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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碧纱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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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手外内侧各三针,五指间各一针,足亦如是。
  头入发一寸旁三分各三针,更入发三寸边五针。
  耳前后口下者各一针,项中一针。
  巅上一针,聪会一针,发际一针,廉泉一针,风池二针,天柱二针。
  这五十九针位置各异,入针深浅各有分寸,且需一气呵成。饶得是昨夜在人偶身上试过数十遍,他此刻也有些踌躇。
  深吸口气,金针挟于指间……
  针入肌肤,痛如蚁嚼,南宫若虚犹在梦中,并无知觉。
  薛大夫额头也微微沁出汗滴,持针之手却稳稳有力,寒针如冰,疾入风池天柱两穴……到施针完毕,也不过片刻功夫,却已是汗透重衫。
  金针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南宫若虚虽然未醒,浑身的汗珠却一点一点地往外渗出,而指尖的小洞却始终没有再渗出血珠。薛大夫皱眉凝视,他知道南宫若虚气血行滞,要等热毒出来怕是得要些时候。
  只是这金针刺穴,便是一般人也不宜过久,况且是南宫若虚。
  又过了莫约半柱香时候,仍是不见血珠渗出,薛大夫决然再取出一枚金针,沿着少冲脉若一路斜刺,欲让他血脉顺畅。便在此刻,南宫若虚呻吟出声,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突地呕出一口鲜血……
  薛大夫大惊。忽又见有一人自上梁翻下,落在床边,焦急道:“他怎么会这样?”
  此人正是宁望舒,她这夜来探视南宫若虚,听到薛大夫来的脚步声,方翻身上梁,便一直伏在梁上看着,直至南宫若虚呕血,才着急落下。
  第二十一章
  “他的热毒被我用金针逼在胸口,但是气血行滞,无法从关冲逼出。”顾不上惊奇她的出现,薛老爷子道。
  “有什么办法吗?”看着血从他嘴角滴下,她大为焦急。
  “除非能马上替他逼出热毒,否则……”
  “我可以运功助他逼出。”宁望舒伸手抵住南宫若虚的后腰,却听薛大夫一声急呼。
  “万万不可!此刻不比寻常,金针封穴,你若强行输入内力疏导,只怕他经脉经受不住,毙命就在顷刻之间。”
  宁望舒慌忙收回手:“那该如何才好?”
  “唯今之计,我只能冒险用雷火针法为他深刺,你护住他的心脉,但劲道一定要轻。”薛大夫看向她,“姑娘切记,待会无论大少爷怎样,你都不可慌乱,护住心脉要紧。”
  “好。”宁望舒颔首,随即将南宫若虚扶起,在他身后盘膝坐下,稳稳抵住他后心处。
  薛大夫取出药艾,于灯上点燃,吹熄,又取出一根三寸来长的金针,在火上自针身向针尖逐渐烧红,隔着药艾,沿着手少阳三焦经一路深刺而下。将雷火针法用在南宫若虚身上是个以毒攻毒,以热制热的法子,若非凶险异常,薛大夫是断不敢行此险招。
  宁望舒的手牢牢地贴在南宫若虚的后心上,他的心跳虽弱,却依旧可以感受得到。轻轻的、有节奏的跳动自她掌心传入,直达内心,似乎与她的心跳融为一体。
  这刻,她竟有些失神,只觉得若是掌中那端的跳动停下来,自己的心只怕也无法在跳动了。
  雷火针已深刺到外关、阳池两处……南宫若虚面色潮红,浑身火般滚烫,显是耐不住体内高热,他的四肢渐渐开始抽搐。
  “他……”宁望舒感受到自掌中传来的心跳骤然加快。
  “姑娘护好心脉,千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薛大夫全神贯注,将针在手中提插捻转,药艾的药力已透入经脉,只要再撑住片刻,便可逼出热毒。
  宁望舒只觉得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猛烈地几乎要跳出胸腔,然后又渐渐慢了下来,变得比之前更加软弱无力,心中大慌。
  与此同时,金针从最后一穴液门拔出,关冲穴终于沁出血珠,热毒开始导出,薛大夫长吐口气。
  “他的心脉越来越弱了。”宁望舒急道,不得不加重手中劲道。
  薛大夫探脉,微凝了眉,沉声道:“姑娘莫慌,此刻热毒散去,体内高热褪去,定会导致心脉不稳。”
  “可是我怕他……”
  她不敢说,南宫若虚的心跳已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了,唯有尽力护持。
  薛大夫的手始终搭在脉上,不用宁望舒说他也能察觉到南宫若虚脉息只悬于一线之间……
  血依旧在慢慢地渗出,南宫若虚面上的红潮正在渐渐退去……
  屋内静静的,彼此间的呼吸此起彼伏,却又极力压抑着,似乎连最轻微的声音都能崩断那根生命之弦。
  骤然间,宁望舒的手微微一颤,心直往深渊跌去——紧贴住他后心的手连最微弱的跳动都感觉不到了!
  她颤声道:“他……”
  心跳既无,那么就是他是死了。
  可这个“死”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仿佛一说出口,此事便落了实,无法再挽回了。
  薛老爷子疾手取下南宫若虚周身穴道的金针,厉声道:“请姑娘用上五成内力,重击大少爷后心!”
  “五成!”宁望舒犹豫道,“会伤着他的!”
  “都这个时候了!顾不上这些。姑娘千万莫手软,否则反而害了大少爷。”
  她重重点下头,明白了薛大夫的意思,手掌微翻,拍上南宫若虚后心处,内力直透入他体内……
  原本停滞的心脏因为这下重击而重新搏动起来,一下一下又一下,他的面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热毒已去,金针禁锢也已尽去,他的血气流动比起先前竟是更顺畅了。薛大夫探脉半晌,捻须笑道:“大少爷终于度过难关,姑娘可以放心了。”
  闻言,宁望舒顿时长吐口气,不过是顷刻之间,对她而言,便如仙界地狱之别。
  “薛大夫果然神医妙法,这置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实在非常人所能想。”
  轻轻将南宫若虚扶好躺下,她拱手笑道。
  “不瞒姑娘,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无十成把握。幸而大少爷吉人天相,又有姑娘这贵人相助,呵呵……”薛大夫此时也是长舒口气。
  宁望舒微涩:“我哪里是什么贵人啊。”她不舍地望向南宫若虚一眼,知道他已无碍,又转向薛大夫道,“我还有一事相求:南宫世家内都知道我已离开,今日之事您便当我未曾来过,莫与人提起才好。”
  “姑娘……”薛大夫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望舒是如何进来的他并不清楚,想来这姑娘家深夜翻墙入室,虽是关心大少爷的病况,但说出去终是有损姑娘家名誉的事情,确是不好启齿。
  “在下先行谢过。”
  此时天已蒙蒙亮,她微一拱手,已能听见前庭传来的脚步声,遂纵身从后窗跃出。
  待薛大夫再到窗前望去,唯见竹枝摇曳,人已不见踪影。
  第二十二章
  一屉蟹黄汤包,一碗白粥,再加上一小碟腌制的酸辣大头菜。
  这样的早食对于向来秉承“以饥为饱”的薛大夫来说已算是颇为丰盛。大少爷已退烧三日,昨天神智便已清醒许多,没有再发烧的迹象,也能进食了。虽然吃不下多少,但比起前几日的状况,却是好得太多太多。
  薛大夫用筷子轻轻捅开汤包的薄皮,将里面鲜美的汤汁吮尽,才开始慢腾腾地吃起来。折腾了几日,他这把老骨头总算可以松口气,也有时间可以安心的好好吃些东西。
  还未吃完,便看见刚从墨离园出来的南宫礼平满面春风地走进来。
  不等薛大夫开口,南宫礼平便作了个长揖,一揖到地。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薛大夫一叠声道,连忙扶起,“二少爷快快请起。”
  “大哥此番可谓是凶险异常,多亏了有薛大夫您在,不然……我真是不敢想象。”南宫礼平起身落坐,情不自禁地叹息笑道。
  “二少爷言重了,老夫实在不敢居功。”薛大夫回想起过去的这些天,“幸亏大少爷吉人天相,还是撑过来了……不容易啊!”他摇头叹气。
  “他醒过来了便好,今早好歹喝了半碗燕窝粥,也没有再呕。”南宫礼平忽想起一事,正色道,“大哥方才还问起宁姑娘,我和他说宁姑娘因师门有事,已经回去了。我瞧他的模样半信半疑的,并不十分相信,待会若问起您,您可记得替我圆一圆。”
  薛大夫闻言,沉吟片刻,才道:“按理老夫不该多嘴,但是我瞧大少爷倒真是将那姑娘放在心上了。那些天里,宁姑娘陪着大少爷,我看大少爷也是真心欢喜。”
  “您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但那姑娘始终是江湖中人……我倒不是看不起她的身份,但她确是惹了不少麻烦,还带累大哥受了伤。”南宫礼平自然是以大哥安全为首。
  听南宫礼平这么说,薛大夫也就不再多言了,毕竟,这已超出他应该操心的范围了。
  又略坐了一会,南宫礼平便被总管叫走,说是外头有人找。薛大夫用过早食,便往墨离园这边来为南宫若虚把脉。
  “虽然滑而无力,但总算还平稳。”薛大夫哈哈一笑,轻松安慰他,“好生养几日便好了,不用着急。”
  南宫若虚半倚在床上,明知道薛大夫是在哄他,也不说破。
  “这几日辛苦您了。我这身子不争气,带累你们也跟着受苦。”
  “大少爷说得哪里话,这本是老夫的分内之事,您只管放宽心养病。昨日收到飞鸽传信,说是七叶槐花已有些许眉目,您说是不是好消息?”
  “是不是礼平又派了人去,”他叹口气,“早说过莫再做这劳民伤财之事,他怎么就是不听。那七叶槐花找了六、七年,若是真有,早就得了。想是些无事之人杜撰出来欺哄世人罢了。”
  “二少爷也是心疼您。那七叶槐花虽说是个稀罕物,老夫也曾听先师提过,想来应是确有其物的。眼下有了好消息,说不得年内就得了,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您说的是。”南宫若虚淡淡一笑,不忍拂他好意。
  窗外风卷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倒像踏在落叶上的脚步声一般。他不由得往门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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