动堡垒’。而我则是这个反动堡垒的代表者”;造反派掌权后,受到排挤,“我产生一种英雄气概……干脆仿效起明末遗民,把一身弱骨强撑成一身傲骨,把一脸茫然装扮成一脸冷然”;经人推荐,参加江青提出姚文元授意组织的“批判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写作小组,写了一篇学术论文《关于从自我出发》,未被采用;下乡劳动,在苏州吴江解放军农场围湖垦田,“以苦为乐,率性大干”,被选为副排长,“这是在农场接受改造的大学生所能担任的最高职务了”;分配留校,挖防空洞,反复推脱不得;加入《鲁迅传}写作组,写作鲁迅在广州这一段,在“不向我讲清全部危险背景”的情况下,被推到《朝霞》编辑部,抵挡扬言踏平编辑部的当权的工总司;生了肝炎,写作一篇考证鲁迅佚文真伪的文章;“在极左风声又一次突紧之时,逃离上海”。书中叙述的事件,可以看出两条线:个人命运的被政治主宰不由自主,沉浮之中依然坚持文化道义,守护文化防线,开展学术工作。《借我一生》出版后,《南方周末》对余先生作了专访,对相关人也作了求证,余先生依然认为自己在“文革”中没有污点。相关人员的回忆则证实,余先生从1973年起被正式调入上海市写作组文艺组,写作并发表了《读一篇新发现的鲁迅佚文》《读{朝霞)一年》《胡适传(五四前后)》,修改定稿并发表了《走出‘彼得堡’》《封建礼教与贾政》;不止一次一处地在诸如“评法批儒”的大批判中作报告;批评上戏的台词教材低俗,上纲上线,导致许多人挨批;“文革”后属于“说清楚对象”,经过三年清查被定为“说错话,做错事,写错文章”一类。两方面的材料并不像双方的观点那么对立。余先生“通达人性”“带有艺术素质的记忆”,相关人员指证其“文革”表现有问题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任何真实的简单枚举是真实的,但不全面,不是全部事实,材料越全面越接近真实。那么结论呢?
  也讲一个民间传说。萧诗美著的《毛泽东谋略》一书中,提到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上海,广泛流传着这样一则故事:毛泽东会见资本家后,召见刘少奇和周恩来,问他们怎样才能让猫吃辣椒?刘少奇说:“这还不容易?你让人抓住猫,把辣椒塞进它嘴里,然后用筷子捅下去。”毛泽东很不满意地摆了摆手,说:“决不能用暴力,每件事应该是自觉自愿的。”周恩来说:“我首先让猫饿三天,然后,把辣椒裹在一片肉里,如果猫非常饿的话,就会囫囵吞枣般地吞下去。”毛泽东也不同意,他讲不能用欺骗手段愚弄人。其实这很容易,他说,你可以把辣椒擦在猫的屁股上,当他感到火辣辣的时候,它就会自己去舔掉辣椒,还能这样做而感到高兴不已。反对——依附——病隐,是余先生在“文革”中的轨迹。“文革”之初,余先生是反对“文革”的,但并没有一以贯之,深入下去坚持斗争如遇罗克、张志新,他那时还没有这样的认识高度,书中对此倒没有拔高。专制体制下朝不保夕的莫名惊恐驱遣着人们,余先生是做不得自己主的猫,苦难鞭打着人们,人们与苦难媾和,有的还成了嗜痂者。猫舔辣椒的主动性,也就是余先生在“文革”中种种“主旋律”文化工作的主动性。余先生父辈的灾难给他的压力,和成为异己分子被打倒的噩梦追逐着他,《朝霞》风波中作为保帅而丢的卒差点粉身碎骨,知道真相后,余先生这样想:“我在这一事件中极有可能成为牺牲品,这些人到时候连自己也保不住,对我当然弃之如草芥,谁也不会来帮助我。但我,恰恰又连带着至今还背负一系列罪名的爸爸,后果必然十分严重。已经挣扎了多年的全家,还怎么活?”政治的凶险突然跳到他眼前,这一次被抛出且差点摔死的经历对余先生的影响极大,果然他生病了,病得适宜,肝炎,“可能”是父亲传染的。肝炎传染性极强,需隔离治疗,余先生的身体让他对外隔离。而他要求到北京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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