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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的师父飞天龙女叶盈盈。乌蒙夫和几个侍者站在旁边。谢天华与飞天龙女见张丹枫突然从
石室中跳出来,都不禁大为奇怪。正是:
恩怨无端谁与解?且看逸士斗魔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二十八回 万里远来异乡寻老母 卅年重会逸士斗魔头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二十八回 万里远来异乡寻老母 卅年重会逸士斗魔头 张丹枫走出石室,见大树之下,一男一女,手持长剑,与上官天野打得正烈,张丹枫神
志渐渐清醒,觉得这对男女的面貌好熟,猛然想起:男的乃是自己的师父谢天华,女的乃是
云蕾的师父叶盈盈。心中暗惊,自言自语道:“嗯,他果真是我们的大对头!”一阵迷惘,
呆立观战。
只见谢天华与叶盈盈一左一右,双剑联攻,剑势快捷无伦有如长江浪涌,大漠沙扬,而
且招里有招,式中套式,变化奇幻,却又配合得妙到毫巅。张丹枫识得个中奥妙,尚自目眩
神迷,旁观的乌蒙夫等人,更是矫舌难下。但那上官天野,武功之高,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
步,他竟然以一双肉掌,抵挡双剑合璧的攻势,每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攻敌之所必救,所
以在表面看来,他虽似在双剑威力笼罩之下,有如一叶孤舟,在银光波涛之中挣扎,但张丹
枫却已看出,双剑合璧的神奇招数,都被他轻描淡写地一一化开,比起那紫竹林中的老婆
婆,又不知高强几倍!心中暗暗替师父担忧。
上官天野也是吃惊非小,才相信张丹枫所说的不是虚言,世间果真有这样一套神奇的剑
法,若不是自己功力深厚,难保不会落败,心中想道:“弟子如此,师父可知。”对玄机逸
士不由得暗暗佩服。正在吃紧之际,谢天华与叶盈盈见张丹枫突然从大对头的石室中走出,
怔了一怔,他们本已处在下风,这微一分神,更给上官天野连连反击,上官天野连劈三掌,
将二人逼退几步,忽地叫道:“张丹枫,原来你也是玄机逸士门下的,好吧,你也一并来
吧!”
张丹枫这时已记得清清楚楚,师父约自己与云蕾到此山中合力斗这个老魔头来的。但他
虽然神志渐复,心中仍是一片茫然。只觉上官天野与自己气味相投,并不似一个“老魔
头”,心中只是想道:“他说的那个故事,那负心的剑客是谁呢?是他还是师祖?”
听得上官天野这么一叫,张丹枫手抚剑柄,踌躇未决,瞠目不知所对。乌蒙夫见他失魂
落魄的样子,上前一拍他的肩头道:“咱们来比一场吧。嗯,多谢你借那本玄功要诀与
我。”在乌蒙夫心中,实是怕张丹枫功力尚浅挡不了他师父的拳脚,故此想假意与张丹枫比
斗上场,让他交代过去。
张丹枫道:“好端端的我和你打做什么?喂,你师父的出身是剑客还是强盗?”乌蒙夫
见他说话疯疯癫癫,不禁一愕。张丹枫正想再问,忽听得山后又是一阵兵器交击的声音,两
男一女边打边走,渐渐逼近。那两个男子,光头的是潮音和尚,面如锅底、一头乱发的是震
三界毕道凡,他们被一个左手持金钩,右手持银剑的女子一路追击,正杀得难分难解气喘吁
吁。
原来那日在雁门关外,潮音和尚怀疑谢天华变节投敌,追之不上,在草原上徘徊之际,
却遇见了震三界毕道凡,两人到也先的太师府又闹了一场,后来被董岳找到,向他们细细解
释说明谢天华的用心,潮音和尚才知是一场误会,好生后悔。董岳约他们依期到念青唐古拉
山,他们比谢、叶二人落后一步,上山这时,却遇见了回山拜见师父的金钩仙子林仙韵,一
言不合,便生恶斗。上官天野门下,以金钩仙子的武功最为精妙,足可与谢天华、叶盈盈旗
鼓相当,比潮音和尚却高出许多,左钩右剑,奇招迭出,潮音和尚虽然有震三界相助,以二
敌一,仍是稍处下风。
上官天野叫道:“你们都是玄机逸士的门下吗?好,一并上来,你们合力与我相斗,只
要能打成平手,我就让玄机这老头儿做武林盟主了。”林仙韵一口气连进三钩,连追二剑,
将毕道凡与潮音和尚杀得只能招架,忽然双钩一松,两人收势不及,气喘嘘嘘,险险跌倒。
林仙韵笑说道:“这两个不须师父打发了,让他们再歇息一会,然后招呼他吧。”潮音和尚
与毕道凡都是火爆的性子,勃然大怒,一齐跃起,忽见张丹枫走到面前,定着眼神注意他
们,面色非常古怪,自言自语道:“这是二师伯,这是,这是……”毕道凡叫道:“张丹
枫,你干什么?你不认得我吗?我是……”张丹枫一拍脑袋突然大呼道:“不错,你是震三
界毕道凡!”潮音和尚道:“我已明白你师父的用心了,你以前犯上之事,我亦不追究你
了,你怎么还不上去助你师父?”张丹枫这时正在用心思索,想道:“我师父有什么用
心?”隐隐记得师父是在瓦刺京城一间大屋里居住,那人家有一个大花园,师父就是在花园
中传授自己的剑术的。这时他依稀记起了自己的身世,记起了明朝与瓦刺两国交兵之事,正
在跟着这条线索追忆,忽听得叮叮当当一片响声,斜眼一瞥,只见上官天野长袖挥舞,把谢
天华与叶盈盈的两柄长剑拂得彼此相撞,双剑合璧的奇妙招数,登时被他打乱。潮音和尚不
禁惊叫一声,说道:“丹枫,你还不快去!”他自己也举起禅杖,正拟一跃而起,却被金钩
仙子左手一钩右手一剑,轻轻拦着。
张丹枫突然问道:“二师伯,我们的师祖是强盗还是剑客呢?”潮音和尚气得暴跳如
雷,喝道:“你疯了吗?”张丹枫手持剑柄,心意未决,忽见山坡曲径,又转出两个人来,
这一看顿时令他心弦颤抖,血脉沸腾。原来是一个少女扶着一个跛足老人,走到山上,正是
云蕾父女!张丹枫几乎疑心自己是在恶梦之中,不由自己的大叫“小兄弟,小兄弟!”只见
云蕾花容变色,眼角着泪珠,眼光似是向自己望来,似紧闭朱唇,不发言语。
云蕾的父亲持着拐杖,一跷一拐,在女儿扶掖之下,走上山来,目光如剪向张丹枫一
扫,眼光中充满鄙夷憎恨的神情。张丹枫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头,忽听得潮音和尚大叫道:
“喂你、你是谁?呀,你不是云澄师弟吗?你没有死!”一跃而起抱着云澄,两师兄弟相对
流泪,云蕾站在旁边,也禁不住以袖试泪,张丹枫目光一到,她又急忙扭头避开。
潮音和尚性情暴躁,却是一副热肠,抱着云澄叹道:“十年不见,你怎么弄成这个样
子?”潮音和尚本来比云澄年纪还大几岁,而今云澄头发斑白,形容憔悴,看起来却比潮音
和尚苍老许多!
潮音和尚絮絮不休地问长问短,原来云澄从女儿口中得知同门兄弟相约在此山相会,他
虽知张丹枫也定然会到,但为了一见同门,所以不辞艰苦,叫女儿扶上山来。这十多天来,
他父女俩都极力避免谈及张家,云澄从那天的情景,也知道了女儿对张丹枫的情意,虽然当
日发作,过后便绝口不提,也不对云蕾责备。但云蕾从他的神色,已知道此生再也无望与张
丹枫重聚。此际她心如刀绞,一半是为了父亲的遭遇而伤心,一半却也因为自己的境遇而落
泪。
正是各自伤心,各有怀抱,忽听得当□□一片兵刃交击之声,只见上官天野长袖挥舞,
又把谢天华与叶盈盈的两柄长剑拂得互相碰击,双剑合璧的威力,全在它配合的妙到毫巅,
一招半式,都不能有丝毫错乱。而今被上官天野强以最上乘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利用了两
条长袖,就如多了一双手一般,竟在双剑笼罩之下,强将剑势打乱,登时险象环生,越来越
见吃紧。
云蕾耳听潮音和尚惊呼之声,眼见师父仓皇之色,忽地一跃而起,拔出青冥宝剑就冲入
阵中。叶盈盈惊呼:“快退!”上官天野一袖拂来,道:“小妞儿,你也要来趁热闹吗?”
这一拂手下留情,只用了三成力量,叶盈盈的长剑被他一拂拂开余势未尽,卷到云蕾剑上,
云蕾只觉虎口麻痛,长剑几欲脱手飞去。就在此际,忽见白光一闪,张丹枫冲了入来。上官
天野笑道:“你也来了吗?”谢天华长剑平削,上官天野左袖飞扬右袖未撤,忽听得嗤的一
声,上官天野的一只衣袖,竟被张丹枫的宝剑削了一截。
按说张丹枫的武功尚不如他的师父,比起上官天野差得更远,怎能削断他的衣袖?一者
是因为上官天野适才那一拂用意不过想夺云蕾的宝剑,仅用了三分力量;二者是受了谢、叶
二人的牵制;三是张丹枫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衣袖虽不受力,但他却藉着上官天野
将撤未撤之际的那一拂之势,借力打呼,一削奏功。
上官天野也不禁吃了一惊,用足劲力,双袖一挥,将四柄长剑拂得叮叮当当作响赞道:
“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呀!”张、云双剑突地由合而分,云蕾使出一招“流星赶月”,张
丹枫使出一招“白虹贯日”,一点面门,一刺胸膛,青光白光,上下晃动,交叉穿插。上官
天野进退三步,长袖一伸一缩,忽地轻飘飘地拍出三掌,招数刁钻古怪之极,张丹枫不敢接
连进攻,斜身一让,上官天野已在一转身之间,又将谢天华与叶盈盈双剑合璧的招数化解开
了。
这一战激烈之极,谢、叶、张、云四口剑分成两对,前后左右,织成一片光网,使到疾
处,四口剑就像化成千百口剑,把上官天野围在当中,风雨不透。上官天野沉着应战,或挥
袖或出掌,所使的都是最上乘的功夫,竟在剑光笼罩之下,连连反击,战得个难解难分。
潮音和尚忘了说话,扶着云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